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三根手指,軒肱士又對自己的話做了補(bǔ)充。
“三郡之地,得是一品國朝,腹心之地、最膏腴、最精華的三郡之地一郡子民不少于一億,每年進(jìn)貢的稅款,在一億兩黃金以上,如此三郡之地,才能拿下她!”
陰雪歌一行人聽得直咧嘴!
陰飛絮三人面孔赤紅,突然有一種恨不得自己就是珧暒兒的沖動。
堂堂昆吾國朝渭南郡,也算是昆吾國朝最繁華、最富饒的郡治。渭南郡總?cè)丝诓贿^兩三千萬人,每年的稅款,能有百萬兩黃金就算不錯。
軒肱士所的三個郡,他們每年的賦稅總額,比得上三百個渭南郡,比得上好幾個齊州的部收入。
“一個女人而已,這么,這么值錢!”
陰飛云呆呆愣愣的看著珧暒兒,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好了。
白玉子低下頭,無奈的看著陰雪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珧暒兒的身價簡直太恐怖,把現(xiàn)在的陰雪歌和白玉子整個賣掉,估計(jì)也賣不出她身價的一個零頭。
“賣身?誒?”
白玉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陰雪歌。
“其實(shí),賣身也不錯啊!我記得,那天晚上夜闖你臥房的娘們,她家給你開出的價碼也不低啊!”
陰雪歌的臉色一陣難看,他怒視白玉子,這家伙想干什么?
蘭家給出的價碼當(dāng)然不低,陰雪歌若是入贅蘭家,那么蘭家可以給他……
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陰雪歌一巴掌將白玉子拍在了地上,男子漢大丈夫,入贅之類的事情。他陰雪歌無論前世今生,可都沒這么想過。
白玉子這上輩子的扁毛畜生,這輩子的披鱗帶甲的畜生,果真是世世代代做畜生。不出一句人話。
冷哼一聲。陰雪歌上前一步,踏下了軒洛閣的臺階。踏在了涇渭分明、森嚴(yán)對峙的街道上。
軒肱士一皺眉頭,他想要開口點(diǎn)什么,但是想了想,也就沒吭聲。
他對陰雪歌。只是想要用一份采購令,從陰雪歌身后的家族弄一份好處,壯大軒洛國朝的實(shí)力◆是為此招惹上皓嶽國朝,軒肱士是不會樂意的。
他對陰雪歌又更是看清了幾分,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為了女色,居然做出這么不明智的事情。卷入一個鼎盛的一品國朝和一個被覆滅的一品國朝的爭斗中去,這樣的年輕人,成不了大事。
搖搖頭,軒肱士向珧暒兒望了一眼。暗嘆了一聲‘果然是傾國禍水’,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軒洛閣的大門在他身后重重關(guān)上,將陰雪歌一行人都關(guān)在了門外。
軒肱士已經(jīng)擺明了他的態(tài)度,陰雪歌接下來做任何事情,都和他軒洛閣,和他身后的軒洛國朝沒有任何關(guān)系。陰雪歌,只是他的普通客人而已。
“真是現(xiàn)實(shí)的世界啊!”
白玉子搖搖擺擺的從地上飛了起來。
他向珧暒兒瞥了一眼,然后又瞥了一眼,然后他搖了搖頭,重重喟嘆一聲。
“好漂亮的妞兒,可惜,沒毛也沒鱗片,不是爺?shù)牟税。 ?br />
陰雪歌緩緩上前一步,皓無憂、瞿樂祐同時向這邊看了過來。他們警惕的向后退了兩步,他們身后的律宗弟子中,就有幾個腳下隱隱有煙云纏繞的高手迎了上來,將兩人護(hù)在了身后。
陰雪歌笑了笑,指了指珧暒兒。
“敢問殿下,這位公主殿下,她的底價多少?”
皓無憂的緊張頓時煙消云散,倨傲的抬起頭來。瞿樂祐則是得意洋洋的‘嘎嘎’笑了一聲,正要開口,那邊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珧軍已經(jīng)大吼起來。
“雜碎,不知名的雜碎,你敢碰我妹妹一根頭發(fā),我滅你滿門!”
“該死的雜種,我殺你家,滅你族!”
珧軍瘋狂的掙扎著,四肢敲打地面,震得地面轟轟作響。四個刑殿執(zhí)事同時壓住他的身體,更有刑棒上的法陣禁錮,依舊有點(diǎn)控制不住他的征兆。
陰雪歌皺了皺眉,沒有話。
珧暒兒輕輕柔柔的開口了,聲音宛如泉水流淌過所有人心頭,一股恬靜、甜美的感覺充斥身,頓時就連珧軍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大哥,你還是這么沖動,我叫你萬年野豬精,你硬是不承認(rèn),今日看來,你還是老涅。”
“被當(dāng)做奴隸販賣,有什么不好?”
“能夠花費(fèi)大價錢,將我買回去的世家也好,國朝也好,定然勢力雄厚。皓嶽國朝蠢到將我賣出去,未來他們被人滅門,也不可知。”
皓無憂、瞿樂祐,以及皓嶽國朝一方的律宗弟子同時臉色慘變。
珧暒兒開口這么了,他們才突然醒悟,珧暒兒自身的價值有多大。以她的姿色,她的稟賦,她的天資,如果她真被一個強(qiáng)橫的大勢力買回去,未來皓嶽國朝還真有不可測的風(fēng)險。
“蠢貨,你出的什么狗屁主意?”
皓無憂一耳光抽在了瞿樂祐的臉上,他公然當(dāng)眾放聲對著瞿樂祐肆意喝斥。
“簡直奇蠢無比,什么用珧軍最心痛的妹,引他上當(dāng)!你就沒想過,這女人會給我們帶來多大麻煩?”
瞿樂祐嚇得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開口,他眨巴著眼睛,突然靈機(jī)一動大笑了起來。
“太子,太子,我們……”
珧暒兒在一旁冷颼颼的開口笑了笑。
“你們又不愿意拍賣我了?想把我?guī)Щ仞⿴[國朝幽禁終身?”
清澈如水的雙眸一旋,雙眸中淡淡的霧氣好似漩渦,將所有在場律宗弟子的心都給吸了進(jìn)去。
珧暒兒微微一笑,不屑的搖了搖頭。
“諸位公子當(dāng)中,想必有太子頭銜、王子身份、世子出身,家中長輩是皇帝、親王、家主、長老的不在少數(shù)吧?你們樂意讓皓無憂將你們當(dāng)傻子一樣戲弄么?莫非,你們還會怕了他?”
眾多律宗弟子相互望了一眼‖時冷笑了一聲,怕?
他們會怕皓無憂?哪怕這子身后站著一個一品國朝呢,在場眾人中,身份和他相當(dāng)甚至猶有過之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他們怎么可能會害怕皓無憂?
“見了我。你們就不想把我?guī)Щ厝ィ俊?br />
珧暒兒慢條斯理的比出了幾根手指。慢悠悠的笑著。
“女子家國破滅,身世可憐。蒲柳之質(zhì),也不值得諸位公子看重。”
“但是女子卻有幾分特殊的領(lǐng),或許對諸位公子都有用的。”
“其一,女子博覽眾書。亣奐國朝皇族藏書,已經(jīng)部記在心底。”
眾多律宗弟子同時驚呼。
一個國朝的皇族藏書,無論是天文、地理、各種雜藝,這數(shù)量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珧暒兒她記下了一個國朝的,而且是一個一品國朝的部藏書,如果不是她吹牛,那么她就真正是世間罕見的妖孽之才。
這樣的妖孽≡然是掌握在手中的好。
“其二,我……”
珧暒兒正想要一步一步的加大自己的砝碼,提升自己的身價,吸引更高級別世家子的注意。陰雪歌突然上前兩步,冷淡的開口呵斥了一聲。
“夠了,你會什么,都不要緊≤之,你是我的侍女了。”
珧暒兒瞪大眼,略帶詫異的看著陰雪歌。
皓無憂張了張嘴,他正‘哈’了一聲,還沒話,陰雪歌已經(jīng)向遠(yuǎn)處圍觀的人群中招了招手。
“師姐,幫我把這丫頭帶回去。該給多少,您看著辦。欠您多少,咱們慢慢算。”
人群一分,長袍上繡了九頭魔鳳花紋的蘭嵐瞪大眼,板著臉,周身彌漫著森森寒氣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有老資歷的律宗弟子一見到蘭嵐身上的九頭魔鳳紋路,頓時嚇得一縮脖子,二話不轉(zhuǎn)身就走。
四周圍觀的人群中,立刻就少了一大半人。
新進(jìn)律宗的特進(jìn)弟子們呆了呆,他們同時發(fā)現(xiàn)了四周的異樣。看著那些老弟子紛紛離開,他們也不敢在此多停留,而是紛紛離開了是非之地。
當(dāng)然在離開前,他們都很認(rèn)真、很留神的向蘭嵐和她身邊的幾個女伴看了一眼,將她們身上九頭魔鳳的紋樣,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蘭嵐的臉色很難看,她也是一個女人,而陰雪歌居然讓她幫他去購買一個女奴?
如果陰雪歌是讓她幫忙,購買亣奐國朝部的戰(zhàn)奴,蘭嵐一句話就能解決掉這個難題。
但是要她一個女人,去購買另外一個女人,這似乎就有點(diǎn)侮辱她的意思?
陰雪歌敏銳的察覺到了蘭嵐心中的不快,他快步上前,湊到了蘭嵐耳朵邊,低聲咕噥了一句。
“買下她,把她交給我,不會虧。”
“三品白水之體啊!”
蘭嵐的眼角跳了跳,她深深的看了珧暒兒一眼,同樣壓低了聲音。
“不是因?yàn)樗煤每矗俊?br />
陰雪歌笑得很純真。
“哪里有師姐您好看?毛都還沒長齊的黃毛丫頭,買回去和青蓏做個伴。”
“我看中的,是她哥哥珧軍!”
蘭嵐的臉突然變得赤紅一片,她駭然瞪大眼,驚悚的看向了陰雪歌。
“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若是如此,你若能入贅我蘭家,我有幾個堂弟,你大可以考慮一下!”
陰雪歌同樣驚悚的看著蘭嵐,他急忙搖頭。
“開玩笑,我怎會對男人感興趣?”
“我只是看中了,珧軍這人而已。你不覺得,我身邊需要幾個強(qiáng)力點(diǎn)的人?”
蘭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珧暒兒,然后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好,不過是一個侍女而已。”
她身形一晃就到了珧暒兒身邊,手指輕輕一捏,就將珧暒兒手上的鎖鏈捏斷。
皓無憂一緊張,顧不得好歹就伸開雙手?jǐn)r在了蘭嵐面前,嘶聲大吼起來。
“這女人,我們不……”
蘭嵐右手一揮,袖子一晃,就聽得一聲脆響,皓無憂被一記耳光打飛了老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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