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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瓏 醉玲瓏 - 上卷 第47章 機關算盡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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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玲瓏下卷第47章機關算盡太聰明

    章節字數:7339更新時間:7-11-39:58

    風過,云動。

    深深入去的宮門莊嚴,內廷禁衛持戈而立,見到剛回京數日的凌王后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一凜,整肅軍容,同時行禮。

    夜天凌眉梢微緊了一下,稍縱即逝,他只抬了抬手,并不急著入宮,反而在無盡延伸的宮門前靜立了片刻。現在已是內廷禁衛統領的方正巡視至此,快步過來,扶劍往前一拜:“方見過四殿下!”

    四周靜,整個禁宮此時無人往來,白玉甬道寬闊的顯出一種肅穆下的安靜,巍峨大殿,層疊起伏。

    夜天凌垂眸往方看去,竟連一句“免禮”也沒,只是反剪雙手,凝視于他。

    那目光中有種壓力,方不得甚解,抬頭看去,夜天凌眼波一動,環視周圍:“內廷禁衛很好,沒讓王失望!

    現在名義上內廷禁衛雖已不歸凌王掌管,但當初那些在凌王手中的日子卻讓每個侍衛刻骨銘心,終生難忘,方道:“四殿下的教誨,我們時刻銘記在心!

    夜天凌眼光忽爾一銳,唇角微冷,舉步往宮中走去,在他轉身的時候方聽到一句話:“那么也別忘了,內廷禁衛一入禁宮,只拜天子!”

    雪色的袍角微微掠起,仿佛一道犀利的閃電無聲劃過,方霍然驚覺,才知眼前有何不妥,低聲道了句:“末將疏忽!”即刻退開。

    便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遠遠響起,瞬間便接近宮門。已經走出數步的夜天凌聞聲回頭,他眼力極好,穿過幽深的門洞尚隔著段距離便已看見了馬上來人,心中竟難以抑制的猛然震動,但只一瞬,卻又恢復了平靜。

    朗目如星,身姿瀟灑,是像極了十一!但敢在禁宮門前肆意縱馬疾馳,除了飛揚不羈的十二皇子夜天漓卻還能有誰?

    黑驥如風,眨眼的功夫已到近前,十二甩蹬下馬,將馬鞭一擲丟給了侍衛,大步向前走去,玄衣玄袍,一身犀利。

    夜天凌立在原地未動,他走到夜天凌面前站住,盯著他問:“十一哥呢?”

    夜天凌深黑的瞳孔緊緊一縮,他再逼問道:“十一哥呢!”

    夜天凌臉色微有些蒼白,過了片刻,他緩緩道:“三個月前的奏章中已經寫的很清楚,我不想再第二遍。”

    十二雙拳緊握,喉間因激動而輕輕發抖,他在與夜天凌對視了許久之后,啞聲再問:“好,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七哥?”

    夜天凌目光平靜的看向他,如極深的夜,隱藏著天幕下所有的情緒,亦或者,根就不曾有過絲毫情緒:“不是!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十二的意料,他愣在夜天凌的注視下,那目光像在人心上當頭澆了一桶冷水,澆滅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皺了眉,“那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十一哥?”

    夜天凌語調依舊平緩:“統達喪命亂軍之中,始羅祭了我滅亡突厥的戰旗,史仲侯已經以命抵命,邵休兵等人現在都入了刑部大牢,如果你一定要追究,可以怪我!

    十二眉間蹙痕收緊,原攥著的拳卻松弛下來,稍后,他語中略含歉意:“四哥,抱歉,我不是來責怪你的。”

    夜天凌淡淡道:“我知道。”他轉身往致遠殿的方向走去,十二自后面跟上:“你為何要替七哥開脫?”

    夜天凌緩步走著:“我并沒有興趣替別人開脫!

    十二道:“難道不是因為援軍遲來,才害得你們被困雁涼?”

    夜天凌道:“換作是我,在那種情況下也未必能早到一刻,七弟,他確實是盡力了!

    十二恨聲道:“既然殷家動了手,七哥如何能置身事外?”

    夜天凌道:“一個殷家,有些時候并不是湛王府的部!

    十二一向放浪嘻笑的眼中透出薄冰般的寒意:“但我絕不會放過殷家。”

    夜天凌邁上了大殿最一層的玉階,忽然停步,薄云散開,陽光逐漸耀目,他站在微風颯颯的高處,回身看向十二:“十二弟,不要讓蘇家卷進任何事!

    十二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四哥,自從十一哥和你形影不離那日起,蘇家便已站在了你的背后,難道你不知道?父皇早就默許了這一點,難道你也不知道?”

    夜天凌神情淡漠,不曾因這話而有絲毫震動:“我知道,但我不需要!蓖曛,他轉身長步離去,清拔而孤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漸行漸深的大殿中。

    沿著兩排飛龍騰云的盈柱走去,層層悄然靜垂的金帷偶爾翻露出繁復精致的繡紋,跨經一道道雕金嵌玉的高檻,致遠殿中來安靜,便顯得那高擎在兩側綴珠九枝座上的長明燈逐漸明亮起來。

    孫仕安上前微微躬身,夜天凌微微點頭,邁入宣室,光潔的黑玉地面上照出修長的影子。

    “兒臣,參見父皇!

    云龍金幄之前的廣榻上,天帝閉目半靠,“凌兒,是你回來了?”

    夜天凌道:“是,父皇。”

    “回來了。”天帝似是喟嘆一聲,問道:“有沒有去蓮池宮見過你母妃?”

    孫仕安心中一驚,低垂的眸子不禁往凌王那邊看去,地面上倒映著干凈的身影,烏靴、白衣,再往上是一片模糊的神情,如層層隱在水霧的背后,看不清,探不透。

    卻聽見夜天凌平定的聲音:“回父皇,今日辰時三刻,兒臣扶送母妃靈柩遷入永陵,申時禮部和監天司的奏報已上呈御覽了。”

    毫無波瀾的答話,竟像是君臣奏對的格式,話音一落,殿中突然泛起一陣令人屏息的寂靜,過了許久,才聽到天帝道:“哦……朕竟忘了,蓮兒已經不在了!

    天帝坐起身子,緩緩伸手撥開半垂的云幄,孫仕安急忙上前攙扶,天帝看著夜天凌一身素白袍子,眉眼俊冷,半晌,慢慢道:“凌兒,你像極了你的母妃,天生一副冷性子,倔強的很,也該改改了!彼酒饋恚瑩]手遣退孫仕安,慢慢步下龍榻。

    夜天凌靜靜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天帝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毫無情緒的臉上,“你也像極了朕。”他抬手扶上夜天凌的肩膀,語出感慨。

    夜天凌略覺意外,下意識抬起眼簾,心底竟不能抑制的微微震動。

    他從未想到父皇已如此蒼老,與大半年前竟判若兩人,那一向威嚴有神、深如瀚海的眼睛此時仿佛被一種莫名的空茫遮擋了光澤,緩慢而毫無神采,眼角的刻痕深深顯露出歲月的痕跡,撐在他肩頭的手是無力的,幾乎要靠他的力量去支撐才行。

    原即便貴為皇子,亦不能同天帝這樣并肩而立,但夜天凌卻感覺只要失去了這個依持,天帝便隨時可能會倒下,所以他只是將眼眸微垂:“父皇!

    天帝似乎是在審視他,繼續道:“蓮兒終究是不肯原諒朕,不過她把你留給了朕,很好,朕的兒子里你最像朕!

    夜天凌唇角牽著無形的鋒銳,像初冬時分湖面上一絲薄冰,微冷。然而他的聲音依然平穩:“兒臣此次讓父皇失望了。”

    天帝在孫仕安的攙扶下落座:“蜀中安瀾,四藩平定,漠北擴疆三千里,你做的很好。”

    夜天凌沉默了片刻,“如此興師動眾卻未竟功,兒臣慚愧。”

    天帝只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另外尚未出口的自責,卻問道:“你去過日郭城嗎?”

    夜天凌道:“兒臣去過!

    “嗯。”天帝輕合上眼眸,緩緩道:“朕記得,日郭城是很美的地方。”

    夜天凌道:“是!

    天帝不再話,似乎陷入了極遙遠的回憶中。

    輕紗飛天,是叢林翠影中一抹如云的煙痕,歌聲如泉,銀鈴叮咚。

    古城落日,邊角聲連天,戰旗招展中,又見那臨風回眸的一望,雪衣素顏,于黃沙漫漫的天際縹緲。

    長案上靜陳著一摞未看的章,最上面一正是申時時分禮部上呈的奏章。透過雕花的長窗,斜陽的影子一點點映上地面,塵影浮動,光陰寸寸,在無聲的歲月中回轉,流逝。

    “皇上。”不知過了多久,孫仕安謹慎的請問:“鳳相、衛相和殷尚書已經來了,今天還見不見?”

    天帝睜開眼睛,孫仕安再道:“是有軍報!

    “讓他們進來!

    見到凌王這時候也在,鳳衍和衛宗平多少還是有點兒意外,殷監正心中自然更是平添斟酌。孫仕安接過兵部呈上的戰報,天帝目光在上面停了停,“凌兒。”

    孫仕安伺候天帝幾十年,聞聲知意,轉身將戰報遞至凌王手中,殷監正眉梢一跳。

    夜天凌對眾人表情視若無睹,將戰報展開看過,略抬眸,簡單道:“父皇,西突厥亡!

    是捷報,湛王大軍連戰告捷,大破西突厥王都。突厥一族縱橫漠北數十年,至此死傷萬千,幾乎折損殆盡,少數幸存之人遠走大漠深處,流亡千里,從此一蹶不振。天朝鐵騎飲馬瀚海,馳騁漠北,放眼再無對手。

    夜天凌聲音中沒有絲毫波動,他似是早料知了這結果,天帝亦然,只是在場的幾位大臣跟上了恭頌的場面話。

    “唔,”天帝點頭沉思了片刻:“戰事已久,是時候該撤軍了!

    短短數字,卻叫眼下心思各異的人猜測紛紜,大軍動向關系著軍權去留,這是重中之重。

    衛宗平同殷監正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鳳衍唇邊浮起隱隱冷笑,已搶先道:“近來大軍每月消耗的糧草已令國庫吃緊,皇上寬恩,兵息干戈,實乃圣明之舉。”

    殷監正接著道:“皇上,糧草軍需不足顧慮,國有所需,臣等豈敢不鞠躬盡瘁,為君分憂!”

    衛宗平亦恭聲道:“北疆初定,人心浮動,皇上,此時撤軍是不是為時尚早?”

    天帝閉目不看他們,對這些話只是聽著,似乎另外在等待著什么。眾人話落了音,夜天凌將手中戰報交還孫仕安,方徐徐道:“父皇,兒臣以為,北疆一定當借此良機整飭西域,否則便是給吐蕃坐大的機會。那赤朗倫贊非是池中之物,必不甘久居人下,若讓他聯合西域三十六國,則難保不是第二個突厥。”

    此言一出,就連鳳衍都忍不住看向他,衛宗平等更是難掩那份驚訝。如此制衡軍權的良機凌王抬手放過,讓他們已想好的大篇措詞便在此落了空。

    劍出鞘,驟然失去對手,一陣輕松之后,殷監正心念百轉,不喜反憂,摸不透看不著的對手,豈不是最可怕?

    但無論如何,若能緊緊把持兵權在手,湛王文武風華盡展于天下,便是眾望所歸了。

    此時天帝目光落在了夜天凌靜肅的神情中,臉上忽爾浮出一笑,發顯得唇角那皺紋更深,“你的意思是兵攝西域?”

    “對,兵攝。乘此勝勢,整兵過境,以示軍威,告誡西域三十六國不要有異心妄動,否則突厥便是先例。”

    天帝再轉頭問道:“你們可有異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準奏!

    殿中片刻的靜默之后,天帝抬手,孫仕安輕輕躬身,眾人跪安后依次退出宣室。

    站在致遠殿的臺階上,鳳衍看著凌王修挺的背影在落日的金光中從容遠去,向來寵辱不驚的眼中泛起幾許深思。幾十年朝堂風雨,他太了解天帝了,只是此后,是否也能像了解天帝一樣把握凌王的心思?今日讓衛家和殷家如愿以償倒是其次,凌王的舉動,才真是叫他頗費思量啊!

    “讓湛王繼續統領兵權,震懾西域?”簡慢而陰柔的聲音,在清王府的靜室中微微回蕩,似乎并不著太多的力,卻叫人聽了心里像被塞進一把冰雪,許久之后仍有絲絲涼意,凝聚不散。

    胡三娘慵然倚在近旁,紅羅纏腰,長絹逶地,勾勒出妙曼的身段,一雙深深美目如絲如媚,她悄聲打量著。

    話的人坐在清王對面,一身灰衣潔凈講究,身形削瘦,言行之間毫無情緒牽動,似乎不論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平波無瀾的表情,與此相比,那只扶在案上的手倒反而更能表現主人心中真實的想法。

    凈白細潤的手,保養的極好,此時修長的中指緩緩叩著桌案,食指卻微微彎曲與拇指抵在一起,因用力而使原柔和的骨節略微突起,這表示手的主人正在思考一個難題。

    過了稍會兒,那灰衣人略一抬眸,一雙狹長而妖媚的眼睛閃過,波瀾涌動的明光幾欲刺目,雖是稍縱即逝,卻讓那張原平淡無奇的臉瞬間神姿迥異,生出誘人的蠱惑。胡三娘呆了片刻,一直替清王揉著肩頭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停,心底竟泛起一股涼意。若這雙眼生在了女人身上,不知能顛倒多少男子,勾攝多少神魂,只是生在這樣一個男子身上,總叫人覺得不安,是太妖異了,連她這見慣風月的人覺得都受不住呢!

    “五殿下,”那人再開口話,分明是謀士的身份,語氣中絲毫沒有對主君的恭敬,“你難不成是想和凌王爭這一份兵權?”

    夜天清正看似漫不經心的把弄著一柄烏鞘短劍,“兵權是什么份量,莊先生難道不知道?”

    莊散柳似乎冷笑了一聲,笑無笑顏,連那絲略帶譏誚的冷聲都叫人聽不太清,“我早就提醒過殿下,不要從凌王手中打兵權的主意,別是你一個,就算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個凌王!

    “哦?”夜天清像是對莊散柳這幅態度已見怪不怪,倒不十分在意:“此話未免言過其實了吧?”

    莊散柳眼簾微垂,一刃妖冶的鋒芒瞬間隱下:“夜天凌三個字,在天朝將士眼中是戰無不勝的神,是他們崇拜追隨的軍魂,什么圣旨虎符,在凌王面前不過是一紙鑲了金空文,一塊雕的好看點兒的石頭罷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殿下難道至今對自己的對手還是這么不了解?”

    夜天清皺眉:“難道就這么看著兵權旁落,無動于衷?”

    莊散柳面無表情,一張臉靜如死水,只無法隱抑的是眼中幾分嘲弄:“殿下想怎么動?論軍功,你不及凌王,手中唯有京畿衛尚可一用;論聲望,你不及湛王,對閥門仕族毫無影響力;便是單論出身,你還不及濟王,定嬪娘娘在宮中三十年了,若不是去年冊封殷皇后天帝加恩后宮,到如今也只是個才人。這兵權要奪,也輪不到殿下,除非凌王和湛王兩敗俱傷,否則殿下你沒有任何機會做那個上位者。”

    如此直白而不留情面的話,夜天清霍然抬眸,目光如劍直刺過去,莊散柳仍舊面不改色,只是眼中那份妖異愈深,陰森迫人。

    但只短短剎那,夜天清握著短劍的手掌漸漸收緊,額前一道青筋微微一跳,面色便恢復了平定,“既然如此,你豈不是找錯了人?”

    莊散柳冷眼看著夜天清克制怒意,語氣漫不在乎:“我既找了殿下,便有我的理由。至少殿下你比濟王聰明些,也比湛王手段夠狠,暗中收攏長門幫與碧血閣這種江湖幫派,勾結突厥,陷害遲戍,要挾史仲侯,鼓動京畿司和內廷衛沖突對太子落井下石,又借天舞醉坊的案子彈劾湛王,不顯山不露水,這些事殿下做的天衣無縫,高明!但是想要真正對付凌王,我早就過,上馬征戰,沒人能勝他手中之劍,下馬入朝,一樣也沒人能比他多占幾分上風,殿下不妨記下我這句話,對凌王,除了用非常手段,別無他途!

    聽莊散柳一樁樁舊事清楚道來,夜天清瞳孔深處緩緩收緊,一抹殺機隱現其中。只是怒氣盛他臉上反而帶出幾分笑容:“非常手段,比如蓮貴妃?”

    “蓮貴妃,”莊散柳陰沉的話語透著寒意:“蓮貴妃最多只是讓凌王的腳步略停一刻罷了,能不能挑起他與湛王相爭尚屬未知,別怪我沒有提醒殿下,當初那個御醫留著夜長夢多,以凌王的手段早晚會察覺異樣,凡事先下手為強!”

    夜天清雖恨極莊散柳話的方式,卻始終在那文質彬彬的面容之上不露分毫。眼前此人傲氣凌人是不錯,但他的句句都是實話,難聽且刺耳的實話跟著陰毒的主意,至少眼下凌王已折了一條臂膀,再加上喪母之痛……若能扳倒這樣一個強敵,簡直等于掃清了前進的道路。這個莊散柳顯然對凌王有著切齒的痛恨,顧慮非常也知之甚深,不僅是凌王,朝堂局勢但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應變而動,每收奇效。吳州莊家……從未聽過還有這么號人物,他深思的眼神不由又落在莊散柳那張刻板無情的臉上,逡巡探察,卻毫不得端倪。那是精細的人皮面具,惟妙惟肖,幾可亂真,雖細看也不是看不出來,但面具這種東西來也不過就是告訴你,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是誰,所以你也不必在這張臉上多費心思了。

    莊散柳知道夜天清在打量他,卻似有恃無恐,并不放在心上,他瞥了一眼胡三娘,傲慢的問道:“殿下身后那個女人應該不止會捏肩捶腿吧?”

    胡三娘與他的目光一觸,只覺得像是有只冰涼的手逼到近前,不出的怪異,定了定心神,水蛇腰一扭往清王那邊靠的更近些,媚聲道:“莊先生,若不是三娘認出了冥魘那個死丫頭在蓮池宮,你哪里那么容易知道凌王母子的關系?”

    莊散柳冷哼一聲:“想從蓮池宮查出的事石沉大海,蓮貴妃人卻已經死了,剩下一個活著的你至今拿她沒辦法,連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都對付不了,五殿下當初將你從京畿司的大牢里面弄出來,難道就存了這么點兒期許?”

    胡三娘美目微瞪,待要發作,卻被夜天清一眼掃來,又生生忍住。莊散柳看在眼中,視若無睹:“長門幫雖然毀在了湛王手里,但碧血閣完好無損,我所的非常手段,殿下想必已經清楚了吧?”

    夜天清眼底精光驟現:“你是……”

    “這世上最令人輕松的對手,是死人。”莊散柳丟下這句話,起身道:“殿下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莊某便拭目以待。不過殿下千萬別忘了,無論你用什么法子,不要動凌王身邊那個女人,她是我的!”

    夜天清看著莊散柳揚長而去,待那個狂妄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他眼中兇光驟盛,猛然揮手,“嗖”的一聲厲嘯,他手中的短劍穿過精致的花窗直擊中庭,在一株碗口粗的樹上沒柄而入,驚的幾多飛鳥倉惶而起,一時間亂聲嘰喳。

    胡三娘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忙柔聲道:“這個莊散柳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殿下何必和他動氣?”

    夜天清面色陰沉,狠狠道:“不管他是什么人,王總有一天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胡三娘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纏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殿下息怒,待到登臨九五的那一日,什么人還不在殿下指掌之間?到時候殿下讓他三更死,閻羅也不敢放他到五更!”

    夜天清怒氣稍平,反手捏起她巧的下巴,胡三娘閉目逢迎,主動送上香吻。

    春光纏綿中,夜天清卻冷冷睜著眼睛,絲毫沒有表露出沉醉于溫柔的迷亂,目光陰鷙,清醒駭人。兵權,叫他怎能甘心放棄!即便以非常手段鏟除凌王,篡奪皇位,如今手握重兵的湛王始終都是最可怕的威脅。一旦他破釜沉舟兵逼天都,仕族閥門又豈會袖手坐視?中樞大亂,那將是一種什么樣的局面?

    然而他卻始終沒有想到,這個目中無人的莊散柳,究竟是為了什么要攪起這一天渾水?難道僅僅是為了凌王身邊那個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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