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掏出筆記記在了上面,心想,這次不知道哪個家伙要倒霉了。
從貴賓樓出來后,宋朝陽看到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世界,不由自主停下來,道:“今年雪水很豐富。”李睿道:“是啊,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了。”宋朝陽饒有興趣的走到一株樹旁,捧起樹枝上的宋雪揉了一個雪球,捏在手里看了半響,最后把雪球放到樹枝上,感嘆地:“時間過得真快啊,感覺就在昨天還看著雪在雪地里打雪仗呢,今天她已經(jīng)上大學(xué)變成大人了。唉。”
李睿聽得也是非常感慨,自己這也三十歲的人了,所謂三十而立,成家立業(yè),自己現(xiàn)在沒有成家也沒有什么事業(yè),當(dāng)真是失敗透頂,不過還好,此生終于覓得一個良伴,而且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自己與青曼年紀(jì)都已經(jīng)不,這一結(jié)婚就趕緊要孩子吧,不然等她年紀(jì)再大一些就成了高齡產(chǎn)婦,對孩子可就不好了,隨口問道:“雪被取名為雪,是不是冬天生的?”
宋朝陽笑著點(diǎn)頭,道:“她落地的時候,外面也是像這樣的大雪天,我當(dāng)時工作忙,也沒時間給她取名字,就應(yīng)景給她取名為宋雪。后來她就總是跟我抱怨,宋雪這個名字太俗氣,呵呵,我跟她,名字可以俗,人不俗就行了,她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這么一直叫下來了。”李睿:“她這也快放寒假了吧,到時候你們父女就能團(tuán)圓了。”宋朝陽聞言臉上笑容突然部消失,皺眉道:“雪前幾天還跟我提過呢,從上海來青陽的火車票不好買。”李睿道:“那就讓她坐飛機(jī)回來好了。”宋朝陽微微頷首,未置可否。
一晃這一上午就過去了。
吃過午飯,李睿接到了丁怡靜打來的電話。
起來,他一上午都在惦記著跟丁怡靜的矛盾,有時候也會自責(zé),覺得自己度量太窄,有時候也會恨她,恨她自我中心,從來不為別人考慮。心里想著這些煩事,心情自然不會好。還想著呢,要是她到晚上都不給自己來電話,那自己該怎么處理跟她的關(guān)系?是就此分手,還是主動跟她和好?跟她和好倒是沒問題,卻怕從此以后又要被她壓得死死的,在她面前再也沒有半點(diǎn)威信可言……幸虧午后她就打來了電話,否則還要連帶影響下午的心情。
丁怡靜等他接聽后,大喇喇的:“你晚上到底去不去?”李睿聽到這個問題,又是一肚子氣,道:“我早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哦,我跟李志超坐一塊,中間夾著一個你,你是讓我吃飯去了,還是跟他爭風(fēng)吃醋去了?”丁怡靜道:“你跟他爭得著嗎?我又不喜歡他。”李睿強(qiáng)硬的:“那也不行。”丁怡靜嗔道:“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我直只把他當(dāng)老同學(xué)看了,不喜歡他,你怎么還不答應(yīng)?”李睿冷冷的:“你把他當(dāng)老同學(xué)看?那你知道他把你當(dāng)什么看的嗎?我好像跟你過他想對你做的事吧,你還要我再一遍嗎?”
丁怡靜淡淡地:“他那是做夢。”李睿道:“你直接不跟他來往不得了嗎?還跟他瞎糾纏什么呀?”丁怡靜沉默半響,:“你哪都好,就是這一點(diǎn)不好,總想干涉我的私生活。我跟李志超怎么樣是我的事,你為什么這個不答應(yīng)那個不許可呢?我這還不是你什么人呢,我要是你什么人了,你還不得管死我呀?”李睿:“你嫌我管你,可是你為我考慮過沒有?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如果我?guī)е闳ノ遗耘笥训娘埦郑愀吲d嗎?”丁怡靜道:“你別廢話,我問你最后一遍,你去不去?”李睿傲然道:“還是那句話,要去你自己去!”
丁怡靜不聲不響就把電話掛了。李睿氣得差點(diǎn)沒把手機(jī)扔出去,握著拳頭在空氣中揮舞半響,卻又哪里出得了這口氣?
“丁怡靜,你太讓我失望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心如泣血一般的暗暗道,咬牙咬得都快把牙齒咬碎了,可是這樣,發(fā)感受到自己對她的用情之深,若非如此,也不會生這么大的氣啊。
這還不是讓他最生氣的,讓他更生氣的是,下班前,李志超竟然給他打來了電話,笑哈哈的:“我約了丁怡靜吃飯,她答應(yīng)了,你要不要一起來?”李睿如何聽不出他這是在向自己耀武揚(yáng)威,向自己展示他在慢慢攻陷丁怡靜的芳心,只氣得差點(diǎn)沒有破口大罵,心你特么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丁怡靜的感情,還總是這么氣我激我,有意思嗎?我李睿對你李志超也算不錯吧,對你只有恩德沒有半點(diǎn)虧欠不算過分吧,你特么就這樣報答我的呀?想了想,笑道:“好啊,我過去瞧瞧你跟丁怡靜處得怎么樣了,在哪吃啊……”
這個電話打完之后,他立即給林雅霏撥了過去,心中冷笑,自言自語的:“你丁怡靜不是不知道吃醋的滋味嘛,那我就讓你嘗嘗是什么滋味;你李志超不是想讓我嫉妒你嘛,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嫉妒誰。”
電話接聽后,李睿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雅霏,晚上陪我赴個飯局。”林雅霏愣了下,問道:“為什么找我?”李睿聞言有些臉紅,想到自己這是在利用她,心里產(chǎn)生了愧疚之意,卻也不愿意承認(rèn),大喇喇的:“幫我一個忙。”林雅霏哦了一聲,道:“好吧,幾點(diǎn)啊,在哪見面……”
晚六點(diǎn)宋朝陽就下了班,李睿陪他在后院食堂里隨便吃了點(diǎn),送他回到青陽賓館,今天的工作就算結(jié)束了,從賓館出來后,立即打車趕往跟李志超約定的吃飯地點(diǎn),一家巴蜀風(fēng)味的酒樓,“眉州東坡酒樓”。
大家不要看到這家酒樓里帶有“東坡”二字,就以為這是一家經(jīng)營東坡肉、東坡肘子等蘇杭口味的飯店,實(shí)際上,點(diǎn)題的是“眉州”二字,眉州代指四川,所以整家酒樓就以川菜為主。這家酒樓是國連鎖飯店,在青陽市的名聲不,算是一個中檔的飯店。
李睿趕到酒樓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雅霏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忙上去道:“這么冷的化雪天兒,你怎么不進(jìn)去等著呀?”林雅霏嬌憨一笑,道:“我怕你來了瞧不見我在外面傻等,所以我就先等著你唄。”李睿心頭一股暖流涌過,看著她的美眸不出話來,再想到丁怡靜對自己的冷淡,突然覺得自己很下賤也很無聊,柔聲道:“對不起。”林雅霏道:“這有什么可對不起的?你不知道我們女人都不怕凍嗎?”李睿搖頭道:“不是,我今晚叫你出來其實(shí)是……給我撐面子來的,我……我利用你了。”林雅霏莞爾一笑,道:“朋友之間就別這種話,很傷人的。”
李睿瞥見她沒戴手套,又是一驚,道:“你怎么不戴手套就跑出來了?”林雅霏大咧咧的:“又不是三九天,戴什么手套啊。雖然下了雪,可是一點(diǎn)不冷啊。”李睿嗔怪道:“瞎,我都覺得冷,你怎么可能不冷?”林雅霏道:“真不冷,我手熱乎著呢。”李睿也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借來一副膽子,直接出手抓住她的柔荑,果然,她纖手溫?zé)峋d軟,一點(diǎn)冷意都沒有。林雅霏被他這個親昵動作嚇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的手。李睿忙把她手放開,道:“走吧,進(jìn)去吧。”林雅霏問道:“你讓我給你撐面子,我用不用……表現(xiàn)得跟你稍微親熱一點(diǎn)?”
李睿感慨萬千的看著她,若非丁怡靜那自我中心的臭毛病,還真是難以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姑娘的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兩相比較,她丁怡靜簡直狗屁不是啊,自己卻偏偏貪戀她,更滑稽的是,自己貪戀她不是為了跟她上一床,那特么自己到底貪她什么?自己真是袁晶晶的那樣,人頭豬腦啊。
林雅霏見他看著自己發(fā)呆,笑問道:“怎么了?”李睿有些哽咽的:“雅霏,我……我對不起你。”林雅霏嗔道:“你怎么又來了?你再這樣下回可別找我了。”李睿道:“我在認(rèn)真的,我實(shí)在對不起你。”林雅霏道:“哎呀,別了,快進(jìn)去吧,我讓你得都起雞皮疙瘩了,呵呵。”李睿尷尬的笑了笑,道:“不用表現(xiàn)得太親熱,恰到好處就行了。”
走進(jìn)包間后,李睿驚奇的發(fā)現(xiàn),包間里不只坐了李志超與丁怡靜兩人,竟然還有李志超的兩個死黨、于震與張兵二人,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李志超要把他跟丁怡靜的親密關(guān)系告訴所有親近的老同學(xué),以此證明他的實(shí)力與魅力,想明白這一點(diǎn),心中對他更是鄙夷。
包間里坐著的幾個人,除了李志超外,誰也想不到李睿會來,更令所有人包括李志超在內(nèi)驚奇的是,李睿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絕代大美女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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