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點點頭,皺眉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可就怕余書記跟張中是好朋友,他鐵了心的幫張中,不放丁志國……”曾翰林笑著插口道:“老弟,你這是關心則亂啊。你要明白,張中的目的只是把丁志國搞下臺,讓他侄子上位,重點在他侄子上位上頭,不在丁志國身上,丁志國只是被他們叔侄選中的倒霉鬼。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丁志國無論是被調(diào)查到底,還是按你的給予處分,都會下臺,他們叔侄的目的也就已經(jīng)達到了,那他們又何必跟丁志國死磕?身又沒什么深仇大恨,你是不是?”
李睿欣慰的頷首,道:“如果是這種情況當然最好,可如果我不幸烏鴉嘴預料成真,余書記跟張中合穿一條褲子,那就對不起了,我會用別的手段逼迫余書記放人!痹擦峙呐乃直,道:“先別想那么多,老余不錯,你見面就知道了。走吧。”
兩人腳步輕快的走進區(qū),在曾翰林的帶領下,在區(qū)里忽而直行忽而拐彎,最后走進一座單元門,等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站到了余振輝家門口。
“叮咚……叮咚……”
連續(xù)不斷的門鈴聲響起,聲音悅耳動聽,但李睿卻一點不覺得好聽,心里只是琢磨,該如何回擊張中叔侄。張祖杰夢寐以求的副大隊長位子自然是別想了,他把丁志國搞得這么狼狽,他還想順利上位?做夢去吧!這一回啊,讓他連中隊長的職務都保不;至于張中,看看他會不會做人,他要是會做人,那權(quán)且放過他一回,可如果不會,那對不起了,少不得他這個副區(qū)長也別做了。
“都欺負到我不記名老丈人頭上來了,我焉能饒你叔侄?”
李睿正被內(nèi)心怒火慢慢充盈身的時候,門開了,里面現(xiàn)出一個身材中等、體量寬厚、容貌樸實的男子,四十六七歲的年紀,他開門后目光只是在曾翰林臉上一掠,隨后便定格在李睿臉上,自己臉上現(xiàn)出非常歡迎的笑意,自然是此間主人、市北區(qū)紀委書記余振輝。
“這位就是市委辦公廳的李處長吧,呵呵,久仰久仰,真是久仰,想不到這么年輕,真是年輕有為!”
余振輝嘴里著熱切的客套話,將門大開,走出一步,伸出兩手給李睿。
李睿見他把姿態(tài)放得這么低,也是打心眼里高興,也是遞雙手過去,跟他用力握手,口中歉意道:“實在對不起啊余書記,這么晚了還要打攪您,真是不好意思!
余振輝笑道:“這還不晚嘛,我平時晚上看書要看到十一點呢。來,進來,到家就是客,千萬不要客氣!蓖陻堉堇锶ィ煌泻粼擦值溃骸昂策M關門吧,呵呵!痹捓锿钢S意親熱,顯得跟曾翰林關系不錯。
曾翰林見他對李睿如此親厚,顯然是給了自己一個好大面子,也自高興,笑呵呵的走進屋里,反手把門關了。
客廳里,余振輝為了迎接李睿的到來,已經(jīng)做了準備,茶幾上擺放著洗凈的新鮮水果,茶壺里放了雨前龍井,卻還未沏泡,只等澆入開水,就能頃刻間泡出一壺香茗。李睿被讓座在沙發(fā)上時,已經(jīng)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想,這固然顯得余振輝很給曾翰林面子,卻也是給自己面子,看來自己這個市委一秘的名頭還是很響的嘛,拿到哪里都是個人物。
等曾翰林也坐下后,余振輝喚出夫人,給二人沏茶泡水,自己陪坐在李睿身邊的上首位,與他熱切寒暄。
余振輝老婆非常乖覺,給李睿二人沏茶倒水之后,了句客氣話,便回臥室去了?蛷d里只剩三個大男人,正好談事。李睿也沒耽擱時間,話鋒一轉(zhuǎn)起正事,開門見山的問道:“余書記,不知道您對丁志國案有什么看法?”
李睿很聰明,沒有一上來就把丁志國案件內(nèi)情講給余振輝聽,否則余振輝要是張中的人,可就要鬧笑話了,他是先探問余振輝對丁志國案的態(tài)度,進而推斷余振輝跟張中是否有什么關系。
對于余振輝來,他并不知道李睿今晚來的目的,只是通過曾翰林的嘴知道,李睿因一件急事要來拜訪自己,至于是什么急事,曾翰林在見到李睿之前也不知道,他自然更不會知道。因此,他現(xiàn)在聽李睿突然問起丁志國的案子,非常驚訝,卻也有些了然,“原來他專程前來是問丁志國案!”,卻又不清楚這是他自己想問的,還是代替市委書記宋朝陽問的,畢竟他是宋朝陽的秘書,很多時候都會代表宋朝陽做事,心里有些緊張,大著膽子問道:“李處啊,不知道這是你要問,還是市委宋書記要問?”
李睿微微一笑,道:“是我自己要問,當然,要是我問不清楚,我會請宋書記過問此事!
他已經(jīng)打好主意了,憑自己的事解決丁志國事件當然是最好,可要是各方面阻力都很大,自己辦不成,那也沒辦法了,只好回去求老板相助,向他道明真相,請他出手懲治張中,到時候豁出去玩?zhèn)兩敗俱傷,丁志國固然是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可張中叔侄也絕對有不了好果子吃,反正他們叔侄做的惡比丁志國做的多得多,相信老板會給自己這個面子的。
余振輝見他突然就捧出宋朝陽這尊大神,驚得心頭一跳,不知道他是拿宋朝陽給自己施加壓力,還是側(cè)面提醒自己:丁志國案很是關鍵,處理不好可能會把市委書記招過來,心里驚疑不定,臉上陪著笑,看了下首位上坐著的曾翰林一眼,希望他能給自己若干提示。
曾翰林看懂了他的眼神,解釋道:“李老弟是想問,你跟丁志國案是否有什么內(nèi)在關聯(lián),你有什么什么就行了!
余振輝還是不太明白,但已經(jīng)知道自己應該怎么,搖頭道:“我跟丁志國案沒有任何內(nèi)在關聯(lián),只是知道、了解這個案子,并在紀委常委會上通過批準了對丁志國的兩規(guī)決定。我跟丁志國并不認識,對他這個案子也沒有任何個人或是主觀上的看法……”
他到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頭一抖,叫道:“我開始并不知道丁志國案,還是第一副書記、監(jiān)察局局長李金成跟我的,他將案情告訴我以后,還特意明,丁志國所犯問題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甚至舉報人揚言,如果不能嚴肅調(diào)查處理丁志國,那他就把舉報信發(fā)到市紀委去,李金成擔心那樣的話區(qū)紀委臉上可就不好看了,因此最好是把丁志國案辦成鐵案,免得引發(fā)更多波折,反正丁志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聽了他的建議也沒多想,就答應了,隨后在他的攛掇下,向縣委主要領導匯報了此事,在得到主要領導的首肯后,回來召開了紀委常委會,決定對丁志國實施兩規(guī),這就是我參與到這個案子里的過程!
聽了這番話,李睿也就明白了,李金成才是張中在區(qū)紀委的好友強援,張中就是通過他把丁志國兩規(guī)的,心中暗恨不已,把“李金成”這個名字也記在了次事件中的報復名單里,如果有可能,在收拾完張中叔侄后,也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曾翰林聽完也知道了,余振輝跟丁志國案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在李金成的攛掇下做了一個紀委書記應該做出的決定而已,沒有什么錯,更重要的是,沒有因此得罪李睿,雙方還都是朋友的關系,那自己這個中間人夾在其中也就好做多了,心下松了口長氣,臉上也見了笑。
余振輝眼見李睿沉思不語,心里有些沒底,道:“李處,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情?”
李睿對他一笑,道:“余書記,您是個直爽坦誠的人,又是我翰進大哥的師兄兼好友,那咱們倆也就不算外人,我對您非常信任,也就有什么什么了。丁志國是被陷害的……”著將張中叔侄陷害他的過程講了出來。
余振輝能做到區(qū)紀委書記,那也是精明老練之極,聽完也就懂了,自己是被李金成給利用了,其實又哪有什么舉報人,還不都是張中叔侄找人干的?還有李金成的那句,舉報人還可能往市紀委寫舉報信,那只是嚇唬自己、引誘自己聽話就范的把戲罷了,一想到自己身為堂堂的紀委書記,竟然把下屬玩弄于股掌之中,無意識的配合著他們做出了害人的勾當,如同丑一般可笑,就氣得臉色漲紅,手臂無意識的顫抖起來,陡然抬手猛地一拍大腿,怒道:“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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