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技術(shù)部的管惕來找占南弦。
“你真的要親自動手把杜心同那種人物趕回培訓班?”
他不答反問,“這么快就有人托你來求情了?”
管惕聳了聳肩,“那個我們兩屆的郭學弟對她癡心一片,調(diào)走她我無所謂,不過那學弟是個人才,不妨賣他一個人情。”
“她三番四次借機在我面前出現(xiàn),所以我才想給她一點教訓。”既然精力多到需要花在這種無聊的事上,還不如去培訓班好好操練。“這件事你處理吧。”
“謝了。”談罷公事,管惕別有用意地道,“杜心同她是因為壞了某秘的好事才被暗箭中傷,老大,是不是真的溫香軟玉在懷被她不識時務(wù)地打斷了,所以才讓你大大不爽?”
占南弦冷看他一眼,“你好象沒待過培訓班,現(xiàn)在想去了?”
“咦?反應(yīng)這么大,難道你真的見異思遷?那薄玉女怎么辦?”
占南弦忽然笑了,“有什么難的,我一妻一妾盡享齊人之福不可以?”
管惕張大了嘴,占某人——完沒有否認“思遷”一。
“不會吧,你認識她才幾個月?不行,怎么我們和一心也有十年的交情,為了她的終生幸福我豁出去了,明天我就去追那個溫暖。”
占南弦彎了彎唇,“如果你想下半輩子都待在培訓基地,盡管去追。”
“哇靠!你果然來真的?!”管惕哀叫不已。
占南弦莞爾,“看樣子你又輸了,這次誰贏?”
“高訪。”管惕徹底垮下一張臉,“他你和新任秘書之間有點什么,我們都不信,結(jié)果莊家通殺。”
“嘖嘖嘖,真是人間慘劇。”
“好兄弟,給個獨門消息我翻吧——那溫妹妹對你有沒意思?”
“你何不去問她人?”
“啊哈,是不是你也想知道?”管惕立刻起身,“我這就去幫你把她的心掏出來,看看上面寫著YesrN。”
看著他飛快跑出去的背影,占南弦的臉上緩緩露出高深的淺笑。
當一張帥得有點孩子氣的臉毫無預警地突現(xiàn)眼前,任誰都會被嚇一大跳,原埋頭工作的溫暖就是這樣,被管惕從半空俯沖而下定在眼前的大頭驚得花容失色。
她魂魄未定地捂著心口,上半身把椅子向后傾斜到最大限度,以離與她眼對眼的管惕盡可能遠,戒備而謹慎地問,“管經(jīng)理,你——有什么事?”
俯身雙肘撐在桌面托著自己的臉頜,管惕的目光專注地從她的額頭梭巡到下巴,“膚如凝脂,勉強過關(guān),五官精致,勉強過關(guān),氣質(zhì)雅致,勉強過關(guān),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可是就算象你這種上乘之姿公司里也一抓一大把,更別和薄一心比,真不明白占美男到底看上了你哪里。”
溫暖大大瞪圓了黑眸,仿佛驚嚇過度,看著他不出話來。
旁邊丁岱的耳朵尖尖地豎起,天啊!老大大大大看上了溫溫溫溫姐姐?!這個消息太驚人了,爆炸力絕對可以轟掉再兩幢淺宇大樓!
管惕開門見山,“溫妹妹,占美男他喜歡你,你呢?你喜不喜歡他?”
溫暖幾乎從傾斜過度的旋轉(zhuǎn)椅里跌下,手忙腳亂地扶住桌子,站穩(wěn)理了理纖塵不染的衣襟,她勉力鎮(zhèn)定下來,“管經(jīng)理,益眾新追加的需求你做進方案了沒?占總中午前要過目。”
管惕失望地看著她,試圖好言相哄,“溫妹妹,你不用害羞,只要偷偷告訴我有或沒就可以。”
他話聲方落她桌上電話已響起。
溫暖如獲大赦,對他道,“不好意思。”轉(zhuǎn)頭拿起聽筒,也不管對方是誰先笑得溫婉宜人,“你好,淺宇總裁辦公室……恩,好的……我明白……”
被她刻意晾在一邊的管惕不樂意地嘟了嘟嘴,只得直起身離去。
走著走著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個細節(jié)來,當溫暖乍聞?wù)寄舷蚁矚g她時,那一閃即逝的表情蘊含了一點茫然,一點意外,一點無以名狀的悲傷,一絲怯弱,和一些深淺交織的柔情,仿佛萬千意緒突然齊集,令她那雙受到?jīng)_擊的晶瞳驟然清光微亮,迅即長睫眨過將反應(yīng)無聲壓了下去,只余一抹她覺得不重要由是不加掩飾的愕然在臉。
那樣明顯的驚疑,不象源于突兀地知道她被某人喜歡著,而似只是訝異——為何會是由他——出自他管惕的嘴對她了出來,她似迷惑不解這代表什么意思,但由于與他不熟所以有所保留,并不開口追問只言半語。
管惕摸了摸下巴,這情形實在有些詭異,不自覺回頭看了溫暖一眼,她似乎有些神思恍惚——管惕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打過之后才驚覺下手過重而雪雪呼痛。
廢特!他這個十六歲入讀大學至今已開發(fā)出五項國際專利技術(shù),從前的天才兒童如今進化成為芳齡二十三智商無以倫比的天才好青年,竟然被人利用了!
難怪占美男那么好話!十年來他什么時候曾和死黨們聊過薄一心?剛才卻三言兩語就輕易坦承對溫妹妹有意思,無非就是想借他管惕的嘴在溫妹妹心里撒下半信半疑患得患失的種子。
那個無恥之徒的陰險重點根不在她的心意如何,他分明存心想撩撥她的情緒,但又不打算親自出馬,而只是借由旁人似真似假地試探她,由此一舉,他與她之間那點曖昧便變得撲朔迷離,而這反會愈加勾動女人那顆撲通亂跳的心。
這種八卦事成熟如高訪等肯定不會插手,所以占南弦的魔爪才會伸向自動送上門的他——真是遇人不淑入世未深,掬一把辛酸的淚啊。
只是,占美男為什么會前所未有地使出這種情場浪子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妹妹呢?這也太不尋常了。
在管惕百思不得其解地搭乘電梯下去之后,丁岱咻地一聲竄到溫暖桌前,滿臉崇拜地叫道,“姐姐!你真是太酷了!自從上次你狠削杜后媽一頓幫沐出了大大一口氣,我就已經(jīng)封你為偶像不再做普通暈了——”
“沐是誰?我怎么會幫她出了一口氣?”
“是技術(shù)部的妹,人非常善良,很喜歡幫助別人,就是性格太軟綿綿了,所以在部門里老被杜后媽欺負,你不知道杜后媽多沒人性,一不開心就找她的麻煩,沐被罵哭過好幾回了。”
溫暖驚訝,“不會那么離譜吧?”淺宇的權(quán)位制衡一向做得很好,就算職位再高的主管也不可能只手遮天,何況杜心同只是一個中層職員而已。
“真的啦,杜后媽又不是對她拳打腳踢,往往都是在沒人時才呼喝她,或者一些涼颼颼的刻薄話,總之就是精神虐待!我們妹聯(lián)盟都很為她打抱不平,可是地位低力量薄,加上技術(shù)部的郭副經(jīng)理對杜后媽很有意思,老護著她,所以誰也奈何不了她。還好我們都不在技術(shù)部,否則象上次那樣得罪了她,以后肯定會有苦頭吃。”
溫暖判研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只聽過沐的一面之詞?”如果那個沐只是被欺負過一兩次,很可能確然是別人恃仗職權(quán),但若是被欺負十九八七次,則只能明她自己身也存在一定的問題。
“反正杜后媽對她不好是肯定的,嘿嘿,起來別的妹可羨慕我了,不但天天有機會發(fā)暈,工作清閑還一點也不用受氣,我最幸運的就是有著溫姐姐你這么好的上司。”
以前業(yè)務(wù)部的妹跟她講那些男同事都在背后溫暖清高,她就連骨子里都透著冷漠的味道,所以一開始她還有點怕,相處下來才發(fā)現(xiàn)流言果然不可信也!
“姐姐你其實跟人事部的遲經(jīng)理一樣好,雖然我是妹也從來不會給我臉色看。”
溫暖叫起來,“天啊,我敢給你臉色看?!我又不是家里有備用的臀部可以隨時換上供你練習鐵砂掌。”
丁岱咯咯大笑,笑畢退后幾步,一臉壞相地對著溫暖左看看右瞧瞧,“姐姐,嘿嘿,嘿嘿,我聽得一清二楚喔,管經(jīng)理占老大喜歡你!”
“他你就信?”
“恩,我總覺得占老大對你有點不同。”丁岱象突然間想明白了什么,一臉恍然大悟,“我就呢!總覺得從你上來之后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原來是這個!姐姐,你沒發(fā)覺嗎?占老大從來不叫你幫薄姐做事!”
溫暖一怔,“你們以前幫一心做事?”
“以前楊影姐姐在的時候老大常常叫我們訂餐廳,訂花,節(jié)日時楊姐姐還要幫他去買禮物,還有還有,真是奇怪!以前薄姐偶爾會來公司找老大,我還幫其他妹向她要過簽名呢,但是好象自從你上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難道——”丁岱驚駭?shù)刂钢袄洗蟛粫䴙榱四愫退质至税桑浚浚俊?br />
溫暖白她一眼,“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他們感情好得很,你那腦袋就別再歪想瞎猜。已經(jīng)兩點半了,還不去干活,我可得給你點顏色,不對,是臉色看看了。”
丁岱雖意猶未盡,但看溫暖已不打算再聊下去,也就不敢造次,乖乖回座去了。將她遣開后溫暖坐在位子里卻無心工作,一整個下午對著電腦屏幕微微發(fā)怔,仿佛有著千年解不開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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