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自然認(rèn)識他,銀袍少年為這一屆的第一天才,名氣很大,許多師兄師姐皆嘆服,只是不明白他為何來到這里。
“頭角崢嶸,第一奇才,曾在我們天才營呆過,極其強悍,潛力驚人。”
蕭天聞言,嘴角頓時抽搐,他討厭那樣的稱贊。他曾入選天才營,后來又迅速被一個老怪物選走,自然見過清風(fēng)。
不點也是一咧嘴,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居然這么快又見面了,但他無懼,理直氣壯,道:“兄臺阻攔于此有何見教?”
蕭天黑著臉,有理由相信,在百斷山中的“知己”多半是他,曾經(jīng)敲過自己不止一次悶棍!
他看覺得是這樣,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黑線一縷又一縷的冒出,恨不得立刻撲過來,大戰(zhàn)一場。
“你是虛神界的熊孩子,在第二戰(zhàn)場偷襲過我,在百斷山曾經(jīng)與我一同尋太一真水,是也不是?”他想聽到對方的親口回答。
“真?zhèn)模茨銓ξ乙а狼旋X,枉我對你有那么大的恩情。”不點搖頭。
“真的是……你?!”聽到他這般回應(yīng),銀袍少年跳腳,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情何以堪?簡直要吐血了。
他連著被打悶棍,原憋了一肚子的郁氣,結(jié)果進入百斷山卻又將熊孩子引以為知己,這讓他臉色黑到不能再黑。
“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他一聲大叫,渾身銀輝噴灑。如一條白龍般沖來,動用最強的力量攻伐。
不點二話不,摘下發(fā)絲上的打神石,直接拋出。劃出一道歪七扭八的軌跡,但是卻正中蕭天的額頭,當(dāng)?shù)囊宦曧憽?br />
“啊……疼死了,痛死了!”慘叫傳來。頑石滿地打滾,嗷嗷大叫。
清風(fēng)目瞪口呆,這石頭怎么會話,還會喊痛啊?
銀袍少年則是捂著額頭,踉蹌后退,真是太疼了。他也很想痛叫一聲,可是被地上的那塊頑石弄懵了,到底誰在痛,它怎么亂叫個不停?
“痛啊!”頑石滿地打滾。無比的夸張。
蕭天發(fā)呆了片刻。總算回過神來。摸了摸額頭,頓時暴跳如雷,很想罵娘。他母親的,又一次頭角崢嶸了。一個大包迅速隆起!
“啊……我跟你拼了!”銀袍少年猛沖,抬手間符文熾盛,一頭銀色狴犴浮現(xiàn),狂暴無比。
“我真不想揍你。”不點道,但動作卻是相當(dāng)?shù)穆槔粵_而過,崩開了那頭銀色的狴犴,將是將打神石收回。
“可我想暴打你!”銀袍少年很強大,號稱補天閣這屆第一天才,在此動手頓時引發(fā)轟動,一群少年男女跑來,在竹林中圍觀。
“殺!”
蕭天怒喝,滿身都是銀色的符號,化成一片又一片潔白的羽毛,竟然沖天而起,宛若生出了鳥翼,在空中向下攻擊,寶術(shù)霞光燦爛,如光雨般落下。
不點簡單而直接,再次拋出打神石,還是原來的地方,還是原來的力道,砰的一聲過后,蕭天抱著額頭大叫。
傳中的打神石指哪打哪,一打一個準(zhǔn),根就躲避不了,不然何以號稱至寶。
“嗷……有完沒完了,怎么又打我,痛死了!”
頑石在地上打滾,大叫著喊疼,一群人都張口結(jié)舌,至于蕭天則直接被擊落了下來,蹲在地上喘粗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也太疼了。
最可恥的是那個石頭明明沒事,卻總是先一步大叫出來,讓他都不好意思呼痛了。
“我……跟你……”銀袍少年額上大包化成了犄角,更大更高了。
但“拼了”二字還沒有喊出,就被不點給制止了,道:“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為啥要跟我拼命?”
“你十惡不赦,為什么要感謝你?”銀袍少年呲牙咧嘴,雖然在生氣,但是卻不得不控制面部表情,不然會拉扯到額頭上的傷口。
不點開口:“你想一想,當(dāng)初如果是別人敲了你兩榔頭,你還有命在嗎?如果是別人還會將補天石還給你嗎?如果是別人,在百斷山中會與你和平相處并分給你太一真水嗎?多半直接就是擊殺。”
蕭天頓時泄氣,他何嘗不知,如果換了一個人,將他壓制后怎么可能會留他性命,他的心里一直很矛盾。
“總的來,我對你有天大的恩情,甚至可以,你欠了我兩條命。”不點笑瞇瞇。
起初,銀袍少年還泄氣,可是聽著聽著又開始咬牙了,道:“這個世上惡人何其多,是不是我看到一個大惡人,只要他沒殺我,我都要銘記,并感謝他不殺之恩?”
“哥哥是好人,從來不欺負人!”清風(fēng)不忿。
蕭天看著他那么認(rèn)真,眼神純凈,徹底被打敗了,那個熊孩子要是好人、不欺負人的話,天下就沒有大惡人了。
“還是清風(fēng)最了解我。”偏偏,那可恨的孩子還一副自得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散場了,沒啥好看的。”二禿子開口,請圍觀者遠去。
而這個時候太陽也快落山了,晚霞染紅天邊,眾人擔(dān)心不點身上的鬼出現(xiàn),一哄而散。
“走了,我請你去喝酒,正宗的猴兒酒價值連城,乃是稀世神釀。”不點拍了拍他的肩頭道。
蕭天不忿,幾次被人敲出大包,心里有一股氣始終不能散掉,道:“你能不能跟我正經(jīng)八百的戰(zhàn)一場,不許用那塊破石頭,不然我不服!”
“好,滿足你的愿望,讓你看一看什么是光明正大、天縱神武的第一強者!”不點睥睨,沖著他招手。
清風(fēng)都跟著臉紅了,為啥哥哥有時候真的很欠扁呢?
“嗡”
虛空一顫。銀袍少年直接沖了過去,渾身符文交織,動用最強力量與他交戰(zhàn),要將不點鎮(zhèn)壓。而后痛揍一頓。
可惜,他的愿望很難成真,不不點的至強肉身,單論境界也超他。開辟了第九洞天,于人族來,古來罕見!
“砰”、“砰”……
銀袍少年被不點敲的暈頭轉(zhuǎn)向,艱苦征戰(zhàn),用盡力氣也不是對手,現(xiàn)在不光頭角崢嶸,連耳朵與下巴還有眼睛等也足夠崢嶸了,大耳垂肩,一對厚嘴唇。再加上一雙熊貓眼。滿頭大包。像極了西天石刻圖中的神明。
最終,他服了,不服也不行。再這樣下去他的容貌會從神明變成怨靈,再來幾下就沒人模樣了。
“走吧。去喝酒。”太陽落山,晚風(fēng)吹來,竹林沙沙作響。
他們找了一塊沒有竹子的空地,選了幾塊潔凈的巖石,架起一口銅鼎,開始熬燉金色的鵬肉,而且還生起幾個火堆,用來燒烤太古遺種。
“這些都是遺種?!”清風(fēng)眼睛睜的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
接下來,各種肉質(zhì)都被烤的金黃油亮,而鍋中的鵬肉也發(fā)光,成為了寶藥,香氣彌漫,在整片竹林中飄散。
“清風(fēng)多吃一些,你身子太單薄,雖然符文造詣不錯,但是肉身不夠強。”不點給他連著夾金色鵬肉,讓他多吃。
“真好吃!”清風(fēng)左一口鵬肉,右一口虎肉,吃的滿嘴流油,開心的不得了。才時間不長,他的身體就跟著火了一般,噴薄霞光。
“哎呀,我怎么感覺要飛起來了。”清風(fēng)嚇的不敢吃了,體內(nèi)各種符文復(fù)蘇,精氣澎湃,滾滾而涌。
“那就少吃點吧,回頭你都帶回去,每天吃一些,這些血肉寶藥的藥性很強,吃太多你承受不住。”不點笑了,清風(fēng)這是要突破的征兆。
原一直在生悶氣的銀袍少年見到這么多的遺種,如此豐盛的血肉寶藥晚宴,他眼睛有點移不開了。
“一起吃吧。”不點笑道。
“他還是客氣點吧,我覺得不夠吃呢。”二禿子開口,這家伙食量很大,當(dāng)然這不是主要原因,最能消耗食物的是拳頭大的金色毛球,送過去多少肉塊,它都會迅速消滅干凈,像個無底洞般。
最終,蕭天抵擋不住疑惑,加入了進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差點將舌頭都吞下去。
突然,毛球不吃了,翕動鼻子,而后竄到不點的近前,要奪酒杯,里面的酒漿晶瑩透亮,在月光下閃爍光澤,芬芳撲鼻。
“別搶,都有!”
“傳中的猴兒酒!”蕭天震動,這一次徹底移不開眼睛了,將所有憤懣都給遺忘了,眼睛直勾勾。
對月飲神酒,馥郁芬芳,瑩光閃動,他們都感覺身體要飄了起來,宛若要羽化飛升般。
蕭天趕忙盤坐,他覺得已經(jīng)可以突破到更高的一個大境界了,但是強行忍住了,因為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
至于清風(fēng),體內(nèi)隆隆而鳴,他符文造詣極高,領(lǐng)悟早已足夠了,所欠缺的就是神曦等。這一刻,他突破了,開辟出第二洞天,渾身符文閃爍。
至于二禿子,滿嘴胡話,在那里得瑟個不停,但都是鳥語,誰也聽不懂。
金色毛球則歪歪扭扭,圍繞著火堆練猴拳,醉醺醺,差點一頭扎進火堆中。
最后,一群家伙都醉了,東倒西歪,連二禿子都嘴里流哈喇子,昏睡了過去。
只有打神石清醒,并且很痛苦,因為毛球吃飽喝足后,抱住它夢囈,不時在那里磨牙,真是折磨人,讓它受不了!
后半夜,不點清醒過來,火堆還在燃,但是他卻覺得身體有點冷,有一股陰風(fēng)襲來,快速翻身坐起。
不遠處,一個老人披頭散發(fā),頭上插著一柄古劍,雙手顫顫巍巍,不斷摩挲一口斷劍,眼神不出的復(fù)雜。
“上古啊,你葬掉了太多,時間如水,一去不返!”他話語中帶著傷感,無比蒼涼。
不點發(fā)現(xiàn)額頭浮現(xiàn)一股黑氣,慢慢消散了,他知道詛咒解除,徹底消失。
“前輩,我已經(jīng)找回這柄劍,有什么蓋世寶術(shù),隨便教我一兩種吧。”不點的臉皮向來都很厚,更何況是真的幫了一個天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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