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說是你,就是你。
就這么簡單。
誰叫你是核心小組成員?誰叫核心小組成員別人都沒受傷,偏偏你受傷?
誰叫你失憶?誰叫我弟弟受的傷比你還嚴重?誰叫兇手沒有脫你衣服?
誰叫你醒來得早?誰叫你把我陷入死局?
你不去死,我的怒火無處安放。
捕捉真正的幕后真兇,需要清醒細致的大腦,由小眼鏡來平靜心境,再方便不過了。
陳固咬著雪茄,唐濤咬著筆,各在各自的辦公室里,腦筋高速運轉,緊張地不停地與下屬同伴討論開會下達決議。
整整一周時間,三個年齡相關無幾的男人,在這座城市里,用他們的頭腦與實力,生生攪起了一場影響無數人的風暴。
有人破產,有人乍富。有人高歌,有人跳樓。有店被砸被關,有店重裝開業。有人深夜赴死,有人白日歡慶。
這一周,姚涉終于醒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用沙啞到嘶裂的聲音低吼:“殺、殺了他!”
被綁時,他是暈的。但被砸時,他是清醒的。
一下一下,骨頭被生生地一塊一塊敲斷的感覺,姚涉絕不可能忍。
這不只是疼,還是屈辱。
更何況,后來,他的郵箱里還收到了自己的捆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報此仇,他不是男人!
“好,找到他,殺了他!”姚渡在一旁輕聲承諾。不過,這是他第一次心里沒底,到底能不能找到那個真兇,他不確定。證據實在少得驚人。
不過,只要劃出嫌疑犯即可。全都不放過就是了。
王小朗這一周過得快活,她還不知道有人以不死不休的誓言把她狠狠地放在了心里。
智真帶著王小朗再次上了鐵欄山,順便還有拖油瓶唐海小朋友。
不過,這次周強沒有跟來。自從他那天出去之后,接收到了許多消息,讓他無法象王小朗如此置身事外,青田幫和黑虎幫的爭斗讓他熱血沸騰,主動跑到陳固面前去:“固哥,什么行動,算我一份!”
據智真說,這一周是王小朗的適應期。下周就要舉行王小朗的入門儀式,鐵欄寺高層都要參加。
這個消息讓王小朗嚇得差點走成順邊。
智真雖然名屬鐵欄寺,但并不住在寺內。而是住在鐵欄寺后山的一處……僧房。
雖說是僧房,卻比一般僧房大得多。正屋東廂西廂,大大的院子,前院后院。長滿不知名的花草樹木,襯著屋頂的飛檐,更象古代某處別院的感覺。
而智真的僧房四周叢林郁郁,群鳥啾啾,轉過曲曲折折的小徑走進去,看見青苔鋪滿的石板路旁綠葉上閃動著的露珠,王小朗就只想到一個詞:幽深。帶著涼意的森然。
王小朗和方邢以智真弟子的名義來到鐵欄寺,就是住在這棟清涼的大僧房。智真住正房,王小朗和方邢各住一廂。但這么大的僧房并沒有雜役僧,一切需要自理,倒也安靜。
“師兄,適應期……是指適應什么?”王小朗不敢打攪師父的功課,在院里的井邊一邊沖洗清早上山自己摘的竹筍,一邊悄聲問方邢。
冬筍春筍都是好食材,夏筍其實也不錯,夠甜,還不用泡水。王小朗對于這片屬于鐵欄寺的后山很感興趣,加上她現在的鑒別能力,完全不用擔心她會錯過什么好物。這四天王小朗都一直在里面轉悠,除了吃飯時間,不帶回房的。
對于僧房后的雷竹林王小朗自然不會放過。雖然雷筍不算什么奇珍,但經過王小朗的處理,已經成了智真這四天的最愛。
方邢看著王小朗白生生的手指擺弄著白生生的筍,心思難測。口上慢條斯理地應聲:“你現在就適應得很好,不必擔心。”說著,突然微微一笑:“叫師兄叫得這么順溜,比我可強多了。”
王小朗也跟著笑起來:“師兄你當年拜師也有適應期嗎?”
“有的。”
“那,你怎么渡過的?”
方邢抿抿嘴,沒有回答。顯然,對他來說,這個問題在隱私度級別有點高。
“那、那個入門儀式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通過入門儀式,師父就不算師父了嗎?”這是王小朗最擔心的事。
經過幾天的接觸,王小朗已經徹底喜愛上了這個總是笑瞇瞇的智真師父了。她已經把初見時的智真的瘋狂情態給忘到腦后了。王小朗現在只有這樣的想法:
智真師父真溫柔。
智真師父真體貼。
智真師父總愛夸獎我。
智真師父時時掛念我。
智真師父萬事都順從我。
智真師父就象父親一樣,不,比父親更溺愛我。
雖然智真與王小朗的父親長得相去甚遠,但不知道為什么,王小朗幾天下來就從智真身上感受到了父愛。見到他就會覺得安心開心,那種甜滋滋的幸福感覺,讓王小朗感覺好象又回到了初中父親還在的時候。讓她很滿足。
雖然不能把外掛的事告訴智真,但心里的各種細微感受王小朗卻愿意在智真面前聽聽教誨。智真也很有耐心,一點也不象淡泊的出家人,聆聽著她種種白癡級別的小心思,從不打擊不屑,總是笑瞇瞇地點頭稱贊。
如此一來二去,王小朗“交友”一欄里,智真的親密度飆升速度如同火箭,已明顯高于眾人,只排在了華定軒之下。那個,周強屬于寵物,是不在此欄中顯示的。
這也是王小朗烹飪技能在專家級很難上升之后,第一次這么心甘情愿地為人積極上灶臺了。在王小朗千方百計的調養下,幾天時間,智真枯瘦形象已經微有豐潤之色了。
王小朗這樣的感受,讓方邢知道之后,他抽搐了好半天。方邢十幾年來的經歷,讓他難以想像智真與父親這個角色有什么關系。歸根究底,結論只有一個:不是師父太強大,是王小朗太天真了!
“做為師父的弟子,師父承認就可以了。與儀式無關。”雖然覺得王小朗自從認識智真之后,變得傻乎乎的,很不象從前的她。方邢還是安慰地解釋給王小朗聽:“你不必擔心。師父同意了,就不會有人反對的。”
“別人?”王小朗眼珠一轉,笑起來:“沒有師父同意,別人也不會反對的。”
方邢聽了這話,自然也想到這四天總來蹭飯的某住持,跟著點頭:“不過,儀式會顯示出你的未來在本門的發展方向。過程……會有點痛苦。不過,就一會兒,沒什么危險。”
為什么,方邢越解釋沒危險,王小朗就越覺得有危險呢?王小朗把洗好的雷筍拿出來,把水倒了:“師兄,你是什么方向?”
已經是師兄妹,方邢沒有隱瞞的意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它有關。”
王小朗知道。這四天她特意觀察了一下方邢的技能,意外地發現與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經過審問的過程,王小朗一直以為方邢的技能應該是威壓之類的。沒想到打開一看,竟然是大大的兩個字:瞳術!
級別還不低。而且此瞳術下還有分支,可惜王小朗點不開,不能細看明白。
王小朗一歪頭:“我們的門派不會是異能門派吧?”
“異能?”方邢愣了一下,微笑:“你們這些小朋友的想法……梁黛也常在隊里嚷嚷有異能就好了。不過,仔細想想,異能么,似乎也能這么說。確實不是大眾化的技能。不過,師父一直說,這只是修佛途中的不同表現,只要高深了,殊途同歸。”
聽方邢提到梁黛,想到梁黛那張漂亮的臉,還說什么小朋友?王小朗心里古怪地一突,不太舒服。抿了抿嘴,燦爛地笑起來:“這些異能有什么……代價嗎?比如:童子身之類的?”說完還一挑眉,目光灼灼地盯著方邢。
上次就聽唐濤隱晦地說到這件事,王小朗此時不合時宜地說出口,完全是自己不舒坦也不想別人舒坦的惡劣心理罷了。
方邢一愣,面色沒變,鎮定地回視王小朗,過了好一會兒,正要開口,突然從院門被打開,一個胖胖的身影靈活地閃了進來:“師侄,今天中午吃什么?”
看著走過來挺著大肚腩的黃色身影,王小朗嘆息,智空住持真會攪局,錯過了方邢變臉呢。
“師叔。”
王小朗和方邢一起站起來,行禮。
“免了免了。”智空在外人面前一付得道高僧的模樣,可在這個僧院里,卻完全是至純至性的吃貨形象。一見地上洗好的雷筍,不由嘟嘴:“又吃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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