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飛白的性情冷戾卻又暴烈,哪里會忍,寒聲喝道:“你這種只會花家里錢的廢物,居然敢對我離山的事情指手劃腳!”
唐三十六嘲笑道:“我家就是這么有錢,關(guān)你屁事,再了,我去年用三天時間就掙了個澄湖樓,也要告訴你?”
關(guān)飛白冷哼一聲道:“那我離山劍宗和那狼崽子之間的事情,又關(guān)你屁事?你要真是閑得發(fā)慌,不如抓緊時間多學(xué)幾招劍法,不然何至于堂堂唐家獨孫,居然連點金榜都進不去。”
唐三十六聞言色變,要知道沒能進入點金榜,是他最大的恨事,雖得知折袖和蘇墨虞也沒有入榜之后,他的心情變得好了些,但要知道眼前這個家伙的名字,現(xiàn)在可是在點金榜上。
他咬牙道:“一千道一萬,折袖和七間彼此情意相投,你有什么資格管?你要真是閑得發(fā)慌,又沒辦法超過鐘會,那倒不如把自己的廚藝練好些,****,青椒炒臘肉,居然在里面放糖,是你腦子壞了,還是你們天南人做飯就是這么奇葩?”
“除了陳長生,誰做的菜好吃了?”
關(guān)飛白大怒:“你不要做飯,便是洗碗都要十個里摔碎七個,居然還有臉我廚藝不好?”
這的自然是當初在天書陵里觀碑悟道,眾人在荀梅留下的瀉里生活時的故事。
國教學(xué)院和離山劍宗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是有些復(fù)雜,很難用簡單的幾句話來明,尤其是這一代的年輕人們之間。
無論是因為那份婚約,還是舉世皆知秋山君與徐有容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彼此間的競爭關(guān)系。從青藤宴到大朝試,最初的時候,雙方當然是理所當然的對手,甚至可以是敵人。但在天書陵里,雙方都在一個屋檐下著,在一個鍋里吃飯,一起觀碑悟道,交流心得,敵意漸消,變得熟悉起來,尤其是在陳長生送蘇離萬里南歸之后,雙方更是有了不的交情。
但畢竟都是年輕人,都是年輕的修道天才。國教學(xué)院的年輕人與離山劍宗的神國六律,現(xiàn)在最被看好,經(jīng)常被人拿來做比較。雙方之間的競爭,看起來必將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誰會真的服氣?
樓里的氣氛變得來緊張,唐三十六和關(guān)飛白的爭吵聲來大,來激烈,雖然直到最后,雙方都還保留著一些理智,尤其是唐三十六,沒有像對付青藤諸院里的那些挑戰(zhàn)者一樣直接問候?qū)Ψ降淖孀谑舜K究還是吵出了些真火。
關(guān)飛白的臉色很白,不是敷了粉,也不是受了傷,而是被氣的:“師兄,我不能忍了,我要在煮石大會上挑戰(zhàn)他!”
聽著這話,梁半湖神情微變,要知道在來之前,茍寒食已經(jīng)交待過他們,現(xiàn)在離山劍宗與國教學(xué)院之間雖算不得盟友,但也不是敵人的關(guān)系,在煮石大會上,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彼此爭斗。
唐三十六也怒了,喊道:“陳長生,你能忍,我可沒法忍了,煮石大會上你一定要把這家伙揍成豬頭!”
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們很自然地向茍寒食和陳長生望去。
然而,樓內(nèi)哪里還有茍寒食和陳長生的身影?
“人呢?”唐三十六吃驚問道。
“走了。”折袖道,然后望向關(guān)飛白,神情漠然道:“大會上,我挑你。”
完這句話,他也轉(zhuǎn)身離開了樓。
關(guān)飛白怔了怔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道:“以為我怕你嗎?”
唐三十六在旁冷笑道:“如果你不怕他,何至于愣了那么一刻?”
關(guān)飛白大怒,道:“有事你自己上,一時喊陳長生,一時讓他,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羞恥?”
唐三十六面不改色道:“我連臉都不要,哪里知道羞恥二字怎么寫?不服?那你咬我啊。”
……
……
陳長生和茍寒食早就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高處的露臺上,站在欄畔,看著湖景。
他們很清楚,樓里的爭吵一時半會無法結(jié)束,而且沒有任何意義,在那里聽著,只能污了自己的耳朵。
“到底是為什么?”陳長生看著茍寒食很認真地問道:“妖族與人族的混血,確實很受歧視,但我很清楚,離山劍宗……至少蘇離前輩不是這種人,他為什么非要阻止這門婚事?”
茍寒食知道陳長生是個很直接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根無法服他,于是直接道:“折袖命不久矣。”
陳長生想過很多原因,通過徐有容的幫助,也聽到過類似的法,只是沒有想到……居然真就是這樣。
“折袖的身體確實有隱患,但絕對可以治好。”
他替折袖治療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止,知道心血來潮這種奇癥,確實很難完治好,但他通過對落落和軒轅破的經(jīng)絡(luò)重建,對這方面已經(jīng)有很多的經(jīng)驗,他相信自己遲早可以想出最完美地治療方案。
茍寒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
陳長生道:“我已經(jīng)在開始替他治了。”
茍寒食想了會兒,搖了曳,道:“師叔祖斷定他會早夭,你沒辦法治好他。”
陳長生道:“別的方面,我不如蘇離前輩,但這方面他不如我。”
茍寒食想起流傳已廣的他的師承,發(fā)現(xiàn)似乎還真是如此。
如今計道人在世間聲名不顯,但數(shù)百年前則是世間最出色的醫(yī)者。
更不要,他的真實身份是國教學(xué)院的商院長。
“你可以服我,但這件事情,你首先要服師叔祖。”茍寒食道:“不然我不會同意折袖去離山看她。”
陳長生道:“何至于如此,只不過是見上一面,我保證不會發(fā)生別的事情。”
茍寒食看著他平靜道:“那是離山,萬劍之宗,不要想著話里寫過的那些私奔故事。”
國教學(xué)院的年輕人們,確實有過這種想法,甚至在暗中做著準備,這時候被對方輕易一言揭破,陳長生不禁有些尷尬。
“如果你確定能夠治好折袖的病,那么為什么不能等你真的治好之后,再來討論這件事情?”
茍寒食出了很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
陳長生道:“相思也是病,折袖這邊倒還好,七間呢?”
茍寒食想著那個夜晚笑妹憤怒的喊聲,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半晌后道:“我會把你的話轉(zhuǎn)告她。”
陳長生略安,心想如果能抱著希望,七間在離山的日子想必會好過些。
……
……
離開湖北到今天,已經(jīng)開了三千公里……累成傻子了,明后兩天每天還要跑七百多公里,實在是寫不動了,請兩天假,回大慶后,會盡快回復(fù)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把擇天記的第一個大**寫扎實。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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