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220,勝利
戰場上的士兵,只見一個白影子一閃而過,好象在人肩上馬頭上輕輕一觸就飛起來的汽球一樣。
冷蘭飛快地找到帥旗下的冷冬晨:“韋帥望說撤退。”
冬晨猶豫一下:“怎么了?”
冷蘭道:“他被人射了一箭,箭頭上的炸藥,威力挺大的,看起來唐家仍在參戰。然后他就說撤了。”
冬晨問:“他沒事吧?”
冷蘭道:“我又救了他一命。”小得意地揚揚頭。
冬晨笑,手抬起來想捏她臉,又放下了。
冬晨問:“那么,他為什么要撤兵?既然他沒受什么傷。”
冷蘭空白地看著他。
帥旗仍在前沖,冷蘭問:“喂。”
冬晨道:“你回去同他說,一兩支暗箭擋不住大軍,如果他沒別的理由,不必擔心我的安危。”
冷蘭答應一聲:“噢。”然后不安地:“韋帥望會生氣吧。”
冬晨沒回答。
嗚嗚……
韋帥望聽到回答,怒吼一聲:“他奶奶個腿的!讓他去死吧,千萬別活著回來,回來了我殺他個抗令不遵。”
冷蘭往回縮縮鼻子,果然生氣了。
那我怎么辦啊?我管呢,我問我弟去。
冷蘭往回走,把韋帥望給氣得:“喂你!我沒說讓你一起去死啊!”
冷蘭站住:“那你跟我們一起死去?”
韋帥望欲哭無淚,我要跟我老婆死一起……
韋帥望嘆口氣:“好吧。”誰讓我欠你好幾命呢。
大軍逆轉,南軍本來有點肝顫,忽然見北軍回頭了,覺得這事必有原故,陣角就有點亂,冬晨殺起敵人來跟禍害韋帥望一樣勇猛,剎那間就突入南軍重圍隊伍中,眼看南軍整個軍伍快被一分為二了,南軍身后忽然起了殺聲,這下子整個軍隊就亂套了。冬晨把帥旗扔給旗總,自己直奔南軍大將而去,一劍斬落馬下。其它大將,就先亂了,士兵沒跑,他們先跑了:“有埋伏!撤退!”
打仗不過打的這點氣勢。
十來萬人,一聲撤,勇不勇敢的都無法孤軍奔戰了。
剎那間,南軍象打開的扇面一樣又收回去了,而且試圖收進城門中。然后半道被北軍又沖了一下,這下子扇子骨也不是了,直接流水九曲十八彎了。
冬晨眼見兩軍戰成一團了,他也微微有點害怕,冷蘭呢?怎么還不來?到底退不退啊?再不來,打成一團,想退也退不了。
一回頭間,韋帥望已經到了,冬晨松口氣:“帥望,怎么辦?”
“啪”的一記大嘴巴,韋帥望怒吼:“你他媽聽我的就撤了!不聽我的你就自己整吧!你當老子是什么?專給你擦屁股的?”
冬晨呆了一下,眼露怒光,然后又忍了:“我只是想……”閉上嘴了。
韋帥望回頭怒道:“擊鼓沖鋒!”
冬晨氣結:“那你還……”
韋帥望回頭瞪他,他再次忍了。
韋帥望倒奇怪了:“咦,你居然不還手?”
冬晨咬牙:“我從來沒還手,我們家兄友弟恭,沒有弟弟跟哥哥動手的道理。”
韋帥望一想,咦,人家是沒還過手:“你就肚子記恨我吧。”
哼,偽君子。
冷冬晨大怒:“我從來都沒記恨過你,從來都是你小肚雞腸的……”
帥望張張嘴,咦,怎么又搞得好象我沒理了似的呢?這臭小子跟我講起理來一套一套又一套的,一見外人就謙謙君子了,你你你……
這不對,韋帥望匆匆回一聲:“你就記恨了,你就記恨了,再說,我還抽你。”
耳邊“呼”一聲,帥望措手不及抬起手來,“啪”一聲,手背被狠狠抽了一下,冷蘭怒吼:“你伸手試試!”
韋帥望慘叫著,一看自己著了火的手背,被冷蘭的劍鞘抽得,硬生生印上朵紅通通的寶相花,紅了有一秒,就冒出一圈血點子:“臭丫頭!你你你……”
冷蘭怒吼:“師叔教訓你,你不服啊?”不服我接著打。
韋帥望又氣又痛,半晌才罵一句:“你們家輩份真亂……”
一聲怒吼:“你們在干什么?”
韋老大到了,韋帥望頓時就變小綿羊狀:“爹啊,您在這兒呢?我還以為無人指揮了呢。”
韋行怒吼:“怎么回事?王爺下令撤退!”
帥望道:“這個,這個,我也說撤了,你問他們……”
冬晨瞪眼,我靠,旗是你扔給我的,擊鼓沖鋒是你說的,你你你,他也結巴:“我,我,這個……”
帥望道:“爹你揍他,不過看樣子我們士氣高漲還能把敵人堵回城里去,咱有啥必要,非撤兵不可嗎?”
韋行想了想:“顧元帥傷得很重,你師爺擔心再遇襲,公主有什么危險,不好交待,所以……既然你來了,你看呢?”
韋帥望心想,切,你還不是要我看,吼什么吼啊:“我看,我們分散點,留心暗算,如果有人再來一次,咱不客氣地把城門炸了,進去擒王。”
韋行道:“早該炸他們城門。”
帥望道:“爹你別跟我說啊,你跟你師弟說去。”
結果當頭挨一巴掌:“你再跟我胡說!”
韋帥望無語,真不講理啊你。
韋行不安地:“你師父還好嗎?”
帥望道:“他們騙我,我師父只是有點咳嗽。”
韋行嚴肅地瞪冬晨一眼:“嗯。”肚子里說,騙得好。我兒子看起來好多了,肯主動提他師父了,再不是別人一提他就炸了。
冬晨肚子回:不用謝,哼!
也就二刻鐘的工夫,南軍又被堵回京城里去了。
帥望微微嘆口氣:“咱投票吧,炸不炸城門?”
冷蘭當場:“炸。”
冬晨猶豫:“再等等……”
韋行道:“炸啊,你等什么呢?”
韋帥望看看冷先:“你說呢?”
冷先一愣,啊?我?我還有發言權呢?冷先謹慎地問:“教主的意思呢?”
韋帥望氣結,靠,我又成兩票了……“我問你的意思。”
冷先道:“我聽教主的。”
轉一圈,還是韋帥望決定,帥望喃喃:“既然除我之外,大家的意思都是炸,那我就……”
忽然間遠處一片歡呼聲,韋帥望凝目結看,不行,功夫這東西就能改善聽力,改善不了視力,看不清。
然后小校飛奔:“報!”當頭看到帥旗下不是自家將軍,愣一下,然后認得韋帥望:“報,韋教主,南國掛出降旗。”
韋帥望松了一口氣,臉上立刻樂開花了:“看來剛才是最后的瘋狂了。”
冷秋聽到鼓聲,微微一愣,不會啊,命令是撤退,誰敢擊鼓。
然后明白了:“是韋帥望到了吧?”
膽大妄為的家伙,也就他敢兩軍陣當軍令是放屁吧。
看看芙瑤,芙瑤的表情也是松口氣,常規狀況我們正常人處理,意外就需要創意形人才了。
很快,遠處傳來安全信號。
冷秋也回了個信號。
韋帥望一行轉眼就到了。
一進門就笑道:“趙二投降了。”
冷秋與芙瑤倒大吃一驚:“投降了?”還以為他們發明了新武器,必定要逆轉局勢了呢。
帥望道:“我看過他們的炸藥,好象是魔教出品,不知從哪兒流傳出去的。我們管理雖然有疏漏,但是流傳出去的不可能很多,用來暗殺倒是可以,大規模使用沒什么可能。所以,他們投降了。”
冷秋與芙瑤對這個落差有點不適應,一時間不知該做何表示:“他們把小顧和區華子炸得半死,就這么算了?”
帥望愣一下:“區華子怎么了?”
冷秋道:“他撲倒小顧,受傷更重點。”
韋帥望當即就要走:“他在哪兒?”
冷秋道:“有點輕重緩緊感吧,區華子和小顧有你扁堂主照顧呢。你先說說,戰況如何,再決定投不投降。”
韋帥望道:“沒什么啊,打回去了,他們一關城門就舉白旗了。”
冷秋與芙瑤對視一眼:“那就是他們真沒多少這種火藥。”
芙瑤道:“最后試一下。”
冷秋問:“把京城打下來,要價更高。”
韋帥望道:“不要吧,難道非要他們再暗殺一次啊?再死了什么人……”
冷秋冷笑一聲:“還沒打問天堡傷亡大呢,你怕什么?”
韋帥望喃喃:“那個,那個死的是別人,這個死的是我的人……”
冷秋橫他一眼,這就是同手下八拜之交的后果。只能打自衛反擊,要是打別人,除非對方特別弱不死人,否則就沒個打。倒是有利于世界和平。
芙瑤想了想:“這樣也行,畢竟,我們還有西邊與北邊的國家要對付,傷亡太大,我也心痛。雖然要他們割地,能帶來一些人口,但是那些人打仗是不中用的。真要在京城這決戰,攻下城來,沒個幾萬傷亡是不可能的。”實際上,是南人城市人口實在是多,一個城幾十萬,二個城就近百萬,上次的十城已經是邊遠地區了,十個城加起來有一百多萬,搞得他們消化不良,不得不替十城重新制定刑法與稅法,一國兩治,這種雙軌法律實施起來并不容易。如果統一法律呢,先拋開民族自尊心不談,用南人的法律同整個民族的習俗文化生活方式都沖突,完全不被接受。讓南人用北人的法律,也不行,他們大事小事都得細細碎碎地管理,不然就各種鉆空子,經濟一發達,沖突就復雜。再弄個一二百萬人口,南人就要超北人了,一旦你在自己國家里變成少數民族,那感覺多少有點不好受。芙瑤做為統治者,不僅要考慮國家怎么富強也要考慮如何穩定地統治。十幾年就弄出比自己原國民多一倍的人口出來,后果未可預料。當然一身戰士血的男人肯定就勇敢接受挑戰了,芙瑤還是一個比較踏實保守的人,對這種五五開的機遇,謹慎地表示樂觀。
冷秋點點頭,人家小夫妻同心了,別人不必再說。當然,冷秋對領土也沒什么欲望,領土是皇家的事,他不過是覺得可惜了。
轉過頭來看到冷冬晨,再次看看芙瑤,你把他放出來了?
芙瑤微笑:“冬晨,冷迪那邊沒事了?”
冷蘭冬晨這才有空拜見王爺,再拜冷秋。
拜到冷秋時,冬晨就沒吭聲,哎呀,該改口叫爹了……
冬晨一個“爹”字到嘴邊,全身就汗毛站班了。
帥望笑道:“可以叫爹了,師爺,他倆在長白山結婚了。”
冷秋正淡淡地說了聲:“起來吧。”聽到韋帥望的結婚,那張臉頓時凍結了,然后以最快速度拉得老長。
韋帥望忙解釋:“師爺,這兩人沒事總折騰,不如讓他們快點結了婚踏實,現在戰時,讓他們先辦一下,兩人都定定心,等完事再補個隆重婚禮。”
冷秋沉著臉,折騰散了不好嗎?有啥不好啊?冷冬晨是個寶啊?搶手貨?必須秒殺?
秒殺一手垃圾,能退貨嗎?
冬晨送上一封信:“家母讓我交給您。”
冷秋接過,抽出來看一眼,又放回去。臉色稍和,卻也還是鐵青,只是這個題目明顯不好發作。你家冷蘭絕世武功,她不想嫁難道誰能逼她啊?
自家女兒送上門去了,他還能說什么呢?說什么都是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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