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青年荊亮
過了幾天,天氣大好,陽光充足,趁著一連的晴天,秀瑤張羅著收地瓜、曬地瓜干。秀瑤照舊還是找了地蛋幾個孩子幫忙,另外秦德才媳婦病好起來了,他也來給秀瑤家?guī)兔Α?br />
秀瑤跟爹娘商量,不讓他白幫,給他一天二十文錢,連幫三天。雖然錢不多,可鄉(xiāng)下賺錢的地方少,秦德才自然樂意來。除了他,還有好幾個家里困難的人家也要來賺錢,只是秦家又不需要那么多人,柳氏就委婉地謝絕,說等以后活多了保管找大家?guī)兔Φ摹?br />
人多好辦事,收地瓜的時候秀瑤幾個也不用做重活累,只幫著擺擺地瓜干,連秦顯都沒要他請假回家?guī)兔Γ粚P淖x書。
一邊收了地瓜一邊曬生地瓜干,同時秀瑤和秀容還找了村里幾個年輕媳婦直接在場里支了鍋烀地瓜,每天不斷地烀地瓜曬熟地瓜干。家里的草根本不夠燒的,秦大福帶著秦業(yè)秀嫻就去鳳凰山砍柴回來燒,不過砍柴也辛苦得很。
忙活了半個月多,地瓜已經(jīng)收完,地里也曬了生地瓜干,場里還支著鍋繼續(xù)烀地瓜曬地瓜干。秦大福和秦業(yè)去買的十來個大釉子缸一字擺開,非常有氣勢。秀瑤幾人曬了一千五百斤地瓜棗,都用釉子大缸收藏起來,回頭要繼續(xù)曬,她也讓大舅媽今天還曬地瓜棗,用大缸裝著。有了存貨,到時候她發(fā)貨也方便。除了劉安等人,最主要的是馮掌柜,他可是有多少要多少,然后再往外發(fā)貨的。
福豆剛做出來,劉安就趕著驢車來提了貨去,支付了所有貨款,一共是七千兩百文,他付了一只五兩的小銀錠子,另外兩吊錢零著兩百文。年前年后,秀瑤估計他們也就賣這些了。另外孫大成三百斤,她要六文一斤,一共是一千八百文。后來柳飛送來了一千斤,加上家里剩下的還新曬的,一共是一千五百斤,都發(fā)給了馮掌柜。六文一斤,一共是九吊錢。
秀瑤盤算著他們的出貨量,年前年后這些估計也賣不完,剩下的地瓜,基本都可以磨粉等著喂豬。不過為了好調(diào)度,她還是讓姥爺家留一部分鮮地瓜。她家秧了五六畝地瓜,姥爺家卻有十來畝呢,都是為了養(yǎng)豬準備的。
這日大家正忙活著,柳氏讓秀麗來叫秀瑤家去,秀瑤正在切烀熟的地瓜,只好把刀遞給秀容,說家去看看。
路上她問秀麗什么事,秀麗道:“俺大娘說家里來了人,讓你家去看看呢。”
秀瑤納悶,家里來了人,不是得讓爹家去招待么,怎么還找她,難道是來進貨的?一路到了家,進了門發(fā)現(xiàn)院子里坐著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
見她回來,那小伙子連忙站起來,柳氏給秀瑤介紹,“這是荊老板的大小子,叫荊亮。”
秀瑤忙跟他問好,叫荊哥哥。
荊亮今年十七了,性子敦厚,模樣算不上英俊卻也不難看,尤其是鼻子挺拔,給他添了幾分英氣,只是個子不是特別高看起來顯小。他看到秀瑤就長揖道謝,秀瑤忙跳開,連連擺手道:“荊哥哥你這是做什么。”
荊亮感激地道謝:“多謝秦姑娘和大嬸子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們借的那些錢,俺娘的病就沒得治了。俺娘已經(jīng)好了,我尋思著得過來報答。”
秀瑤笑著讓他坐下,不用拘謹,“不用的,那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幫不了太多。”
荊亮卻堅持:“可你們救了俺們一家子呢。俺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那些錢俺是要還的,不能不還。”
秀瑤給他倒了碗水,放了一勺糖,“慢慢來,不急的。”
荊亮鼓起勇氣,“俺是來說,能不能賒些福豆和瓜子去賣,慢慢地攢了錢,還債。”
秀瑤歡喜他肯干,“當然能,我上一次就說了的,要是你愿意,我們就賒給你。”
荊亮很高興,又連連道謝,秀瑤就問他要多少,他道:“俺一樣先來個五十斤,賣完再來。”
秀瑤說好,拿了本子給他記賬,又讓娘幫他裝貨。
荊亮自己帶了口袋來的,他爹一直做這種生意,那些防潮防蟲的手段還是有的。秀瑤的防潮防蟲的油紙袋子,還是跟他們學的呢,買了桐油把布袋子浸透,晾干,然后再縫兩層,既美觀又防潮防蟲防霉,很好用。
荊亮拿了貨,也不多逗留,在秀瑤的記賬本子上按了手印,然后就背著走了。他走后,柳氏又說了些這孩子懂事之類的話,“瑤瑤,咱能幫就幫幫,他還不上也無所謂的。”
雖然一千八百文不是小錢,他們家也不富裕,可還是想幫。而秀瑤要賺的是大錢,以后會有無數(shù)個一千八百文賺進來。而且她覺得在古代做生意,靠的是誠心,等她的生意大起來,還要靠好名聲。在古代有個好名聲是非常必要和有用的。
這也是一種投資,既能幫助人發(fā)揮了自己善心,也能得到回報。
家里其他人得知秀瑤把福豆瓜子賒給荊圖,都也沒說什么,秦顯如今是知道輕重,已經(jīng)能讀書,不能再說什么的。秀容倒是有點意見,覺得沒必要那么幫一個不相干的人,不過現(xiàn)在她也很聽秀瑤的,畢竟秀瑤帶著大家賺錢,她也跟著存了零花錢,美著呢。
張氏知道了,在家里氣得心疼了好久,上門又訓了一頓,可秀瑤也不會聽她的,她一來秀瑤就借故躲出去。張氏想說秀瑤敗家柳氏不管之類的,柳氏也懶得跟她多說,一句那錢是秀瑤賺的,她想給誰就給誰把張氏噎得直翻白眼。
她氣得喊了一句,“看來這輩子我是不指望那丫頭給我一個錢花了。”
秀瑤自然不會主動給她一個錢花,養(yǎng)老的錢,家里該當出,另外的她才不管。或者說,爹娘給她不管,別想讓她主動給一個錢出去。她不是什么大度人,給荊圖是因為她和荊圖有生意關系,兩人合作愉快,她同情荊圖而且也是一種慈善投資。對張氏她可懶得動任何腦子,懶得跟她吵,懶得敷衍,這才是徹底的無視。張氏干生氣也沒用,因為秀瑤根本不給她機會。
自己家的地瓜都收了,該曬的曬,藏的藏,幾畝棉花也都拔了花柴,家里的農(nóng)活基本都忙完了。不過家里的草也都燒光了,被秀瑤他們烀地瓜給燒完了,秦大福他們砍的柴火也都燒完了,要用還得去砍。
秀瑤跟秦大福商量,“爹,不要去砍柴了,怪累的。咱們家那些荊條可以割了燒火。”
秦大福心疼呢,“怎么能燒火呢,留著編筐子。”
秀瑤笑道:“爹,咱家的簍子、筐子都夠用好幾年了,反正明天條子還長,明天編也趕趟。”
秦大福還有點舍不得,他還想割蒲子、條子,編鞋、編筐子呢,可以賣錢、自用,還能送人。
秀瑤不想他累,就勸道:“爹,你編鞋,兩天編一雙,太費勁了,賣不了二十文錢,不如干別的呢。咱們養(yǎng)豬、羊、雞、兔子,都是賺錢的,也要人手呢。”
秦大福還道:“我能忙得過來。”
秀瑤急了,“爹,你得把眼光放遠,賺大錢,別只想著那幾雙草鞋。”累死累活,賺那么幾文,不夠費勁呢的。
秦大福憨憨地笑,“中,聽閨女的。”
秀瑤樂了,“爹,咱們把條子割了燒,還得再買點花柴,誰家多的就去買,買上個一千斤,冬天使勁燒。”省得家里柴火不夠,還得去摟草,炕上一點熱氣,凍死個人。
現(xiàn)在有錢了,可不得趕緊著改善自己家的生活?
秦大福笑道:“現(xiàn)在買虧,花柴沉,等輕快了再買。”
秀瑤撲哧一笑,“爹,咱們家要是還吃不起飯,別說沉了,輕快咱們也不買。現(xiàn)在不愁吃不愁穿了,咱們何必再計較那點錢。人家賣草賺點錢無非是糊口的,咱們多給幾文就多給幾文吧。估計百八十文都夠買一垛的。”
秦大福覺得也是,自己是目光太短淺,眼皮子淺,不如閨女目光長遠,他笑道:“中,聽閨女的。”
兩個人就去村子周圍的場里轉悠了一圈,看中了幾家,一共買了四垛花柴,堆在他們自己場里。三爺爺看見了,道:“大福,你這么早買什么草,自己家的還沒燒呢。再說了,你買這么多,放在場里爛,還不如等不夠的時候再買,那時候能買這么兩倍還多了。”
秦大福笑:“大爺,這也沒花幾個錢。瑤瑤說了,人家賣草糊口,咱不跟人家計較那么幾文。”
三爺爺嘆道:“沒想到咱們老秦家,還出了這么個小善人,好心腸。”不過這好心腸看在老秦頭和張氏、二嬸三嬸眼里,那就是燒包的,有了幾個錢不知道怎么得瑟了,不給自己家里人花,竟然整天想著給外人。
張氏這么說,秀瑤可不那么想,她給別人不過幾文錢的事兒,人家都感激說她是小善人。張氏那群人可不行,就算她給再多,張氏也覺得是應該的,也嫌少,永遠不滿足不說她好,她干嘛那么犯賤呢!
所以,秀瑤一個錢也不會主動給張氏的,爹娘給的她不管。而張氏就算以后不缺錢了,兒子媳婦孫子給的錢花也花不完,她還是耿耿于懷小孫女一個錢也不給她,憋得她一輩子難受得很。
重陽節(jié)一過,天就涼了。菊花開得熱熱鬧鬧的,金黃的楊樹葉子嘩啦啦地往下飄,地上一層一層的,家里燒火草不夠的人家就去摟草。今年秀瑤是不用去了,可以笑看秀美三人挎著大筐子,拖著竹耙凍得絲絲哈哈地去摟草。
過了幾天老柳頭親自趕了一輛大騾車,拉了一車木頭來,同來的還有柳飛。
木頭都是三姥爺幫秀瑤家買的,價格非常劃算,都是些楊木、梧桐、柳木、楸木等。
其中楊木做房子的主要大梁和其他屋梁,梧桐等就可以做檁子,屋頂上到時候還要把秫秸綁的把子覆蓋上,然后墁泥上去,再壓麥草或者是瓦片。
除此之外,還帶了好幾麻袋棉花,都已經(jīng)彈好,還鋪成了一床一床的,到時候可以直接縫被子。
除此之外,還帶了好幾麻袋棉花,都已經(jīng)彈好,還鋪成了一床一床的,到時候可以直接縫被子。另外也有一些禮物是給老秦頭夫妻的,自從那次半夜來砸了張氏的碗筷,過了幾天李氏就讓柳飛來送了新的碗盤杯碟,還送了一套嶄新的茶具。給足了張氏面子,老秦頭也就不再那么疙疙瘩瘩的,畢竟人家老柳家還是想修好的,他也就自然起來,老柳頭來了他也去招待招待。
第二天老柳頭又領著孫子送了三大車瓦來,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老柳頭嗨嗨笑道:“我給你們一個驚喜,這車瓦是賒的,饑荒你們自己打。”閨女家有錢了,他也就不上趕著,免得閨女和女婿總是有壓力。
秦大福喜著接過韁繩,“自然的,多謝爹,還能賒到瓦來。”一般鄉(xiāng)下沒有燒瓦的,都要去縣里買。鄉(xiāng)下人去縣里買,自然不像在鄉(xiāng)下買那么自如,而且都是要付現(xiàn)錢的。
老柳頭笑著解釋:“也是該當你們走運,縣里的連家瓦匠窯去咱們磨坊買面,嘿嘿,讓我給逮著了,趕緊給你們賒了三車瓦,這些瓦蓋個三間大房子不成問題。”
他們又商量,如今地里沒有農(nóng)活,磨坊雖然忙,可也能抽出倆人來幫忙蓋房子。柳氏和秦大福不肯,磨坊忙得很,如今柳飛都沒時間去讀書,他們可不能再耽誤人。
秦大福為自己沒能去丈人家?guī)兔σ恢眱?nèi)疚呢,更別說讓人來幫忙,“爹,蓋房子我們自己來就好,找倆有經(jīng)驗的泥瓦匠,俺們自己家的幾個兄弟,人夠使的。”
老柳頭點點頭,“那也行,你們就自己忙活,蓋了一回,就蓋得大點,別小里小氣的。”
大家笑呵呵的,都說是。
趁著姥爺在,秀瑤就跟他們商量,“姥爺,爹,咱們的豬差不多好出欄了。”用秀瑤的法子喂豬,六個月豬就可以出欄,第一年秀瑤一邊試驗一邊養(yǎng)豬,除了喂地瓜粉、麥麩、地瓜葉和藤蔓、苜蓿草、楸樹花葉、高粱粉、豆餅、棉籽餅等,她還喂一些蔬菜,例如豬大棚上結的南瓜、方瓜、葫蘆等,
現(xiàn)在養(yǎng)了將近八個月,一頭大肥豬差不多有兩百斤多一點,這些天基本不長肉了,所以秀瑤就商量著賣豬。不過小豬在前些天七月份的時候又抓了一批,姥爺家除了母豬下了十六只小豬崽,另外抓了十六只。而秀瑤家前些天抓了十來只,如今都養(yǎng)在場里。這批豬年底的時候就可以賣掉換錢,來年春天繼續(xù)抓小豬。
老柳頭覺得也是這樣,“我看也差不多了,前幾天才過了過秤,差不多都有兩百斤左右,輕快的一百七八,沉的兩百二三。”
秦大福歡喜得嘴角都裂到耳根了,“咱們這豬可肥,別人家都沒的,收豬的肯定樂意要。”
秀瑤還是有點擔心的,“咱們還得合計一下呀,不能讓收豬的壓咱們的價格。現(xiàn)在集上一斤肉要二十七八文了,生豬也要十七八呢。他看咱們這么多豬,說不定還會伙同收豬的壓咱們的價格呢。”這些做生意的,總歸是心眼多,如果他們看上這些豬,又不想多出錢,就給壓價格。你要不賣,別人也更低的價格,到最后就不得不賣給他,而他和另外的都是一伙的,虧的就是自己家。
別人家的豬,養(yǎng)一年,一般都是一百五十斤左右,爺爺家的豬一直吃豬草和少量的高粱麥麩,年底那豬也就是一百五六十斤,一身的瘦肉。收豬的都不愛要,嫌太瘦了,現(xiàn)在家里這些豬,肥膘大,收豬的肯定樂意要。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被他們壓價。
畢竟豬肉能換錢,豬下水、豬蹄子、豬頭、豬皮等也是能換錢的,不能白讓收豬的賺便宜。
老柳頭:“燒肉客家倒是去咱家問過,說是要我們給他們留幾頭,他們平日里要煮燒肉。別人家的豬不夠肥,還是咱家的好。”
秀瑤問他:“姥爺,他給多少錢呀。”
老柳頭表示別人多少錢他們就多少,沒有多的。秀瑤就有點不同意,“姥爺,咱家的可比別人家肥呢,起碼一斤得多一兩文才行。”
老柳頭呵呵笑道:“瑤瑤,你買花柴都多給人家錢呢。”意思是不用計較那么多,都是自己村的。
秀瑤嘟著小嘴,“姥爺,這是兩回事。賣草換錢吃飯的人多可憐啊,賣燒肉的家里多的是錢,咱們不多賺點,那賺誰的。再說了,他們該主動給咱加兩文,咱的肉可肥呢。”
老柳頭嗨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中,我就這么跟人家說。”
秀瑤又想了個辦法,“姥爺,爹,咱們除了把豬直接賣給賣燒肉的人家,還得直接賣掉呢,最好是賣給那些合伙賣肉的,他們四處趕集下鄉(xiāng)的,賣肉量大。咱們一次性賣給他們,比自己殺豬賣要劃算。”雖然便宜點,可是能一次性快速出貨收款。
秦大福思索了一下,“賣給他們倒是好的,就是你說的,怎么能不讓他們壓價。”
秀瑤早就想好了,“這個好辦,讓他們知道咱們豬肉好豬肉便宜,咱們是有實力和他們競爭,只不過不愿意罷了。爹,咱們不是要蓋屋了么,不如就趁著這時候殺一頭豬,然后四外村的賣,讓他們來買肉。咱們便宜點,集上二十八咱們就二十二,保管好多人都來買。”
這時候農(nóng)民雖然不是非常富裕,但是生活中等的多,像老秦家那樣也少,他們算是貧困戶。村里要是賣豬肉,一般的人家都會圖便宜去買兩斤的。
現(xiàn)在天涼快,不容易壞,再讓人四外村的一叫賣,那些賣豬肉的肯定知道會來看。他們主動找上門來就和他們談,他們?nèi)绻麎簝r格就時候自己家可以零賣,他們想必也會害怕的。
商量好了,送走老柳頭之后,秦大福就去找秦二貴秦產(chǎn)幾個,又叫了秦德才還有三爺爺家的秦田,讓他們幫忙在附近村子里吆喝,最好是挨家挨戶地去說一下。
準備了兩天,秦大福就請了后桃源周屠戶來幫忙殺豬。
周屠戶有點顧慮,提醒他們附近殺豬幫做人很獨,總想他們自己做殺豬賣肉的生意,不想人家摻和。秀瑤正是想把豬直接賣給他們,所以才想這個法子的,就沒太在意。畢竟打開門做生意,不可能一家全壟斷了。
殺豬之前先敲敲打打了一番,四外村的人如今閑著沒農(nóng)活,都來湊熱鬧。男人們說說笑笑,孩子們好奇,女孩子們雖然害怕,卻也要湊熱鬧。
“周老爹可是有名的快刀子,這一刀子下去,那豬就沒痛苦了。”有人議論著。
秀瑤在邊上聽了幾句,她不敢看殺豬的,聽他們說,會殺豬的一刀子下去,就能讓豬血流盡,死得快。若是技術不好,以為豬死了,結果剛松開,豬就滿園子跑,快得追都追不上。
這時候他們聽著豬嗷嗷地叫著,就見老秦頭領著秦大福、秦二貴和秦德才好幾個人把一頭大肥豬用木棍子抬出來,豬的四蹄兩兩一綁,木棍從中間穿過去。那豬可能知道要掛了,拼命地叫著。他們將豬按在了一張方桌上,秦業(yè)又將已經(jīng)拌好面粉和鹽的大缸盆子端過來放在桌子下面,等著周屠戶來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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