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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冊封太子


  快過年的時候,康熙才算是好了起來,每日里大半的時間都是清醒著的。胤禛當即就向康熙請辭,將手里的權利都給交出去了,胤祉雖然不滿,卻也不能落后。

  康熙倚在榻上,讓梁九功將這段時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十三家添了個小阿哥?”

  “是,佟貴妃娘娘讓人送了賀禮,奴才派了小路子去看了,小阿哥雖然是早產了一個月,但是長的白白胖胖的,十分健康。”梁九功趕忙說道。

  康熙點了點頭:“那雍親王府呢?最近有沒有人上門拜訪?上門的都是些什么人?”

  梁九功面色微微變了變,偷眼去打量康熙的神色,見他端著茶杯,神色莫測,心里有些拿不準,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奴才也不太清楚,不過,奴才曾聽誠郡王說過幾句,說是雍親王府閉門謝客,卻只讓年側福晉的家人上門什么的。”

  “年側福晉的家人?”康熙又問道,梁九功點了點頭:“年太太前段時間因為年熙的親事,曾上門請年側福晉拿主意。”

  “年熙的婚事,說的哪一家?”康熙沉聲問道,梁九功趕緊將富察家格格的身份給扒了一遍:“當初德妃娘娘也說是一門好親事,還特意賞賜了富察格格一個玉如意。”

  “誠郡王府上最近有什么事情發生?”頓了頓,康熙繼續問道,梁九功腦袋垂的更低了:“半個月前,三阿哥差人往江南去了一趟,奴才也不知道誠郡王去江南做了什么。”

  康熙問的很仔細,梁九功說的則都是一些小事情,比如說三阿哥府里的兩個小阿哥吵嘴了,三福晉是怎么處理的。四福晉和年側福晉出門上香了,去的是法華寺,還求了平安符什么的。

  再比如說,宮外的幾個阿哥們,什么時候進宮來請安來了,去的又是哪位宮妃的住處。宮妃們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像是德妃就天天抄寫佛經,惠妃整日里閉門不出,宜妃到御花園散散心什么的。

  “朕知道了。”問了一個多時辰,康熙才點了點頭,讓梁九功下去,另外叫了侍衛進門,重新開始問。這次問的就是京城里的動靜了,誰去哪一家拜訪了,誰家和誰家結親家了,亂七八糟的問題,問的也是十分詳細。

  問完了,整個人就累的說不出話了。

  梁九功趕緊進來服侍他重新躺下,康熙久病初愈,沒多久就重新睡下了。自是不知道,梁九功出門之后,對某一個侍衛微微點了點頭。

  “拿了折子過來。”第二天,康熙梳洗之后就吩咐了梁九功,眼看就要封筆了,這時候的折子正多,他要是還不趕緊將事情抓起來,怕是朝堂上就要有人擔心了。

  梁九功趕緊將折子給他搬過來,并且細心的磨墨,將毛筆蘸了墨汁之后才遞給康熙。

  康熙瞇著眼看了一本折子,手腕微沉,就要在上面寫下批語。只是,等筆尖落在紙上,他卻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他的右手,有些不太受控制了。

  也不是說,右手廢了。就像是他昨天端茶,還半點兒異樣都沒有。可是這會兒要寫字,那筆尖,就有些抖,幅度不大,卻寫不好字。

  康熙臉色逐漸轉青,不信邪的繼續往下寫,寫完幾個字,臉色就更是鐵青一片——那字跡,完全不像是他以前寫出來的那樣,他雖然不會自大的覺得自己的字堪比大家,卻也絕對是鐵鉤銀劃,自有風范的!

  可折子上的那幾個字,就像是初學寫字的小兒,手腕無力,字跡顫抖的都像是螞蟻爬的一樣!

  “換一支筆來。”康熙不信邪,沉聲吩咐,梁九功趕緊上前,恭恭敬敬的又挑了一支筆遞給康熙。康熙換了一本折子,盡量讓自己沉下心來,然后在折子上寫字。

  “傳御醫!”寫了三個字,康熙就扔了毛筆,臉色黑沉如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吩咐梁九功。梁九功也不敢做聲,立馬躬身退出大殿,也不敢叫小太監去,而是自己飛奔去了太醫院。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氣喘吁吁的拽著張御醫過來了。

  康熙斥退了大殿中的人,讓張御醫給自己把脈:“朕覺得身子有些沉,你瞧瞧是怎么回事兒。”

  張御醫行了禮,就躬身上前,伸出手指搭在康熙的手腕上給他把脈。過了一會兒才搖頭說道:“皇上的身子并無大礙,只是,皇上之前過于哀痛,情緒起落嚴重,再加上年紀有些大了,怕是有中風之兆。”

  見康熙臉色大變,張御醫趕忙繼續說道:“皇上不用擔心,前段時間,眾位阿哥們照顧皇上很是精心,現在皇上已經醒過來了,只要切記日后不可大悲大喜,就不會中風。只是,到底是……皇上的手腳怕是要有些不太……”

  張御醫含含糊糊的說道,康熙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問道:“可有辦法醫治?”

  “若是針灸,當是可行,只是微臣并不擅針灸。行針之事,稍有差池,不僅不能治病,反而會加重病情,皇上萬金至尊,微臣不敢嘗試。”雖面上帶著幾分恐憂,張御醫卻也沒有隱瞞。

  “那你說,誰比較擅長針灸?”康熙深吸一口氣問道,只要不是沒得治就行。

  張御醫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太醫院劉太醫,微臣曾聞,劉太醫家中藏有一本三十六針針灸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康熙立馬讓人去叫了劉太醫,劉太醫的診斷和張御醫一樣。只是說起針灸,劉太醫就搖頭了:“皇上恕罪,微臣雖然會針灸,但是這種病情,針灸并無大用。病邪存于肢體,微臣可盡力而為,現病邪散于臂,只能喝藥慢慢調理。針灸是要將病邪驅于外,若是妄動針灸,怕是會……”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針灸不行。

  康熙大怒,又派人去穿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逐一診脈,再一個個說診斷結果和診斷方法。

  這些太醫們理論不同,各自說的方法也不同。康熙雖然是擅長藥理,對醫術也有研究,卻不是專家,對上這些太醫,聽誰說的都有道理,問題說,他們的處置方式都不一樣。

  最后實在是沒辦法,就先選擇了喝藥。不過到了開方子的時候,十幾個太醫又爭吵起來了,這個說應該散,那個說,應該驅,有的說應該閉,有的說應該由表及里,還有的贊同由里及表。

  一個方子,爭吵了整整一上午,才總算是各個人都有些滿意。

  只是康熙這動靜弄的有些大,第二天,就有人上了折子,稱康熙身體不好,應早日立儲。

  這還是太子二度被廢之后,大臣們第一次提出立儲的事情。

  胤禛躺在竹椅上,聽蘇培盛低聲的匯報著宮里的情況:“這么說,汗阿瑪是不打算立儲了?”

  蘇培盛低聲應了一聲:“皇上在御書房發了脾氣,說是這些人詛咒他早死,皇上說,自己身體很好,這么早立儲,只能和前太子一樣。”

  “你去章佳大人府上。”頓了一下,胤禛輕聲吩咐道:“這事情,還得加一把火才行,汗阿瑪的手已經廢了,連字都寫不好了,這折子,可怎么批呢?”

  蘇培盛點頭,等胤禛說完,就躬身退出了院子。正好遇見年秀月抱著安竹過來,連忙給年秀月行禮:“奴才見過年側福晉和五阿哥,給年側福晉和五阿哥請安。”

  “快起來吧,我瞧著你神色匆匆的,應該是有事要忙,趕緊去吧,可別耽誤了爺的正事兒,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年秀月笑著擺擺手,蘇培盛連忙謝恩,等年秀月繼續往前走了,他才趕忙離開。

  “你這病準備什么時候好?”進了院子,年秀月就將安竹放到胤禛的身上,這小子已經差不多半歲大了,正是調皮好奇的時候,伸手就要抓胤禛放在胸前的辮子。

  胤禛不慌不忙的將辮子抽出來,放到身后,一手攬著安竹的腰,一手拿了自己的扳指給安竹玩,側頭看年秀月:“你怎么這會兒過來了?”

  “你不是重病嗎?我身為你的側福晉,總得時時刻刻的表現出擔憂焦急才行啊。”年秀月慢悠悠的說道,伸手在胤禛臉上摸了一下,一手的白粉,忍不住撇撇嘴:“這會兒都沒人在,你也不用裝的這么像了吧?”

  “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有人進來。”胤禛笑著說道,往外面看了一眼,有人從院子門口經過。

  這府里的人,雖然都是四福晉挑選過的,但是,誰能保證就一直是忠心于胤禛和四福晉的?康熙當了幾十年皇上,不可能連自己的兒子的府邸都控制不住。

  況且,胤禛也特意留了幾個康熙的眼線。演戲嘛,自然是要演全套的,要不然,別人怎么能上當呢?

  “這次的事情,有幾分把握?”年秀月頓了頓問道,胤禛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十四掌著兵權,三哥不太安分,五弟不行,七弟不行,八弟不行,九弟十弟都不行,十三弟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不太愿意聽汗阿瑪的話,所以……”

  胤禛這個能干又聽話的兒子,就成了康熙的首選。最最重要的是,康熙手里捏著胤禛最大的把柄,只要哪天胤禛不聽話了,康熙將胤禛的隱疾給宣布出來,朝臣們就絕對不會擁戴胤禛當皇上。

  誰家的皇上是個不能人道的?

  至于年秀月和兩個小阿哥,當時候還不是任憑康熙怎么說了?反正只要弘時活著,胤禛就不會絕嗣,那又何必留著年秀月和兩個孩子?

  “果然是天家無父子啊。”年秀月嘆氣,胤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所以我說,這段時間,你和壽竹安竹,絕對不能單獨出門,我就怕有人對你們起了歹念,只要熬過明年,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我想去西藏呢?”年秀月白他一眼:“只是覺得悶的慌,整日里不是百果園就是正院,不是正院就是你的書房,來來回回這三個地方,我都知道路上的哪個青石板中間長著一顆草芽了。”

  胤禛忍不住笑道:“你就掰吧,大冬天的,哪兒有草芽?再說了,前段時間福晉不是剛帶著你到有名的寺院都轉了一圈嗎?這才幾天功夫,連五天都不到,你就忍不下去了?”

  “隨口說說的,我還是能繼續忍著的。”年秀月很嚴肅的點頭:“你就放心吧,我也知道這會兒時機很重要,絕對不會誤了你的大事兒的。”

  “就憑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誤了我的事情?大不了了,我就逼宮造反,都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著想嗎?若是你們出事了,我還要這江山有什么用?朝代更迭,本就是正常的。”

  胤禛看著天空,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若是幾百年的時間,只有自己一個人,那該多孤單啊。”

  胤禛幾百年都沒說過情話,年秀月乍聽這樣的話,頓時就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胤禛伸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她才回神,面色羞紅的瞪了一眼胤禛:“說的好聽,到時候,只怕你舍不得這江山大業。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是來問問你,午膳你要在哪兒用的,若是回正院,我就去和福晉說一聲,若是在書房,我就讓人給你送過來。”

  胤禛笑著看年秀月生硬的轉了話題,也不勉強她,只點頭說道:“你和我一起在書房用吧,我現在病著,總得有人伺候我用膳才行啊,福晉忙的很,就只有你是閑著的。”

  年秀月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讓人去福晉院子里說了一聲。

  陪著胤禛用了膳,福晉將壽竹也給送過來了——反正胤禛現在在府里也沒什么事情做,福晉忙的很,年秀月又要帶安竹,索性就將壽竹交給胤禛啟蒙了。

  雖然說兩歲半還有些小,但壽竹從小聰明,也不是接受不了的。

  朝堂上越發的吵鬧,立儲這件事情,幾乎是一面倒,七成的朝臣都上了折子。康熙越發的惱怒,甚至還和八阿哥那會兒一樣,讓大臣們推選出一個太子。

  但是,有了八阿哥的事情,這次,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出頭,只說,立儲的人選是皇上應當決定的,他們只愿意效忠大清朝,效忠皇上。

  弄的康熙一股火憋在心里,手就抖的更厲害了。

  眼看著局勢就要僵住了,也拖到了臘月二十六,康熙立馬宣布封筆,于是選太子這件事情,就又有了幾天緩沖。因為這個,康熙哪個兒子都不想見,就以太后剛剛去世為借口,連年宴都取消了。

  只是胤禛鐵了心辦成這件事情,幾天的緩沖功夫,帶來的卻是更大的浪潮。新年之后,重新上朝,幾乎所有的折子,都只說了同一件事情——請求立儲。

  一直拖到三月份,康熙實在是撐不住了,終于在某天上朝的時候表明,他已經有了立儲的人選。

  胤禛依舊是賦閑在家,見梁九功過來宣旨,很是有幾分意外:“汗阿瑪怎么這會兒……”

  梁九功笑的頗有幾分諂媚,湊近胤禛,低聲將事情說了一遍:“王爺,皇上前段時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次是要宣旨的,您要盡快進宮,只是您這病情……”

  這病情若是再拖下去,那就說明胤禛身子不好。一個身子不好,還子嗣單薄的皇子,被朝臣承認的可能就不是很大了。

  胤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醒。”

  梁九功只是笑,等胤禛收拾妥當了,才帶了胤禛進宮。

  不是去的乾清宮,而是直接去的太和殿,康熙正在那里上朝。大殿上站滿了文武百官,前面幾個是誠郡王他們。見胤禛進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胤禛身上了。

  胤禛不慌不忙,臉色也沒多少變化,大步上前,給康熙行禮:“兒臣見過汗阿瑪,給汗阿瑪請安。”

  康熙看著胤禛雖然帶著些蒼白,卻很是精神的臉,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矛盾。仔細打量了胤禛一番,這個兒子,也已經快四十了,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冷靜沉穩,這一眾兒子里面,除了胤礽,也就數他最為優秀了。

  康熙心里不是沒有安慰的,只是,也有幾分遲疑。

  可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能再拖下去了。輕咳了一聲,康熙點點頭:“你身子可還好?”

  “多謝汗阿瑪關心,兒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胤禛從來就不多話,康熙問什么,他就答什么。見尹珍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對他也很恭敬,康熙心里總算是有些安慰。

  “朕宣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康熙輕聲說道,然后轉頭示意了一下,魏珠捧著圣旨出來,將圣旨交給了禮部尚書。那禮部尚書躬身上前,展開圣旨可是宣讀起來。

  “雍親王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冊封為太子!”

  胤禛臉上明明白白的表現出震驚,那禮部官員催了一下,胤禛才回神,趕忙磕頭謝恩,恭敬的領了圣旨。

  隨即康熙又宣了一道圣旨,命十三阿哥胤祥前往泰山祭天地。朝堂上的人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胤禛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汗阿瑪果然是不會讓人過的太舒服的。

  不過,太子之位已經確定,十三又是他這邊的人,就算是去祭了泰山,也代表不了什么。

  下了朝,胤禛也沒急著回府,而是先去乾清宮見了康熙。康熙連衣服都還沒換,只坐在軟榻上,對著桌子上的一盤棋發呆。見胤禛進來,就伸手招他過去:”來陪朕將這盤棋下完。“

  胤禛恭敬的應了一聲,坐在康熙對面,捏了一顆棋子開始打量棋盤,是一局殘棋。胤禛當阿飄的時候,有時候閑的無聊,也會找幾個殘棋看看。

  現在康熙擺的這個,他也是見過的。只是,這棋到底怎么下,還是很有講究的。會下棋的人都知道,棋風能展示一個人的性格和思維方式。

  這會兒胤禛要考慮的是,康熙是打算看他在冊封太子前后有沒有什么變化,還是打算看看他身為儲君有沒有什么儲君的姿態。

  一著不慎,就有可能惹惱了康熙。

  沉思良久,胤禛才落下一子。康熙不言不語,也落下一子。兩個人也不說話,只那么沉默的各自思考,而氣氛也越來也緊張,屋子里的宮女太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只恨不得自己是隱形人。

  “平局啊。”落下最后一子,康熙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胤禛:“這幾年,你越來越能干了。”

  “都是汗阿瑪的栽培,若非是汗阿瑪,兒臣現在,還在戶部亂撞呢。”胤禛笑了一下,將棋子一一撿起來:“汗阿瑪,您身子如何了?兒臣這段時間一直病著,也沒進宮向汗阿瑪請安,實在是不孝,還請汗阿瑪恕罪。”

  “你也病著,這不用折騰了。”康熙擺擺手,臉色有些疲憊:“等會兒就在這里用午膳吧,對了,你那小兒子,現在有七八個月了吧?”

  “他是去年六月份生的,這會兒已經是九個月了。”說到兒子,胤禛眼里也染上幾分笑意:“現在孩子正學說話,前天剛學會了喊阿瑪呢。”

  康熙微微挑眉:“都會喊人了?”

  “嗯,剛學會。只是鬼的很,輕易不開口,非得見了好東西才喊一聲。”胤禛笑著說道,康熙點了點頭:“改天抱進來我瞧瞧,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這個小兒子呢。”

  “汗阿瑪日理萬機,前段時間身子也不好,兒臣不敢讓他進宮擾了汗阿瑪。”胤禛輕聲解釋了幾句:“過兩天福晉進宮,會將他抱進來的。”

  “今兒就留下來用膳吧。”沉默了一會兒,康熙說道,胤禛雖然有些驚訝,還是應了下來。在朝堂上折騰了大半天,又下了半天棋,這會兒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康熙讓人傳了膳。

  爺倆兒面對面,靜悄悄的用了午膳。隨后,康熙午睡,胤禛去給德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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