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松環視四人,道:“昨天晚上十點多,在省‘一二二二特大殺警奪槍案’專案組與市局的統一部署與指揮下,包括市南區、南河縣在內的三縣一區展開了突然搜捕行動,其目的就是搜捕在省城、我市市南區犯下累累惡行的歹徒。rg沒想到這個歹徒還真的躲藏在南河縣,被搜捕行動驚動后,狗急跳墻、抗拒抓捕,先后使用刀具、六的四式手槍對兩名行動隊員進行了襲擊,一名隊員胸口中槍,當場殉職,另外一名隊員中刀后身受重傷,所幸搶救及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歹徒已經沿一零七國道向北逃竄,目前正組織精干警力抓捕中……”
宋朝陽聽到這里,臉上已經布滿了不可思議之色。孫耀祖與賈玉龍饒是已經聽過一遍了,此時再聽一遍,仍是不住價搖頭嘆氣。
宋朝陽表情凝重的問道:“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是犧牲警察存在僥幸心理、疏于防范,還是歹徒兇殘狡詐、攻擊性強?”
周元松聽了這話,心中暗自贊嘆,市委書記就是市委書記,一句話就問在了點子上,不像兩位市長,聽了只會嗯嗯啊啊,不出別的什么來,而且,他這話不僅問到了點子上,還有對昨晚行動的批評以及對今后行動的提醒。
歹徒不是在同一時刻對兩名警察下手的,而是先用刀刺傷一名警察,又槍擊另外一名警察,這中間間隔了最少也有十幾秒鐘的時間。要第一個遇害警察事先沒有任何防范,傷在歹徒的突然襲擊之下,還有情可原,可是,第二名遇害的警察在這個間隙里干什么去了?難道眼睜睜看著歹徒殺死戰友卻沒有采取任何防范應對措施嗎?不指望他能抓住歹徒,最少也要做好自保啊。難道他在搜捕行動展開之前,不知道歹徒手里持有槍支嗎?
在這件事里,就算有再多的借口與理由,兩名警察自身存在僥幸心理、疏于防范的責任也是逃不脫的。這也不僅僅體現在兩名警察身上,這種麻痹大意心理應該是在行動隊員大部分人身上都存在的。這就明,在搜捕行動展開之前,市公安局與各區縣公安局各單位指揮員沒有做好此類的教育提醒工作,是在整體上面存在的不可原諒的漏洞。
這是周元松所能理解到的宋朝陽對昨晚那次搜捕行動出現紕漏的批評,另外,他的話里,同樣也提醒了一點:歹徒兇殘成性、狡詐狠毒,同時在單兵作戰能力方面非常突出,這就要求公安部門在展開對他的任何搜查追捕行動的時候,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蠻干,而要考慮諸如團隊配合、預先拉埋伏之類的智慧型追緝手段。
周元松汗顏無比的:“書記你得對,從這件事上,體現出了我們公安機關各級指戰員在這次夜間搜捕行動中存在麻痹大意、疏于防范的僥幸心理,沒有從根上認識到歹徒兇殘狡詐的質,在行動開展之前沒有對行動隊員們進行足夠的教育提醒,以致于釀出了這種慘劇……”宋朝陽不耐煩聽他做表態,這眼看離開會沒幾分鐘了,哪有時間聽他這個,故意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輕咳一聲,道:“馬上要開會了,這件事抽中午的時間我們好好談一談。”周元松點頭道:“好,那等中午我再跟你好好匯報一下。”
市公安局是市政府的組成部門,市局局長也應該是市長的不二親信,因此市長孫耀祖見周元松一個勁兒的向宋朝陽這個市委書記表態,有點不高興了,淡淡地道:“元松同志,我要批評你了,我你們公安局到底行不行嘛?持槍歹徒逃竄至咱們青陽,迄今為止已經制造了兩起血案,殺死了兩人重傷了一人,其中還有兩人是我們優秀的公安干警,更可怕的是,到現在你們也沒有完掌握歹徒的行蹤,連他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你們公安局是不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他完這話,心中冷笑,暗道:“這個新來的空降兵,不敲打他一番,他就不知道應該跟誰的隊伍走!
周元松聽了這頓批評,暗里叫苦不迭,卻也無話可,只能自認倒霉,低頭嘆道:“是,是,市長批評得很是,我們市局確實應該反思一下了……”孫耀祖不等他把話完,就又截口問道:“這個案子發生這么久了,就沒有一丁點的好消息嗎?”周元松苦笑搖頭,道:“歹徒非常狡詐,到現在也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反映其身份信息的線索……我們還發現一個細節,這個人幾乎從來不在攝像頭范圍內出現,就算迫于無奈要出現了,也是死死低著頭,所以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確切長相,只能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進行刑偵畫像。”
孫耀祖瞪眼問道:“一個好消息都沒有?”周元松皺眉思慮半響,苦笑道:“非要好消息,也有,就是……歹徒搶奪的那把六的四式手槍里邊,只有六顆子彈。這六顆子彈里面,一顆在市南區搶劫儲戶的時候被射出,另外一顆在昨晚南河縣被射出,也就是,歹徒手里面只剩下四顆子彈,所以……”孫耀祖失笑道:“這叫什么好消息?只剩下四顆子彈,你的意思是,再死也只能死四個人了?”周元松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但心里想是一回事,對外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忙搖頭如撥浪鼓,陪笑道:“我可沒那么。不過,歹徒手里可用的彈藥少,對我們的抓捕工作也就有利!
孫耀祖撇撇嘴,轉身往禮堂里面走去,拋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還是先找到人再抓捕吧!
賈玉龍笑呵呵的對宋朝陽:“書記,進吧。”宋朝陽點點頭,邁步往里走去。
賈玉龍又虛攬著周元松的手臂,示意他也一起走,聲問道:“現在能夠抓到那個歹徒的概率有幾成?”周元松用非?隙ǖ恼Z氣道:“概率很高,現在歹徒已經被控制在北到市南區、南到南河縣、東西各十公里的一個范圍內。這片區域內的所有外出道路部戒嚴,所有外出車輛也都部接受檢查,通緝令與告示已經貼到了下面的每個村莊里,那個歹徒除非摸黑步行逃竄才能逃出包圍圈,但他顯然不會那么做!
賈玉龍饒有興趣的問道:“他為什么不會那么做?”周元松道:“根據他以往的行動表現來看,這是一個頗為自負、膽子也特別大的人,他甚至有向警方宣戰的味道,同時似乎也在刻意賣弄他的智商。因此從他性格上面分析推斷他的心理,他很可能會迎難而上,跟警方打游擊!辟Z玉龍驚訝地:“真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啊!
會很快開始了,今天上午要討論的是進一步深化改革的事項,隨后會進行分組討論,每個市委常委都會參與到幾個組中間參與討論。
由于會議內容涉及到改革,所以這聽起來似乎有些高端與肅穆,可實際上,只不過是領導在主席臺上對著講話稿念稿子、與會人員在臺下記筆記而已。領導講完話,大家鼓鼓掌,隨后各自廢話,這次會也就可以勝利閉幕了。
偏在這時候,紀飛給李睿撥回了電話。李睿哭笑不得,剛才自己打給他的時候,是他在開會不方便,等他方便了打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又開會不方便了,這真是兩頭堵啊,這大庭廣眾之下,怎么方便接他電話呢?第一時間拒接,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去,告訴他自己正在開會,等會議中場休息的時間再給他撥回去。
會議開了一個時之后,進入短暫的中場休息時間。
李睿走出禮堂,找到一個僻靜角落,給紀飛撥去電話,將姚雪菲被敲詐的事情跟他講了,不過為了保護自己跟姚雪菲的私隱,沒有出她的名字,只是“我一個朋友”。
紀飛聽完后爽快的答應下來,道:“把他銀行卡號與手機號發到我手機上,我找人幫你查查,先查銀行卡號,要是查不出什么來再去查手機號,保證把這個人給你揪出來!崩铑O驳溃骸澳强删吐闊├细绺缌!奔o飛笑道:“跟我還客氣什么?”
掛掉電話后,李睿把那個敲詐者的銀行卡號與手機號都給紀飛發了過去。這兩個號碼都是昨晚上姚雪菲發到他手機里的,現在只消轉發給紀飛就是了。
紀飛那邊效率奇快,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已經給李睿做出了回復。不過快是快,卻是徒勞無功。
紀飛:“老弟啊,這事怕不是那么簡單啊。兩個號我們都已經查了,那個銀行卡號開戶者提供的身份證是假的,因此我們也就無從得知此人的真實身份。至于那個手機號,是那種在地攤上購買的無記名不入的普通移動卡,你上大街上一走,哪兒都能看到,因此也不能查到機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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