宋朝陽隨后打電話給董衛東與周元松,讓他們互相配合,組織人員,對出逃的霍志松展開追捕。
中午吃飯時,李睿從宋朝陽口中得知霍志松出逃,吃了好大一驚,卻也氣得暗暗咬牙,這孫子,先是坑害了李明,等市紀委找到他頭上了,他反倒兔子也似的跑了,等于是光占便宜不吃虧,實在是可惡可恨,就沖這一點,也一定要把他抓回來,重重懲處,聲道:“必須盡快把他抓回來啊,還要重懲,也好震懾其他想要仿效的不良官員。”
宋朝陽嘆道:“誰不是呢?但我們想盡快不行啊,必須要看干警們的追查抓捕手段。”
回到辦公室里,李睿仍在考慮這個問題,偷偷對宋朝陽道:“兩規霍志松的組成員昨夜就沒找到他,可見他趕在昨夜兩規行動開始之前就已經跑了,肯定是接到了消息,一定是于老狐貍向他通風報信的,這個想都不用想。”
宋朝陽嘆了口氣,道:“是啊,我也這么想,可我們猜到又能如何?眼下還是抓捕霍志松回來是正經。”
李睿道:“我剛才上樓時想了,霍志松老婆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出逃路線,只是對兩規干部隱瞞罷了,如果我們能撬開她的嘴,就能盡快抓到霍志松。”
宋朝陽點頭道:“是這么個意思,你繼續,怎么撬開他老婆的嘴巴?”
李睿訕笑道:“我只是剛想到這條路子,還沒往深里想,感覺好好琢磨琢磨,應該能夠見功。”
宋朝陽笑道:“那你就好好琢磨下,讓公安干警們先追著,你這邊也想著辦法。”
回到工位上坐定,李睿已經想到,想要讓霍妻開口,必須要先找到她的軟肋,而要想找到她的軟肋,必須要先了解她的家庭情況,這就像是和她打仗一樣,必須“知己知彼”,才能做到百戰百勝,想要了解霍家情況,倒也不難,跟兩規組的成員打聽就行了。
李睿聯系好哥們曾翰林,讓他幫忙打聽,沒多久就搞清了霍家的情況。霍家一家三口,霍志松不用,霍妻名叫肖新麗,在市電力局工作,夫妻有個兒子叫霍云,目前在英國留學讀大學。另外,霍志松父母都已不在人世,肖新麗媽媽還在世,住在老家山區,和肖新麗的哥哥住在一起。
從霍志松夫妻把兒子霍云送到英國留學來看,他倆對這個寶貝兒子寄托了無與倫比的厚望。換句話,霍云就是肖新麗的軟肋。若是在霍云身上動動腦筋,不定能讓肖新麗出霍志松的下落,可是具體該如何操作呢?
李睿動起了腦筋,但很快就發現,這個幾乎無法操作,因為霍云人在英國,所謂鞭長莫及,自己在青陽手伸得再長,也不可能伸到英國去,除非霍云回到國內,但霍志松剛剛出逃,肖新麗肯定也和他定下了攻守同盟,在這種節骨眼上,是絕對不可能讓霍云回國的,哪怕霍云自己想回國,也肯定會被肖新麗攔下,唉,難道剛剛想到的這么一個好思路,就要被迫放棄了嗎?
中午十二點半多,李睿正陪宋朝陽在后院食堂二層吃飯呢,忽然接到姚雪菲打來的電話。
姚雪菲輕易不給他打電話,尤其是工作日的白天,眼下這突然打過來,自然是有要緊事,李睿也不敢耽誤時間,當著宋朝陽的面接聽了。
剛一接聽,姚雪菲就語氣焦急的叫道:“老公你快來救我,我開車鬧出人命來了,現在被文安縣交警大隊給抓起來啦……”
李睿嚇了好大一跳,一下子站起身來,臉色大變,道:“你什么?鬧出人命了?撞死人了?你不是老司機嗎?”
宋朝陽正安安靜靜的吃著,耳聽他冒出這一連串驚人之語,也是下意識抬頭看他。
彼端姚雪菲委屈而又不忿的叫道:“不是撞人,我怎么可能撞人呢,是有人撞死在我車上了,但現在死者家屬和交警隊非是我撞死的,我沒有證據百口莫辯啊,老公你快來救我啊。”
李睿啼笑皆非,問道:“那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心下暗暗祈禱,大寶貝千萬不要在事故中受傷,這段時間不怎么見她,倒也沒覺得過分思念,但是現在聽她出了事,一顆心利馬提到了嗓子眼,對她的愛惜瞬時體現出來。
姚雪菲道:“我沒有受傷,我當時不在車里,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現在交警把我抓起來了,讓我叫家屬,你趕緊來吧。”
李睿松了口氣,只要她沒受傷,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別的不幸也就不叫什么事兒了,道:“你放心,我馬上趕過去,你稍等。”
姚雪菲道:“我在文安縣交警大隊這里,你認識路吧……”
李睿掛掉電話,對宋朝陽道:“老板,我有個朋友出車禍死人了,要我過去幫忙交涉一下。”沒敢直接是姚雪菲,免得被宋朝陽多想。
宋朝陽早聽明白了,道:“嗯,你趕緊去吧,這是要緊事……先把飯吃完,也不差這幾分鐘,用我打招呼嗎?”
李睿搖頭道:“不用,要是需要幫忙的話,我請上午的關維偉關支隊長打個招呼就夠用了。我這關心則亂,已經沒什么胃口了,想馬上趕過去。”
宋朝陽:“那也行,趕緊去吧,到底是人命關天,把事辦妥了再吃。”完聯想起早上的車禍,嘆道:“今天怎么這么多車禍呢?”
李睿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先是自己早上出車禍,然后是大寶貝中午出車禍,一樁連著一樁,也真是奇了,難道今天運道不妙?也沒多想,和宋朝陽道別后,快步趕回樓里,去辦公室拿上公文包,下樓走出市委大院,在路邊攔下輛出租車,讓司機趕奔文安縣。
文安縣在市北區正北方向上,與市北區交界,遠不遠,近也不近,距市區二十五公里,有一條南北向的快速路與市區相連。這段距離,對青陽市區的出租車來,可是一個大活兒,因此出租車司機非常驚喜,和他確認道:“確定是去文安,沒錯吧?”
李睿沖前路一擺手:“有多快開多快,錢少不了你的。”
司機又道:“咱們可是先得好咯,我拉你去了文安,回來可就拉不到人了,幾乎沒人打車從文安來市里,你得給我雙份錢,不能讓我跑空車。”
李睿耐著性子道:“知道了,快走吧。”
司機了聲好嘞,掛擋起步,先往西開了一段,然后折向正北,在北三環上找到那條南北向快速路后,便一路向北,趕奔文安。
路上李睿也在考慮,姚雪菲自陳沒有撞人,而是被人撞到車上,這話絕對可信,她年紀雖然不大,但性格穩重,平時開車也很靠譜,不會搞危險駕駛的動作,何況她又是老司機,因此可以排除她撞人的情況,死的那位應該真是自己撞上她的車,自尋死路的,至于死者家屬與交警隊一口咬定是她撞死的,是各有各的心思在里面。
對死者家屬來,如果承認死者是自己撞上去的,那責任在死者身上;而若是誣賴姚雪菲撞上死者的,那責任就在姚雪菲身上了,姚雪菲坐不坐牢的另,至少要賠一大筆錢,而這自然是死者家屬喜聞樂見的。
對文安縣交警大隊來,這起事故總要有個責任人,不然不好結案,而事故雙方里的當事車主姚雪菲是市里的,死者卻是文安地的,地人當然要照顧地人,所以也就偏袒偏幫,幫著死者家屬把責任推到姚雪菲頭上,這樣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發生過,并不稀奇。
李睿想到這,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去了先看看雪菲的情況,問清事故詳情,再看看文安交警隊的態度,如果能公平公正的妥善解決,當然是最好;如果文安縣交警大隊不講道理,自己少不得要請關維偉幫忙,反正跟這位偉哥也不是外人,求他幫忙也不上麻煩他,他也應該樂于幫自己的忙。
車速飛快,道路坦直,但奈何限速較多,用去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才走完這二十五公里長的一段路。司機把車開到了定安縣南環路上交警大隊的院門口,李睿付了車費下車,站到了大院外。
交警隊大院內禁止外來車輛進入,所以過來辦事的車輛都在院門外路邊停了。停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差不多有三四十輛車,入眼有些繁亂不堪。
李睿也不理會這幕場景,大步流星的走進院里,四下里望了望,見院里只有一棟樓,就是文安縣交警大隊的辦公樓,樓不高,看著挺干凈,樓門緊閉,但沒有人員進出,顯得非常冷清,而在辦公樓正西方向上,有一排平房,每間房子門口都掛了牌子,估計是辦理業務的地方。這些平房外面人員密集,有的來回走動,有的在門口排隊,還有的簇擁在一起侃大山,估計都是等待辦理各項業務的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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