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因為你值得我想。”許昕怡搖頭不已,撒嬌道:“這個理由不夠,再換一個。”李睿:“因為我喜歡你。”許昕怡道:“大聲點!”李睿大聲喊道:“我喜歡你!”許昕怡道:“叫出我的名字!”李睿便大聲喊道:“許昕怡,我喜歡你,我想你了!”許昕怡在他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美眸熱剌辣的盯視著她,道:“今晚你陪我!”
李睿聽到如此熱火的不是表白勝似表白的話語,不僅沒有任何歡喜,反而冷冰冰打了個顫兒,剛剛興奮起來的情緒也頹廢了一分,陪她倒不是問題,問題是嬌妻青曼還在家里等著自己回去造人呢,就算今晚不跟她造人,自己也要回家的呀,在外面怎么瘋都行,就是不能不回家!這一點,就算青曼不提出要求,自己也要嚴格遵守這一點。可是,若是回家的話,眼前這個妙佳人不就失望了么?自己已經讓她失望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次讓她失望嗎?
李睿在面對史無前例的難題之時,肖文娜家里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其時,肖家親友團部聚集在肖文娜家里,與肖文娜父母一起商量對策。市公安局給出的肖文娜的死因讓他們實在無法接受,而其后市公安局威逼火化肖文娜尸體的做法也是讓他們驚怒交加。可是那又能怎么樣,難道能奮起抗爭嗎?以肖家親友團聯合起來的勢力,估計連一個的刑警大隊都搞不定,何況是與整個市公安局作對,那是赤果果的拿雞蛋碰石頭啊。
肖文娜的大姨夫,一個在市審計局工作的副科級干部,哭喪著臉:“娜娜這事,很顯然有問題,疑點太多了。要按盛景大酒店保安的法,她是光著身子跳樓的,那么很有可能,她是被人欺負了。被誰欺負的呢?肯定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不定就是市公安局自己的領導干部,要不然市公安局為什么在這件事上表現得這么含糊粗暴?而且你們發現了沒有,娜娜的尸檢報告很簡單,也很含糊,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對娜娜進行一下……一下那個檢查,就是檢查她死前是不是被人欺負過。”
他到這里,喘了口氣,道:“可是話回來,人家市公安局心思根就不在為娜娜主持公道上面,要不然怎么放著那么多的疑點不去調查呢?那些已經存在的疑點都不檢查,又怎么會去查找新的疑點?也就是,市公安局擺明了要將這事大事化事化了,要不然,如果娜娜真是自殺的,他市公安局憑什么給你們發人道主義補償金呢?別人自殺他們怎么不給錢?要我啊,胳膊拗不過大腿,咱們這點人連個派出所都對付不了,又怎么敢對付市公安局?還是算了吧,認命吧。我句難聽的,娜娜死得是冤,可也已經死了,再怎么著也救不活了。咱們不能光為死人考慮,也得為活人考慮考慮。再這么僵持下去,唉……我的工作也就完蛋了,還有那誰……娜娜她二姑……”
聽他到這里,肖文娜二姑、在市教育局工作的正科級干部,接口道:“是啊,娜娜她姨夫的有道理。人已經死了,怎么救也救不活了。討個公道固然重要,可是活人繼續生活下去更重要。咱們兩大家族的人,前后也得幾十口人吧。真要是鐵了心的跟市公安局對著干,恐怕不能給娜娜討回公道來不,咱們還都得跟著受牽累。市公安局不是放話了嘛,你們夫妻倆再不簽字火化,我們這些有公職的人就要被單位開除,自家人何苦為難自家人呢?”
眾人聽了只是唉聲嘆氣,誰也不出話來。
肖母聽后一個勁的哭,雖然覺得這兩位親戚的話得難聽,卻也是實情,如果連活人都過不下去了,還死乞白賴的給死人討公道干什么?
肖父痛苦地:“我們要求也不高,就想知道娜娜跳樓的真相。只要讓我們知道真相,哪怕就這么認了我也答應。我們不能讓娜娜做個冤死鬼,我們兩口子也做個糊涂鬼啊。”
眾人聞言,各有感觸,心情部跌落到了最低谷,一個個不是搖頭就是嘆氣,還有抹眼淚的,絕望悲傷的氣氛籠罩了這個家。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清脆的門鈴聲。
客廳里眾人各自對視一眼,由靠門最近的一個親戚走過去,拿一只眼睛警惕的望出貓眼看了看,回頭道:“不是警察,也不認識。”肖父走過去道:“我來看看,不定是我朋友呢。”
他走過去把門拉開,見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手里提著公文包,表情凝重,卻不認識,納悶的問道:“你是……”那男子問道:“你是死者肖文娜的……”肖父道:“我是她爸。”男子道:“嗯,我找的就是你,我這次來也沒有惡意,我是來幫你的。”肖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自己一家人已經被市公安局壓迫得氣都喘不上來的時候,還有陌生人主動上門幫助自己,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忙把門大開,遞手過去跟他握手,疑惑的問道:“你是……”那男子跟他握了下手,道:“能進里面談嗎?”
“砰”的一聲,屋門關了。屋中客廳里這十幾口子都在疑惑的打量這位不請自來的陌生人,誰也搞不清他的身份,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來意。
這人卻也沒有自我介紹,站到客廳里后,拒絕了肖父搬過來的凳子,朗聲道:“肖文娜跳樓身死一案,存在很多疑點,很顯然,肖文娜之死并不像是市公安局有意描繪的那樣,跳樓自殺,而是另有隱情。目前,幾乎可以判定,市公安局在這個案子里面,扮演了一個極其丑陋的走狗角色,為某些有權有勢的大領導包庇罪責,為此,市公安局某些領導不惜泯滅良心,不惜助紂為虐,不惜顛倒黑白,不惜指鹿為馬,故意撒謊欺騙壓迫你們這些受害者的家屬。只可惜,他們不知道,天恢恢,疏而不漏。有些時候,正義雖然會遲到,但是一定會來!”
短短一番話,這個來者就成功站到了肖家親友團的戰線上,也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并且成功得到了他們的感激與認可,還同時掌控了客廳里的氣氛與局面。這個人已經成為了屋子里的中心,身雖無光,卻褶褶生輝!
這人不是于和平手下第一親信大將、秘書二處處長季剛又能是誰?
肖父感動的眼睛都濕潤了,親手遞上一杯熱茶,哆哆嗦嗦的道:“這……這位朋友,你……你是……你是什么人,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得實在是太對了,從來沒見過市公安局這樣欺負人的,我們都要被它欺負死了呀。”
季剛又一次拒絕了他獻上的熱茶,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來替你們主持公道。”
所有人都一起望著他,很多人都在心里想,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要為肖家主持公道了?
肖母停止了哭泣,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道:“同志,你……你要是能幫我們家娜娜主持公道的話,我給你做牛做馬也行啊。”著跌跌撞撞的撲過去,就要跪在他身前。季剛忙將她扶起來,道:“大姐,千萬別這樣。我確實有心為你們主持公道,但是憑我自己的力量還是要差一些的。不過幸運的是,你們女兒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了有關領導的注意與重視。”
眾人聞言七嘴八舌的問道:“是哪位領導啊?”“誰啊?”“是市長嗎?”
季剛面無表情,未置可否,看著肖父道:“那位領導已經開始關注此案,也愿意為你們肖家主持正義,但是這件案子非常復雜,涉及了市里不少有權有勢的大人物。那位好心的領導獨木難支,也很難應付。因此需要大家伙一起幫忙,大家攜手同心,將案子真相挖掘出來,同時曝光那些為虎作倀的丑惡的領導干部。”
肖父紅著眼睛:“你放心吧,只要是能幫娜娜討回公道,你就是讓我死了我也愿意。”
季剛微微一笑,道:“倒不用死,只需要我們大家同心協力,這事就能辦成……呃,不知道你們家里還有沒有房間,我想單獨跟你們這些人里面的主事人談談,大家商量一下對策。”
肖父忙道:“有,有,我們去里面談……”
季剛并沒有在肖家久留,前后不過一刻鐘,便已經抽身離去,這期間沒有坐下過,也沒有喝過一口水抽過一根煙,他走出區后,又打車往市公安局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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