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血河之主為了收劍靈而故意引出神源制造萬寶有所不同,如果那時的神源之光是清早的晨曦,那么現(xiàn)在的神源之光就是正午的驕陽!
那時的神源之光,不過是把一些成形的存在化成寶物,現(xiàn)在的神源卻象一只焦急的猴子,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力量,其力量的強度又何止過去的千百倍。
在這力量的影響下,那天空中飄落的花,流動的云,飛揚的泥土,甚至晶瑩的露珠,幾乎所有的一切,包括天空,土地,山峰都在承受成天上光輝。
造化神源以將每一粒塵埃都化成寶物的勁頭瘋狂釋放著自己的能量。
于是人們看到,世界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在出現(xiàn)驚人的變化。
在造化神源道則力量的影響下,肉眼能夠看到甚至不能看到的所有存在,都在這刻升騰出**的寶光。
那是一個無法想像的場景,當(dāng)世界的每一個存在都在放出光明時,強烈的光明帶來的是深沉的黑暗。
再沒有人能看到任何東西,絕對的光輝遮掩了一切!
不僅如此,強烈的寶起甚至影響著每一個代行者。
有人感覺到自己穿的衣服正在產(chǎn)生變化,甚至于自己剛剛凋落的一根發(fā)絲,一點頭屑,都在接受寶光的考驗。
唯一不變的是自身,這也是造化神源唯一無法改變的。
但是那無所不在的寶光將眾人緊緊籠罩,強大的壓力卻幾乎讓大家喘不過氣來。
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寶物,更從未想過身處在這許多寶物下感受到的竟是無限的壓力與驚恐。
磅礴的寶威充斥天地,化成最純粹的能量抵抗著來自山河社稷圖的吞食。
但是這種做法并不能真正阻止社稷圖,反而進(jìn)一步激發(fā)了它的貪婪——它瘋狂吞噬著一切寶物,不論級別,不論大,不論威能。
圖內(nèi),何沖與鄧玉慶段老四尚在驚嘆圖內(nèi)世界的驟然擴大。
看著那一片片土地的出現(xiàn),涌入,擴張,何沖喃喃道:“唐劫這個混蛋,到底從哪兒弄來這許多山河土地?還都是連著空間一起納入的……他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扒了他的皮?”
“以唐劫的為人,既然敢做,就必然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鄧玉慶接口。
段老四哼了一聲:“要想不被人發(fā)現(xiàn),除非是吞噬世界。”
“難,別忘了唐劫來就有個世界。”鄧玉慶道。
段老四這才想起,兵主秘境同樣是獨立的世界,一時語塞。
不過由于尚未走到最后,藥草也未采光,唐劫不可能干這種殺雞取卵的事。而且從納入的山河情況看,顯然也不是兵主秘境。
好在沒過多就,從空間層面的吞噬便停了下來,代之而入的是純物質(zhì)層面的吞食。
見到此景,何沖哼了一聲:“看來此子也知道事不可為,已經(jīng)開始有所放棄了。”
他與唐劫可不是朋友,唐劫過得好,他就不開心。要不是身在此間,為了自己不得不努力改善生活環(huán)境,他才不會幫唐劫做這些。因此見到唐劫吞噬的勢頭漸止,他只會開心。
只是話音剛落,就見漫漫空中突然光華一閃。
一朵花兒從空中落下。
那花兒生有七瓣,分為七色,在空中盈盈轉(zhuǎn)動,燦爛出耀目光華,閃動出繽紛寶光,分明是一件上品的法寶,看得三人目瞪口呆,一起心想是誰如此手筆,竟將一朵花兒煉成寶物,唐劫又怎的如此大方,連這等寶貝都丟到圖里來了。
何沖一個飛身已將之收起,笑道:“到是件不錯的寶貝,老夫就收下了。”
鄧段二人看看,亦是無奈。
誰叫他們修為比何沖差呢。
只是下一刻,就見空中陡然飄落出更多的寶光。
一件又一件的寶物出現(xiàn)在圖中世界的天空中,就這么如雨,如雪,如冰雹般傾盆落下。
三人看得都呆了,互相看看,突然同時喊了聲“發(fā)財了!”,一起去接那些寶物。
何沖更是一個聚寶術(shù)使出,牽引寶光,使所有法寶盡數(shù)向自己集中。
只是天空中的寶物還在不斷出現(xiàn),如雨一般下多,下密,下急,瘋狂落下。三人再也拿不下,只能看著寶物一個個瘋狂墜落,打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凹坑,砸出一片片驚人聲浪。一時間目瞪口呆,不知所已。因為聚寶術(shù)的緣故,何沖更是轉(zhuǎn)眼被無數(shù)的寶物埋了起來,象一座山般將他壓在山底。
何沖不得不取消聚寶術(shù),看著天空中依舊不斷落下的寶物,象大雨般彌漫了整片天空,徹底傻眼。
段老四手一松,法寶紛紛落地。
鄧玉慶也是苦笑一聲,連芥子袋里的寶貝也一起倒了出來,自言自語道:“我真傻,在這地方還想著要什么法寶,神珍……這些東西根不是我們的,是唐劫的。”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寶貝?”何沖仰望天空,驚的身顫抖起來。
那些可以讓無數(shù)人廝殺爭斗的法寶,神珍,如今就一堆一堆的落在地上,就象一堆堆無人問津的垃圾。
也不知下了多久,在地面上都堆起了一座座“寶山”之后,天空依然沒有停止寶物天降的過程,只是數(shù)量上終于有所減慢。
此時三人面對這無數(shù)寶物已徹底麻木。
那時三人同時想到的是,能夠擁有這許多寶物,唐劫當(dāng)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多寶之人了吧。
但就在下一刻,九霄云外傳來唐劫冷酷的聲音≈gt;
“何沖!”
“何事?”
“這些寶貝,你可以挑一些自己喜歡的用。至于剩下的……把它們部扔進(jìn)天地熔爐中!”
“什么?”何沖震驚。
“立刻,現(xiàn)在!”唐劫卻不給于他任何結(jié)實,只是嚴(yán)厲督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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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社稷圖內(nèi)下起萬寶雨時,萬寶天內(nèi)的唐劫其實已漸漸支撐不住。
有件事血河之主沒錯,盡管分身與體合/體之后,唐劫實力大增,但是相比血河以兩個半化魂分身融入血河巨獸,還是差了許多。
他之所以能支撐到現(xiàn)在,主要還是靠了牧陽珠的力量。
但是牧陽珠也有其極限,唐劫能夠感到,由于合體之后體力量再增,牧陽珠已經(jīng)到了能夠放大的極限,甚至于在唐劫不斷的戰(zhàn)斗下,牧陽珠已開始出現(xiàn)裂縫,進(jìn)入崩壞邊緣。也許要不了多久,牧陽珠就要撐不住了。
偏偏血河分身融合的巨獸此刻依然龍精虎猛,對著唐劫一下又是一下地拍過來,同時放聲狂笑道:“沒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血色大手拍下,拍出一片血海狂潮,不等唐劫有所反應(yīng),裹卷著血浪的巨手已拍在唐劫胸前,將他肋骨都砸斷數(shù)根,掀飛出去。
盡管下一刻唐劫的傷勢就已恢復(fù),來自血河的攻擊同樣也接踵而至,幾乎不給唐劫一絲喘息之機。
唐劫一個亂風(fēng)步出現(xiàn)在巨獸身后,合/體之后,唐劫相當(dāng)于集法修與體修實力于一身,再不象之前那樣運用艱難。
但就在他出現(xiàn)的同時,血河巨獸就象早知他會如此一般,回身一掌擊出,那掌心中竟有血色漩渦轉(zhuǎn)動,一下吸住唐劫讓他無法動彈,下一刻血河巨獸的鐵拳已狠狠擊在唐劫的臉上,將他的鼻梁都砸塌了,狂暴吼道:“沒用的!合/體的真正作用,應(yīng)當(dāng)是肉身與法力的結(jié)合,產(chǎn)生新的力量,而非簡單的運用。輩,你在這方面差得遠(yuǎn)了!血河咆哮拳!”
又是一拳轟出,在那無盡拳勢里,隱隱可見血河咆哮,涌動出驚人滔天之力。
這正是血河之主法身與巨獸肉身結(jié)合之后產(chǎn)生的新力量,是血河體都不掌握的戰(zhàn)法之一,但是在他萬年的經(jīng)驗下,只是剛一融合,就創(chuàng)造出這一新戰(zhàn)法,威力更是磅礴無比。唯一值得詬病的是,由于是新創(chuàng)戰(zhàn)法,臨時取名,沒怎么動腦子直接就叫了個血河咆哮拳,著實難聽。
相比之下,唐劫的合/體雖然提升強大,卻并未產(chǎn)生任何新的能力,于他而言,合/體后的自己,依然力氣是力氣,法術(shù)是法術(shù),除了境界上產(chǎn)生一些額外的提升外,在戰(zhàn)法上并無太明顯的提升,遠(yuǎn)不象血河之主那樣可以融合混用,威力倍增。
由于分身法術(shù)威力還不如體,導(dǎo)致體雖然擁有了施法能力,卻依舊是使用鐵拳戰(zhàn)斗,真正能帶來幫助的反倒是亂風(fēng)步。
但是僅靠亂風(fēng)步明顯不夠,使用的多了,很快就被血河把握住節(jié)奏,施以猛擊。
這主要是因為唐劫也是第一次合/體,在運用方面連熟練都談不上,更別提更深層次的運用了。
從這方面看,唐劫既是幸運的,又是不幸的。
幸運是因為他第一次合/體就遇到了一個在這方面的大行家,讓他明白到合/體只是一個開始,而非結(jié)束,有許多能力尚待開發(fā)。如果沒有遇到血河,也許他要到很久以后才會明白這點。同時他也是不幸的,即便只是單純的合/體,唐劫的戰(zhàn)斗力提升也是極大的。若換成是一般對手,唐劫僅憑這手早把對方碾壓成渣了。就算是天魁級的人物也可一戰(zhàn)。偏偏他遇到的是血河之主這種萬古巨頭,無論哪方面都比他強上太多,以至于依為底牌的手段在面對這等人物面前也依然無效,被壓制的極慘。
如果唐劫沒有別的手段,那么面對血河之主的瘋狂進(jìn)攻,敗亡就是注定的。
幸好他真還有一手。
也是真正的最后一手。
看著正自瘋狂大笑的血河之主,唐劫嘆了口氣:“何沖……那些寶貝……部扔進(jìn)天地熔爐中……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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