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想群毆我啊,呵呵,想得倒挺美。rg可他怎么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李睿什么時候怕過群毆了?”
李睿想著,何不趁葉少秋這次對自己出手的大好機會,用鐵拳狠狠的教訓他一番呢?有些人天生就是欺軟怕硬,必須把他打怕了打老實了,他才會對你敬而遠之,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他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他要群毆自己,難道自己就必須要打回去才能出氣嗎?就好像是,眼瞅著有條瘋狗想咬自己了,自己制定的反擊之計居然是跟它對咬,這不可笑嗎?不行,不能那樣蠻干,就算不為自己的身份著想,也要為老爸、青曼等親人考慮一下。群毆打斗之際,難保不出什么閃失,能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畢竟年紀已近三旬,就不能再用血氣方剛伙子的想法考慮問題,這里邊能不能有更巧妙的反擊策略呢?
次日上午一大早,李睿帶領(lǐng)著孫大中、張慧、許建強三個秘書一處的下屬,還有秘書二處副處長陳曉和、副主任科員黃曉華兩人,趕往雙河縣九坡鎮(zhèn)西山村,進行結(jié)對幫扶行動之前的前期調(diào)研。
此行一共六人二車,又從車隊要了兩個老司機,以應(yīng)對山區(qū)復雜危險的盤山公路,一共八人,往雙河縣駛?cè)ァ?br />
剛出市區(qū)沒一會兒,李睿就接到了市公安局副局長紀飛打來的電話,他了一個好消息:之前試圖敲詐勒索姚雪菲、并且實際上也已經(jīng)得逞的敲詐者,其身份已經(jīng)被查明。
李睿驚喜不已地:“這么快?好家伙,市局就是市局,效率真高呀。”紀飛笑呵呵地:“還行吧,也是那個家伙取款太急,所以才露了破綻出來。你不是前天中午匯的款嘛,晚上那二十萬就到他戶頭上了,他是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昨天上午去銀行將那二十萬轉(zhuǎn)到他自己的戶頭上去了。他自己的戶頭是用他的真實身份開戶的,所以我們連監(jiān)控錄像都沒調(diào)取,就從銀行那里了解到了他的真實身份。隨后又與銀行大廳監(jiān)控攝像所拍下來的他的形體進行對比辨認,確定沒錯,就是其人!”
李睿略有些興奮的問道:“是誰?”紀飛神秘兮兮的:“出來你可能都不敢相信,這人跟你一樣,都在市委上班。”李睿大為詫異,失聲道:“不是吧?”紀飛:“不知道你對紀委的人員熟悉不熟悉?”李睿心頭咯噔一跳,喃喃的:“還行吧……不會是紀委的吧?”紀飛:“經(jīng)過我們了解,這個人在紀委監(jiān)察局的紀檢監(jiān)察一室工作,還是個老紀檢呢,副主任科員的級別。”李睿聽到這里時,腦袋有點懵,思維轉(zhuǎn)不過彎來,怎么也想不通,紀委的干部怎么會玩起敲詐勒索的下三濫手段?更是搞不懂,他怎么會敲詐到姚雪菲頭上去的?愣了愣神,腦海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這才恍悟,心:“原來如此!”
原來,他忽的想到,周建偉在被處理之前,曾經(jīng)被紀委雙規(guī),按他市直機關(guān)領(lǐng)導(市廣電局副局長、市電視臺長、副處級干部)的身份,自然是被負責查辦市直機關(guān)領(lǐng)導干部違紀違法案件的紀檢監(jiān)察一室雙規(guī)的,而據(jù)他在雙規(guī)期間,面對姚雪菲告他性馬蚤擾的舉控,曾經(jīng)否認,而解釋與她是晴人關(guān)系,不定,就是那時候,這一秘密被有心人記在了心里,并產(chǎn)生了想法,最終生成了邪惡的行動。
紀飛問道:“老弟,你吧,這事該怎么辦?我聽你的,你抓就抓,你不抓咱就不抓。不過不管怎么,你朋友那二十萬得盡快找回來,要不然很可能被他揮霍一空啊。”李睿意識到,這件事不能經(jīng)官,也就是不能按照法律程序辦理,否則的話,雪菲就要間接出一次丑了,便道:“找到其人就不著急了,反正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老哥哥,我今天上午要去雙河縣調(diào)研,暫時不在家,要不就等我回來再吧。”紀飛笑道:“你要是不著急,我當然也不急了。行,那就聽你的,等你回來再。”李睿問道:“那個人叫什么?”紀飛:“楊笑顏,笑容的笑,顏色的顏。”
李睿謝過他后,掛了電話,心中冷哼一聲,還笑顏,老子讓你今晚就笑不出來。
這次調(diào)研,不屬于那種官方正式活動,所以此行之前,李睿沒有讓人通知雙河縣委政府,因此當他們趕到雙河縣城的時候,縣委政府方面沒有派出任何一個人迎接。不過這樣也好,省了很多的交際應(yīng)酬,反而更有效率了。他們穿城而過,一路往九坡鎮(zhèn)行去,路上沒有半點耽擱。
進入山區(qū)后,可以看到連綿不絕的山脈逶迤而去,綿延不知幾千里,當真是巍峨雄壯、令人心生渺之感。田野里,上次下雪所留下來的積雪還沒有完融化完,留下了片片的白色,與青綠色的冬麥麥苗交相輝映,很是勾人眼球。不過,山區(qū)到底是山區(qū),可供耕種的田地沒有多少,大多數(shù)的時間里,只能看到荒蕪的山坡地、干枯的河道與稀疏的林地,麥地只是驚鴻一瞥,看不到幾塊。
進入九坡鎮(zhèn)境內(nèi)后,沿路時不時可以看到兜售山雞或者野兔的地山民。山雞與野兔都是死的,要么擺在路邊,要么倒掛在木架子上,在寒風中左搖右晃,沒有半點生機,給人一種凄涼死寂的感覺。
張慧好奇的回頭問李睿道:“處長,你那些山雞野兔什么的,他們都是怎么抓到的呢?”
不等李睿話,從車隊請來的兩位司機之一、給秘書一處開車的那位師傅搶著賣弄道:“野兔好抓,野兔笨,認死理,早晚都只跑一條道,找到它的道以后啊,就在道上下套,一套一個準兒。今天下了套子,明天早上你去收,下十個怎么也得套住五個。白了還是山里野兔子多。到山雞,可就不太好抓了,可以下藥,也可以用,當然了,還能用鷂子。”張慧聽后看向他,苦笑道:“李師傅,你這話了還不如不呢,你要就明白,怎么下套,怎么下藥……我聽得稀里糊涂啊。”
這位李師傅逗她道:“怎么著,打聽那么清楚,你還想親自去抓一回啊?”張慧笑瞇瞇地:“要是好抓我就試試唄。”李師傅有意賣弄,大聲咳嗽了一下,道:“好,那我就先教你抓兔子……我老家就是山區(qū)的,我還不知道怎么抓?!我時候抓了不知道多少只呢。”張慧著急地:“那你倒是啊。”
李師傅道:“找兔子走的道兒簡單,看兔子腳印跟地勢就看出來了,我主要跟你怎么下套。下套啊,要先在野兔要走的道上往地里釘個大釬子,可以是鐵的,也能是木頭的,只要結(jié)實就行,指著這個釬子逮兔子呢,要不然兔子就算鉆進套里也能跑掉。等釘好釬子之后啊,開始做活套兒,就用那種五號的鋼絲……別用鐵絲,就得用鋼絲,鐵絲沒勁兒,拽兩下就折了,鋼絲有勁兒還有韌性,兔子上套以后怎么折騰都弄不折。用一根差不多半米長的鋼絲,比著野兔的腦袋大,做個活套兒,一頭固定在那根釬子上,另一頭上的活套兒放在道上,離地差不多兩三公分的高度,固定住,這就行了。兔子不打這兒走沒事,只要一走,就得一頭撞進活套兒里。它撞進去肯定要掙扎要跑啊,掙扎活套兒緊,想跑還跑不了,因為有那根釬子困著它呢,慢慢的就把自個兒勒死了。然后你第二天起早往下套的地方一走,就得著了,就這么簡單。”
張慧聽得悠然神往,俏臉上現(xiàn)出陶醉的神情,又問:“那山雞怎么抓?”李師傅:“先下藥吧,用谷粒米放在烈酒里泡上三天三夜,然后晾干,再找到山雞出沒的地方,把泡過酒的谷粒米撒過去。山雞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吃了,吃沒兩口就醉倒了,然后你過去揀就行了,簡單吧?”張慧半信半疑的:“山雞就這么笨嗎?用酒泡過的米沒酒味兒嗎?它們就聞不出來?”李師傅道:“都晾干了,還有什么酒味?再了,既然有吃的,誰還管它什么味兒啊?哈哈。”張慧笑道:“倒也是。”李師傅:“還能用硼砂,同樣是跟谷粒米攪渾在一起,山雞一吃就死。”張慧佩服的道:“你懂得可真多啊。”李師傅笑道:“這不算什么,我還知道怎么抓黃鼠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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