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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瓏 醉玲瓏 - 上卷 第50章 杜曲梨花杯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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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玲瓏下卷第5章杜曲梨花杯上雪

    章節字數:5188更新時間:7-11-31:8

    卿塵在一旁靜靜聽著夜天凌與鳳衍話,從早晨出府已過了大半日的時間,許是站的久了,此時覺得腰隱隱有些發酸,她下意識的抬手撐著扶了扶。夜天凌立刻轉頭過來看了她一眼,原虛扶在她背后的手往下一挪,不動聲色的讓她靠著,繼而對鳳衍淡笑道:“這些許事便讓他們鬧去吧,時辰不早了,鳳相可是還要見駕?”

    他顯然并不打算掩飾對卿塵的關切,鳳衍一雙老眼歷經人事無數,早也看得明白,隨即寒喧了幾句兩相告辭。

    夜天凌挽著卿塵往宮外去,過了稍會兒,卿塵突然獨自低頭微微笑了,夜天凌問道:“干嘛?”

    卿塵抬眸看他,笑:“聽著你和鳳衍話總覺得奇怪,我怎不知你在朝中和這些閥門權臣竟也有談笑風生的時候?”

    夜天凌軒眉淡挑,勾唇一笑,語中略帶調侃:“怎么鳳相也是王妃的高堂,總不能冷落了。”

    卿塵似嗔似笑:“敢情殿下賺足了好處,到最后還得我來領情?”

    夜天凌臉上笑意微濃,心扶她上了候在宮門外的車駕,方悠悠道:“你若不領這情便算了,往后我見著鳳家的人離遠些。”

    卿塵閉目倚在他肩頭:“如今便是你離鳳家遠些,鳳家又怎會怠慢你這乘龍快婿?滿朝群臣,再沒有第二個鳳相,他甚至比你我更懂皇上的心思。”

    提到天帝,夜天凌眼眸半垂,極黑的瞳仁深處生出一絲復雜糾纏的色澤,意味深長。卿塵也不再話,只是靠著他養神,車廂中略微有些安靜,沉櫻草淡香便縈繞開來,若有若無的,沁人心脾。

    車行出了宮,過了皇城,外面人馬喧囂的大街上漸漸傳來遠近不同的聲音,孩子嬉戲的童音清脆,女子笑鬧的笑語嬌嫩,駿馬奔走的蹄聲輕快,商人叫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有歌聲悅耳,絲竹悠然,一絲一扣生動的勾畫著伊歌城的繁榮與風流。卿塵唇角愜意含笑,額前的紫玉華勝隨著車身輕晃,夜天凌抬手替她理了理,卿塵抬眼看他,相視一笑。

    夜天凌見她神色倦怠,心疼道:“若不是父皇這幾日著實不好,也不用你一趟辛勞。”

    卿塵淡淡而笑:“時常走動走動對孩子也好。”

    夜天凌低頭看著她,目光暖暖的,如外面初夏的陽光,他握著卿塵的手,給她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卻冷不防卿塵手指在他掌心一緊,“哎喲”一聲輕呼,黛眉微蹙。

    夜天凌心下一驚,忙問道:“怎么了?”

    卿塵穩了穩神,輕聲道:“剛才突然痛了一下,想是他踢重了一腳。”

    夜天凌立刻有幾分緊張:“會不會是要生了?”

    卿塵見他那樣子,沒有剛才在宮中那種優游從容,啞然失笑:“哪里有這么快?才七個多月呢!”

    夜天凌端詳她臉色,雖見此時已并無異樣,卻仍舊十分不放心:“還是傳太醫看看才好。”

    卿塵不滿的抬頭,一字一句的強調:“我自己是大夫,剛剛還進宮替皇上診過脈,你不能總是轉頭就無視這個啊!”

    夜天凌略挑了挑眉,剛要什么,但見卿塵修眉高掠,鳳眸斜飛,一副要將此事理論清楚的樣子,忙抬手道:“好,你別急,你這大夫當然是比其他大夫都高明。”

    卿塵原打算他要是否認,一定據理力爭,誰知他痛快承認,再奉送一句夸獎,只是讓人萬分無語。再看他竟是一臉頗帶孩子氣的無辜,只可惜眼眸深處那份笑謔怎么也難掩,她瞪了他半晌,眼底輕嗔薄怒,待要發作,卻自己撐不住先笑了。

    夜天凌搖頭,語出無奈:“若不是平常有白夫人照顧著,還不知怎么叫人不放心呢。”

    卿塵皺眉:“我不喝那個‘保元飲’了。”

    “不行,”夜天凌一口否決:“張老神醫的方子,你是大夫也得照用。”

    “喝了那么久了,藥是苦的……”卿塵再次嘗試。

    “不行。”夜天凌斬釘截鐵的回答。

    楚楚可憐的模樣無用處,卿塵覷了覷夜天凌的臉色,知道沒得商量了,不由一臉的失望。

    夜天凌柔聲道:“張老神醫早就過,你氣血虛弱心脈不足,若此時不好好調養,生產時會很辛苦,所以特地給你用了這方子固培元,你自己不知這道理?”

    卿塵撇嘴道:“知道了,教訓起人來那么嚴肅,板著個臉,你注意胎教!”

    “我哪里板著臉了?”夜天凌愣問:“什么胎教?”

    卿塵一正經的道:“寶寶聽著呢,長大以后學成你這樣子,豈不麻煩?”

    夜天凌道:“虎父無犬子,兒子自然是像父親才好。”

    卿塵慢條斯理的糾正他:“女兒,像你有什么好?”

    夜天凌笑道:“女兒的話像你……”語音一長,話鋒一轉:“麻煩就更大了!”

    卿塵笑啐他,車子微微一晃,已到了王府。

    倆人剛入府便正遇見冥執快步前來,顯然是有事稟告。

    “殿下、鳳主……”冥執話方出口,突然看了看卿塵,欲言又止。

    卿塵眉眼淡挑,笑意淺淺:“有他給你們撐腰,凡事就瞞著我吧,以后便是讓我聽我也不聽了。”

    冥執笑道:“屬下不敢,但事多勞心,還請鳳主保重身子。”

    卿塵上次親自見了王值,恰巧次日有些心慌疲倦,不知為何胎動的厲害。雖這只是氣血虧虛的常癥,以前也有過幾次,服藥靜養些時候便就好了,卻著實惹得夜天凌十分不滿。自此冥衣樓部屬在卿塵面前便報喜不報憂,事不報,大事簡報,有事盡量不來煩擾她。卿塵今天卻也真覺著累了,懶得過問,便先行回了漱玉院。

    冥執待卿塵走了,便道:“殿下,找到冥魘了。”

    “哦?”夜天凌抬眸:“人在何處?”

    冥執方才臉上那點兒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神情憤恨非常:“居然在承平宮,我們多日來便覺奇怪,只要人還在天都,怎會這般毫無頭緒?誰知他們根沒有出宮城。”

    “承平宮,”夜天凌緩緩踱了幾步:“可有遇到汐王府的人?”

    冥執道:“未曾見到,密室中六人都是碧血閣的部屬。屬下先行請罪,這六人沒留下活口,只因他們太過狠毒!冥魘身上至少有十余種毒,傷及五臟六腑,雙手雙腳部斷筋錯骨,一身功夫盡廢。我們不敢驚動鳳主,若非有牧原堂張老神醫在,冥魘怕是連命都不保。”

    夜天凌神情微冷:“人在牧原堂?”

    “是。”

    “看看去。”

    與開闊的前堂不同,牧原堂側門拐過了一個街角,烏木門對著并不起眼的巷,墻頭幾道青藤蔓延,絲絲垂下綠意,看起來倒像是一戶尋常人家的后院。

    然而沿著這道門進去,眼前卻豁然開朗,成行的碧樹下一個占地頗廣的庭院,藥畦片片,芳草鮮美,陣陣花香藥香撲面而來,直叫人覺得是入了曹嶺山間,悠然愜意。

    寫韻正在院中選藥,一身青布衣裙穿在身上干凈大方,叫人見了不由想起那雨后新露,麗質清新,與一年前凌王府中那個輕愁幽怨的侍妾判若兩人。

    一個布衣長衫,形容清癯的老者正背著手緩步自內堂走出,一臉的沉思。

    寫韻放下手中的事情,恭恭敬敬道:“師父!”

    張定水停下腳步,目光在滿園青翠的藥苗上停了片刻:“方才我用針的手法,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寫韻答。

    “從今日起每日兩次,你來用針。”張定水道:“內服五味清骨散,外用九一丹,好生照料。”

    寫韻卻有些躊躇:“師父,我來用針,萬一有所差池……”

    張定水目光落在她臉上:“你入牧原堂已然一年有余,每日隨我看診練習,卻為何還如此不自信?當初凌王妃研習這金針之術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此后疑難雜癥,針到病除,從未見她這般猶豫遲疑。”

    寫韻微咬著唇,道:“王妃天人之姿,我不敢和她相比。”

    張定水意味深長的道:“那你可知這兩個月里,她自己身上挨過多少針?這兩個月后,她在牧原堂日診數十,又經了多少歷練?天縱奇才嗎?我從未聽過她這個,她是歷盡鉆研,胸有成竹。”

    寫韻輕輕道:“師父教誨的是,我還是不夠努力。”

    張定水似乎嘆了口氣,舉步往前走去:“我是要告訴你,你的努力不比她少,自己好好想想,究竟和她差在何處吧!”走了幾步,他又回身:“我明日要入山采藥,最多一個月回來,從明天起來求針灸的病人都由你自己看。”

    寫韻聽了怔住,回過神來一時忐忑,一時興奮,師父的意思是完放心她嗎?她目露欣喜,輕輕撥弄著手邊的藥草,那么還差在何處呢?師父也是在她仍舊遠不及凌王妃啊!她蹙眉,卻又突然一笑,即便什么都不差又怎樣?她是她,凌王妃是凌王妃。

    她抬起頭來,卻正看到夜天凌和冥執沿著徑進了院中,那個修挺的身影她似乎非常熟悉,卻也陌生到極致。

    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有些人注定只能用來仰望,她并不敢奢望和這樣的人并肩站著,她只想開始努力做她自己。

    離開凌王府,有這樣廣闊的天地可以盡情的飛舞啊!她開出的藥方,她手中的金針,也能讓啼哭的孩子安然入睡,也能讓呻吟的傷者苦楚減輕,也能讓痛苦的病人略展愁眉。她永遠會記得凌王妃在她離開時過的話,女人和男人之間沒有高低貴賤,只是在男人的世界中,因為是女人,便更要知道自己想怎么活……

    是自信,她輕輕揚起頭,微笑上前,盈盈福禮,將夜天凌和冥執引入內堂。

    并肩而行,她能感覺到夜天凌身上冷水般的氣息,他目不斜視的走在她身邊,每一步都似乎自她的心中輕輕踩過。她挺直了身子,盡量邁出從容的腳步,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但那是太高太遠的地方,無垠的清冷足以令人窒息。她情愿放手,在羽翼盡折之前,回頭尋找真正屬于她的海闊天空。

    內堂里莫不平、謝經、素娘等都在,“殿下!”

    夜天凌微微頷首,往一旁紗簾半垂的榻上看去,饒是他定力非常,見到冥魘時心中亦覺震驚。蒼白的臉,蒼白的唇,曾經冷艷的眉眼暗淡無光,英氣勃勃的身姿形如枯槁,若不是還有一絲幾不可聞的呼吸,他幾乎不能肯定她確實還活著。

    然而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冥魘微微睜開了眼睛,模糊中她看到那雙清寂的眸子,如星,如夜,如冰。

    筋脈俱斷時利箭攢心般的痛楚下,毒發后萬蟲噬骨的煎熬中,這雙眼睛是唯一支撐著她的渴望。曾千萬次的想,他在險境中,他的敵人隱在暗處虎視眈眈,刀山火海,只要還活著,便能見到他,告訴他,提醒他。

    他現在就在面前啊!冥魘艱難的想撐起身子,卻力不從心,聲音微弱:“殿下……”

    素娘急忙上前相扶,“別動。”夜天凌沉聲阻止,伸手搭在冥魘關脈之上。一股暖洋洋的真氣緩緩游走于經脈之間,如深沉廣闊的海,叫人溺斃,叫人沉淪,深陷其中,萬劫不復。

    冥魘貪戀的望著夜天凌刀削般的側臉,目不轉睛,唇角含笑。夜天凌臉色卻一分分陰沉下來,末了霍然起身,握起的手上青筋隱隱,深眸寒意從生。

    經脈俱損,筋骨碎折,是什么樣的毒,什么樣的刑,如此加諸于一個女子身上!便是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也不至于這般折磨!

    寫韻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殿下,若日后細心調治,冥魘的身子還是能恢復的。”

    夜天凌扭頭看向冥魘,即便身體能康復,一身武功是盡毀于此,再也不可能了,這對自幼練武身處江湖的人來,豈不是生不如死?

    此時冥魘卻在素娘的扶持下輕輕道:“殿下,冥魘失職,沒能保護好貴妃娘娘,請殿下責罰!”

    夜天凌將手一抬:“此事不能怪你,是我太托大了。”

    冥魘靠在素娘身上,慢慢道:“碧血閣竟知道冥衣樓和皇族的淵源,查到了貴妃娘娘。他們夜入蓮池宮為的是先帝賜給娘娘的紫晶串珠,若不是娘娘至死不肯出串珠的下落,他們也不會容我活到今天。當年那胡三娘根沒有被處置,就是她帶了十三血煞害死貴妃娘娘的!”

    此時夜天凌怒極而靜,反倒面色如常,徐徐轉身道:“莫先生,王的部屬絕沒有白受委屈的道理,冥魘流的血,碧血閣必要用百倍的血來償還。查其總壇所在,今后王不想再聽到碧血閣這三個字。”

    那一瞬間,冥魘眼中有淚奪眶而出,沿著慘白的面容迅速滑下,夜天凌冷峻的身影在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莫不平沉聲道:“屬下已然調派人手追查,天璇宮剛有了回報,他們在綠衣坊濟王前些年購下的一座宅院里。今晚之后,屬下保證江湖上不會再有碧血閣。”

    “膽子不,竟敢在隱匿在上九坊。”夜天凌冷冷道:“玄甲軍會調撥人手從旁協助,你們不必顧忌汐王、濟王兩府。”

    “屬下遵命!”

    夜天凌微微轉身,目光在冥魘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什么,然而卻終究不曾再言,舉步離開。

    冥魘撐著身的力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渾身一松,軟軟倒了下去。素娘匆忙扶她,卻見她仰面靜靜看著如煙如塵的紗帳,雙目半掩,眸光迷離,一絲微薄的笑輕輕漾于唇角蒼白,如冰絲輕舞在明光灼灼的烈火中,飛焰繞身,冰消雪融的美極盡那一刻的燦爛,穿破了霧靄迷漫的紅塵似有梵歌吟唱,天外飛花,寧靜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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