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服務員提了兩瓶二鍋頭過來,李睿接到手中,放到二龍他們那張桌子上,對二龍道:“二龍,我請你喝酒,就一定請你喝酒,可惜不是飛天茅臺,只是普通的二鍋頭,但你也得喝。這兩瓶,你都得喝完。”
二龍看到這兩瓶每瓶差不多一斤重的二鍋頭,臉色變得煞白,還沒喝呢,就感覺肝已經(jīng)綠了,更是開始反胃,恨不得馬上就吐一番出來,哭喪著臉哀求道:“大哥我錯了,我認慫,你饒了我好不好,我是真喝不下去啊,我平時就是半斤的酒量,這兩瓶得有兩斤了……”
李睿也不聽他廢話,對那警官笑道:“他喝完你們再帶他走吧。”
那警官會意,沖一個下屬努努頭,道:“讓他喝,不喝就灌他!”
那下屬拿過一瓶二鍋頭,開了蓋遞到二龍手里,冷冷的道:“自己喝,別讓我灌你!”
二龍都要嚇哭了,腿肚子都開始轉筋,目光哀憐的看著李睿道:“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你這么厲害啊,早知道我……”
那下屬警察臉色一沉,道:“你不喝是吧?你要是不喝,等回了所里,可是有好菜讓你嘗。”
二龍嚇得面色大變,再也不敢廢話,忙捧起酒瓶,送到嘴里,臉色痛苦的猶豫了下,隨后閉上眼,開始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店里眾人看到這一幕,雖然場面并不如何恐怖,可還是嚇得心驚膽戰(zhàn)。很多人都是心中暗道:“還得是警察狠啊,地痞再狠,可也狠不過警察去!
二龍那三個伙伴更是嚇得面如枯槁,生怕李睿再要六瓶二鍋頭來,分給自己三人一人兩瓶,那樣可就糟糕了。三人有些緊張的看向李睿,眼看他正瞧著二龍,沒有懲治自己三人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都想:以后在外面再也不能耍橫斗狠了,自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可等真正碰上人物才知道,自己根狗屁不是。
二龍極其艱難的喝掉第一瓶里的酒,喝完后臉色慘白,都要翻白眼了,身子一軟,差點沒倒在地上。他旁邊那警察拽住他,冷笑道:“還有一瓶呢!
二龍翻著白眼求饒道:“不行了,真……真的喝不下去了,再……再喝……就……就要死了。”
那警察冷笑兩聲,打開第二瓶,遞到他手里,道:“今天不喝完了,有你的好日子過。”
二龍目光幽怨的看著他,半響后突然哭了出來,邊哭邊叫:“大哥啊,爸爸啊,祖宗,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這么干了,我已經(jīng)知錯了啊,真的,我再喝就喝死了,真的……”
李睿與一眾警察面帶冷笑看他耍寶,誰也不理他。
二龍忽然跪倒在地,跪爬兩步,爬到李睿身邊,兩手摟住他腿,哀嚎道:“大哥,老大,你是我親哥,我親爸爸,我親爺爺,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再也不……不呃……嗝……不欺負人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快要喝死了啊,哇哇……”
李?粗睦仟N模樣,不由得有些心軟,暗嘆一聲,李睿啊李睿,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啊,道:“好吧,這一瓶就算了,希望你下次再欺負人的時候,先想想這兩瓶二鍋頭。”
那警官對下屬們點點頭,那些警察便押著二龍等人走出店外。
李睿把那名警官送到門外,謝道:“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謝謝你們襄助。”
他也沒問這位警官的姓名,因為心里清楚,這個人情要記在老哥程松華頭上,不用對這個警官太客氣。
那警官爽快的擺手道:“唉,這有什么麻煩的,順手的事,你不用跟我們客氣。倒是這兒的治安環(huán)境不好,讓李處長你笑話了!
兩人了番客氣話,握手道別。
李睿目送他們駕駛警車遠去,心二龍他們四個今天可是有不了好果子吃了,被押回派出所后,挨不挨打倒是兩,但少不了被拘留一段日子,想出去還得讓家屬掏錢,可以是又賠人又賠錢,不過這也是他們該著,誰叫他們仗勢欺人呢,又想,那警官不麻煩,還真是不麻煩,因為抓了這四人回去,又能從四人家屬手里撈一筆錢了,等于是意外創(chuàng)收,不定他們還挺高興的呢。
他笑著搖搖頭,回到店里,眼見陳麗菡瞪大美眸瞧著自己,笑問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不認識我啦?”陳麗菡興奮的問道:“我還以為你會跟他們打起來呢,誰知道你偷偷叫了警察過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又出了氣,又懲治了他們,挺好的,呵呵。”李睿道:“我倒是真想跟他們動手呢,可一怕自墮身價,二怕嚇到你,所以就只好先忍了,你不會因此覺得我慫包吧?”陳麗菡搖頭道:“不會啊,我倒是因此覺得你很成熟,很穩(wěn)重,很有男人味,不動聲色的就把對方擺平了,這樣才是真男人呢,那些動不動就打架的男人都跟孩子似的!
李睿無趣的摸鼻子,道:“那我上次當著你面打人的時候,你也覺得我是孩子?”陳麗菡還是搖頭,道:“沒有啊,我覺得你很有血性,很勇敢,很厲害,很有男人味,當時崇拜得我不行。”李?扌Σ坏茫溃骸拔胰虤馔搪暎阄矣心腥宋,我打人,你還是我有男人味,怎么什么的都是你啊?”陳麗菡嘿笑道:“不行嗎?我這可是在夸你呀!崩铑Pζ饋,忽然想到什么,道:“今天這頓飯的好心情都被破壞掉了,所以不算,改天我再請你!标慃愝諞_他嫣然一笑,道:“好,那我就等你電話咯,我最喜歡被人請吃飯了,呵呵!
這頓飯到這也就結束了,就算兩人還沒吃飽,也沒什么心思再留下來吃喝了。李睿叫來服務員結賬,隨后搭陳麗菡的車回到市區(qū)。
李睿臨下車之前,陳麗菡忽然問了一句:“青曼知道你跟我吃飯嗎?”李睿聽得心頭一跳,反問道:“你老公知道你跟我吃飯嗎?”陳麗菡抿嘴輕笑,道:“我老公又不認識你,再是我先問你的!崩铑S瞄_玩笑的語氣道:“當然不能讓青曼知道了,你不知道,她特別能吃醋,要是讓她知道我跟你一起吃飯,哪怕你名義上是我姨,她也會吃醋,我今晚就別睡覺了!标慃愝招Φ溃骸安凰X干什么?跪搓衣板嗎?”
李睿哈哈笑起來,笑聲中也下了車去,對她擺手道別。陳麗菡也對他擺擺手,駕車離去。
目送伊人遠去,李睿臉上笑容慢慢收斂,開始琢磨她剛才那個問題的意思,她是在跟自己對口供嗎?免得以后她面對青曼的時候漏了嘴?還是另有別的想法,譬如,探問一下自己對于跟她的關系的看法,是朋友關系,還是見不得人的曖昧私情?這么一想,心頭甜絲絲的。
晚上八點多,李睿陪徐達在盛景大酒店里面喝酒,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為徐達在酒店里開了一個房間。
吃喝一陣后,徐達拿過紙巾擦了擦嘴,隨后把身邊座位上放著的一個紙袋遞給李睿,道:“這是我下午取的錢,你幫我交給文物局那位朋友,把我之前跟你的意思轉述下就行了。”
李睿把紙袋接到手里,打開看了看,見里面是一沓沓的錢,粗略一數(shù),正好十沓,這可就是十萬,心下一驚,道:“十萬?太多了吧?”徐達笑笑,道:“不多,對于保護東崗古塔來一點不多,也算是略盡綿力吧。”
李睿緩緩點頭,把紙袋掛到身后椅子上,心這該怎么,是這位老弟大方呢,還是該他有錢?
兩人繼續(xù)吃喝,互相交流著白天的經(jīng)歷。李睿把法愚的事情了,倒也不是沒話找話,而是這個法愚表現(xiàn)得太驚人了,如同活神仙一般,遇到這么神奇的人與事,不由自主就想出來跟別人交流一下。
徐達也是聽得將信將疑,不敢相信法愚的周易卦術如此厲害,想了一陣道:“你要算卦,我從來都不信,或許古時候有算卦高手,但是到近現(xiàn)代,所有的卦術都已經(jīng)失傳了,再有拿算卦賺錢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騙子,但起周易來,我信,堅信不疑。那個和尚得沒錯,周易絕對是我國古代最偉大的科學之一。明天我去你的那個菩提寺找找他,讓他給我算上一卦,反正我也沒事……”
今天徐達的心情已經(jīng)不像昨天那么糟糕,所以兩人喝酒沒有喝到太晚,十點左右便出了餐廳。這之后徐達回房間休息,李睿也回家睡覺。
進到家里,李睿一眼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在干凈整潔的餐桌上顯得非常醒目,走過去拿起一看,見信封上一個字也沒有,但里面的信紙上密密麻麻的是字,透過信封也能看到,自言自語的道:“這是什么東西?”著信手去里面掏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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