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聞言皺起眉頭,沉吟片刻,道:“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引薦,不過不能保證他一定會照顧你。不定,他也有親戚朋友開警用器材公司的呢。”董金立哈哈笑道:“好,兄弟果然夠仗義,來,我敬你一杯。”完端起酒杯碰了過來。
李睿見他如此開心,有些納悶,跟他碰了下先不喝,問道:“你怎么這么高興?”董金立嘿嘿笑道:“青陽市,做警用器材設(shè)備生意的,一共兩家,另一家打鬧,可以忽略不提,也就只剩我這一家。你想想,關(guān)維偉怎么可能還有親戚朋友跟我做一樣的生意?”李睿笑道:“原來如此。可是,偌大的青陽市,三個區(qū),怎么可能只有兩家做這種生意的?”董金立冷笑道:“以前倒是有不少人做,可王斌通過關(guān)系,不僅是保安公司、交警隊,甚至連帶公安局,都只用我們公司的貨,別的地方賣不出去,慢慢也就倒閉了。”李睿吃了一驚,道:“王斌真夠霸道的。”董金立嘆道:“他也是想自己多撈點,嘿,可惜了,撈得太狠了,這回就被整治了吧。”
吃過飯,三人在酒店門口道別,董金立駕駛奔馳野車離去。李睿坐上董婕妤的車,兩人一起回家。
到區(qū)單元樓下,董婕妤把車停好,從包里取出那兩只信封,遞給李睿道:“我哥賺的都是公家的錢,來的容易,花出去也不心疼,你就收著吧。”李睿不接,正色道:“婕妤,你明知道我?guī)退强丛谀愕拿孀由希磺笠环只貓螅氵幫著他給我送錢?我要是收下了,那成什么人了?還配作你朋友嗎?”董婕妤冷淡的:“你的人情我記著了,這是他還你的人情,跟我可沒關(guān)系。再了,他這也是求你幫忙引薦關(guān)維偉,你大可以收得心安理得。”李睿嘆道:“你這是逼我呀。”董婕妤:“少廢話,趕緊拿著。又不只是給你的,還有給你紀(jì)委那個朋友的。”李睿想了想,道:“他那一份我收下了,改天我給他。我那一份,你給我拿著吧。”董婕妤冷哼道:“憑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自己收著!”完部甩到他懷里,推開車門下去了。
李睿目送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單元門里,搖搖頭,嘆了口氣,把車頂閱讀燈打開,先拿出第一只信封里的東西,是張薄薄的支票,上面寫著的數(shù)目令他瞠目結(jié)舌。
五十萬!
“我靠,五十萬,居然這么多,這個董金立好大的手筆呀!”李睿倒吸一口涼氣,愣了下,很快又打開第二只信封,里面數(shù)目有些可憐,只有區(qū)區(qū)的十萬塊,心中驚疑不定,事實上,真正幫董金立脫困和免于太多處罰的,是曾翰林,而不是自己,可是董金立居然給了自己五十萬,只給曾翰林十萬塊,頗有些末倒置的意思。這就不對了吧?
他愣了一會兒,關(guān)掉頭頂燈,從車?yán)锍鰜砗蟀验T關(guān)上,走進(jìn)一單元門上樓梯后按下了董婕妤家的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董婕妤站在門里,表情不陰不陽的盯著他。李睿邁步走進(jìn)去,把兩只信封遞到她跟前,道:“不行,太多了,我不能收。”董婕妤拿到手里,從信封里拿出支票看了看,嗤笑道:“這算多嗎?你不知道,他哪一單生意不賺個幾百萬?”李睿:“他賺多少是他的事情,但我不能拿,太多了。”董婕妤冷笑:“白癡,要不是你幫他,光罰款就得罰他個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何況還會抄沒他的公司。他只給你這么點,我還替你不值呢。”李睿吃驚地:“這么點?我靠,這是一點嗎?這是……”董婕妤把支票放回去,又把信封遞給他,道:“快走快走吧,別煩我了,我要睡覺了。”
李睿看了她一會兒,沒什么,轉(zhuǎn)身走了。董婕妤把門關(guān)好,嗤笑道:“這個白癡,怎么會有這種白癡。真是沒見過錢!”頓了頓,嘆道:“白癡也跟你沒關(guān)系。”
李睿回到家里后怎么也睡不著,罪魁禍?zhǔn)鬃匀皇嵌鹆⒔o的那五十萬。
錢這種東西,有時候,你辛辛苦苦一輩子,也攢不下多少。可一旦運氣來了,不定馬上就能得到成百上千萬。譬如那種彩票中獎?wù)撸直热绯鞘胁疬w戶。李睿的運氣雖然比不了他們,但也相差不多,自忖根就沒做什么,只是給曾翰林打了個招呼,董金立就給送來了五十萬,這錢數(shù)目實在太多,來得也太輕易太簡單,讓自己從心理上實在難以接受。
“剛從廣電局石光明那里詐了七萬塊,這才幾天啊,又從董金立這里拿了五十萬,長期以往這么下去,我豈不是很快就變成了百萬元戶?甚至千萬元戶也不定啊?”
李睿以往窮的時候,最想的就是賺很多很多錢,買喜歡的單反照相機(jī),買喜歡的轎車,住大別墅,周末天天出去旅游,讓父親李建民跟著享享清福,可是現(xiàn)在,手里突然多了這么多的錢,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憂慮起來,暗想,家里忽然多了這么多財產(chǎn),真要是被人查出來,自己肯定一分錢也不清,就算清了,也逃不過被黨紀(jì)國法制裁的下場,這特么的哪是錢啊,明明就是燒紅了的鐵塊啊,自己收下來,早晚有天會出事。可想要不收也已經(jīng)晚了,支票都已經(jīng)放在家里了呀。
忽然,他想到,要是實在不行,就把這五十萬交到紀(jì)委去?又一想,不行,自己不想要自己這份錢,但何曾問過曾翰林的意思,他是不是想要他那份錢?兩份錢是一起收的,如果他想要他那份的話,自己卻把自己這份交了出去,他看在眼里會怎么想?不定還得壞了自己跟他的交情呢。再了,就算把這些錢交到紀(jì)委充公,最后還不是被別的部門**掉?于自己又有什么好處?
這一宵,他就在胡思亂想中度過,基沒怎么睡。
周日早上,他也來不及干別的,洗漱完畢后帶著那只琺瑯首飾盒,趕奔市火車站,前往省城去見呂青曼。至于那張支票所帶來的難題,等談戀愛回來再做考慮吧。
上火車的時候,他就給呂青曼打去了電話,雖然明確告訴她,不要去火車站接自己,但心里明白,她是不可能不去接自己的。果然,趕到省城后,剛出出站口,就已經(jīng)看到呂青曼那苗條清秀的身影,見她在人群中翹首相待,心中一暖,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親昵的叫道:“老婆……”
兩人關(guān)系進(jìn)展得實在是快,雖然見面不過三四次,但耐不住天天打電話,感情就在這種時空交流中迅速深厚。李睿早就在電話里叫她“老婆”“寶貝”之類的親熱稱呼,她最開始反對了幾次,慢慢也就習(xí)慣了。
可饒是如此,那只是在電話里亂叫,呂青曼沒想到,李睿會當(dāng)面叫出來,聞言立時羞得臉生紅暈,嗔道:“討厭,別亂叫。”李睿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jǐn)堊∷氖菅苡H密的擁著她往外走,笑道:“怎么是亂叫了?你不是我老婆嗎?”呂青曼嗔道:“沒過門就還不算。”李睿笑問:“那你什么時候過門啊?”呂青曼聞言更是害羞,沉默半響,:“總得有人求婚才行吧。”李睿大喜,道:“那我現(xiàn)在就求婚。”呂青曼嚇了一跳,忙扯住他,道:“別鬧,這……咱倆認(rèn)識才多久啊,這么快就結(jié)婚,還不得……不得讓人笑話呀?”李睿奇道:“這是什么道理?感情到了,自然而然就會結(jié)婚。人家還有認(rèn)識一天就結(jié)婚的呢,咱倆認(rèn)識也快倆月了吧?”呂青曼大著膽子看他,道:“你真覺得我合適?”李睿笑道:“不覺得你合適,我就不大老遠(yuǎn)從青陽跑過來啦。”呂青曼低聲道:“你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我的好,其實我也有好多毛病的,你現(xiàn)在看不到而已。”
李睿笑道:“什么毛病?那你給我看看啊。”呂青曼:“不過日子是看不出來的。”李睿:“那還不好辦,那咱倆就一起過日子。”呂青曼嚇得臉色忽紅忽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那……那怎么……怎么行?”李睿聲道:“只是模仿夫妻過日子,不上席夢思……”呂青曼聞言大窘,嗔道:“討厭,別沒正經(jīng)了。我聽我舅媽,你昨天去她家送禮了?你倒是挺會獻(xiàn)殷勤嘛。”李睿笑道:“哦,那是我參加志愿者活動回來……”
兩人這一聚在一起,立時有了不完的話題,笑笑,要多親熱有多親熱,先是在附近公園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去比較繁華的街區(qū)逛了逛。李睿手里有了石光明給的錢,底氣也壯了,也敢給呂青曼買衣服了。哪怕她堅決不要,可還是硬生生扯著她去試衣服。這樣兩人逛了半天下來,李睿已經(jīng)給她買了好幾件衣服,除去內(nèi)衣,其它衣服基都齊了。錢包里的錢也很快癟了下去,還好,花人家的錢不心疼,何況是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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