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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兩個選擇


  眼瞧著胤禛處理政事越來越熟練,康熙心酸之余,也有些釋然——總歸這大清以后是要交給后輩的,現(xiàn)下他的那一群兒子里面,胤禛已經(jīng)獨掌大權(quán)了,若是他再去廢掉胤禛,雖說他有把握,最后的結(jié)果卻一定是兩敗俱傷。

  胤禛只要不死,以后就一定還會重頭再來,而以后繼位的皇帝,可就難辦了。一上來就遇上這么個爛攤子,還得時時刻刻的防備著胤禛,還有上面的那些個兄長,以后不定將大清給敗成什么樣子呢。

  罷了罷了,胤禛既然是有本事,又有那么個才能,自己何妨早些給他讓了位置,讓他大大的發(fā)揮一回呢?就是以后胤禛有什么做得不對的,自己也能在一邊提點一下。

  沒了皇上這個身份,難不成自己還不是他老子了?

  他一輩子的心愿,不就是大清的繁華昌盛嗎?

  想的明白,康熙也就不別扭著了,在過完萬壽節(jié)之后,就立馬下旨,要退位給胤禛。早之前康熙對朝堂的控制力就降低了不少,胤禛又監(jiān)國了小半年,這道圣旨也就并未引起大臣們多少反彈了。

  不過,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大臣們,尤其是對康熙十分忠心的那些大臣,三番五次的上書挽留康熙。胤禛也是上書推辭,一連上了三道折子,表示自己不愿意登基。

  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康熙也不會吝嗇那點兒表面功夫,和胤禛在朝堂上父慈子孝了一番,硬是將登基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時間很趕,禮部要策劃典禮,內(nèi)務(wù)府要準備帝后服飾,這所有的事情,胤禛都要拿主意,更是忙的不見人影。

  早上年秀月起床的時候,胤禛已經(jīng)去上朝了。晚上年秀月歇下的時候,胤禛要么是還在書房要么是還沒回來。整個白天,用膳的時候胤禛基本上都是在乾清宮陪著康熙,年秀月要么是陪著兩個兒子,要么是跟著太子妃到永和宮去蹭飯,兩個人也撞不到一起。

  幾乎一個月的時間,年秀月都沒見過胤禛。好吧,可能晚上的時候胤禛也曾回房間休息過,只可惜,那會兒年秀月應(yīng)該是睡的正香的,半點兒都不知道。

  所以,早上一睜眼,發(fā)現(xiàn)枕邊多了個人,年秀月還真是被嚇了一跳。隨即,就有些心疼了,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胤禛竟然是瘦了一圈,下巴上也長了胡茬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老了五歲。尤其是眼底的黑青,只比墨鏡小了一點兒。

  知道胤禛警覺性高,年秀月也不敢作怪,動作靜悄悄的,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下來,到床尾拎了衣服自己穿上,將床帳重新放的嚴嚴實實,這才到外面,低聲吩咐了五福她們,讓她們一點兒動靜都別弄出來。

  “娘,娘!”只可惜,年秀月防得住小丫鬟老婆子,防不住自己的兩個兒子,她這邊剛吩咐完,壽竹就領(lǐng)著安竹沖進來了,安竹還興沖沖的朝她展示自己的寶貝:“娘快看,我昨天寫的大字,哥哥說我寫的很好很好,娘,有沒有獎勵?”

  年秀月立馬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壽竹大了些,十分懂事,立馬捂住嘴巴,安竹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不過娘和哥哥都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只一臉好奇的看年秀月。

  年秀月躡手躡腳的走到臥房門口,側(cè)耳聽了一會兒,沒聽見什么動靜,這才轉(zhuǎn)身拉了壽竹和安竹出來:“你們的阿瑪累的很了,這會兒還在休息,你們別大聲說話吵了他!

  將兩個兒子領(lǐng)到了花廳,年秀月這才拿了安竹手上的宣旨,看了一會兒,很認真的點頭:“不錯,安竹寫的這幾個字,總算是能讓人認出來是什么字了,很有進步,有獎勵!

  安竹頓時喜笑顏開:“娘,我想要一只小狗!”

  年秀月有些不解,轉(zhuǎn)頭看壽竹,壽竹倚在年秀月身邊,也眼巴巴的看她:“娘,我也想要一只小狗,我昨兒和弟弟在院子里玩耍,看見李額娘的小狗了,很可愛,很漂亮。”

  壽竹比劃了一下,年秀月恍然大悟,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李氏是怎么回事兒,忽然就從貓狗房抱回來一只小狗養(yǎng)著,年秀月也見過,一只小小的京巴,純白色的,看著就很討喜。

  “這會兒不行,再等兩個月!蹦晷阍?lián)u搖頭,伸手將壽竹也抱上軟榻:“你們的阿瑪和額娘最近都很忙,你們想想,是不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阿瑪了?也很久沒有和額娘一起出去玩耍了?”

  壽竹點點頭:“阿瑪和額娘在忙什么?每天請安的時候額娘都很匆忙的樣子,是不是下人們不聽話,所以額娘就很忙?”

  年秀月?lián)u搖頭:“不是下人們不聽話,而是額娘要管的下人們變多了,咱們以前在太子府住著的時候,宅子只有這么大!蹦晷阍律焓謩澚藗圈兒,又說道:“現(xiàn)在咱們住在皇宮里,皇宮有這么大!”

  再比劃了一下:“比太子府大十倍!這么大的地方,里面住著的人也就跟著多了,額娘要管理的人,比以前多了十倍!所以,就變的很忙了。”

  果然,小孩子就是誰照顧的多,就和誰比較親。胤禛雖然是親爹,但壽竹和安竹基本上都是那拉氏和年秀月一起帶大的,所以,小孩子也就更關(guān)心額娘一些。

  “那額娘是不是以后都沒空陪壽竹和安竹玩耍了?”壽竹皺巴著一張臉:“那咱們搬回太子府去住好不好?”

  “不好,壽竹以后可不能說這樣的話,要是被人聽見了,會被打板子的,F(xiàn)在咱們住在皇宮里,是和瑪法瑪麼一起住的,就好像壽竹和安竹要孝敬阿瑪額娘和娘一樣,壽竹的額娘和阿瑪,也是要孝敬他們的阿瑪和額娘的!

  年秀月笑著說道,安竹早就被一連串的阿瑪額娘給繞暈過去了,伸著手要扒拉桌子上的點心盤子。壽竹倒是聰明,還能從一串的阿瑪額娘里分辨出自己要聽的話:“阿瑪和額娘要孝敬瑪法和瑪麼?”

  “對啊,瑪法和瑪麼住在皇宮里,也沒人陪他們玩耍,他們也是很寂寞的,壽竹和安竹有空就去陪瑪法和瑪麼好不好?”年秀月笑著親了壽竹一口,壽竹猶豫了一會兒:“那壽竹還要做功課……”

  “瑪法和瑪麼也懂很多,他們也可以教導(dǎo)壽竹功課啊!蹦晷阍乱贿呎f,一邊吩咐了五福將早膳給端上來。安竹一聽吃飯就樂的不住的撲騰,壽竹也乖乖的點頭:“我聽額娘的,我以后會多多陪著瑪法和瑪麼的!

  他們早膳剛吃完,胤禛就醒了過來。年秀月讓人將壽竹和安竹送到那拉氏那里,自己服侍著胤禛起床:“事情都忙完了?今兒不用上朝?”

  “今兒是休沐。”胤禛捏了捏眉心:“事情都已經(jīng)定的差不多了,最近的折子都是些請安折子,并不用太理會。”

  因為也快到登基大典了,沒哪個官員特別沒眼色,趁著這會兒上些晦氣的折子。所以,這會兒的折子要么是請安的,要么是說有祥瑞的,基本上都不用太理會的。

  年秀月幫他系上玉佩:“那今兒就不用去乾清宮了?”

  “一會兒過去!必范G伸手扯了扯衣服領(lǐng)子,這會兒都快六月底了,天氣還熱的不行。胤禛一向又是最注意形象的,在外面的事情,衣服穿的那叫一個齊整。只是在年秀月這里,就稍微有些放松了。

  年秀月拿了團扇給他扇了兩下:“在這里用早膳還是去太子妃那里用?”

  “就在這里吧,沒什么胃口,讓他們準備一些清涼點兒的小菜和一碗粥就行了!必范G一邊洗漱一邊說道,年秀月轉(zhuǎn)身到外面吩咐了,回頭瞧見胤禛的衣服袖子有些褶皺,就伸手給他拽了拽:“皇上最近心情如何?”

  “還行。”胤禛點點頭,和年秀月到客廳坐了,小廚房很快就送過來了早膳。年秀月將粥端到胤禛跟前,順勢在一邊坐下,時不時的給胤禛夾菜:“你最近瘦了不少,要多吃些補補!

  胤禛微微皺眉,將年秀月給夾的肉塊兒撥到一邊:“沒胃口,天氣熱,這些油膩膩的東西就不想吃。太子妃最近還是很忙?”

  “嗯,不過比之前好多了,很多事情上手了,又有德妃娘娘在一邊指點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將各種事情都給安排妥當了!蹦晷阍滦χf道:“宋氏和耿氏也幫了不少忙。說起來,武氏倒是能沉得住氣,這都進宮多久了,武氏還是沒露過面。”

  原先胤禛府里的人,鈕祜祿氏因為巫蠱的事情已經(jīng)病逝了,潤心是真的生病過世了。剩下的這些,宋氏和耿氏一直跟著那拉氏,年秀月經(jīng)常窩在養(yǎng)心殿不出門,李氏偶爾會到武氏那里說說話,其余就沒人了,胤禛的后院,著實單薄了不少。

  好歹胤禛長的也不錯,這會兒也定下前程了,馬上就是皇上了,這宮里宮外的,還真是有不少人打著主意的。不過,養(yǎng)心殿被那拉氏打理的很好,伺候的人又都是從太子府帶進來的,所以還沒人敢鬧出什么動靜來。

  而宮外的,則是開始有人帶著自家閨女或者親戚什么的,經(jīng)常進宮瞧瞧宮里的貴人了。就比如佟貴妃那里,一個月就接待了五批客人,還有宜妃等人那里,也沒少了客人。

  幸好康熙和德妃都是知道胤禛的一些內(nèi)情的,只要胤禛不表現(xiàn)出什么,他們也絕對不會插手。不過,當?shù)鶍尩牟豢月暎敶罄掀诺木捅容^麻煩了,那拉氏時不時的就要被請著去看看誰家的姑娘,弄的她煩不勝煩,幾次想拎著年秀月去應(yīng)付,都被年秀月給躲過去了。

  “只要她不鬧出幺蛾子就行了,你管她露面不露面。”胤禛搖搖頭,看了看年秀月夾的菜,眉頭皺的死緊,不過最后還是吃了下去。

  用過了早膳,胤禛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拉了年秀月在軟榻上坐下:“我登基之后,按照慣例,是要冊封后宮的……”

  年秀月點點頭,看胤禛,胤禛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這后宮的位分……”

  年秀月見他神色有些為難和心疼,就明白過來了:“之前咱們不都說好了嗎?我是沒耐心去打理整個后宮的,再說,我雖然學過管家,可是管理后宮和管理后院可不一樣,我也沒什么經(jīng)驗,不像是太子妃,打小就是學管家,現(xiàn)在跟著德妃娘娘學管理宮務(wù),已經(jīng)是經(jīng)驗十足了。”

  “再者,她是你的嫡妻,就算是沒有兒子,她也不曾犯過錯,于情于理,你都是應(yīng)該將她冊封為皇后的!蹦晷阍滦χ罅四筘范G的掌心:“我也希望她當皇后,她疼愛壽竹和安竹的心,并不比我少。你看太子妃這段時間那么忙,半個月前,壽竹有些拉肚子,太子妃還特意的守了壽竹兩天。”

  “不過是一個名頭,我并不在意的。”年秀月笑著親了親胤禛的臉頰:“愧疚的話我都不想說了,這輩子,咱們最最對不住的人,就是太子妃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做讓太子妃難堪的事情的。你若是真心疼我,就按照咱們之前計劃的來!

  胤禛搖搖頭,伸手撫了撫年秀月的頭發(fā):“并非是福晉的皇后之位,這個我并未想過要改變。而是你的位分……”

  年秀月微微挑眉,上輩子好歹還混了個貴妃呢,難不成這輩子要降低一下位分?

  “汗阿瑪覺得,你現(xiàn)在是我身邊唯一的……”胤禛微微皺眉,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若是位分太高,怕是會生事,所以……”

  “皇上未免管的太寬了。”年秀月嘀咕了一句,抱著胤禛的胳膊晃了晃:“你看著辦吧,若是你為難,位分低一些也沒關(guān)系,反正有福晉給我撐腰呢,再說你后宮的人又不多,我也并不在乎,只是,不管如何,李氏的地位絕對不能比我高,我可不想給她行禮!

  胤禛笑了笑,點頭應(yīng)道:“你放心吧,她的位分肯定不會比你高的。你等我說完,汗阿瑪?shù)囊馑际牵m然不能給我太高的位分,但是你生育有功,可是給年家抬旗,現(xiàn)在就兩個選擇,要么是你的位分高一些,但是年家不動,要么是恩賞年家,給年家抬旗,但是你的位分不高!

  年秀月頓時呆了,抬旗這種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就說德妃吧,活下來的沒活下來的,一共生了六個兒女,可是,這會兒康熙都沒說過要給德妃抬旗的話。

  而她年秀月,這會兒才生了兩個兒子,這個事情,是不是發(fā)展的有些快?

  “不光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年羹堯在云南那邊折騰的三季水稻,只憑這個這個,年羹堯就能被提拔成封疆大吏了,只是那會兒我給壓下來了。”

  胤禛笑著說道:“這會兒要算功勞,年羹堯的算是一大份,你只是占了個小頭。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要么將年羹堯放在前面,然后用你生育阿哥的功勞添補一下,給年家抬旗。要么是將你放在前面,將年羹堯的功勞算作是娘家出息,然后給你提位分。”

  “我覺得,還是抬旗吧!蹦晷阍孪肓艘粫䞍海ь^看胤禛:“位分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是看帝王的恩寵的,再來就是生養(yǎng)孩子的功勞,而抬旗這事情,可遇不可求,實在是太難得了一些!

  胤禛搖了搖頭:“你不能只想著眼前這點兒利益,現(xiàn)在抬旗雖然很好,但是你別忘了,咱們改革還有一個目的——滿漢一家親,到時候,抬旗的優(yōu)勢就不是那么明顯了!

  八旗現(xiàn)在是貴族,大清朝最最頂端的人是愛新覺羅家,然后就是滿八旗,蒙八旗,漢八旗了。但是,實現(xiàn)滿漢一家親之后,這個八旗的地位,就要下降不少了。

  到時候,誰有本事用誰。這個籍貫旗籍什么的,實在是用處不大。

  而年秀月若是位分高一些,不光是她在宮里生活的好,對壽竹和安竹來說,也是有絕對的好處的。因為她位分比李氏高了,那就代表著壽竹和安竹的出身比李氏的兒子出身好,以后繼位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大的爭端。

  可年秀月和李氏的位分若是一樣,那弘時就占了長子的位置,以后這事情就有點兒掰扯不清楚了。

  “怎么冊封個后宮也有這么多的麻煩。”年秀月簡直要郁悶了,這個選擇題,可真是夠難為人的。猶豫了好大一會兒,年秀月還是拿不定主意:“爺覺得哪個更好些?”

  胤禛頓了頓才說道:“若是我覺得,自是抬旗比較好,改革就算是有效果,也得是十年之后,甚至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了,在此期間,我是需要人手幫忙的。年家的地位越高,對我越是有利。可是,等二三十年之后,抬旗的好處就沒有了……”

  不等胤禛說完,年秀月直接點頭:“那就抬旗,反正二三十年以后,也肯定是我們的兒子繼位,年家就算是被利用完了,也是能有個好結(jié)果的。我雖然現(xiàn)在位分不能太高,但是,等我再生一個兒子,位分肯定就能提高了,不過兩三年的時間罷了,我還是能熬的過去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太子妃的嗎?你根本不用擔心我受了委屈!

  胤禛怕是心里早有選擇,但是又因著年秀月,這才遲遲沒有決定下來。這會兒聽了年秀月的話,面上表情也松了一些:“我本意也是如此,只是,原本額娘心里對你就有偏見,你位分不高,怕是在額娘那里,也是要受些氣的。”

  年秀月?lián)u搖頭:“笨蛋,你是不懂女人們的心思。就因為德妃娘娘對我有偏見,所以,我的位分若是低了,德妃娘娘才會覺得你并未太將我放在心上,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女人罷了,這樣一來,指不定心里對我還有些心疼呢。”

  “那不能當貴妃了,我會是個什么位分?李氏又是個什么位分?還有宋氏耿氏和武氏她們,都是怎么決定的?”年秀月岔開了話題,胤禛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因著額娘之前的封號是德,汗阿瑪?shù)暮髮m又有惠妃和宜妃等人,所以,我的后宮并不能冊封這些封號,我打算冊封你為賢妃,至于李氏,只封妃,不賜封號,宋氏和耿氏為嬪,武氏為答應(yīng)!

  雖然同是妃子,但是有封號和沒封號,那可是不一樣的。

  年秀月笑嘻嘻的點頭:“好,那就這么辦了,不過,賢這個封號,是不是太顯眼了一些?我只不過是個生孩子的……”

  胤禛伸手刮了刮她鼻子:“這兩年是生孩子的,但很快就不是了,你可是啟蒙師,教育好了下一代,大清才能更繁榮,你的功勞可是大大的,一個賢字根本不能顯示你的功勞,若非是……”

  頓了頓,又笑著說道:“這會兒怕是要委屈你了,不過,以后,歷史上必定會有你一筆的。”

  年秀月撇撇嘴:“我才不稀罕,不管好名聲還是壞名頭,當事人都死了,歷史的評價也不過是冷冰冰一句話罷了。對了,你什么時候廢除剃頭令?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趕上,你現(xiàn)在整天里憂思這個煩惱那個的,萬一熬成了禿頂可怎么辦?”

  那還不如不廢除剃頭令了。

  胤禛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亂說什么?這個不能急,畢竟是祖宗規(guī)矩,要慢慢來才是,你那些漢服,也先放放,等過段時間再穿!

  年秀月嘆氣:“這還用你說?自打進了宮,我就再沒穿過了,這個花盆底,穿著可真難受!

  “再忍忍就好了,等你懷孕了就不用穿花盆底了!必范G沒什么誠意的安慰了她兩句:“時候不早了,我要去乾清宮了,今兒中午回來用膳,你和太子妃說一聲,在東暖閣用!

  年秀月應(yīng)了一聲,起身再次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送了他出門,才去東暖閣找那拉氏。正好那拉氏帶著兩個孩子去給德妃請安回來,見了年秀月,就趕忙讓她進來了:“太子爺去乾清宮了?”

  年秀月點點頭,又將之前胤禛說的關(guān)于位分的事情挑挑揀揀簡單的說了一遍:“中午太子爺要回來用膳,到時候肯定會和太子妃說的,我是先來賣個好,讓太子妃高興高興,回頭賞我兩口好吃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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