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笑道:“她要是知道你這么,肯定氣死了。rg”李睿道:“可惜她聽不到了,哈哈,走,咱們回吧。”張慧指著他:“你別忘了晚上請我吃飯。”李睿:“放心,我不會賴皮的,不過,我不一定有時間呢。”張慧嗔道:“好啊,剛不會賴皮,這就賴上了……”
兩人有有笑駕車回到市委大樓,從車里下來的時候,李睿:“這次也算公干,回頭把你加油的票據交上來申請報銷,我給你簽字!”張慧失聲笑道:“這么好?”李睿:“總不能白用你的車吧。”張慧笑道:“嘿嘿,那我可要加上滿滿一箱。”完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見他臉上除了笑還是笑,就:“我開玩笑的,我才不會占公家便宜呢。這點油就算了吧,加起來也沒十塊錢。”李睿心里暗暗點頭,更加認可了她的人品,道:“你少加點,加個一百二百的。”
回到辦公室后,李睿第一時間先跟宋朝陽匯報送走莊海霞的事。
宋朝陽聽他與張慧沒有用強就把莊海霞送走,很是欣慰,道:“看來張很會話嘛,以后啊,就讓她做你們秘書一處的新聞發言人好了,呵呵。”
過了一會兒,派到隰縣黑窯溝的調查組主要負責人都趕到了,在宋朝陽辦公室里開會。
李睿給眾人沏上茶水,就留在一旁聆聽。
一共三個負責人,分別來自于市紀委、市檢察院、市安監局,為首者是市紀委監察局紀檢監察二室的副主任褚洪波。市檢察院與市安監局派出的兩個負責人也都是跟褚洪波級別差不多的科級干部、科室領導。
知道幾個人的級別后,李睿暗暗心涼,怪不得調查組下去以后一點進展都沒有呢,先不重要證人部失蹤的事,光從這些負責人的級別來看,就知道市紀委、市檢察院、市安監局主要領導對這件事并沒上心。領導都不上心,這幾個負責人又怎么會足夠重視此事呢?
宋朝陽先是聽取了褚洪波三人的調查匯報。
褚洪波一上來就是大吐苦水,案源不暢、線索量少質差,又找不到任何人證物證,調查起來沒有切入點,還總結為“人難找,證難取”,還初查阻力大,隰縣方面不配合,總而言之,了一大套,似乎是客觀方面的原因,調查組這個主觀群體則沒有任何責任。
市檢察院與市安監局兩個科長也先后匯報了各自負責的工作,檢察院那個人還能上一點東西,安監局那個則是什么都不出,翻來覆去只是“找不到礦難事故發生過的任何痕跡與證據”。
聽三人部匯報完之后,宋朝陽發了脾氣,站起身,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們三個,道:“我總結一下你們過去幾天的調查工作所獲,就是什么都沒查到,而且所有原因都在隰縣那里,跟你們這個調查組沒有任何關系,是不是?”
三人聽他語氣不善,都膽起來,一個個懸著半邊屁股坐在沙發上,低目垂眉,如同老僧入定,個個臉色羞慚得厲害,沒誰敢在這時候站出來解釋或者辯解。
宋朝陽冷哼道:“哼,這個有難度,那個有困難,這個找不到,那個找不到,這就是理由嗎?沒有難度沒有困難要我們我黨員干什么?什么都在大面上擺著,又要你們這個聯合調查組干什么?敢情市里派出你們這個調查組下去,就是發現困難去的?”
三人又怕又臊,都垂下了腦袋,好像低下頭不看著宋朝陽,這件事他就責怪不到自己頭上似的。
宋朝陽見三人如同做錯了事的學生一般,只是低著頭,不敢承認錯誤所在,沒有做出任何表態,更是生氣,心里,這三個單位的領導也是,怎么會派出這些沒有擔當的人到隰縣去,就憑他們這種態度,能做得好工作嗎?
他沒有再發脾氣,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你們三個就在我辦公室里,每個人寫一份檢討。檢討該怎么寫,沒有定式,你們隨便發揮。我要看一看,你們能不能靜下心來找到自己的問題所在。”完看向李睿,道:“睿,給他們每個人一支筆一篇紙。”
李睿滿懷崇拜之情的看著他,點頭答應下來,心里暗道,這就是大領導的氣派所在啊,簡單一句話,這三個人就得乖乖的留在屋子里寫檢討,屁都不敢放一個,大丈夫當如是也!
宋朝陽看著他把紙筆送到三人面前,起身道:“睿跟我出來。”
兩人來到外間,宋朝陽吩咐道:“打電話給孫市長,看他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話,是否有空,我要過去找他談談。如果他有空,讓他把賈市長也叫過去一起開個會。你打完電話,再去叫上秘書長。”
市委與政府兩座大樓,緊緊相鄰,走起來不過幾百米距離,但黨政兩位主官一般很少互相串門,一方面他們都忙,另一方面,也要各自維系自身尊嚴威信所在。設想一下,其中一位主官總是溜到對方那里串門,就算理由再充分,被外人看到眼里,不是也透著矮人一頭的味道?
一刻鐘后,宋朝陽、杜民生、李睿已經走進了市長孫耀祖的辦公室內,常務副市長賈玉龍提前已經到了。
宋朝陽開門見山的:“耀祖市長,今天我過來,主要還是談一談黑窯溝煤礦的事情。睿前前后后都參與在這件事里面,對里面的情況比較熟悉,就讓他旁聽,有什么情況也可以由他介紹一下。”孫耀祖道:“好。”完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等待他的話肉。
宋朝陽便道:“睿,你先把昨天晚上發生在青陽賓館里的綁架案給孫市長賈市長介紹一下。”
孫賈二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至少表面上是不知道,聞言都很吃驚,對視一眼,一齊看向李睿。
李睿:“這件事要先從央視記者莊海霞身上起。她被救出來以后,留在黑窯溝村沒走,參與到市里下派的調查組工作里面。但是由于長期沒有進展,她于昨日趕到市里,向宋書記了她這段時間的見聞。昨天晚上,我安排她在青陽賓館住宿。晚上十點前后,她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懷疑有人冒充公安查房,實則對她欲行不軌……市公安局紀飛局長連夜對三人進行審訊,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三人是黑窯溝煤礦礦長孟三金派出來的,專門針對莊海霞而來,要詢問她是否掌握了與當年那次礦難內幕真相有關的線索,如果確定她已經掌握,那就將她殺掉滅口!”
孫賈二人聽李睿陳述事實,臉色一直都在生動的變換著,聽到這里時,各自倒吸一口涼氣。
孫耀祖大怒,道:“這個孟三金好大的膽子,他知不知道頭頂有國法的存在?”完又道:“對于這種人,不管他對社會做出了多大的貢獻,為隰縣、為我們青陽市貢獻了多少的稅收,絕對不能姑息縱容。睿,紀飛他們有沒有將這個人抓捕歸案?”李睿點頭道:“紀局長已經電告市局派出的在黑窯溝的專案調查組,命令他們立即抓捕孟三金。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所以也就不知道抓到了沒有。”孫耀祖道:“這種人必須抓到,不能讓他跑了。”完又道:“多虧了那個莊海霞聰明,賓館援救又及時,否則的話,她在咱們市里出了什么差錯,咱們可是負擔不起那個責任。”
賈玉龍臉色發僵,只是不話。
宋朝陽問道:“耀祖市長,對于黑窯溝煤礦這件事,下一步,你有什么想法?”孫耀祖:“我的意思就是繼續查下去,嚴查到底,不管查到誰,絕不姑息!”宋朝陽:“可是目前,隰縣方面,關鍵證人部失蹤,調查組步履艱難,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與證據,調查工作很難展開呀。”孫耀祖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的想到什么,眼睛里往外放光,道:“孟三金既然派人追殺莊海霞,那就明莊海霞調查的那個礦難事故是鐵定存在的。只要我們抓住孟三金,還愁了解不到那次事故的真相嗎?”
宋朝陽點了點頭,忽然問賈玉龍道:“賈市長,你是分管安監的,對于當年黑窯溝煤礦那起礦難事故,有沒有聽過?”賈玉龍正在低頭沉思,聞言嚇了一跳,驚惶的:“啊?什么?”
宋朝陽看著他不言語,沒有再第二遍。
孫耀祖忙道:“書記問你,黑窯溝煤礦那起礦難,你聽沒聽過。”賈玉龍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沒有沒有,從來沒有。”
宋朝陽又問他:“你分管市安監系統,隰縣安監局副局長秦大明你認識不認識?”賈玉龍還是搖頭道:“不認識,不認識,他一個郊縣的副局長,我怎么可能認識?”
秦大明是副科級干部,賈玉龍是副廳級干部,兩者表面上只差四級,實際上相差萬里,輕易不可能有結識的機會。除非,賈玉龍去隰縣調研安監工作,兩人倒有可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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