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悵然若失,看著歷史長河滾滾而去,一朵又一朵浪花泛起,每一朵上都站著一些模糊的影子,皆屬于一代天驕。
可是,這些人終成東逝水,都殞落了。
而剛才那場巔峰對決卻是不朽的,跨時空,無懼時間沖洗,那是成真正的不滅之戰(zhàn)!
雖然歲月流逝,時間更迭,但是有些人還在,剛才的決戰(zhàn)無懼時光侵蝕。
石昊知道,那個白衣女子還活著,她活在將來,也許終究有一日會見到。
那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當(dāng)真是絕艷,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女人會這么的強大,是如此的超凡脫俗,前所未有!
他不知道那個如同君王般的男子是否能夠活下來,因為此人在這一戰(zhàn)中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最后連真身都浮現(xiàn)了,不知是否會因此真正的殞落在萬古前。
若是真的死了,那將是一樁大風(fēng)暴,也是一場極為極為輝煌的戰(zhàn)果,一個女子在時間長河中絕殺一位無上大人物,是何等的氣魄與手段。
敵人很可怕,即便那男子人死掉,看樣子還要更為厲害的人,那巨大的魔影讓白衣女子都忌憚,避而不戰(zhàn)。
現(xiàn)在想一想,都讓人心神發(fā)寒,將來真正面對時,有多少人可與之一戰(zhàn)?
石昊想到了太多太多,未來的路很艱難,充滿荊棘,而他曾看到過一角,又曾聽那白衣女子了那些話,讓他心中悵然、酸楚,真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何等驚變。
他不想見到慘烈,更不希望在未來絕望,他要身邊的人都活下來,而不是一個人獨伴神道。一個人站在凄冷的絕巔。
“還沒有發(fā)生,一切都可以改變,不曾發(fā)生的事。都還有余地,可以逆轉(zhuǎn)!”
石昊道。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堅定信念,他咬著牙,嘴唇都出血了,他不甘,他彷徨,他絕望。
一瞬間,他心中充滿了各種情緒。難以自抑。
“再見……”那白衣女子的聲音也只剩下這兩個字了還在回蕩,卻更加讓他心神不寧。
這讓覺得有一股涼意,將來有朝一日,他是否會跟所有人都道出這兩個字呢,再見,讓他的心都在顫。
一切都平靜下來,石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呆呆的出神。
“這幾塊仙金鐵送你了。”石桌對面,那個女子道,這是她拘禁而來幾塊仙鐵。是那男子的戰(zhàn)衣被打碎后的產(chǎn)物。
這東西蘊含著兩大強者決戰(zhàn)時的部分痕跡,蘊含著大道紋絡(luò),如果足夠強大。趁著氣息不散,也許能參悟出什么。
石昊木然的接在手中,沒有什么表示。
他的另一只手則抓著酒壺,不斷的向嘴里倒酒,那里神光閃耀,各種符號跳躍,可是到最后整壺酒都漸漸沒有了味道。
壺嘴還在向外流酒液,但是后來已經(jīng)沒有了符文,也無經(jīng)文聲響起。
“好了。你該離開了,一壺酒。萬古沉淀所得,可不都是為你一個人準(zhǔn)備的。你喝的差不多了。”女子道。
話間,她的身體漸漸模糊了,化成一片符文,烙印在石桌上,真身不見了。
石桌上,留下一行文字,大意是留待有緣人。
而這一行字,是精神印記,是女子所化成的,她只是一些殘留的印記,并非一個真正的仙子。
無聲無息,石昊的頭上出現(xiàn)一團火,灼烤石桌,映照時間長河,更是將幾塊仙金碎片包裹,熊熊燃燒。
直至最后,它又無聲的消失了。
叮!
石昊松手,不僅酒壺落在石桌上,就是幾塊金屬片也都墜落在那里,發(fā)出清脆的鳴音。
“萬古后,我還在嗎?是否會有另一個人來到這里,飲酒,看長河,談古今,能否見到石桌上的金屬碎片?”
石昊輕語,站起身來。
時間終究要逝去,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會有怎樣的結(jié)局,還是否活在世上?
很多的人事物,不管怎樣終會更迭,也許這就是輪回。
“輪回!”
石昊一聲大喝,他打出了自己至尊骨所蘊出的神通,不局限于輪回,還有那第三種不曾完成型的神通。
它們結(jié)合在一起,貫穿長空,影響時間,仿佛一切都可擊穿,都可改變。
光芒燦爛,骨文密布,這個地方不可直視,被熾盛的光所淹沒了。
很久后,這里寧靜無聲,石昊一個人在廢墟中漫步,不斷的走著,想要看透這里。
咚!
終于,那長河起了變化,當(dāng)中激起滔天浪花,化出一個漩渦,彌漫著混沌氣。
恍惚間,石昊發(fā)覺身在這條河中,且在河底。
轟!
一口黑洞出現(xiàn),旋轉(zhuǎn)著,將他吞了進去,這是漩渦之根嗎,他被吸了進去,最后脫離河面,從漩渦口飛出。
感覺自身化成光雨,成為粒子,這種經(jīng)歷很神秘。
體會不到時間究竟有多久遠,石昊茫然著,愁帳著,終于是踏上了回歸路,這就是他此行的經(jīng)歷。
沒有得見真龍,也不曾入鳳凰卵中涅槃,但卻也是很富有傳奇色彩的一段旅程,如同做了一個夢。
它很真實,但又琢磨不到軌跡,沒有什么證據(jù)留下,讓人懷疑是否為真!
最起碼,他喝下的酒液所蘊含著的經(jīng)文都不見了,在心中淡去、消失,像是從來沒有生出過般。
最后,石昊回歸了,從一座巨大的祭壇上現(xiàn)身,走了下去。
“咦,他回來了!”遠處,有人聲議論。
很多人都回歸了,從祭壇上再現(xiàn)出來,比石昊還提前回來。
但凡有過奇異經(jīng)歷的人,都有巨大收獲,不少人都興奮無比,在那里談?wù)摗?br />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注定無法出現(xiàn)了,永遠的留在那些奇異的旅程中,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迷失了。
各人經(jīng)歷并不相同,都有獨特的歷程。
有些人得到了古籍。有些人得到了丹方,有些人開啟了武庫,有些人最為幸運,血肉重塑了一次,還有一些人……
當(dāng)石昊走出人群時,發(fā)現(xiàn)了異常,遠處不少人在爭執(zhí),在戰(zhàn)斗。
“各位不要興奮了。去交流一下吧。”有人在打招呼,聲音懶洋洋。
在場的人變色,其實早已注意到了遠處的情況,是天神書院中的一些刺頭,是他們在行動!
“什么情況?”
“這些人讓大家出各自所得機緣,相互交流,共取造化。”有人聲道,非常不甘。
因為,那些人中有人血肉重塑,近乎涅槃。沒有什么可以往外拿的,卻要眾人取出所得到的經(jīng)文、神通等。
甚至,有人得到了仙丹殘片。也被強行取出!
“太過分了吧,他們憑什么?!”有人叫道。
“是一位長老鼓勵的!”其中一位修出兩道仙氣的高手道。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無言了,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漸漸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些刺頭都有一些背景,來頭不凡,手中擁有秘器,而且當(dāng)中一些人跟長生家族有關(guān),甚至跟書院中修出三道仙氣的年輕至尊交情莫逆。
故此。他們?nèi)鄙兕櫦伞?br />
當(dāng)然,最為重要的是書院的態(tài)度。鼓勵“交流”,任憑他們切磋。
用一位長老的話。適當(dāng)?shù)母偁帲缤B(yǎng)蠱般,彼此廝殺才能誕生出無上的王者。
“綠陀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那些刺頭屁都不放一個,無人去挑戰(zhàn),而且主動送上了交流所得的一些好東西!”
此時,前方大亂,發(fā)生了激斗。
“咦,又是那姑娘,又在摔兔子!”
“那是麒麟好不好!”
……
石昊閃目觀看,一眼看到了兔子,抱著一只銀色的神獸,氣鼓鼓的跟一群刺頭對峙,最后直接將懷中的幼獸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向人群。
這個動作自然引發(fā)嘩然,因為她摔的可是一頭真正的麒麟幼崽!
別是其他人,就是書院中密切關(guān)注此事的長老也都額頭青筋直跳,有些傻眼,交流之事是他允許的。
可是摔麒麟這種事,絕對是他所不允許的。
這不是第一次了,那丫頭在書院中一不高興,動輒就將懷中的白麒麟幼獸扔出去,當(dāng)板磚一樣砸人。
事實上,書院早就想將麒麟收走了。
奈何,那頭白麒麟幼獸還就只認準(zhǔn)了那姑娘,誰都帶不走,只跟她。
故此,只要這個姑娘不開心,受了委屈,保證只有一個動作,扔麒麟,當(dāng)板磚用!
其他人還真不敢放肆,沒有一個人敢傷雪白麒麟,因為書院中的大長老曾過,誰敢加害它,直接抹殺!
“媽的,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啊,還想索要我所有的機緣?去死!”曹雨生的聲音傳來。
石昊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的經(jīng)歷很特別,在時間長河中再次預(yù)感到了一角未來,最怕的就是失去那些親人、朋友。
現(xiàn)在見到故人被欺凌,當(dāng)即就沉下了臉。
“什么,還調(diào)戲清漪,不知道她是我嫂子嗎?不怕荒出現(xiàn)后擊殺你們嗎?”曹雨生怪叫。
“什么荒,早死了,他算什么!”有人不以為意。
不過,他們對這個死胖子非常忌憚,那家伙渾身冒符文,肉身中孕養(yǎng)著一座混沌劍陣,簡直有點嚇人。
石昊聽不下去了,看到了莫道,他正在不遠處,向他傳音,道:“去跟他們交流,統(tǒng)統(tǒng)給我劈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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