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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望和慕容劍都沒醒,南朝買了棺材把二哥裝起來,準備運回家。
康慨安排人套馬車,廖陳的手下給馬車安放防震裝置,兩位病人一醒,他們就打算離開。倒不是時間緊任務重,而是這地方明顯不安全,別讓南國人再殺個回馬槍。
冷清同慕容琴商量,本來公主讓韋帥望籌糧征兵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怎么辦啊?
慕容琴倒愣了,你問我?這這,慕容左右看看,喂,你覺得我應該知道怎么辦嗎?
冷清道:“如果再弄不到糧食的話,恐怕這些俘虜真的會生變故。”
慕容琴眼睛不停地找啊找,終于:“你們前掌門不是在那兒嗎?這些事,我不好參與……”
冷清一臉“啊”我明白了的表情,啥也沒說轉身找冷蘭去了。
慕容琴臉紅了。
這種話人家冷家人說起來別提多自然了,怎么他一說就這么不是味呢?
慕容琴自問,我是推責任吧?我不敢當這事吧?我也不愿說我們籌糧去吧,這不自己打自己臉嗎?
冷清已經一抱拳:“冷少掌門。”
冷蘭道:“誰是你們掌門啊?”
冷清不安地:“一日為掌門,終身享有武林人的尊重。您仍是冷家的掌門。”
冷蘭氣結:“我問你現在誰是冷家的掌門,你扯……”你跟我扯什么奇怪東西呢?不過看在冷清跟她不熟的份上,她把后半句臟話給忍了。可憐的蘭丫頭,自從跟了曹大寨主上山,別的沒學會,臟話可說順當了。
冷清汗顏,我想多了,我忘了關于蘭大小姐的傳說了:“回掌門,冷斐。”
冷蘭扯扯耳朵:“誰?”
冷清忙咳一聲,清楚點回答:“冷斐。”
冷蘭更回困惑了:“冷,飛?”
冷清道:“是仁德山莊,冷懷仁的二兒子。”
冷蘭耳朵響起一串嘰哩咕嚕,她實在不好意思再問了,只好“啊”一聲,微微不安地:“我不認識,是吧?”
冷清眨眨眼,這事我哪兒知道啊?你認不認識應該是你自己更清楚吧?
冷蘭更加不安地:“那我……我……韓掌門呢?”
冷清仰天長嘆,我真的不想提這件事。
冷蘭瞪著他:“怎么了?”
冷清道:“韓掌門引咎辭職。黑白劍公選掌門人,冷斐當選。”
冷蘭眨眨眼睛“啊”,真奇怪,我怎么沒聽說過公選是什么東西呢?原來掌門是選出來的啊,為啥我聽到的傳說,都是傳下來或者打下來的呢?
冷蘭問:“那,這邊打起來了,冷家掌門怎么沒來呢?”
冷清苦笑:“這個,事情很復雜……”我從頭給你講吧……
冷蘭道:“復雜啊,那你別說了。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冷清哭笑不得:“可是……”
冷蘭終于一咬牙:“我爹,我師弟呢?”
冷清這才想起來,人家大小姐只是關心自己親人啊,管你冷家怎么了。冷清道:“冷前掌門同弟子韋行在京城。冷冬晨長老……嗯,”他終于感覺到自己真是太缺心眼了,居然主動跑到冷大小姐面前做第一個傳達噩耗的人……
冷蘭的大眼睛已經瞪起來:“怎么了?”
冷清遲疑再三,終于道:“被掌門人以叛國罪抓起來了,據說,令尊正在同他交涉……”
冷蘭猛地站起來:“他被關在哪兒?”
冷清道:“原本在冷家山上。現在,可能已經……”
冷清目瞪口呆地發現冷蘭已經不見了……
然后,他們發現蘇雷也不見了……
慕容琴只來得及發出兩聲“喂!”
然后看著冷清:“她怎么走了?”
冷清無力地看著慕容琴,半晌:“我一直聽說冷蘭當年凈被魔教教主牽著走……”
長嘆一聲:“原來不是蘭掌門的問題。”
你看看,人家冷蘭出現在你面前了,你也想牽一下子,結果呢?
毛都沒摸著……
慕容琴急道:“你怎么能放她走……”
冷清哭笑不得:“慕容大俠,我要能攔住她,我就不用攔她了!”我能攔住這位猛女,啥事我不能自己解決啊!
慕容琴道:“你跟她說了什么?”
冷清無語望天:“不是我要說,是少掌門問到她父親師弟的下落,我不能說不知道啊。”
慕容琴心想,你就想辦法胡弄她一下啊,等韋帥望醒了再說,姓韋的總能……
慕容琴默了,我不是最討厭韋帥望那張嘴嗎?
嗚,沒有韋帥望那張哄人的嘴,到底怎么指揮一堆各行其事的大俠啊?我看連小劍那樣的功夫罩著也沒用。這領導工作完全就是另外一門學問,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干的。我真是吃飽撐的非要讓小韋關閉他的游說功能,好了,現在韋帥望倒下,全是我的事了,可是我不會啊!
冷清道:“冷蘭掌門走了,我,我是不是得繼續執行韋教主的命令啊?慕容先生,您說呢?”
慕容琴這回誠實了:“我就是來同你說,我剛才不應該讓你去找你們少掌門。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冷蘭恐怕更不清楚,目前看來,最明白的應該就是韋帥望,你說的對,就算他的決定是對他自己有好處的,首先考慮的也應該是對整個國家民族是不是有好處,所以,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咱們商量,要是沒有,我對韋帥望的決定,沒什么更好建議。這種情況下,慕容家應該是不插手不表態,但是,既然他昏迷著……”慕容琴痛苦地:“我很想幫忙,但是,我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
冷清聽了實話,倒感動了:“慕容先生果然是坦蕩君子!這事,我也……我在韓掌門辭職那件事上就犯了糊涂!要不,咱們還是大家商量著定吧,多個人,多個主意也是好的。”
慕容琴欠欠身:“您體諒我經事不多,沒什么見識就好。”
冷清苦笑:“您過謙了,我才是一無所長。”
大家團團坐了,南朝眼睛通紅地坐在末座,望天。
冷清看看慕容琴,慕容琴欠欠身,意思是您說吧,我連介紹情況都不行……
冷清也不用把情況全說明,大家都在場,都明白,就慕容一人不知道,他就直接問了:“韋教主還昏迷著,他派我去籌糧,派南玥去征兵,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辦,我不是很清楚,大家的意思呢?”
康慨道:“我已經讓人備了車,第一件事,就是把教主和慕容氏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冷清點頭:“對對,康先生說的有理。這事可以先定下……”環顧,然后呢?
區華子道:“我可以,試試去征兵。”
康慨為難地:“教主的金令……”伸手取出,金牌上一個大洞,已經斷得只剩一點邊連著了:“從教主懷里拿出來的,估計,是被劍刺穿的。這個,不知道還能用不……”
眾人默然。
慕容道:“還有,其它的,圣旨之類的東西吧?”
冷先道:“有一張見令即付軍糧的紙條。”
再默,靠,見令……傻了。
南朝長出一口氣:“找人把金令補上,拿出來晃一下就行,誰還敢要過去細看。如果要細看,就把知府抓起來,這兒的事沒什么難辦的。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想法,按蛇尾沒有不打蛇頭的,咱們這邊出事,得有人過去看看,公主那邊如何了,京城有事沒?不過,這些事真得教主定。他昏著,糧與兵的事,得盡快解決,這沒什么好討論的,沒有合法渠道得來的糧草,俘虜會立刻變成流兵土匪。按韋教主的命令,大家行動吧。”
冷清看看慕容琴,慕容琴點點頭。
要不造反頭子多半年少呢,你看人家十幾二十歲的小孩兒,說起話來,當當當,這個沖勁十足,天塌了我頂著,做錯了算我的!啥也不怕。好多事,大家其實知道怎么辦,只是沒人出頭,就一直磨嘰著,這回有人當當當說出來了,冷清當即就立斷了:“好,康先生安排轉移,慕容和冷先保護韋教主和令弟的安全,我進去要糧,區掌門去征兵。南朝……”
南朝低頭不語,悲痛至極,無力支持。
冷清只得委婉地:“南朝,你跟著你們教主久了,辦事有經驗,籌糧的事……”小子,我們是武林人,沒辦過這些事!
南朝只得點點頭。
韋帥望在馬車上搖晃著醒了,只覺得周圍朵朵蓮花盛開,身底下軟軟的蕩悠悠泛若不系之舟,禁不住一樂,我這是轉世成青蛙了吧?正躺浮萍上曬太陽呢?天鵝呢?老子嘗嘗天鵝肉……
慕容琴那張文雅的臉就伸過來,帥望嘆息一聲:沒母的嗎?
想開口說話,發現嘴巴干得都快裂了:“水。”
濕毛巾過來先給他潤潤唇,兩滴水滴到嘴里,一聲恭謹的:“教主先潤潤喉嚨,堂主吩咐,水還不能喝。”
帥望嘆息一聲:“蘭丫頭呢?”要母的要母的……
慕容琴微微尷尬地:“這個,她問起冬晨,所以……”
韋帥望猛一掙,然后臉色慘白,痛得差點沒昏過去。
把醫堂的人嚇得哀叫:“教主!千萬不能動……傷口!”
帥望痛叫:“你他媽的……”指著慕容琴,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小子趁早我昏迷,把所有事都搞砸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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