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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屋內一片嘈雜,有道婆子的聲音大得刺耳得很,其中狗子的聲音最凄厲。

  為了怕它咬人,張小碗拿繩子把它栓在了桌子的腳凳上,離床有一些距離,想必它現在是在著急著。

  她進去時,見一個老婆子對著一個手里拿碗的丫環急叫,“灌,給他硬灌進去。”

  丫環帶著哭音回,“文婆婆,這都第三碗了,可不能再倒了。”

  “我來吧。”張小碗走了過去,拿過了碗,沒去看屋里那幾個注視著她的人,她把人抱到懷里,先在小老虎滿是汗水的臉上親了一下,再哄著半睜著眼睛在抽泣著看她的小老虎,“可有看到我回來了?”

  小老虎淚流得更兇,說話之前打了好幾個嗝,這才哭著用微弱的聲音對他娘說,“你去哪去了?怎么不在我身邊,我找你都找不著。”

  “剛出去轉了一圈,哪想回來得晚了。”張小碗勉強一笑,把藥碗放到他嘴邊,“這藥可苦了,不過我知你才不怕。”

  小老虎垂下眼睛,“嗯”了一聲,啟開嘴,把一碗藥就這么全喝了下去。

  盡管如此,喝完之后,他的臉還是皺成了一團。

  張小碗又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抬頭對身邊那婆子說,“這位婆婆,可能給我擠條濕帕子過來?”

  “這就去,您等等。”那婆子回過神來一頓,就轉身到放盆的地方去了,這時一個丫環也連忙過去幫忙了。

  放盆的地方離狗子有點近,狗子沖著她們又兇惡地大吼了兩聲,又嚇了她們一跳。

  “狗子。”張小碗揚高了點聲調叫了聲狗子,同時眼睛朝它看了過去。

  聽到了女主人聲音里命令口氣的狗子只得又嗚咽一聲,趴在了地上,但同時一點也沒有放松警惕,目光炯炯地看著屋內的人。

  這里屋內還站著的一個年紀是中年人的下人朝張小碗說,“小公子總算吃藥了,大小夫人可還有什么吩咐的?”

  張小碗頓了一下,朝他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后說,“如果不勞煩的話,能否給我們娘倆端點稀粥來?”

  那下人聽她這么一說,不由多看了張小碗一眼,遂即彎腰道,“這就給您拿去。”

  說著轉身走了,臨走前對那婆子和丫環說,“仔細照顧著大少夫人和小公子。”

  “是,二管家的。”那婆子和丫環忙回道。

  張小碗接過了帕子給小老虎拭汗漬,手勁輕柔,語氣更是溫柔,“我可餓了,你可餓?陪我吃點再睡好不好?”

  “那好吧。”小老虎躺在她的懷里蔫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閉,并還說道,“那個婆子掐疼了我的手,娘你幫我吹吹。”

  張小碗幫他擦汗的手一頓,朝小老虎的手瞥去,看到他的手腕被刮傷了,現出了一道帶著點血跡的紅痕。

  那婆子聽到小老虎這話身體都繃緊了,全神貫注地看著張小碗,但卻見張小碗瞧都沒瞧她一眼,只見她繼續細細柔柔地用他們的話哄著半趴在她懷里的孩兒道,“那背可還疼?”

  “有一些,比往常的疼還要疼上一些。”那小公子竟也用一樣的口音如此答道。

  這時張小碗轉過臉來,文婆子以為是要說道她,立馬站直了身,嚴陣以待。

  哪想,這村婦只是把帕子給她,說了句:“勞煩幫我洗洗再拿過來。”

  她話說得很是客氣,但文婆子一瞄到她冷如寒星的眼,頓時后背一涼,忙接過她手中的帕子去洗去了。

  孩子喝了幾口粥就睡了下,過了一個時辰就又全吐了出來,張小碗又耐心地喂了他喝了幾口水,哼著歌謠讓他再好好地睡。

  這時本來還在屋內的婆子和丫環也在清早端來粥和饅頭后就不見了,今天出殯,想必前頭也忙得緊,所以張小碗一大早就要求她們把吃的端來,省得一不小心,他們娘倆的肚子被人遺忘了,藥爐子她也讓人幫她搬來了放在他們住的這處的院子里,她也找了人很是詳細地問清了要怎么熬藥。

  待到下午,小老虎一醒來就又被他娘喂了一碗藥,苦得他小臉又皺成了一團,但為了維持自己男人不怕苦的面子,還是在張小碗激他的話下一口氣把藥給喝了。

  這時小老虎身上的燒也退了,但張小碗還是燒了溫水兌著涼水給他擦汗,想讓他清清爽爽的。

  小老虎醒后,喂他吃了藥又吃了點食物,娘倆咬了一下午的耳朵,說了好久的話,直到小老虎又睡去。

  臨近黃昏時,汪四嬸竟然來了,看完睡著的小老虎后,她拍了拍張小碗的手,嘆了口氣道,“苦了你了。”

  張小碗笑著搖了搖頭。

  “你啊……”那汪四嬸看了看門外,這時四周靜悄悄的,她回過頭來用小了一點的聲音又說道,“你可知大郎現在已經娶了妾?”

  張小碗低頭搖頭。

  那汪四嬸忍不住嘆道,“你這老實姑娘啊,以后日子要怎么過?這話我只跟你說一遍,你可聽著了,他娶的是蕓丫頭,也是跟他一起長大的表妹,前些日子聽說是肚子里又有了,但我聽得大爺的意思是這孩子在前些日子又沒了,大郎媳婦啊,你這兒子是大爺的長孫,你可要護好了,以后你就要靠他吃飯了,如果不是他,你們也回不來啊。”

  張小碗聽了抬起頭,朝四嬸感激地笑了一笑,她這時也看了看外面,見沒人,才把話說出了口,“能多問您兩句話嗎?”

  “你問。”那汪四嬸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頭。

  “是不是那位表姑娘的兒子要是生了下來,他們就不要我的大郎?”張小碗看她一眼,低低地問。

  汪四嬸又是一愣,這才嘆道,“早知你是個聰明的,如今看來確實如此,那表姑娘啊就是你家婆的心頭肉,她那妹子生下這表姑娘之后就去了,她是把她當親生女兒撫養大的啊,在她心里怕是沒幾個及得上她的人,你現在心里要多少有個數,但我看,她那肚子也不是個爭氣的,現在你要知道你家大郎現在才是他們家真正的長孫,你要好好照顧他,可知?”

  “不是可以娶平妻的嗎?怎地……”張小碗把手中帕子在膝上折好,再次低低地問。

  看在汪四嬸眼里,以為她是心煩意亂,不由同情地搖了搖頭,便又壓低了聲音跟她說,“你也別怕得緊了,你忘了,你還有個舅舅?這幾年我聽著你四叔告訴我的意思是你舅舅也想讓大郎接你上京呢,就是頭上那幾位壓得太緊,這才沒成行,現在大頭的老太太也去了,你這京也是上得了的了,你舅舅現在大小也是個五品了,又跟你家翁有著那樣的交情,只要他在著,沒什么平妻的事,你且可放心,你這日子現在是熬出來了,好好教養大郎,日后過不壞。”

  張小碗點點頭,這時汪四嬸要走了,張小碗見她起身,瞄了眼外面,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也顧不上什么了,對著汪四嬸就是跪下磕了個頭,隨即匆匆站起來,對汪四嬸說,“您的恩情我記著了。”

  那汪四嬸本是見她可憐,想跟她多說道幾句,沒料得了她這翻態度,心里也倍感欣慰,不說什么就揚高了聲調對張小碗說,“那成,好生照顧著孩子,我走了。”

  “送您。”張小碗朝她福了一禮。

  這時文婆子進了屋,對著汪四嬸笑著說,“四夫人,你可來了。”

  “我就過來瞧上一瞧,昨兒事兒多,都顧不上來看一眼,現在瞧過了,孩子燒退了,我也安心了,我那事還多著,先走了,你好生伺候著大少夫人和小公子。”那汪四嬸說了這么幾句,就扯著步子走了。

  待她走后,那婆子對張小碗說,“大爺讓我來問一下小公子的身體,還問您有什么是要需要的,這就叫小人給您送過來。”

  張小碗看看她便道,“把夕食送來吧。”

  汪家老太太頭七過后,汪懷善的身體也好上了一半,能下床走路,但還是不能跑動,他身上的淤血沒化干凈,張小碗也不允許他到處亂跑。

  這幾天間,汪家陸續有人過來見張小碗,張小碗倒也不怯場,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閉嘴,笑臉迎人也笑臉送人,要是有人對她連諷帶刺,她也笑而不語,撇過頭去不理人。

  幾日過后,眾人突地驚覺,這貧農家的女兒竟也不是個軟柿子,看著話不多,但也不是個怕事的。

  幾家媳婦與張小碗交手過后,對她倒也忌諱了起來,因著她還有個兒子,這可是汪家的長孫,指不定以后有什么大出息,他這娘怕也是不好得罪的。

  而小老虎卻對整個汪家人都很是仇視,更是對汪觀琪很是厭惡,汪觀琪兩次來探望他,他都繃著張小臉一句話都不說,中途有仆人想抱了他去,他就指使狗子去咬人,讓人怕他怕得緊,這小霸王的名號沒得幾天就傳遍了汪家上下。

  但汪觀琪對這孫子好像喜愛得緊,讓下人送了好幾趟玩具和衣衫過來,可惜汪懷善還是不領情,他有他的弓箭玩,衣衫他有他娘親手做的衣衫穿,他用不著別人家的東西。

  小孩兒顯得很是有骨氣,張小碗萬般無奈,又跟他說了什么道理,才讓汪懷善開口叫了汪觀琪爺爺。

  但怎么樣,也無法讓他對汪觀琪改觀,他對汪觀琪厭惡得緊,私下對張小碗沒少說這個他口中所謂的壞老頭子的壞話,張小碗怎么教他都教不變,他很是固執地覺得汪觀琪不是什么好人。

  對此,張小碗暫時沒有太多辦法,只好想著來日方長,有些事還是慢慢教變的好。

  等在汪家住了半月后,汪觀琪叫人叫來張小碗說話,說下月八月走水路回京,正好趕上九月汪懷善祖母汪韓氏的壽辰。

  張小碗應了是,回頭找了汪四嬸,問道他們娘倆可能留下來的可能性,汪四嬸被她問得驚了,“你為何不去京城?”

  張小碗搖搖頭,“這里興許更好些。”

  “傻孩子,”汪四嬸嘆道,“可是怕日前我跟你說的事?怕是沒用的,這孩子啊,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要帶走的,你可知?”

  張小碗點點頭,她知道,只不過還是想找可靠的人問個主意,看有沒有別的出路。

  “會更好的,你以后好好地當著你汪家的大媳婦就是,虧待不了你多少,這女人的命啊,有些事睜一眼閉一眼,這日子能過得去就是好事,你可知?”汪四嬸又問她。

  張小碗又點了頭,隨即兩人又就小孩的身體說道了幾句,張小碗就告辭而去了。

  當晚床上,汪四嬸對著自家的枕邊人問,“你說大嫂會不會看在長孫的面上,多給自家媳婦點臉面?”

  “你說呢?”汪四爺聞言回頭看她一眼。

  汪四嬸搖搖頭,“她是個心高氣傲的,當年大伯私自提出了這門親事,她回頭就把他身邊的那丫頭給賣了,這手啊,太狠。”

  汪四爺閉著眼睛哼笑了一下,“你知就好。”

  這頭她把丫環賣了,那頭大伯子就把她的外甥女給壓著不當平妻,這仇啊怕是肯定被那人引到她那無辜的大媳婦身上去了。

  她可從來都不是個心寬的。

  但愿她先前跟她家那大媳婦說的話管點用,她能說的都對那媳婦子都說了,剩下的端看她自己的個人造化了。

  關于上京,張小碗跟汪懷善私下說了很多話,這才讓他答應會老實地上去京的船。

  他們還是帶上狗子,為此汪觀琪還找過汪懷善談過一次話,隨后答應了汪懷善這事。

  汪懷善回來后對張小碗撇嘴說,“讓我每天跟他學著說官話。”

  張小碗把他抱到懷里坐著,點點頭說,“那你就學。”

  “還問我要不要跟他習武,娘,我要不要習?”

  “要。”張小碗慢慢地跟他講明其中利害關系,“以后的家中就他最厲害,你要顯得有本事,就要跟著有本事的人學本事,你把他的本事學到手了,就能保護娘了。”

  “那那個人呢?”汪懷善問。

  知他問的是誰,張小碗想了想說,“我不知他有什么本事,不過聽來他也是個武將,怕也是有些身手的,日后你要是看見了,見他要是有本事,也可跟著他學。”

  “爺爺說,我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小老虎眼里滿是不解,“他又不喜歡我們,他為什么要長得跟我相像?”

  “這種事他也沒有辦法,想來如果可以,他也大概不愿吧,不過,他以前是沒見過你,不知道有你在,這才談不上什么喜歡,待日后見著你了,許還是喜歡你的,到時候,你要是見他不差,許也是會喜歡他的。”張小碗跟小老虎說著道理,她不想把兒子教得仇視他的親人,只要他能過得好,能好好長大成人,她想她會安份守己的。

  “到時再說吧。”說到這小老虎搖了搖頭,小小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瞧這汪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說著,也不愿意多跟張小碗說他那沒見過的爹的事了。

  看他對汪大郎那么排斥,心事重重的張小碗的心就更重了。

  待到上了船,汪懷善卻是興奮了起來。

  這時盛夏,日子每天熱得厲害,那船內也悶熱得緊,狗子每天一醒來就要扎到水里洗個澡,這小老虎第一次也是不怕死地跟著它往水里沖,直把旁邊一干人等嚇了個半死,后來沒得幾日,他就跟著汪觀琪的一個仆人學會游泳了,天天帶著狗子喊著“一,二,三”地往水里扎,一扎下去撲打出一長串的水花,自己把自己逗得咯咯笑得不停。

  有了他這個精力旺盛的搗蛋鬼,整條船都增了不少生氣,船老大都送過好幾次水果過來予他吃。

  而對對他友善的船老大,汪懷善這時就拿出他對待他小朋友的豪氣來了,接了船老大的水果拍著胸脯跟他保證道,“待下了船,尋了地方住,我讓我娘給你做糖吃,我娘做的麥芽糖可好吃了,到時我給你吃上些許。”

  船老大聽了大笑,當即應了好,隨即就把汪懷善放到肩膀上騎著,親自帶了他去鳧水玩。

  船上的別的人都極其喜歡汪懷善,這小小子經常能在外頭得不少好東西,要是他覺得好的,嘗了嘗味道覺得可以,他就小小的咬一小口,剩下的就留著回來給張小碗。

  于是沒得幾日,這往上京走的大客船里的人都知道他還是個小孝子,要是塞他東西吃逗號他玩了,都還會笑著說上一句,“小孝子嘗嘗,可還是要省著回去給娘親吃?”

  汪懷善卻是個大氣的,也不怕人笑話,接過東西嘗了嘗,覺得善可的理所當然地點頭,“這東西我嘗著好得很,是要讓我娘嘗上一嘗的。”

  要是他覺得也不好吃的,便學著張小碗教與他的說道,“這東西看著是最好的,但許是不適合我吃,你且拿回去自己吃吧,待小老虎回頭得了好吃的再拿上些許給你嘗嘗。”

  其實船上沒得多少東西吃,有時船停了,一些手中有點零散的錢的船客會就地買上些吃的,在吃食外還能吃上些別的東西,這算起來是好東西了,但汪懷善打小被張小碗養得精貴,她盡管沒錢,但吃的她可從沒怎么省著他過,他吃的飯菜基本都是出自她手,連糖都是她親熬來與他吃,他這嘴巴在家里倒不顯得怎么著,倒在外頭顯出了幾許挑剔了,小老虎如此便也不是什么都瞧得上,張小碗索性便趁此教與他說話,讓他說話顯得婉約點,能好好回絕別人的好意。

  這樣,多少能彌補一下他暴烈性子直來直去的弊處。

  張小碗是婦道人家,每日都是跟著那個跟她一塊上京的文婆子坐在艙房里,終日不出一步門,每天也只是打開窗戶看看船風的風景,手里做著一些活計想著一些事情,或者尖著耳朵聽著小老虎在外頭的動靜,聽聽他又跟誰玩上了。

  船上的時間長,她在上船前花了手上的五兩銀托汪四嬸幫她買了布和針線帶了上船,打算做些鞋子和衣裳出來。

  那婆婆的衣裳要做兩套,鞋子一雙,那家翁的是兩雙鞋,那位夫君的照比其母,也是衣裳兩套,鞋子一雙。

  當然為了不引起小老虎的嫉妒,他的是三身衣裳,兩雙鞋,他的一件都少不得,要不他回頭準得跟張小碗翻臉。

  他對張小碗好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在她這里,誰也比不得他。

  張小碗倒不怕手上活計多,她手是練出來的,她干什么都能維持快,準,狠,所以其速度和出來的活的質量都是上乘,只是買這些材料花了她太多的銀,她手頭的銀子現在不到二十兩,這還是她賣了家中那兩條牛,又賣了不少存糧,還去打了好幾次獵才得來的,等到京中后,要是在錢財方面沒有來源,這日子要怎么過才是好?

  想得多了,她也只好但愿,對于這長孫,汪家人怎么樣都是不會苛刻的。

  處得久了,汪觀琪對這個像是憑白得的孫子真正喜愛了起來,汪懷善天生的膽子大,不怕人,人也很是聰慧,跟著他識字說話都無需費心,他學得不僅快,并且還擅長自己琢磨,往往能舉一反三。

  就他看來,這孫子簡直就是天降他們汪家的奇才,比其父當年更是不與遜色,好好栽培日后定有一翻出息。

  于是,汪觀琪對汪懷善更用心起來了,但對汪懷善的過于好動與頑皮也是頭疼得很,訓過他好幾回,但汪懷善真真不是個能訓得服的。

  這天他帶著狗又溜出去玩耍到了夕食時才回來,汪觀琪罰他不許他吃飯。

  汪懷善一聽,一臉不屑吃你的飯的樣子,扭過頭站在那一聲都不吭。

  汪觀琪罰他練字,他翻翻白眼,拿起筆還說,“我又沒做錯事,只玩了些許時間,又沒耽誤事,你盡罰些沒用的給我干什么。”

  回頭字寫好,汪觀琪怕他餓得緊了,叫下人給他端飯來吃。

  汪懷善見了盤子,朝著汪觀琪一笑,汪觀琪正要下意識回他一個笑之時,他伸出手把碗摔到地上給砸了,還拍著胸脯字字擲地有聲地說,“我小老虎才不吃你的飯,你快快去叫我娘來,我只吃她做的飯。”

  把汪觀琪氣得頓時要拿板子打他,汪懷善才不怕,站在那捏著拳頭,一派防衛姿態地戒備著,另還用力鼓著眼睛兇狠地說,“我才不怕你,你最好把我打死,要不待我回我娘處取回了我的弓箭,你看我饒不饒你……”

  “你這混小子!”汪觀琪被他的話氣壞,但卻也真不能再打他,上船之后他又打過他這孫子兩回,但每回這小子還真的都不怕,他又不能真把這小霸王給打死,每每鬧到這時了,他也真真奈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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