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陽問道:“和平書記的意思就是,既要對其嚴懲,也要解決他的家庭生計問題?”于和平點點頭,道:“楊衛國應該是家里的主要經濟收入來源吧,來就是因為我們政府工作不到位、人性化不夠而鋌而走險,再被政府處理掉,家人還怎么活下去?我們不能一棍子把他一家人都打死,那樣會造成極其不好的社會影響,甚至會產生民怨。”
宋朝陽點了點頭,雖于和平這個人總是跟孫賈兩位市長糾纏不清,但在處理問題上,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很有大局觀。
他問道:“大偉書記是什么意思?”肖大偉:“我綜合市長和于書記的意思一吧,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嚴懲楊衛國,反而應該從輕處罰,同時幫他解決家庭生計問題。”宋朝陽非常感興趣,道:“哦?仔細講講?”肖大偉:“我們首先要考慮到,目前是兩會期間,公眾對這期間發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會很感興趣,一件事就可能引起他們對我們黨政機關看法的轉變。若對楊衛國用重刑,只會顯得政府鐵面無情、蠻橫霸道;而若是對他從輕處罰,則會讓人們看到政府的人情味,也能看到我們執政手段的人性化,同時也是我們黨和政府堅持三個代表的最忠實體現,甚至可以起到變壞事為好事的效果。”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覺得他這番話非常有道理。
肖大偉卻還沒完,續道:“其次,我們還要考慮到,楊衛國其人,雖然采取了激烈暴力手段,可從始至終,沒有造成對任何一個人的有意傷害,至多是影響了公共場所與社會秩序。這明他沒有為惡作惡的心,從骨子里還算是一個好人。對于這樣的人,嚴懲是不是沒有必要?要知道,嚴懲會消耗更多的行政資源。最后,楊衛國確實也是因政府部門執法而受到了委屈。綜合以上幾點,我們對這個人還是應該抱著挽救的態度去懲治,意思到了即可,不必過度懲戒。”
常務副市長賈玉龍樂呵呵的:“大偉書記把我想的話都給了,我也就沒什么可的了。我同意大偉書記的提法。”
市委組織部長呂建華有些擔憂地:“如果對意圖通過制造威脅公眾事件而謀求政府關注的兇徒都不加嚴懲的話,以后受到委屈的人們也都有樣學樣,那可該怎么辦?”
市委宣傳部長鄭紫娟:“懷有這種心理的人應該不會太多吧?另外,從楊衛國的遭遇上,也反映出我們政府部門在行政執法上面確實存在瑕疵,如果我們今后將工作改進了做好了,這樣的人也就會來少,我們也就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再,大部分老百姓都是善良的,真敢鋌而走險的人還是少之又少的。”
后面幾個常委也都同意支持肖大偉的看法,于是宋朝陽就決定下來,對楊衛國從輕發落,至于他的家庭生計問題,則交給市北區政府去解決。
接下來,談到如何避免類似事件再次發生,宋朝陽:“到楊衛國這件事,之前發生在定縣的一起滅門慘案,也同時給我們政府部門敲響了警鐘。睿,先把那件事跟大家簡單介紹一下。”
李睿便得以有了發言的機會,將之前發生在定縣那起王福勝滅殺公安局刑警大隊長呂萬林家的慘案講了一遍出來。當然,重點還是突出定縣當地政府部門存在失瀆職與不作為的問題。
宋朝陽等他完后,先給眾常委一些思考的時間,最后道:“這件事表面上只是一樁簡單的刑事案件,但實際上,卻凸顯出了我們政府部門在執政執法過程中所存在的諸多問題。今天太晚了,我們不就這些問題做深入展開,等兩會結束以后,我們抽時間仔細談一談。不考慮去解決這些問題,類似的情況就會永遠不能徹底杜絕。我們甚至還有必要開展一次市內的作風整改運動,大家要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
孫耀祖悶頭聽著,表面上面無表情,心里卻很驚訝,心這個書記可是真能搞運動啊,一上來就是扶貧運動,現在又要搞一個整風運動,這是個運動型選手嗎?卻也沒有當面否決,只是一聲不吭。
于和平大喇喇的:“早就該搞一次作風整頓運動了,現在有些官員,每天不考慮如何發展社會經濟,不考慮如何改善民生,不知道為人民服務,滿腦子只想著升官發財,到處跑官要官,更有甚者,貪污受賄,或是在男女作風問題上一再犯錯,在社會上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這樣的官員,要堅決拿下,不能讓他們尸位素餐,也不能讓他們玷污我們青陽市的健康官場風氣。賈市長,我這話你同意嗎?”
賈玉龍聽他提到男女作風問題的時候,頗有幾分心虛,畢竟當日陳新穎跑到市委大樓里大鬧的事,很可能已經傳了出去,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的名譽不定已經在外面爛大街了,雖然也叫秘書打探了些外面的閑話,似乎沒人提及,但難保人家已經放在心里了,在這種心虛的前提下,忽然被于和平點名問到,既是驚訝,也有些惱羞成怒,道:“老于,這話你問我是什么意思?”
于和平呵呵一笑,道:“我沒什么意思啊,就是問你同意不同意我的話。”賈玉龍跟他對視,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邪惡,似乎他已經掌握了自己跟陳新穎的男女關系事實,正在無聲的嘲笑自己,只看得頭皮發麻,清了清嗓子,無趣的道:“我同意。”
這個插曲過后,眾人簡單討論了一下預防類似事件發生的措施,最后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在兩會召開期間,市各縣區各級政府部門,各自派出工作人員,前往上訪戶、問題戶、頑固戶家中開展惟穩工作,工作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確認各戶主要人員在兩會期間不得擅自離家。若有離家情況,則派出至少兩名工作人員伴隨,確保其不出現任何問題。
乍一看,這個決定有點“餿”,可不餿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采取“死盯,盯死”的辦法對付那些有可能在兩會期間搗亂的人們。而若是被美國等西方媒體知道這種事以后,肯定又會給青陽政府扣上類似“干涉人身自由、違反人權”之類的大帽子。事實上,確實也是干涉人身自由了,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只能特事特辦。
政協會議持續了四天半,在這期間,制造爆炸的楊衛國一直在市公安局羈押,沒有履行相應的法律處理程序,諸如移交檢察院、由檢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訴等等。對他的處置要等到兩會結束以后,而有關他犯罪的細節也要等兩會結束之后才會公開,免得引起社會恐慌。
這些日子里,李睿與呂青曼夫妻二人雖然夜夜雙宿雙飛,卻再也沒有行房,偶有親熱,不是李睿自己終止,就是呂青曼自行結束。為什么李睿要自己終止呢?因為他怕親熱大發以后邪火上來壓制不住卻也釋放不出去,那樣會更難受,這也是無奈之中做出的選擇。
這樣一來,他雖然再一次過上了夫妻二人生活,卻跟以前獨居沒什么兩樣,甚至還不如之前單身好呢,畢竟單身的時候還可以出去鬼混,在多個晴人之間周旋轉折,每每快活得不行,盡情享受身為成功男人的性福。
更有一點讓他很郁悶,席夢思上盡管多了一個美女,卻不能吃,只能干看著,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即將餓死的人看到一大塊香甜的蛋糕卻不能享用一樣,還不如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呢。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一個月后兩人就要造人了,而一旦青曼懷上孩子,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再答應行房。也就是,禁欲一個月之后,可以迎來一次瘋狂而短暫的性福生活,但在這之后,便會面對長達一年甚至更久的禁欲期。有人問了,懷孕不是十個月嗎,你這怎么算成一年了?這個問題很好解答,難道生完孩子之后的一兩個月內可以行房嗎?答案肯定是不能了,因為產婦需要這段時間用來恢復身體啊。
李睿一想到這個,就痛苦得不行,這天夜里試探呂青曼道:“老婆,要是確定懷孕了,之后你還跟我做嗎?”呂青曼轉過身來沖著他叫道:“當然不行了,孕婦當然不能做了,不然孩子就流產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李睿心翼翼的問道:“可是從你懷孕到生產需要十個月甚至更久呢。”呂青曼道:“是啊,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我沒事,我耐得住寂寞,嘿嘿。”李睿都快氣哭了,道:“你耐得住,我怎么辦啊?”呂青曼天真無邪的:“你問我嗎?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有辦法嗎?”李睿奇道:“我自己有辦法?我有什么辦法?”呂青曼:“你跟我結婚之前怎么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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