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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一個奸臣的“后宮” > 第32章

第32章


  說著,錢平喊來了幾個下人,把那些藥材搬走了。

  終于沒人來打擾了,錢程在府里過了一個悠閑的下午,東轉西轉,把那株秋海棠種在了自己臥房的窗口下,秋海棠已經有些蔫了,沒精打采地趴在地上,錢程又是挖坑又是松土又是澆水,一直也不見它精神起來。

  晚膳的時候,錢程興致勃勃地把一大家子人都湊在了一起,韓歡、四個女人、錢多、錢平、還有兩位先生,屋子里頓時熙熙攘攘的,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拘謹,錢程那是什么人啊,插科打諢,鬼話連篇,不一會兒,屋子里就熱鬧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后,韓歡和那四個女子都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看向錢程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渴望,看的錢程心里直發虛,借口尿遁逃回自己的臥房去了。

  回到了屋子里,錢程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她遺漏了,琢磨了半天,終于一拍腦袋想了起來:藥方!那個藥方不就是在世子府壽宴的時候給的嗎?

  她翻找了半天,終于在地上的角落里找到了被揉成一團的藥方,找到了這張藥方,想必是那天換衣服的時候,隨手丟在了地上。她攤開來左看右看,對著燭火照了照,沒發現有什么秘密,又拿起來反復讀了幾遍。

  “勿生吃需煮沸后進食:忘憂草干三錢,玉米須三錢,黑芝麻……”她讀著讀著,忽然怔了一下,勿忘玉黑黃——這難道是一個藏頭的藥方?如果是藏頭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世子和錢程又是什么關系?

  錢程做了一夜的噩夢,夢里一會兒景恒之變成了一個黑包公的模樣,冷冷地看著她被人按在刑凳上打板子,任由她哭喊求饒也置之不理;一會兒冒出來一個世子模樣的人,把滿袋的芝麻和黃豆往她身上倒,不一會兒就把她埋在了里面透不過氣來。

  那種窒息的感覺那么強烈,讓她一下子從夢中醒來,天邊已經曙光初現。

  上朝的時候,錢程的上下眼皮一直打架,不時地用手掩著嘴打哈欠,心不在焉地聽著諸位大臣關切景恒之的龍體,關切著昨日的刺客來歷。景恒之坐在龍椅上,一臉的莫測高深:“此時朕已經著成李逸徹查,李逸必會給朕一個交待。”

  此話一出,錢程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氣,等會兒散朝的時候,去探探李逸的口風,幫福王加油添醋一番,讓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錢愛卿昨日莫不是勞思過度?怎么今日看起來神情憔悴?”景恒之掃了她一眼。

  “多謝陛下掛牽,昨日被兩個人吵了一宿,沒睡好。”錢程想起夢中的景恒之和嶺南王世子,不由得嘻嘻一笑。

  前面的景愷之回過頭來,笑著打趣:“莫不是府中的姬妾幾日不見錢大人,熱情如火,纏著你不放了?”

  錢程****地沖他笑笑:“哪里哪里,王爺說的是自己吧,王爺****無雙,臣自然是比不上的。”

  “彼此彼此,不分伯仲啦。”景愷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景恒之在上面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不愉,錢程識相地住了嘴。

  “錢愛卿除了****,還需得多花時間在吏部公事上,不要每日家長里短,朕的俸銀也不是白拿的。”景恒之的語氣冷淡,讓錢程滿心的得意頓時化為烏有,不由得氣恨地瞟了一眼身后的田侍郎,咬牙想:是不是你這家伙又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看我回去不給你小鞋子穿!

  “陛下,我看錢大人行為不端,的確應該好好反省反省。”一旁有個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錢程一看,居然是福王景裕之,這家伙十天倒有八九天是告假的,今天怎么也上朝來了?

  “臣愚鈍,不知臣何處行為不端了?請福王殿下賜教。”錢程彬彬有禮地問。

  “你褻玩小倌、收受賄賂、橫加斂財,哪里有一個朝廷命官的樣子?”福王的眼睛陰冷地看著她,仿佛一條吐著信的毒蛇。

  錢程笑容可掬地看著他:“福王陛下此言差矣,要說褻玩小倌,臣怎么也比不上福王殿下的神勇,把人都玩死了。”

  景裕之的臉忽然漲紅了,此事他花了大把的銀子才封了青山閣老板的嘴,但仍有不少小道消息傳于街頭巷尾,以至于以后他找小倌,不得不花大價錢,夾著尾巴遮遮掩掩。

  “一派胡言!你敢造謠中傷本王!不要命了不成!”他惡狠狠地盯著錢程,一臉要撲過來的模樣。

  裴子余往錢程身旁一站,冷冷地說:“福王殿下請自重。”

  荊田玉也站到錢程身旁,溫言道:“人正不怕影子斜,福王殿下這般羞惱,只怕更要惹人閑話。”

  景裕之壓根兒沒想到這兩個人會站出來幫錢程說話,臉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半天才說:“你們不要被這奸臣迷了眼了!我問你,你此次擅自引陛下下了御輦,把陛下帶離親衛隊,以至于陛下涉險,到底是什么居心?”

  錢程躲在兩個人身后,正在暗自高興,一聽此話,立刻從他們倆中間探出頭來:“福王殿下,這昨日你也不在現場,你怎么知道我引陛下下了御輦?”

  景裕之語塞,惶然看了一眼景恒之,大聲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做的事情,早就有人傳了出來,你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錢程反駁說:“福王殿下,你莫不是在軍中安插了眼線?你窺探圣意,安的是什么心?打的是什么主意?”

  景裕之的臉色發青,把手里的象笏兜頭朝著錢程扔了過去:“陛下,臣弟替你除了這個奸佞!居然血口噴人,挑撥臣弟和陛下的關系!”

  裴子余眼疾手快,伸手一擋,那塊象笏往側邊堪堪擦著錢程的頭部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景愷之一把拉住了馬上就要沖到錢程身旁的景裕之,連聲勸道:“皇兄住手,這是在金鑾殿,成何體統!”

  景裕之惡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低聲冷笑道:“賤人生的兒子,自然和此種賤人混在一起。”

  錢程眼看著景愷之的臉色變得青白,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由得怒從心起,一把推開裴子余和荊田玉擋在她面前的身影,撲在景裕之的身上,手腳并用,狠狠地打了他幾拳,又惡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了才松開,“呸”的一聲吐在地上。

  “你才是賤人生的兒子!看看你的臉,再賤也沒有了!”錢程在他耳邊咬牙吐出了幾個字。

  景裕之吃了虧,嘶吼著往錢程身上撲去,錢程知道自己打他不過,飛快地轉身而逃,一邊還不忘回頭沖他做鬼臉。大臣們紛紛都涌上前去拉景裕之,頓時,朝堂上亂成一團。

  龍椅上的景恒之倏地站了起來,冷冷地道:“統統給朕住手!你們這是要造反了不成!”

  頓時,朝中的大臣們都噤聲退回了原處,景裕之滿臉的不甘心,卻也不敢再去追趕,只是捂著肩膀大聲說:“陛下,你眼看著臣弟受此屈辱嗎?皇家顏面何存?此種奸佞,不杖斃不足以攝眾!”

  錢程心里一凜,有些后怕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往景恒之看了過去,辯解說:“陛下,福王殿下以為他自己是什么身份?難道要臣站在那里被他砸死不成?若是陛下要臣受死,臣自然甘之若飴,可要是福王殿下,那臣萬萬是不肯的,臣還要留著小命為陛下辦事呢。”

  都這個時候,還居然要表忠心、拍馬屁,最后不忘捅福王一刀!景恒之在上面又好氣又好笑,臉上卻依然面沉似水:“目無法紀,咆哮金殿,身為福王,不知為百官之表率;身為朝廷重臣,不知禮儀,本該廷杖。”

  錢程的屁股一麻,頓時想起自己受的五杖廷杖,哀懇地看著景恒之,眼中又露出了小獸般可憐的目光。

  景恒之只覺得胸口好似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幾乎有種立刻把錢程摟進懷里溫言撫慰的沖動,他有些慌亂起來,急匆匆地說:“念在事出有因,廷杖暫且記下,福王罰俸五個月,錢程罰俸二個月,今后如有再犯,一并重罰!”

  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退朝,一轉身便閃入屏風不見了。

  錢程盯著景恒之的背影,眼里仿佛要噴出火來,兩個月的俸銀!這是要她的命不成!

  福王悻悻然地一甩袖走了,剩下的大臣們不痛不癢地寬慰了幾句也散了。荊田玉拉了拉錢程的衣袖,笑著說:“錢兄你還想留在這里吃午膳不成?你打了福王兩拳,又咬了他一口,才被罰了兩個月的銀子,怎么看都是你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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