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寧挑飛過頭頂?shù)你y白色劍發(fā)出了劇烈的嘶鳴,代表著主人的憤怒。、、
五境修行者的一劍,竟然被這樣的一名少年所阻,而且這名少年在另外一柄飛劍的夾擊下,竟然還沒有死去!
對于這柄飛劍的主人而言,便是極大的恥辱。
然而修行者相爭,生死也只差分毫?xí)r光。
便在銀白色劍在空中發(fā)出劇烈的嘶鳴,在空中劃出一個凄美的弧線,再度朝著丁寧的身體如流星般墜落之時,秋再興的身體周圍,響起了無數(shù)的爆裂聲。
黃袍青年以生命為代價施放出的十?dāng)?shù)條無形繩索,終于在此時寸寸斷裂。
一斷斷碎裂的無形繩索像真正沉重的鐵索碎段一樣,墜在秋再興身周的地面,每一段落地,都是沖出一蓬蓬巨大的氣浪。
秋再興的身體周圍,如浪花朵朵開。
一失去這些元?dú)饫K索的束縛,體內(nèi)的力量終于獲得解脫,秋再興的目光如炬落在那柄飛向丁寧的銀白色劍上,他的雙手,卻是往后方的面鋪深處拍去!
兩道平直無雙的劍氣交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柄完整的透明大劍,決厲至極的刺出。
面鋪的后院在下一刻如同灌了太多空氣的羊皮筏子一樣猛烈的炸開,無數(shù)的碎片往后噴飛而出。
緊接著,面鋪后方的數(shù)道院墻,數(shù)間宅院也被這柄大劍刺穿。
一團(tuán)團(tuán)的塵浪依次綻放,形成了一條筆直的線路,指向一名站立在一方院井前的中年修行者。
這名中年修行者臉上的怒意瞬間變成了恐懼,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只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咔嚓一聲。
他的胸腹間骨骼盡碎,整個身體幾乎被這一劍直接刺為兩段。
他的身體往后摔倒,摔入后方的水井之中。
這名修行者所控制的銀白色飛劍已然距離丁寧不到一丈,然而輕薄的銀白色劍在此時失去控制。飛旋著凄然從丁寧的頭頂掠過,墜落在道邊的水溝之中。
秋再興沒有管飛向丁寧的飛劍,卻是直接一劍擊殺了這名飛劍的主人,徹底解決了根源,然而丁寧的眼睛里卻沒有任何的喜色。
因?yàn)楸阍诖藭r,正在檐上糾纏的兩柄飛劍已然分出了勝負(fù)。
那柄從車廂里飛出的雪亮飛劍在力量上終究和那柄淺綠色飛劍有著很大的距離,終于后繼無力,支持不住,被一劍絞飛,彈向遠(yuǎn)處的屋面。
淺綠色的飛劍歡欣飛舞。圍繞著已經(jīng)塌了半邊的面鋪急劇飛舞,等待著時機(jī)。
這道淺綠色飛劍,再加上那柄此刻又悄然消失的灰黑色飛劍,充依舊有兩柄足以致命的飛劍。
淺綠色飛劍繚繞車廂周遭飛舞,車廂內(nèi)那人飛劍已失,秋再興想必也不敢離開車廂周遭。
在秋再興解決掉那柄淺綠色飛劍之前,他依舊要面對那柄得了大齊王朝“蠅池”劍術(shù)的飛劍。
感受到體內(nèi)還有二十二片星辰寒煞元?dú)饽Y(jié)成的晶片,此時的丁寧只覺得幸運(yùn)。
若不是從周家墨園中得到這樣的對敵手段,今日里長孫淺雪必定被迫出手。到時他和長孫淺雪便必定要逃離長陵。
只是只能再發(fā)二十二道這樣的寒煞劍,能否支撐到秋再興解決那柄飛劍,或者等到援手到來,丁寧卻是沒有任何的信心。
“蠅池”是大齊王朝最詭異的修行地之一。
那是一處古亂葬崗。又有一口陰泉,是陰氣郁結(jié)之地,有無數(shù)名為“鬼蠅”的蠅蟲在宗門之外飛舞,任何要想出山門的內(nèi)門弟子。必須以劍殺蠅蟲,做到一蠅不落身,這才被允許出山。
“無跡鬼劍”是“蠅池”最重要的絕學(xué)之一。需要耗費(fèi)無數(shù)年的苦功才能修煉到如此境地,不論這名修行者到底是因?yàn)槭裁丛虺霈F(xiàn)在這場刺殺的局里,但他必定是真正的“蠅池”內(nèi)門弟子。
出自這樣修行之地的修行者,自然不只目前展現(xiàn)的手段。
從一開始,那名黃袍青年以生命為代價困住秋再興,這名“蠅池”修行者,便是這一場刺殺的真正核心所在。
一片落葉在丁寧的身側(cè)地上往上翻開。
那道灰黑色劍,不知何時竟然已無聲無息的潛到了丁寧身側(cè)的落葉之下。
“心!”
秋再興方才一劍也消耗了大量的真元,但戰(zhàn)意卻是燃到最烈,這一剎那他也感覺到了丁寧的身側(cè)細(xì)微的動靜,頓時發(fā)出了一聲厲嘯。
然而這一聲提醒出口時,他自己心中也十分清楚,如果丁寧自己之前未感覺到異常,此時便已然晚了。
丁寧雖未更早的發(fā)覺這柄灰黑色劍,然而在落葉翻開之時,他便也已感知到了這柄劍的存在。
感知著那抹寒意,他的眉頭微挑,懸在袖外的左手再次微動。
“嗤”的一聲。
這在任何人耳中都只是一聲聲響,然而實(shí)則是因?yàn)殚g隔實(shí)在太短,超過了人耳的極限,他體內(nèi)竅位中積存的星辰寒煞元?dú)饩偕賰善?br />
兩道黑色劍光接連從丁寧的指尖沖出,幾乎同一時間準(zhǔn)確無比的沖擊在那道剛從地上飄起的灰黑色飛劍上。
噗的一聲悶響,剛剛才像潛伏在枯葉里的毒蛇一樣抬起的劍被打落在地,在石地上拖出數(shù)條斬痕。
張儀瞪大了眼睛,他感到驚喜,然而身體卻又迅速陷入冰冷。
因?yàn)檫@一道灰黑色劍瞬間狂暴的激射而起,再度朝著丁寧飛射!
隨著更強(qiáng)的力量綻放,這柄灰黑色劍上黑氣繚繞,就像是有無數(shù)條鬼要涌出來,借著此時契機(jī),丁寧終于感知到了空氣里那股微弱到極點(diǎn)的線路,感知到了這名出自“蠅池”的修行者的真正所在。
這名出自“蠅池”的修行者,竟然是兩條街巷之外,瑟縮坐于一座破屋下的一名乞丐!
在這樣遙遠(yuǎn)的距離之下,丁寧可以肯定,即便是秋再興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在很短的時間里也不可能殺得了他。
至于他自己,更是不可能穿過兩條街巷到達(dá)對方的面前。
心中寒意更濃,但他的情緒卻依舊冷靜到了極點(diǎn)。
三道黑色劍光接連從他的左手指尖沖出,一劍接著一劍準(zhǔn)確斬殺在灰黑色劍上。
灰黑色劍連破他兩道劍光,在破他第三道劍光時劍勢終于緩慢下來。
丁寧右手末花長劍便在此時斬出,狠狠拍擊在灰黑色劍上。
這柄灰黑色劍被再度震出,彈飛出去。
一聲如雷暴喝在此時響起。
秋再興雙手再次齊出,只是和之前不同,他的雙手卻是在空中急劇的掃動。
十?dāng)?shù)條縱橫交錯的光芒亮起。
這些光芒,不像是劍光,而是刀光。
他的雙臂如刀,牽引著天地元?dú)庠诳罩薪诲e斬殺。
淺綠色飛劍未料到他還有這樣的手段,在狂暴的刀光之中被逼迫至一個狹空間,當(dāng)?shù)囊宦暠懀坏赖豆饨K于捕捉到了劍跡,狠狠的斬殺在這柄淺綠色劍上。
遠(yuǎn)處的街巷里傳出一聲劇烈的悶哼聲。
淺綠色劍搖擺著艱難穿出刀,這一擊顯然已經(jīng)對這柄劍的主人造成了嚴(yán)重的損傷,然而這柄劍的主人也知道此時的形勢,所以依舊苦苦支撐,淺綠色劍在退了十余丈之后,再度開始加速,在空中擺出無數(shù)條扭曲的劍影。
距離丁寧和張儀不遠(yuǎn)的院內(nèi),薛忘虛坐在臥房的藤椅上,自戰(zhàn)斗發(fā)生,他便只是皺著眉頭安靜隱匿在這間光線暗淡的房間里。
此時沈奕帶上了房門,一臉緊張的站在他身旁。
聽著外面每一擊發(fā)出的聲響,感受著丁寧的表現(xiàn),他的神容雖然見緊張,但是眼睛卻來發(fā)亮。
“身后五尺,斬!”
也就在此時,他突然對著沈奕發(fā)出了一聲厲喝。
沈奕的精神也緊繃到了極限,雙手是細(xì)密的汗珠。
他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但是薛忘虛這一聲厲喝里不容抗拒的命令之意,讓他下意識的便轉(zhuǎn)身出劍。
轟隆一聲爆響。
一道雷光落向他身后五尺之處。
他身后五尺之處便是一扇窗戶。
就在他揮劍帶出的雷光落下之時,一點(diǎn)灰黑色的薄光正從窗戶縫隙中透入。
剛剛才被丁寧阻擋住的那柄灰黑色劍,此時竟然無聲無息的潛了過來!
“滋”的一聲。
灰黑色劍一凝,被雷光所灼,劍身上驟然冒起許多股青煙,劍身也似乎痛苦般扭動起來。
但沈奕呼吸都徹底停頓了,即便是他也可以感覺出這一劍又在蓄勢,又有力量要迸發(fā)出來。
薛忘虛一聲厲喝之下,呼吸不順就要咳嗽起來,但是他卻強(qiáng)行忍住,臉孔憋得血紅,再發(fā)一聲厲喝:“寫意殘卷劍意,斬!”
沈奕幾乎是下意識的,體內(nèi)真元隨著這一聲厲喝涌出。
他手中的長劍符文里驟然涌起無數(shù)的黑光,似有一個巨型的墨團(tuán)要吞噬整個房間,然而他的劍尖之前,卻是驟然射出無數(shù)純凈而耀眼到了極點(diǎn)的光絲。
一道明亮至極的光束,沖擊在這灰黑色劍上。
整個房間,就如同容納了一個純凈的太陽一樣,亮了起來。
所有縫隙里,部射出純凈而耀眼的光線!(未完待續(xù)……)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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