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道:“不麻煩你了楊經理,你回去忙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今天真是耽誤你時間了。rg”
楊經理受寵若驚,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倒是挺不好意思的,沒保護好你的家門……”
二人客套幾句,楊經理乘電梯下了樓去。季人杰雖然不太相信李睿的話,但也沒留下,也下樓去了,估計他已經明白,就算李睿向母親告狀,他也攔不住,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李睿走到六零二門口,抬手按下門鈴,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季剛的妻子,一個相貌普通的婦女。
李睿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季主任愛人吧?”
那婦女點點頭,打量他幾眼,居然認了出來:“你是……市委宋書記的秘書,李睿?”
李睿作為青陽官場的紅人,整天跟市委書記宋朝陽屁股后面的,也算是知名人士,被她認出也不驚奇,就是不知道她在哪見過自己,點頭道:“對,我就是,季主任的情況,相信你也知道了,我需要向你澄清一下,我和季主任并沒有私人恩怨,是他自己違法違紀……”
那婦女臉色鐵青的質問道:“既然和你沒關系,你又特意跑過來和我解釋什么?”言下之意,是他陷害了季剛,因心虛自責,才特意跑過來解釋。
李睿也不生氣,道:“我不是特意跑過來跟你解釋,我是過來裝修房的,但是家門口被你兒子季人杰弄了個亂七八糟,不過我也沒怪他,我之所以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幾天前過來找你的那個姓王的紀檢干部,叫什么名字?”
那婦女一臉茫然,道:“你在什么?好亂,我兒子怎么著了?”
李睿將季人杰干的好事講了一遍。
那婦女又驚又氣,怒道:“怎么會?我兒子怎么可能做那種事?你有什么證據?”
李睿聳聳肩:“你兒子自己剛才都承認了!敝职褎偛排加黾救私艿氖铝。
那婦女不敢相信兒子能干出這事來,要李睿帶她去樓上看看。李睿便帶她走樓梯間去了八層的家門口。那婦女一看就傻了。
李睿道:“孩子不懂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也不打算為難你們母子,只想請教你,那個姓王的紀檢干部叫什么!
那婦女警覺起來,問他道:“你打聽他干什么?”
李睿:“這你不用管,你告訴我他名字就行了。”
那婦女臉色冷冰的道:“我不認識你的這個人,他也從來沒來過!
李睿笑了笑,道:“你不也沒關系,回頭我調取區電梯監控,同樣能找出他來,只不過,你這樣抵賴否認,反倒顯得你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來往!
那婦女大怒,罵道:“無恥,李睿你真無恥,想不到你堂堂的市委一秘,話居然這么下流無恥,你想法太齷齪了……”
李睿笑道:“你別激動,你知道我話里的不是那種意思,姓王的既然幫季主任給你傳話,自然不可能只我李睿害了他季剛,應該還會有點別的內容吧,比如季主任為了少判幾年,讓你趕緊轉移家財或者文物古董?這同樣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婦女表情很不自然,忿忿地道:“你少污蔑我們,才沒有那回事呢,我愛人一向遵紀守法,從來沒收過黑錢!
李睿嗤笑道:“這話你還是跟別人去吧,跟我,我不會信的。季剛為了毀滅罪證,花了二十萬買通市公安局物證室的主任,這二十萬是哪來的?”
那婦女瞬即接口道:“是他工作這么多年來和我一起攢下的?怎么,我們干了半輩子攢不下這點錢來嗎?”
李睿到這已經意識到,這個女人是鐵了心的隱瞞那個“王叔叔”的身份,也愈發證明那個姓王的跑到季剛家里是另有密謀,既然如此,那自己也無須和她客氣了,道:“好吧,你既然不,那我似乎也沒必要對令郎高抬貴手了,我這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就算令郎是未成年人,不會受到懲戒,但跟警察打這么一波交道,對他的成長也不好吧?”
那婦女臉色一下就變了,又驚又怕,又羞又氣,怒道:“你……你敢……我看你敢!”
李睿冷笑道:“我是受害人,我為什么不敢?”完拿出手機,假作撥打電話。
那婦女嚇得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膛來了,心中卻是左右為難,實話實吧,這個李睿很可能找到那位王主任訊問,那老公季剛意圖轉移非法所得的行徑就浮出水面了,他將會被判得更重;可要是不實話,兒子又會面對警察的訓誡,同樣會造成嚴重的后果,一邊是老公,一邊是兒子,這可該怎么辦啊?
“不要,不要報警……”
她徹底慌了神,暫時沒有好辦法,卻明白要先阻止李睿報警。
李睿此時也考慮到,再針對季剛也沒什么意思,季剛已經完了,哪怕自己再抓到他什么罪名譬如轉移財產,他也不過是多判幾年,而他多判幾年少判幾年,對自己對老板來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抓出那個姓王的紀檢干部,姓王的肯定是出自于于和平或者魏海的指使,去與季剛溝通,其中被魏海指使的可能性最大,如果細細調查訊問姓王的,不定能抓到魏海的辮子,這對老板來就是一個政治砝碼,關鍵時刻可以起到巨大作用的。
他想到這,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對那婦女道:“其實我并不關心,季剛在兩規后和你密謀了什么,比如轉移財產來逃避罪刑之類,真的,我一點不關心,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只針對那個姓王的,絕對不會把你們的密謀曝出去。你只要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就行了,我找他是另有要事。你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那就撕破臉皮,我報警,你等著警察上門抓你兒子!
那婦女也已經沒有選擇,只能是信他的話,但實話之前,還是問了一句:“你保證?”
李睿正色道:“我保證,你從我剛才放你兒子一馬,還看不出我的人品么?”
那婦女再無疑慮,道:“他叫王仕海,是市紀委紀檢監察一室的副主任。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你不要對他是我告訴你的!
兩分鐘后,李睿已經到了樓下,他找個僻靜處,掏出手機給曾翰林打去電話,等接通后開門見山的問道:“翰林大哥,季剛的兩規調查組,是由王仕海負責的么?”
曾翰林道:“不是啊,怎么了?”
李睿聲道:“這個人違反你們紀委的紀律,偷偷去見了被兩規的季剛,并幫他向外傳遞消息,當然,他不是自己要這么干的,是受了上級領導的指使!
曾翰林吃驚的叫道:“哎呀,那不用了,肯定是受了新書記魏海的指使。我他最近總往魏海跟前湊呢,還經常在辦公室里炫耀,什么又被書記接見了,又被書記委以重任啦,牛得跟什么似的,敢情他抱上了魏海的大腿!
李睿壓低聲音道:“魏海應該也是在刻意拉攏他,好培養他作為自己的親信。魏海也很狡猾,知道你這樣的正主任很難往上升了,至少短時間內給不了你什么好處,你自然不會為他所用,所以他干脆提拔培養王仕海這樣的副職干部,一個轉正的誘餌就能把王仕海這樣的人迷得團團轉,自然是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了!
曾翰林在政治上非常敏感,哎呀叫出一聲,道:“糟了,魏海真要許了王仕海什么好處,比如給他轉正,那到時很可能把我這個紀檢監察一室的主任趕到垃圾科室去當主任,甚至是做個不管事的虛職,那我前途就完啦!靠,怎么會這樣?太惡心了吧?我剛當上正主任沒多久啊,難道這么快就要被王仕海取而代之?”
李睿也沒想到,王仕海的突然出現,還會威脅到自己這個好哥哥的位子,忙道:“你先別激動,咱們眼下不是拿住他王仕海的錯誤了嘛,就憑這一條,他就別想轉正了!
曾翰林問道:“那你有他犯錯誤的證據嗎?”
李睿道:“沒有實證,有別人的口供,呃……對了,區的監控錄像應該也能證實他曾經跑去季剛家里報信合謀。我現在正琢磨,該怎么逼他認罪,供出被魏海指使的幕后真相。”
曾翰林嚇了一跳,道:“你要對準魏海開炮?他可是紀委書記!蓖晷盐蛄耸裁,道:“哦,倒也沒事,你身后站著的可是宋書記。”
李睿聲道:“不怕告訴哥哥你,我就是要借王仕海這個機會,幫我老板從魏海那里搞到政治砝碼!
曾翰林那也是聰明機靈之輩,一聽就懂了他的深意,道:“需要我做什么?算了,我先聯系兩規季剛的組成員,讓他們給我出一份書面證明,證明王仕海曾經違規前往面見季剛。那個組里有我的人,會給我反映真實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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