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軍隊的突然出現(xiàn),使得形勢再度變化。
海量的士兵就這樣從血海之中涌出,十萬血衛(wèi)仿佛就是十萬天兵,烏壓壓遮云蔽日,密密麻麻的涌現(xiàn),看的人頭皮都麻了。
與豆兵不同,這些士兵并不具備聯(lián)手作戰(zhàn)的能力。聯(lián)手作戰(zhàn)需要智慧達到一定程度,這些血衛(wèi)都是無識的傀儡,自然不成。
但是血衛(wèi)的個人戰(zhàn)力卻相當不俗,每一名血衛(wèi)都有著相當于百煉初期的實力,而且走的是體修路線”。
十萬個百煉修者,聯(lián)合在一起就是極恐怖的力量,即便是心魔化魂的真人,在這海一般肆虐的沖擊下,一不當心也會身化飛灰。
這刻看著這恐怖的大潮洶涌而來,就連拿山等人也變得臉色蒼白。
“拿山大哥,怎么辦?”黑眼高叫。
“還能怎么辦?”拿山惡狠狠回答:“拿出你們的勇氣,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代行者的血性在這刻激發(fā),所有人一起大喊起來。
“去死吧!”水妖嬌咤著率先出手。
一片蔚藍水波憑空泛起,若汪洋大海卷向?qū)Ψ,海中隱約還可見到有妖獸翻滾。被這海水卷入的血衛(wèi)尚未及動作,就被撲來的妖獸咬住,撕扯成碎片,又或干脆生吞下肚子。滔卷的海水也不知卷入了多少血衛(wèi),硬生生將藍海染成紅海。
青蓮也隨之發(fā)動。這個平素里沉默寡言的男人,一旦動起手來,卻是兇狠無比。他的出手風格與伊伊極為相象,都是運用植物來戰(zhàn)斗。一旦祭起,漫空皆是綠色的植物,如活過來一般瘋狂扭動著,纏卷向每一個敵人。鋒利的荊刺,恐怖的花冠,使得一朵朵看似美麗的花瓣比食人的猛獸都恐怖。
相比之下,拿山與黑眼的戰(zhàn)斗風格就顯得簡單許多。
黑眼不斷的催動黑炎,這種黑色火焰的殺傷力遠在任何一種法術之上,所到之處,血衛(wèi)盡皆化為灰燼。拿山則是碎星斧不斷地劈斬,砍出一道又一道的驚世風華,每一斧下去,都是一名血衛(wèi)腸穿肚裂地死去。一邊殺戮,拿山還一邊痛心著:“抱歉,我的族人!”
柳倩依的媚功面對傀儡血衛(wèi)毫無作用,好在她師承名門,其他手段到也不少,更有唐劫給了她五火神風扇,信手一揮便是滔天烈焰,同樣殺戮無數(shù)。
左名則顯得油滑許多,并不積極作戰(zhàn),只是持著他那柄銀色劍不斷的搜尋落單或受傷的血衛(wèi),一旦發(fā)現(xiàn)有血衛(wèi)傷而未死,便上前補上一劍。這種做法雖然很無恥,卻很符合戰(zhàn)斗中傷敵十指不如斷抵一指的道理,因此論擊殺數(shù)到也不比其他人少了。
唐劫也取出一張張陣圖祭出。
一片**光幕的顯現(xiàn),三仙殿內(nèi)驟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呼號聲,一只只泥石巨人拔地而起,迎上血衛(wèi)大軍。
戊土千軍陣!
此陣最大的作用就是轉(zhuǎn)化泥土為傀儡作戰(zhàn),最利群戰(zhàn),也是唐劫手中最大的底牌陣圖之一。可惜如今身在空中,無土可轉(zhuǎn),惟有少許云泥可為替代,但在威力數(shù)量上就差得遠了。唐劫也是別無選擇,在血河大軍的壓力下,就算不適合也得拿出來用。
放出戊土千軍陣后,唐劫又取出一張陣圖,隨著陣圖亮起,四面升起十八根赤紅銅柱,銅柱上高懸四面紫光琉璃鏡,總計七十二面紫光琉璃鏡,在空中滴溜溜晃動著,照出一團又一團的光芒,每落在一名血衛(wèi)身上,那血衛(wèi)的身體就開始出現(xiàn)融解之勢。七十二道光線不斷照下,一個又一個血衛(wèi)便這樣倒在沖鋒的路上。
接著唐劫再取一物,這次的陣圖卻是直升空中,接著空中便現(xiàn)出一片云團,從云團中劈出一道道雷電,直落下方。
最后他再發(fā)動九重天劫刀,無盡刀光瘋狂劈下,每一刀都收割周一名血衛(wèi)的生命。
每名代行者都拿出所有的手段去應對,他們瘋狂的殺戮,以一對百,對千,如斬瓜切菜般拼命斬殺著涌來的血衛(wèi)。
然而無論他們怎么殺,血衛(wèi)就象是殺不盡的一般,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涌出。
這些被血河之主煉化的血衛(wèi),不知痛苦,不知疲倦,更不知畏懼,只是機械的沖上來。他們不怕死亡,不畏強大,揮舞著戰(zhàn)矛,沖至身邊,捅出手中的戰(zhàn)矛,不求殺人,只為給對手添上一道傷口,甚至是增加一點靈氣的消耗也好。強悍的體魄使他們雖然不擁有法術,在法術的洪浪大潮下卻多少能撐一會兒。借助于前方戰(zhàn)友的掩護,一浪接一浪的沖殺。
他們就象是殺戮的機器,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惟知殺戮。雖然自身的實力低下,但當成千上萬的出現(xiàn)時,卻帶來幾乎要讓人窒息的殺機。
沖在隊伍最前方的血河戰(zhàn)將更是殺戮的精英,兇狠的象征。
身影在人群中快速閃動,只是輕輕一個閃現(xiàn),那血河戰(zhàn)將便已出現(xiàn)在一具云泥巨人前,血矛輕甩,將那巨人釘于地面,然后停都不停地沖出,已來到下一個泥石巨人前,左手向前一伸,遞入那巨人胸膛,只一爪便將那巨人擊成粉碎,此時先前被血矛摜透的巨人甚至還未死去,仍在能的顫抖著。
一道電光貫破長空,打在血河戰(zhàn)將的身上,那戰(zhàn)將只是身體晃了晃,便恍若無事般,身形再閃,已出現(xiàn)在一名代行者身前,揚手一矛刺去。那代行者知道不好,揮劍格架,同時身上護罩泛起。血河戰(zhàn)將欺身而上,左手凝聚成爪,已再度對著代行者按下。手爪竟然視護罩如無物,輕松穿過按在那代行者身上。下一刻那代行者身上已飚射出五股血泉。
總算那代行者退得開,在戰(zhàn)將挖出他的心臟前退開,饒是如此也身受重創(chuàng),一時間竟無戰(zhàn)斗之力,看著那血河戰(zhàn)將的表情更是充滿駭色。
這一幕落在唐劫眼中,心中微動,熟悉感發(fā)強盛。
那血河戰(zhàn)將已是仰著頭發(fā)出一聲尖嘯,隨著尖嘯聲起,后方呼啦啦涌出更多的血衛(wèi),在那血河戰(zhàn)將的帶領下瘋狂撲擊眾人。
修者的體力靈氣也是有限的,連番的大戰(zhàn)使得修者們靈氣消耗劇增,早就靠丹藥支撐了,如今在這血衛(wèi)大軍的沖擊下就更加艱難。
干涸的不僅是法修,體修也好不了多少。
碎星斧雖依舊在有力的劈砍著,拿山卻感覺手里的斧子來重了。往日施展起來輕松隨意的大斧漸漸變得來重,體力的極具消耗甚至讓他眼前出現(xiàn)了眩暈。重重疊疊的血衛(wèi)身影幾乎彌漫了他整個視野。
一名代行者終于靈氣耗盡,再無法使用任何手段。他眼睜睜地看著血衛(wèi)們?nèi)绾铀銚砩,將他吞沒。眨眼之間,這名代行者就被埋在了人海中,看不清他的身影,只看到無數(shù)的血矛在捅刺,穿過他的身體。靈環(huán)期強悍的身體使他即便身中百槍都不死,卻也使他承受了更多的痛苦。在更多的血矛刺入他體內(nèi),將他扎得連篩子都不是,直接成了漁后,哀號聲終于停止。
與此同時,唐劫的日子也不好過。
在召出血河千軍之后,騰出手來的血河之主就把部的力量用在了唐劫身上,八個心魔分身竟有四個朝著唐劫殺來,可見血河有多恨他。
唐劫不得不將剛剛收起來的豆兵再撒出一些,擋住一名分身,借助周天星辰萬寶大陣再擋一名,伊伊配合圖圖再拖住一名,自己再對抗一名,才堪堪抵住。
盡管如此,四個心魔分身的合力也讓他壓力巨大。
與唐劫對戰(zhàn)的那名血河分身哈哈獰笑著揮舞大手壓下:“唐劫,我看你這次還能如何?”
兇猛的大手壓下,唐劫力搗出兩拳,一白一紅兩道勁氣突出,迎向血手,在碰撞前匯聚,化成一片煙波炸起,炸得那血色巨手消散。
“無極渾天功?”血河之主哼了一聲:“想不到你已修到這種地步。借助于陰陽二氣融合的力量,的確可暫時產(chǎn)生莫大威能,不過……你又有多少陰陽之氣可供消耗呢?如此施為,你也撐不了多久吧?哈哈哈!”
著再度發(fā)出狂妄笑聲,笑聲里,血海生波,已又凝聚出一只血色巨手壓下。
唐劫不得不再度雙拳連擊,依靠無極渾天功抗下這一手。只不過血色大手是血海中一個不算起眼的變化,唐劫的陰陽二氣卻是費了許久功夫方才煉成,消耗的底蘊完不同。
盡管如此,唐劫卻并不退縮,反長聲道:“那你呢?你又能支持多久?打到現(xiàn)在,你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我消耗再大,至少還有藥,你呢?你又有什么?”
著取出一瓶回靈丹,直接將整瓶的丹藥往嘴里倒。
的確,雖然血河之主現(xiàn)在的消耗不大,但他積累到現(xiàn)在的總消耗卻是不。
血河之主臉色一沉:“至少已夠殺掉你了!”
“那也未必!”唐劫哼了一聲,手腕一翻,赫然又是一張陣圖在手。
這東西看得血河心中一顫。
這該死的混蛋到底有多少陣圖?
因為地火天爆陣的緣故,血河對唐劫的陣圖已是充滿忌憚,一見此物立刻放棄攻擊,力退縮。
只是這一次的陣圖卻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那無盡血衛(wèi)的。
隨著陣圖祭起,就見天空海面上驟然現(xiàn)出一彎明月,冉冉升起。
海上生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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