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緊皺眉頭,很想自己親自動手,再次快進檢索第三遍,但又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兩次檢索,彼此所卡的畫面片段錯開了五秒,在這短短的五秒內,如果真有人進出房間或者手拿畫卷,是肯定能在錄像畫面上顯示出來的,現在沒有任何發現,只能明,沒有人進過自己房間,可問題是,如果沒人進出房間,那幅畫又是怎么丟失的呢?
李睿心里暗暗發愁,眼看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便和那保安告辭,轉身走出保安室,爬樓梯回往客房。rg
招待所的樓梯,在每個樓梯拐角處,也即陰面,都開著一扇窗戶。李睿經過時,隨意的望了窗戶一眼,等轉過來往上爬時,忽然間想到什么,回頭望向那扇窗戶,看了兩眼,抬手一拍腦門,罵道:“靠,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他臉色瞬變,加快腳步跑上二樓,從樓梯間出來,跑向自己房間,進屋后直奔窗戶。窗戶前的窗簾緊緊閉合,可能是出于防止日曬的考慮。他兩手一扯,將窗簾扯開,凝目看時,果不其然,左右兩扇窗戶都沒鎖死,現在只是掩合狀態。
原來,他剛才在樓梯間里看到陰面那扇開著的窗戶時,陡然想到,那幅畫肯定是被人偷走的了,偷既然沒從正門進入,那就肯定是從后門進入的,而對于招待所的房間來,后門就是窗戶,所以緊急跑回來查看,眼下見窗戶沒有鎖死,發確認,偷很可能是從窗戶跳進來的。
他湊近窗臺,睜大眼睛看向上面,要看上面有沒有留下腳印什么的,卻發現上面一個腳印都沒有,但有肉眼可以觀察到的土塵沙粒,而且那些土塵沙粒占據的面積不大。
“我明白了,那偷具備豐富的反偵察經驗,跳窗出去的時候,特意用東西擦抹了窗臺上留下的腳印,不過他只清除了腳印,卻沒有清除掉鞋底所帶著的土塵沙粒。”
李睿想到這一點非常興奮,抬手就想開窗,想看看外面窗臺上是否留有同樣的痕跡,可手都快碰到窗鈕了,忽然想到,這樣干不行,因為自己手碰到窗鈕,會破壞偷可能留在上面的指紋,如果自己破不了案過會兒需要報警,那警方就還需要這些線索來破案,想到這,又把手縮了回來。
他探頭往窗外望了望,這窗戶沒有陽臺,外面就是二樓半空,但再向下看,卻發現了新大陸,原來下面一米遠的地方,就是這座招待所巨大的半開放式正方形門廊。
“啊,我偷是怎么爬到二樓的窗臺上來的,敢情是借助了這座門廊,門廊有頂,他踩在上面,湊到我這窗戶前,距窗臺一米的高度對他來如同無物,自然是輕輕松松跳窗進到了房間里。而門廊頂部常年積塵積雨,也就有了一層薄薄的泥土沙粒,那偷鞋子踩在上面,沾帶了部分,才會留在窗臺上。”
李睿推斷到這兒,暗暗佩服那偷的狡猾機靈,想了想,決計要看看那偷是如何爬到門廊上的,不定能借此發現偷的身份與蹤跡,便轉身出了房間,下樓走出招待所,站在門廊外面打量這座半開放的門廊,不看不知道,一看又有發現。
這門廊很寬,差不多有六七米的寬度,高有三米,一面為樓門,三面為空,三面都沒有任何物體可借用來攀爬上去。門廊靠外倒是有兩根差可人摟的粗大柱子,但柱子表面光滑圓潤,人是不可能爬上去的,何況招待所門口人進人出,也不可能有人公然攀爬柱子。門廊之頂左右橫跨了二樓三個房間,其中中間那個房間的窗戶,處于門廊跨度內,左邊與右邊那兩個房間的窗戶,則各自只被跨了一半。李睿的房間,正是中間那個房間。
看罷這門廊的細節,李睿心中已經得出一個結論,偷是不可能從下面爬到門廊頂上去的,換句話,偷是從二樓以上的窗戶下到門廊頂的。
李睿抬眼打量門廊上面的細節環境,門廊頂上一米高處就不用了,是二樓房間的窗戶,距離門廊頂部最近,是偷最有可能選擇的入口,從二樓房間窗戶再往上一米五高的地方,則是三樓房間的窗戶,窗戶外都沒有安裝防盜欄,也沒有空調外機,墻面上貼滿了馬賽克瓷磚,光滑如鏡,偷跳下來容易,爬回去卻基不可能了,但偷可以選擇從門廊頂跳到地面上逃脫,因此,三層房間窗戶也是偷可能出入的門徑。
李睿決定先從二層正對門廊的三個房間查起,畢竟偷從二層窗戶下到門廊頂的概率更高,他轉目看向門廊頂上左邊那個房間,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房間左邊的房間,住的是此行同來的青陽市教育局干部,別他們根不知道這幅畫的存在與價值,就算知道了,他們也絕對不會生出賊心。
李睿瞇了瞇眼睛,轉頭看向右邊那個房間,那房間窗戶緊閉,窗簾掛起,里面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亮,這也倒在情理之中,偷如果真是從那個房間里跳出來的,那他得手后肯定早逃之夭夭了,哪會留下來被人抓個人贓并獲?也因此,沒有必要去那個房間敲門問詢。
還能推知一點,偷得手后,沒有回到房間,就算回了次房間,他也不是從房間正門逃出的,因為之前調看的監控錄像上,沒有任何一個隨身帶有畫卷模樣物體的人進出走廊,也就是,偷得手后,是從門廊頂跳下去,直接跳到地面上,輕而易舉的脫離現場。
李睿分析出這些內容后,決計開始調查右邊那個房間之前入住的房客,其人很可能就是偷,不過卻有點猶豫,是去前臺詢問那個住客的信息,還是再去保安室,找那個保安調看有關那個住客的監控錄像,想了一陣,覺得前臺姐未必會告訴自己,反而還會對自己起疑,還不如再去找那個保安,至少也算是熟人了,找他也更容易些,想明白這一點,便回到樓里,奔向保安室。
“咦,你怎么又回來了?”
保安室里還是只有那個保安,看來他之前的沒錯,今晚只有他一個人值班。
李睿陪著笑聲道:“哎呀兄弟,還得再求你幫個忙,幫我調看下一樓大堂的錄像,還是之前那個時間段的。我同事告訴我,有個夾著長紙卷的人撿走了我的鑰匙,我想確認下他是不是在這樓里住。”
李睿已經想到,偷如果曾經進入過自己房間右邊那個房間,那他就一定開了房,而開了房就要退房,他要敢不退房就溜之大吉,事發后很容易就會被招待所與警方懷疑到頭上去,所以,他偷畫得手之后,一定會回到一樓大堂退房,因此現在就要這個保安配合,調出一樓大堂的監控錄像,尋找一個手持畫卷的男子。
那保安為難的道:“哎呀,已經給你調了兩回監控錄像了,你怎么還不滿足啊,你想讓我被領導批評啊?”
李睿笑嘻嘻的:“好兄弟,幫個忙吧,算我求你了,回頭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那保安也只是故作為難,見他堅持,也就答應下來,道:“好吧,最后一次了啊,再來真不行了。”
他回到工位上,操作鼠標,找到一樓大堂的監控錄像,從里面選出六點到七點半的兩段錄像,開始快進查看。
李睿很快再次失望了,從兩段監控錄像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手持畫卷出現在大堂或者進出門口的人,他心下奇怪不已,難道自己推理錯了?那偷得手后就直接走了,根沒有回來退房?想到這,不由得犯起猶豫,懷疑自己從一開始就推理錯了。
“啊……漏了漏了!”
李睿忽然間想到什么,失聲驚呼,倒把那保安嚇了一跳。
李睿想到的是,那偷得手之后,又怎會拿著贓物到處現世呢?生怕別人不懷疑他?他最能的想法,會是先將那幅畫藏起來,再去退房,藏畫也容易,趁人不備,把畫放到灌木叢里或者墻根下,黑燈瞎火的,外人又怎會看到?如果偷要是開車來的,那就更簡單了,那他偷畫得手從門廊頂上跳到地面上后,正好把畫放到車里,再回到大堂退房,誰又知道他之前干過什么?
悟到這一點,李睿興奮非常,問那保安道:“樓外有監控攝像頭吧?對著門廊左右的?”
那保安苦著臉道:“大哥,你又想看樓外的監控錄像?你還有完沒完啊?”
李睿拿出錢包,從里面翻出兩百元錢,遞過去道:“大兄弟,幫幫忙,最后一次,算我求你了。”
那保安倒還厚道,已經拿了他兩包好煙,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錢,道:“好吧,我再幫你最后一次,真的不能再有下次了,我這已經違反紀律了,被領導知道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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