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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6,下注


  韓宇倒想再問,想起來人家剛警告過不得多問,當即閉嘴。

  冷斐笑道:“怎么?被二叔說一句,還見外了?”

  韓宇笑笑:“我自幼個性拘謹,怕被人厭,成年后已經改了不少,倒不是同二叔見外。二叔不介意,我就問一聲,二叔怎么想起來看這些道家的玩意兒?那些逍遙自在的說法最能蠱惑人心,讓人不求上進。”

  冷斐笑道:“咱們家從來不準研究那些旁門左道,我只是略看過幾本書,見說得太玄就放下了,這不是最近聽說這東西用在戰術上還挺有意思,我拿了些奇門遁甲的布置去請教冷良,倒被他笑一頓,說那不過是術,幻覺罷了,說是直殺進去即可,或者火攻。”

  韓宇沉默,呀,這是什么意思?這兩天不敢往冷良那邊走動,不知有什么新情況。這是什么意思?

  冷斐問:“在想什么?”

  韓宇回過神來:“我倒想起來當初追殺韋帥望時,山下樹林里的布置,現在想想,冷良說得對,如果當時不繞過那些可疑的布置,直接沖上山,恐怕并不比繞著走危險多少。火攻也對,只是當時我們一心希望不要驚動他,畏手畏腳,反而中了埋伏。”

  冷斐將那卦圖一放:“沒錯,幻覺就是這意思。”冷斐笑道:“你算是一語中的了,人家即已布下陷阱,就是知道我們會去,這種時候再遮遮掩掩,就是綁住自己手腳了。本來我還覺得冷良的話未必可聽,現在看來,他只是談論戰術技術時,給出的結論都是可信的。”

  韓宇問:“這是冷秋布下的?”

  冷斐道:“冷秋布下的還不足以這樣重視吧?”

  韓宇一愣:“秋園的布置還是很精巧的。”

  冷斐道:“擋不住溫家人,就連冷湘父子也直殺入后花園。”

  韓宇沒敢說,他們好象都沒活著離開……噢,冷惡倒是活著離開,不過也是半死著出去的,還是人家放水才能半死著出去。

  不過,不是冷秋,難道……

  冷斐道:“你看這個圖。”終于拿出那張一半的機關設置圖。

  韓宇看了一會兒:“這應該是二天前亥時畫的圖。”

  冷斐一驚:“你怎么知道?”

  韓宇道:“奇門遁甲是按照星辰位置布的,掌門不知道?”

  冷斐道:“這我倒是知道,不過,這個草圖就能看出時辰來?”

  韓宇道:“我是亂猜了一下,如果正房開始算中五宮,那個時辰,從正北開始是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我看他這些布置,別的不知道,死驚傷三門確是如此。當然,可能別的還沒布,所以,我就亂猜一下。”

  冷斐問:“可是,你是說這個圖是什么時辰畫的,他不可能每個時辰都有變動吧?”

  韓宇半晌:“如果合得上,就是每個時辰都有變動的,雖然一共不過十二種變化,但確實應該是有變動。”

  冷斐問:“怎么變動,陷阱還能到處走?”

  韓宇搖頭:“不是……也許大的陷阱不會動,但是,有些布置是可變的,象這噴火的油龍,是能動的。陷阱里的布置會改變,死門變生門時,可能毒藥會變成迷藥之類的。”

  冷斐深覺這是有病啊……

  韓宇苦笑:“我所知不多,只知道,這種陣法,時刻變化,而且變化的方式隨布陣者自己解釋,比如正常我們覺得死門傷門一定是大兇,可是布陣者認為這些是相對他自己的,他的生就是敵人的死,反而生門下了最毒的埋伏。”

  冷斐聽著頭暈目眩,本來還打算繼續研究,忽然間覺得自己的眼睛不住地想往上翻,或者對到一起去……

  你說你挖個坑就得了,干嘛還時刻折騰著啊?

  看起來我一時半會研究不明白這東西了,我還是老實用冷良的辦法吧,簡單直接迎面給他一大嘴巴是打破所有幻覺迷境的最好辦法了。

  直接炸開圍墻弄二百人沖鋒,我看他還有什么花招。

  冷斐覺得有點不安,沒準他還真有辦法啊!那小子玩起花樣來可花花了。

  這事到底多個人多份力量,還真得跟韓宇商量一下。

  韋帥望同天工開物一起看圖紙,帥望意興闌珊看了一會兒圖,沒提什么意見。呂開物有點不安,不會啊,廖堂主親至,這位教主也多有指點,到我這兒,我這么點本事,就能安排得教主沒意見?呂開物輕聲:“或者,教主另有方案?”不是吧?不是整個方案就沒法用吧?

  帥望道:“你且開工,時間緊,這一二天時間,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案。”

  呂開物沉默一會兒:“這個,還是擋不住高手?”

  帥望道:“擋不住拿著炸藥的高手。”

  呂開物想了想:“啊,教主說得是,可這本就是出奇致勝的!”

  帥望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呂開物默了,有啊,我們魔教原來就不透風,可是教主你凡事都同外人商量,人多嘴雜的。

  帥望道:“所以,這些不可能不驚動人的布置,你就先布著,不必想得太多。還有些不必讓外人知道的,咱們另想。”

  呂開物這才明白:“是,教主,我這就把圖紙交給手下,大的工程都已經開工,讓他們按圖安裝就是。另外的布置……”他想說我找心腹來干,又一想,我還不是教主心腹呢,忙改口:“我報給教主,教主安排可靠的人。”

  帥望點點頭。

  話說,此時此刻,康慨同區華子,跟著焦爾定來到弘政縣,弘政縣的總兵急得團團轉:“哎呀,焦守備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出事了,我家大人呢?不是同你一起走的?”

  焦爾定道:“跟我走的,你急什么?”

  那總兵道:“大人,難道你沒接到圣旨?我家大人說接到圣旨要調動軍隊,讓我準備換防,怎么忽然人就走了?”

  焦爾定問:“你家大人說沒說換到哪兒?”沒說我就唬弄你一下,說了我就來硬的,快說。

  那總兵道:“若陽啊!”

  焦爾定笑了:“你的看法呢?”

  那總兵有點愣:“看法?”

  焦爾定道:“敵人大軍壓境,你我雖然不在邊防線上其實,我們原來就是邊防軍,是新得的十城更靠邊,我們才成了內地守軍,但是我們這個守軍可一直沒撤,職責也沒變,沒道理在敵軍壓境時調我們去京城。”

  那總兵沉默一會兒,揚著臉伸著鼻子:“大人,這事,我應該有看法嗎?”

  焦爾定怒道:“國破家亡就在眼前,你沒看法嗎?”

  那總兵道:“我要有看法,我立馬就會亡啊,這是圣旨啊!您說我能有什么看法?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就脖子上這一個,我要么用它來思考,要么用它來吃飯,我還是留著它吃飯吧。”

  焦爾定頓時就樂了:“兄弟,我就喜歡痛快人!有你這句話就好辦了。”回頭:“兩位,這就是弘政縣的總兵,李大義,是個爽快人。”

  李大義莫名其妙:“這兩位……大人,什么好辦了?”

  康慨微微一笑:“就是,如果你還想留著腦袋吃飯的話,就好辦了。”“蒼啷”一聲劍鳴,李大義就覺得脖子上一涼,還有點刺痛,康慨道:“別動,劍刃鋒利,容易失手。”

  李大義后仰著身子,叉著兩手:“焦大人,焦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焦爾定笑:“小子,你聽著,國破家亡不一定死,抗旨肯定死,所以你就放著邊關敵人不管了是吧?我現在給你個新定義,抗旨不一定死,因為抗旨是我的主意,而且,咱抗的是不一定就是圣旨,可能是別人矯詔,也可能咱抗完,皇帝還挺高興,總之那是以后的事,你不抗,我現在就讓你死。你重選一下。”

  李大義氣急敗壞:“焦大人,這個玩笑不能開,你膽子太大了,你這是要謀反啊!”

  焦爾定道:“我跟你說,老子十五歲就守著這個地方,如今三十五了,從小兵升到總兵,又升到守備,這輩子就搭在這個城里了,烏龍院里那個妞只有老子動得,別人動不得。老子一出門,街坊管我叫老焦,客客氣氣拍我馬屁,我就愛聽好話,我準備一直聽。菜場里老蒼頭問我新鮮的白菜用不用留兩顆,老子吃菜從來不用錢,老子還準備一直吃這個白食,而且不準備讓別人來吃這個白食。老子是個粗人,不懂你家大人那一套忠君愛國,我他媽要守這個城,不但我守,你們也得守著!你給我個話,是跟我一起守城,還是我現在就給你立牌坊,上寫殉君害國而死!”

  李大義急得:“焦大人你這腦子!你就為了在這兒吃點白食,你命都不要了?你是不是……這這這可是我的地盤,我告訴你,你殺了我你也走不了。”

  焦爾定回頭:“來人!”

  李大義慘叫:“別別別,我跟大人開個玩笑……”定睛一看,門外走進來的是他兩個副總,當即改口:“陳用吳江,快來救我!”

  焦爾定大樂:“陳二小江,給你們總兵說說,你們是誰的人。”

  兩位副總兵齊聲:“愿聽焦將軍號令。”

  焦爾定哈哈大笑,問李大義:“大義兄弟,你呢?”

  李大義無語了:“大人,官大一級,我,我,我自然聽令。”飚淚啊……

  焦爾定很開心地搓搓手:“事情解決了,拿點酒來,咱兄弟一起喝碗血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大義哭喪著臉,我看不出來咋能有福,有難你能自己當不?

  康慨這才把劍收回,向焦爾定點點頭,表示贊賞,這粗人,有勇有謀有斷的,人才啊。

  焦爾定回頭一聲:“拿酒來!”

  然后向李大義低聲道:“兄弟,別死心眼,什么叉叉圣旨啊!這個國家誰掌權你不知道?平時攝政王在時,皇帝敢寫這樣的圣旨嗎?攝政王前腳出京,他后腿就來這么個不著調的圣旨,你遵旨,那才叫找死!你想想,他分明是調我們去對付攝政王,他京城有二十萬龍虎營呢!他要調得動,還用調我們?他要調不動,咱們湊吧湊吧五六萬人,跑去京城不是找死嗎?到時候被攝政王抓到,圣旨撕了,就說你私自回京意圖謀反,腦袋給你砍下來,你能怎么樣?到地府里喊冤去啊?”

  李大義眨眨眼睛,哎,是啊!哎這姓焦的平時一說話跟二傻子似的,原來人家心里奸著呢!是啊,從小兵混到守備,能是傻子嗎?傻子只能混成老兵啊!

  李大義道:“可是……咱們這是抗旨啊!”

  焦爾定問:“你說,這皇帝跟攝政王斗,你賭誰贏?”

  李大義不敢吭聲,我可不看好那廢物皇帝,可你要讓我說他不行,我也不敢說。

  焦爾定道:“你怕個屁啊!這不是平時,沒用的話別說。現在,這事就臨到你頭上了,你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你要遵旨,你就是把腦袋壓皇帝身上了,你想想,你這腦袋光用來吃飯啊?偶爾想想怎么能把這碗飯吃長遠了。想想,然后下注吧。”

  酒來。

  焦爾定倒了四碗:“我下注攝政王,來來來,跟我下注的,一起喝血酒,押皇帝的,我們一會兒把他切了放血。”

  李大義一咬牙一跺腳:“你要問我押誰,我還真不能押皇帝。我這是被逼的啊!去他媽的,我跟你們干了!”

  康慨忍不住向區華子笑道:“我覺得,我們那伙人里,就缺幾個這樣的粗人。”

  區華子道:“世家子比較傾向于保守的做法,溫和,破壞力小,畢竟他們是秩序的受益者。”微微一笑:“如果不是被逼到必得選一個的地步,其實我也傾向于維持現狀,我也不希望出現這種必須選一個的局面,但是,事情到這地步,選擇很明顯了。”

  康慨點頭:“沒錯,很少有人一開始就看好小公主,我當年……”把那小女人煩得不行,沒有她勾著,我們小韋那么好的孩子,能走出那么歪歪邪邪的道嗎?

  區華子輕聲:“忠君是必須的,不然日后會有更多動蕩,但是,事情到了,國君誤國,國家又危在旦夕的地步,我覺得可以從權了。只當國家已經亡過一次,還不一樣是另立明主。康先生,不必疑我,我一向并不固執。”

  康慨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沒錯,他是替小韋挨個試探來了,韋帥望不愛干這種事,試探完光傷感情不傷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康慨當即一笑:“區掌門這么說,真是誣賴我了,我半點疑掌門的意思也沒有,您可同我一樣,是當初教主留遺言時一起罵過的人。”一個玩笑開得自然坦蕩,老康這滴水不漏的絕不坦白抵賴到底的態度倒把區華子唬住:“唉,是我有點多心,康先生別見怪,我是被小韋那句話說得,有點……”半晌:“永不原諒,這倒也是我應該得到的。”

  康慨沉默一會兒:“我說句實在話,掌門你也別見怪。掌門您當年那事傷到小韋了,是真的。可是,當年小韋沒那么信任你,你也不是他骨肉至親,他頂多是覺得失望,覺得好心幫你沒什么好報。不太重。我聽人說,他當場就發作過,打一頓把你趕走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他要不原諒你,你來他就說聲滾就結了。既然他跟你好言好語了,就是心里雖然還生氣,卻也覺得你還是好人一個,沒什么好計較的。就算是他記著,也不到永遠的地步,永不原諒這話,不是對你說的。”

  區華子不明白了:“我倒也覺得這話怪怪的,只當他口不擇言,可也是不原諒吧?康先生的意思是……”

  康慨笑了:“他看誰的面子上對你百般照拂啊?你捅他一刀,他支持你做區家掌門為了誰希望你做掌門啊?”

  區華子恍然:“這,這……韓掌門露出過這個意思,小韋他……我真不知道他這是至孝還是不孝了!”

  康慨道:“小韋心里哪有忠孝二字,不過是小孩子堅決要跟父母鬧個別扭,別人是又好氣又好笑,卻也拿他沒招。”

  區華子道:“我當年真是一時糊涂,只當韓掌門一定會查明實情,沒想到他父母心,望子成材心切,不可能有客觀態度的。”

  康慨道:“你不用理他,他非要鬧這個別扭,越理他,他越覺得委屈。只當沒這個事,他還能正常點。”

  區華子道:“康先生有機會還是多開解他,想到他同他師父鬧成這樣,真是太讓人心疼了。韓掌門不當有此報啊!小韋也沒必要這樣苦自己。”

  康慨道:“有機會自然是要勸的,只怕勸急了,他這別扭脾氣爆發得更厲害了。”

  區華子長嘆一聲:“這也難為你了。”

  康慨這本事也算相當厲害了,一肚子奸狡地試探,到最后居然能把對方聊成知交……

  兩個時辰后,區華子門下的李頌回來報告了:“韋教主,區掌門讓我回來傳信,焦爾定已經擺平了弘政興化兩城的守軍,焦守備說,三城聯防,通知紫蒙不必攔截,放敵人進口袋。準備著斷敵后路即可。”

  韋帥望擊掌說聲“好!”,這是這幾日來難得的好消息了。

  韋帥望道:“回去告訴他,定國安邦之將,必封疆列爵。”

  慕容琴頓時忍不住罵一聲:“反賊。”

  韋帥望不厭其煩地:“反個叉叉,老子根本不希罕做皇帝,老子只是看不得有人禍害我呆的地方,等老子搞定這一切,只要小皇帝沒死,肯定把皇帝還給你們,只要冷斐不動我家人,我連冷斐都還給你們,這些狗屎事還是讓狗屎來處理好了。你跪下求老子,老子都不會把冷斐宰掉,你們就活該讓他繼續禍害你們。”

  慕容琴沉默了,不要吧……雖然你這個程序不合法,但是你看起來明顯比冷斐好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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