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看看左邊的張姐,再看看右邊的沈姐,二女雖一個已是四十上下、另一個三十五六,但依然美艷如花,充滿了成熟的女子獨有的妖嬈味道,看得心里癢癢的,只可惜不能左擁右抱,要不然一定很幸福。rg
服務員剛剛也跟著李睿、沈元珠二人走了進來,問客人是否到齊,可否點菜。
張鳴芳讓她把菜單送到李睿手里,由他點菜。
李睿這還是頭次跟張鳴芳私下里吃飯,與她交情并不太深厚,哪敢拿到菜單就點,心里秉持著謙遜守禮的待人處事準則,跟她客氣了一番,見她堅辭不應,這才又推給沈元珠。
沈元珠自知今天只是來跟他蹭飯吃的,何況在座還有一個處級大領導,人家都不點菜,哪有自己點菜的份兒,當自己這辦公室副主任是白當的嗎,這點眼力價都沒有?笑著推拒:“今天要么你點,要么張姐點,我就只是帶著嘴來的,只管吃,別的什么都不管,呵呵。”
起來也很奇怪,她這明明是自私的法,甚至帶有自嘲吃貨的味道,但是張鳴芳這個外人聽到耳朵里后,不僅不惱,反而很舒服,覺得她會話,也會做人,心中暗想,這個老弟會做人,他這個姐姐也并不遜色,看來真是人以類聚啊。
二女都拒絕點菜,李睿也就不再矯情,打開菜單,一口氣點了四菜一湯。當然了,點每道菜之前,都先問了二女的意見,只有二女不反對了,他才點出來。事實上,二女也沒有更不會提出任何反對意見。一個是請他的,一個是陪他的,無形中都以他為中心,誰會反駁他的意思?
見李睿合起菜單遞回給女服務員,張鳴芳出手攔下來,蹙眉道:“才點了四個菜,夠吃嗎?”李睿跟她毫不見外,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給她放回桌上,笑道:“咱們三個人,四個菜還不夠?反正我不是吃貨,你們倆也不是吧?”張鳴芳呵呵笑道:“我就怕你不夠吃,也行吧,先吃著,不夠再。”
等服務員走后,李睿故意當著沈元珠的面對張鳴芳示以親熱,湊過身去貼近她,嘴巴幾乎快貼住她耳朵了,低聲道:“老板知道你請我吃飯。”張鳴芳先是震驚,隨后有些驚惶,側臉瞧著他,不知道該他什么好,這子,自己好心好意請他吃飯,他倒把自己出賣給市委書記了,一直都在夸他會做人,難道他就是這么做人的,定了定神,聲問道:“他知道了以后什么?”李睿笑瞇瞇地:“他讓我聽聽你都跟我什么。”張鳴芳發(fā)驚奇了,不過這次臉上帶了笑,道:“他真是這么的?”
李睿縮回身去,道:“你再加把勁,不定啊,下回我能叫他一塊來赴你的酒席。”張鳴芳喜不自勝,笑得眼睫毛都要開花了,口唇開啟,兩排編貝也似整潔雪白的牙齒露出了多半,問道:“真的?”李睿道:“其實這次我已經請他了,不過他沒答應。”張鳴芳驚喜交加,忽然出手抓住他的手握住,贊道:“好子,真是我的好弟弟。”
沈元珠在一旁看二人情態(tài)舉止都很親熱,剛開始還有點不是味兒,直到聽張鳴芳了這話,才知道兩人沒有私情,而是純粹的姐弟關系,這才松了口氣。
張鳴芳松開李睿的手,只用一根纖細雪白的手指對著他,笑道:“過會兒我可要敬你三大杯,你不答應可不行。”李睿笑道:“姐你都這么了,我不答應也不行啊。”
張鳴芳笑盈盈的對沈元珠道:“元珠妹子,你是不是跟睿認識好久了,他這個人可真不錯,是不是?”沈元珠點點頭,笑道:“句不夸張的,我還從沒見過像他這么好的男人呢。”張鳴芳驚呼道:“哇,你這評價可真不低啊。跟我唄,他都怎么好了?”沈元珠帶笑看著李睿,道:“他呀,有勇有謀,果斷干練,仗義熱情,還特別體貼……嘖嘖,真是好得沒挑了。”張鳴芳笑道:“我給你補充兩點,他還聰明伶俐,知情識趣,豪爽大方,長得也那么帥,呵呵,真是完美呢!”
李睿被二女夸得臉紅不已,心你們倆是不是沒見過什么好男人啊,苦笑道:“這是吃飯來了好不好,開什么表功大會啊。再夸我我可待不下去了,臉紅,羞愧。”
張鳴芳笑問:“睿,跟我唄,弟妹是哪個,我得看看是誰這么有福氣,嫁了你這么一個完美男人。”李睿不愿意多自己的婚姻狀況,含糊的:“以后我一定帶給張姐瞧瞧。”張鳴芳笑道:“好,到時候我請你們兩口子吃飯。”李睿道:“總讓你請怎么行?下回該我請了。”張鳴芳佯怒道:“跟姐還客氣?姐還請不起你吃飯了?”李睿笑了笑,道:“正經的,姐你跟我們文物方面的趣事唄。”張鳴芳道:“你要起這個,還真有,上周末,市北區(qū)碧云寺里面兩只銅獅子讓人給偷了,到現在還沒破案呢。”
李睿皺眉道:“你的就是市北區(qū)東北角那個碧云寺?那個寺廟破破爛爛的,不是早就封了嗎?”張鳴芳點頭道:“是啊,是早就封了,屬于咱們市的二級文物保護單位。”李睿道:“封了還能被盜啊?”張鳴芳道:“哎喲我的傻弟弟,就是被封了才被盜呢。你想啊,要是對外展覽開放,里面總是有人,反而不會被盜。”李睿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那銅獅子有多大?怎么偷出去的?寺里沒有什么安防裝置嗎?”張鳴芳隨手比劃了一下,道:“怎么也得有半人多高吧,一只就得幾百斤,人是搬不走的,市公安局的人去了以后,經過現場勘查,認為是通過滑輪設備拖走的。那伙人把門撬開了,再把銅獅子用滑輪拖出來,搬到車里邊就逃之夭夭了,到現在還沒破案呢。”完又問張鳴芳:“元珠妹子在市公安局,清楚這事不?”
沈元珠搖頭笑道:“我就是辦公室一個端茶倒水伺候領導的,接觸不到這種盜竊案,我也不太感興趣。”張鳴芳問道:“那你對什么感興趣?逛街購物還是買菜做飯?”沈元珠靦腆的笑了笑,道:“一般吧,我性子比較怪,大多數女人喜歡的活動我都沒感覺。”張鳴芳又問:“那你喜歡打牌不?”沈元珠聽得眼睛一亮,道:“這個還行,有時候周末晚上一打就是幾個鐘頭。”張鳴芳笑道:“好,有時間了我叫你一起玩。”沈元珠這才知道,她是兜了個圈子想跟自己親近,而這自然是看在李睿的面子上,心中非常得意,笑道:“只要張姐瞧得起,妹妹我一定召之即到。”張鳴芳擺手道:“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今天認識了以后就是姐妹,可別再這么了,呵呵,其實我也算不上什么。”
李睿見她二人總算閉上了嘴巴,急忙問道:“對了張姐,你們市文物局考古隊在寒水縣龍王村陵山上發(fā)現的那座漢代古墓,墓主搞清楚是誰了嗎?”張鳴芳奇怪的:“你怎么知道這事的?”李睿道:“因為那座古墓還是我先發(fā)現的呢,當時我在寒水縣貧困村搞試點扶貧工作,正好目睹了盜墓賊盜挖那座古墓,還是我見義勇為上去打跑盜墓賊的呢,后來市里考古隊的人就過去了,包括你們局里的趙局長,考古隊的曹隊長,我就都認識了。”
張鳴芳點了點頭,道:“那個墓主是西漢河間獻王劉德的庶子旁光侯劉殷。”李睿聽得呵呵笑起來,道:“膀胱侯?膀胱還有侯啊?”張鳴芳撲哧笑道:“不是你的那個膀胱,是旁邊的旁,光明的光。”李睿笑道:“竟然還有這種名號。”張鳴芳道:“這個劉殷很受劉德喜愛,因此陪葬品非常豐富,雖然趕不上河北省滿城縣那個靖王劉勝的墓,也差不太多了。國家文物局的領導們都驚動了,前些日子還派人去墓里轉了轉呢。”李睿問道:“沒拿走什么陪葬品吧?”張鳴芳道:“這倒沒有,不過省文物局與文物研究所倒是借了幾件過去。”李睿道:“這一借就是劉備借荊州,一借不還了吧?”張鳴芳嘆道:“那也沒辦法啊。”
李睿跟張鳴芳簡單聊了幾句陵山漢墓的事,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況后,也就暫時打住了話頭,不為別的,就是避免冷落了旁邊的沈元珠。與朋友相聚的時候,切忌只聊自己感興趣的話題,而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要是把別的朋友冷落了,就算你聊得再熱鬧,甚至就算因為博學多才而贏得了很多人的崇拜尊敬,那也是失敗的。
三人很快聊起各自工作中碰到的新鮮事與每天生活中的趣事,由于有男有女,倒也不嫌寂寞,聊得親親熱熱,氣氛很是溫馨。這個過程中,菜肴也就一盤盤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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