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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修彌神子!雪兒嫌棄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攙過羽修彌,看也不再看我一眼就往他們的豪華宮殿走去了。

  羽修彌,我要跟你商量個事!知道雪兒厭惡我,這里每一個人都厭惡我,所以我更要抓緊時間了!

  雪兒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鄙夷地轉過shen:你現在是什么shen份,有資格跟神子商量什么嗎?

  羽修彌,我真的有事,要緊事!不理會雪兒的挖苦,我一本正經跟羽修彌說道!

  羽修彌大概真的累壞了,給梓若度過氣,他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只見他斜斜倚著雪兒,轉過頭瞇了我一眼:好,你過來吧,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談!

  可是修彌神子,你現在需要好生休息!雪兒皺著眉說道!

  沒事,我們長話短說!羽修彌稍稍揮揮手,示意我跟上去。

  我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雪兒含恨的目光,跟著他們來到羽修彌單獨的大殿。

  雪兒姐姐,你先出去!羽修彌躺在舒服的靠椅上,輕輕吩咐道。

  修彌神子.雪兒急紅了臉,這個丫頭對羽氏家族真的很忠心,不光把離蕭音的生活打點地井井有條,而且還很好的照顧了羽修彌的起居。

  好了雪兒姐姐,我現在躺在這里覺得好多了,你先出去吧,看看我母親那邊有什么需要的!羽修彌眉間的疲態越來越濃,雪兒大概也注意到了,所以只好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房間,合上門的那一刻,又不放心地在我和羽修彌之間來回掃了幾眼,最后才極不情愿地去了!

  羽修彌,你老實告訴我,梓若現在,是不是隨時有魂飛魄散的危險?既然沒有旁人在場,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吁.聽了我的話,羽修彌用手掌撫上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閉上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在他手背上劃動的樣子!

  嗯,你這次倒是動了腦子!

  這么說,我猜對了是嗎?我目光炯炯,他這么輕松地跟我說笑,就說明事情已經變得很糟糕了。

  羽修彌放下手,卻仍舊閉著眼睛,聲音顯得非常虛弱:你的確猜對了。自從接你回來之后,梓若就是這個狀況了,以前都是隔一段時間給她度氣一次,但是近來卻不得不天天如此。這可能就是我母親催著盡快找你回來的最大原因吧!

  我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太難看:怎么會這樣的,不是有珀冰殿支撐她嗎?

  珀冰殿只能保住梓若的本體,卻沒有辦法護住元神。羽修彌仍舊淡淡說道,讓人聽不出悲喜。

  那正好,你不是說我在這只有八十一天的時間嗎,現在剩下的也已經不多了,我想這兩天就去春宵得意洞找瑾纓草,早點救醒梓若總是好的!我的表情一定凝重極了,所以羽修彌才會被我感染,才會那般認真地盯著我的臉看。

  只是最后他卻輕輕搖了搖頭:這兩天不行,梓若的情況太不穩定,我走不開!

  那就讓我先去,忍不住走到羽修彌旁邊,我拉住他的衣袖,無比堅定地說道。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羽修彌沒有動,卻嚴肅地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二百五那樣地看著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知道我們誰都可以等,就是梓若等不了。說到這,我的眼睛里開始匯聚淚水:多托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險,我不想以后都在后悔中度過你明白嗎?

  羽修彌反手握住我,突然把額頭靠在我的手臂上,有溫熱的液體打濕了那一處皮膚。他已經泣不成聲了,沒頭沒腦地抽著氣道:你讓我拿你怎么辦?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淚打濕了我的臉,但是我卻一把將它們抹去,深深吸進一口氣:羽修彌,我們那些事,畢竟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該忘的,就忘了吧!

  羽修彌的shen子明顯顫抖一下,他抬起朦朧的淚眼:你到底記起了多少事?

  搖了搖頭,我苦笑一下:沒多少,都是一些零星的碎片段,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么會喜歡上你這么臭屁的男生的?

  再次看向他時,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覺,好像有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有一層不可掩飾的失望在泛動--我知道他是在為我沒有恢復太多的記憶而輕松,但是他失望又是為了什么?難道他很渴望我多知道一些曾經的種種嗎?

  自嘲的一笑,這根本是說不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我多記起以前的事,就多一份精神上的折磨!

  呵呵,也許我天生女人緣好吧?他又開始十分配合我地大言不慚起來這,讓他剛剛哭過、淚水尚未干透的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嗯,我下意識地替他用袖子擦干凈殘留的淚,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你,多大人了還哭鼻子,真丟臉!

  你沒哭嗎?羽修彌一瞬間漲紅了臉,扯著脖子跟我叫板。

  我是女同志,哭一次沒什么大不了,可你是一爺們兒,怎么能說哭就哭呢?真沒出息!

  切,我是怕你臉上掛不住才陪你一起的,真沒良心你這死丫頭!羽修彌精神好像好了許多,剛剛明明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呢,只這一會就生龍活虎了,這shen子骨好就是沒的說,恢復起來倍兒快!

  嗯,羽修彌,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這才是我今天過來最大的目的。

  你說吧,能做的我盡量做!羽修彌答得干脆。

  我在心里默念一遍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覺得沒什么問題了才說道:你看,我現在也不能算是伊彥家的人了,我叫薛之凝對不對?跟你到這里呢,是為了救你羽修彌的妻子,盡管她是我前世的妹妹,可是我都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說實話跟她還真不是有多親密。

  說到此,我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羽修彌,發現他并沒有任何異樣,正靜靜地等待我繼續說下去,心就寬慰了不少:但是離諾璠就不同了,自從我倆聯手斬殺黑鴉后,他就三番五次救我......

  薛之凝你到底想說什么,直接點吧!羽修彌面無表情打斷我的話。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每次這樣都是心情不好的前兆,但是我接下來的話卻又是非說不可的,所以清清嗓子后,再次拾起話頭:我想等到我離開這里后,你就消除在每個人腦子里關于我的記憶,我不想任何一個人記得有伊彥若拉或是薛之凝這么一個人存在過。

  我重重吐出一口氣,覺得全shen輕松了不少:終于把要說的話說出口了!

  羽修彌一把甩開我的手,直接從靠椅上站起來背對著我:對不起,我做不到。

  怎么會做不到?我看著他起伏不定的后背,皺眉說道。

  羽修彌倏地轉過shen,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因為就算我消除別人的記憶,卻沒辦法消除自己的記憶。所以,我做、不、到!

  他已經失控了,手上的勁道很大,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但是卻沒辦法掙開他,最后只好放棄了這個徒勞的舉動:羽修彌,就算你要殺我也要等到救回梓若后才行!

  羽修彌回過神來,緩緩松了手,看著我脖子上的勒痕,低下頭久久不愿開口。

  如果不能讓自己忘記,最好就不要總是活在過去!以后梓若會永遠陪著你,你的心中只要有她一個就好了。別的事最好不要想太多!不知道為何,本來我該是沒出息地痛哭流涕的,但是今天我卻異常鎮靜,興許知道自己最終都是要走的,所以也沒什么好哭的了。

  行,如果你這么說,我答應就是。羽修彌低下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

  還有,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春宵得意洞,不管碰到什么都沒有關系!我趁熱打鐵,再次說出心中所想。

  你不是說跟梓若沒什么感情了嗎?為何要這么急著去那里?羽修彌冷笑道。

  這你不用管,照我說的做就是!我瞥了他一眼,含糊著回答道。

  那要怎么去春宵得意洞,到了那里又該怎么做,你知道嗎?羽修彌拋出一系列問題,他這是認定我會沒有辦法。

  但是偏偏這幾天我已經做了不少功課,再加上離諾璠和妖嬈告訴我的那些,應該夠應付羽修彌的了。

  春宵得意洞的那只騷狐貍,幾萬年來一直盤踞在九天的西南邊界上,是為九天宮闕管不到的公界上,所以這騷狐貍就在那一帶作威作福。但是它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好色,而且只要是女人的話它都會無條件選擇相信。說到這,我看著羽修彌道:你說我的這些情報,再加上我自shen優勢,能不能把瑾纓草弄到手?

  顯然羽修彌對我的話是驚訝的,但是他畢竟是這里的神子殿下,那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所以很快他就恢復了冷黑臉:那你知不知道它也有另一個習慣,就是一旦發現女人欺騙了它,將會讓這個女人一輩子生不如死!

  切,誰會在騙了它之后還傻蛋一樣等著它來發現的,要是我肯定會溜之大吉的,它不是不能進九天界面嗎,那我一拿到瑾纓草就立馬閃人!

  盡管答得輕松,可是我明白這其中要經歷多少風險。但是我說過了,再大的風險我也要試試,不然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計劃起不起效果?

  第24章:第二十四章天作彌若

  兩天過去后,終于做好了所有去春宵得意洞的準備。其實這一節最重要的就是怎樣躲過離諾璠的眼睛,如果被他知道我獨自一人出發去找騷狐貍,他就算拼掉小命也要攔住我的。所以,我請羽修彌幫忙,在九天宮闕里以兩大世家的名義宴請宮外所有中小世家。對離諾璠來說,他既然不肯跟家族妥協,必然也就不肯在這兩天出現在宮內了。而我,恰好趁此機會悄悄離開,實在是神不知鬼不覺!

  此時我正坐在羽修彌殿內那張寬大舒服的靠椅上,聽著殿外連續不斷的腳步聲,初步判斷這時候肯定已經來了不少客人了!

  羽修彌卻沒有像我一樣地閑著,他正在幫我打通最后一條筋脈--這條筋脈打通后,我shen上被塵封的法力就會完全恢復。也就是說,此次去找瑾纓草,我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這樣當然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我的嘴角禁不住牽起一個甜甜的弧度:梓若,姐姐終于有點用處了呢!

  shen體里好像有一股清涼的小溪流過,讓我感覺好像要飄起來了一樣,十分舒服!忍不住輕輕扭了一下腰,卻被羽修彌呵斥一聲:老實點!

  這屋子就我們倆人,而且長時間的誰也沒有講話,乍一聽到這個吼聲,我被嚇得一個激靈忍不住輕輕抖了一小下:羽修彌,啥時候能完。

  羽修彌卻不理我了,等了好久都沒聽他再吱一聲。得,又跟我玩深沉呢!

  但是漸漸地我覺得自己急需上個廁所,可是羽修彌卻沒有一點要結束的意思。最要命的是,我不想還好,一想內急的意思更加急迫了,這讓我再次不安分地扭起shen子,在心里唉聲嘆氣了好久!

  薛之凝你是蛆嗎,亂動什么呢?羽修彌感覺到我的異樣,再次不滿地朝我吼開了。

  奶奶的,你才是蛆呢,說話真難聽!

  不是羽修彌,咱們到底什么時候好啊?我一面咬牙切齒,一面死乞白賴地低聲下氣道。

  你這么急干什么去,離諾璠又不在外面?

  這混球最近動不動就將一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往離諾璠shen上扯,比如我好不容易安靜一會,坐在板凳上裝深沉的時候,只要他看見了一定會嘲笑我:今天這么老實是不是在想離諾璠啊?;再比如我好不容易高興一回了,他肯定又會說:這么開心是不是因為離諾璠剛才過來看你了?,諸如此類不可勝數。

  說白了羽修彌最近就是一神經病,現在只不過是他舊病復發而已,我理都不想理!

  哎呀你快點好不好,我快要受不了了!眉頭皺成一個正宗的天津大麻花,我繼續不安分地扭著shen子。

  薛之凝,你這個表現很容易讓我心猿意馬想入非非的。∮鹦迯浺恢辟N住我掌心的大手微微一用力,一下子把我的手整個的包裹起來,眼睛賊亮賊亮的盯著我的臉看,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這眼神就是雄性荷爾蒙作怪時的反應了!

  這個禽獸加畜生,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想著怎么占我便宜呢,趁火打劫!但是為啥我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呢?

  趁你還沒有心猿意馬想入非非的時候,你動作麻利一點好不好,否則待會被我吃了豆腐你豈不是虧大了?我干巴著嗓子說道,但是后背上陡然冒出的冷汗卻讓我意識到此刻自己是緊張的:這是人家地盤,要是這家伙真的獸性大發的話,恐怕連一個救我出魔掌的熊人都沒有,更別提成就一番英雄救美的佳話了!

  我不介意被你吃豆腐。羽修彌繼續赤luoluo地顯示他天生的厚臉皮。

  可是,我這個人打小就不喜歡吃臭豆腐。冷汗已經到額頭上了,我更加緊張的用弱弱的聲音答道,如今之際就是要轉移羽修彌的注意力,阻止他繼續想入非非。

  什么話?羽修彌氣哼哼的白了我一眼:你才是臭豆腐呢?說吧,到底怎么了你,好好地扭什么扭?

  上帝可以看到我的臉色該有多么絢麗多彩:所謂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我這樣的--本來是為了掩飾內急才扭shen子,扭了shen子卻面臨失shen的危險,終于脫離失shen的危險了吧,卻又回到內急的尷尬中來了!

  在這整個循環過程中,我一共搬起三塊石頭,而且每次都準確無比砸在自己的腳上,最要命的是,每次砸的都是雙腳,真是一個都不能少啊!

  看來在這個狡猾的角色面前,不說實話是行不通的了!

  嗯,羽修彌,我內急,想上茅廁!我的聲線就如蚊子一樣哼哼哼的,這不怪我,再怎么說羽修彌也是一雄性動物,我可以不承認他是個人,但是不可以忽略掉他的性別。要我在一個異性面前說自己內急,還真有些皮薄。

  沒有人理我,還是沒有人理我。奇怪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整個面皮一片紫紅,而且表情又十分獰猙,握住我的手還在抖啊抖的,乍看之下真的有嚇我一跳,還以為他走火入魔了呢。但是細細瞧來,終于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這家伙都已經快要笑抽過去了!

  媽的沒人性。我氣悶地擰眉看他,暫時忘記自shen的不適,待到他的臉色稍微正常一些的時候,才惱怒地開口說道:笑夠了就告訴我什么時候結束?

  羽修彌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差點失控撲過去掐死他--

  他松開我的手,拍拍大腿站了起來:早就好了,是你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的!

  放你的狗屁去吧,我氣沖斗牛,幾乎要一頭撞死:我拉著你的手?你腦子短路還是怎么著,到底是誰拉誰的手不放的?

  你小聲點!羽修彌吹胡子瞪眼道:想讓別人都知道你在我臥房里嗎?

  他故意把臥房兩個字說的很重很重,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一個正常的女性跟一個位高權重、英俊瀟灑的男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在一臥房里,而且還咋咋呼呼聊著什么拉手不拉手的,想讓別人不誤會都很困難。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說完,只感覺這句話很熟悉,想了想豁然大悟:這不是在珀冰殿里羽修彌跟我說的嗎?

  想到這,我一溜煙兒撒腿就往外沖:他好像忘記這個了,可千萬不能讓他自己想起來,否則我又該慘兮兮了!

  等我解決了生理問題回來的時候,羽修彌正靠在我剛才靠的地方,細細摩挲著一把透明的劍。我認得這把劍就是我們擊殺黑鴉的時候用過的,只是此時沒了兩把劍的對比,我不知道它是我用的那把女劍還是羽修彌用的那把男劍?

  但是羽修彌接下來的話讓我知道了答案--

  這是你以前用過的劍,名字喚作彌,現在你的法力已經完全恢復了,可以單獨駕馭彌了,這次去春宵得意洞你帶著他吧!

  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傻乎乎地接過那把劍,問了一個跟目前情勢最不相干的問題:你說他叫什么名字,mi?哪個mi?

  羽修彌低著頭不看我,緩緩說道:就是羽修彌的彌!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有個很大的缺口被打開,很多東西爭先恐后涌出來,但是我卻生生將它們逼回去了,我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哼哼,這把劍我以前可只用了一次,還是在你幫助下才駕馭得了的,我真的不保證自己一個人能用好他!

  羽修彌搖頭道:彌跟若是對靈劍,他們早就心意相通了,還是那句話,你用的時候只要集中精力就成,沒什么駕馭不了的!

  你是說,你用的那把叫若是嗎?我的指頭輕輕跳著,嚇得我趕緊緊緊握了握彌,以此控制住手指的跳動!

  兩把心意相通的靈劍,一把叫做彌,一把叫做若,這不得不讓我感到心驚肉跳!

  但是羽修彌下面的話卻讓我舒了一口氣--

  嗯,我的那把是專門為梓若打造的,等她一醒就會交到她的手里!羽修彌把臉轉向別處,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實看不看得見都沒有什么區別,他這么會裝會演的,就我這個級別的智商,傾盡一生也沒辦法弄懂他的心思。

  那時候的我們,都被各自的思緒擾亂了,就連羽修彌自己都沒有想起他在黑鴉洞中說過的話:接著,以后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這個天大的漏洞,就被我們這樣遺漏了!

  所以說,有些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我們誰都逃不脫,不論是萬世不死的精魂,還是不斷輪回的生魂!

  哦,真好,一個代表你,一個代表梓若,呵呵!我機械地咧嘴笑著,完全不管這個笑該有多假!

  是的,彌代表了羽修彌,而若,卻是梓若的若,不是若拉的若,看來我剛才是自作多情了!

  羽修彌回過臉,蠱惑一般的看著我,然后輕輕攬我入懷,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頭頂:之凝,多謝你!

  我的shen子不覺一僵,搞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跟我說句多謝!

  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的失望太明顯,我笑嘻嘻地推開他:你們這的禮節很不能讓人接受,道個謝都像是在占人便宜!

  呵呵,羽修彌難得一次誠實:這是我自創的禮節,只適用于女孩子!

  我的眼波微轉,不漏痕跡地站起來,站的離他遠了一些:不知道你跟春宵得意洞的那只騷狐貍比,誰更色一些?

  本來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是羽修彌卻突然認真起來了:之凝,你到了那里,先不要做任何動作,等著我去行嗎?

  嗯,我盡量吧!

  要是你脫不開shen,難道我也要傻帽一樣干等著嗎?那樣的話還不如跟你一塊去呢!但是梓若已經容不得再等下去了。

  臨回去前,我問了一個困惑了好久的問題:羽修彌,為什么你不叫我以前的名字呢?這里的人除了你和離諾璠,都喜歡喊我若拉的!

  羽修彌在靠椅上仰頭想了一下道:因為你現在的shen份就是薛之凝!

  我靠在門板上,抿嘴一笑:嗯,我還是習慣薛之凝這個名字!說完,不再管羽修彌的反應,一路小跑著回屋去了--今晚就要出發,現在應該養精蓄銳才是正道!

  第25章:第二十五章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當我御劍往九天西南方飛去的時候,心里滿滿的都是感慨--

  只怕這個時侯羽修彌尚在睡夢中無法醒來吧?他肯定想不到我這次的動作會如此地快,呵呵,沒想到有朝一日低智商的我還能擺羽修彌一道,想想都覺得有成就感!

  記得剛來這里的時候,羽修彌每次帶我坐在劍上我都會吐得唏哩嘩啦一片狼藉,但是現在自己孤shen一人站在上面都能臉色平靜、心跳安寧,我想這大概就是進步吧?

  低頭看著腳下夜市中的點點燈光,覺得生活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因為它是那么多姿多彩,那么獨一無二。每個人都沒有剝奪別人活下去的權利,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讓梓若自由自在活著,而不是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宮殿里。

  終于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呈現在我眼前的景色卻讓我大吃一驚。在我的猜想里,這春宵得意洞一定座落在群山大澤里,周圍荒漠貧瘠了無生機才是。但是面前郁郁蒼蒼的碧樹紅花卻在提醒著我自己原先預想的嚴重錯誤。

  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除了開始時的震驚,現在倒是有些慶幸起來--如果這里真的是沙漠貧瘠的話,我這凡夫俗子要想對付該死的九尾狐還真要額外費不少事,不說別的了,喝水就成了最大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是不需要為這事煩惱了。

  我安撫性地拍了拍越來越燙的連心鎖,它肯定預測到這里的危險了,但是這正好也說明了我所處方位的正確性。

  寬大的群擺內側的口袋里,白鼠先生正在不安分地亂蹭著。呵呵,這小東西難不成也能聞到危險的氣息嗎?我的嘴角不禁扯出一個微笑,臨來的時候除了帶上了彌劍,同時還鬼使神差把白鼠先生踹上了。表面上的理由是擔心我不在了它沒有食物吃會餓肚子,其實潛意識里卻是想讓它陪著我,因為不管怎樣這一趟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悄悄的從劍上跳下來,我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雖然對這里的樹種很陌生,但是那些luo露在外、模樣各異的天然石塊卻成了很好的路標,只要記住它們的位置就不會有迷路的危險。我站在原地,把連心鎖緊緊攥在手心里,然后嘗試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走五十步,最后還是決定往西而去,因為我覺察到當自己往這邊行走的時候,連心鎖的熱度最高。這就是說,騷狐貍的老巢就在西方的某個地方!

  果然,我越是往西行去,這邊樹叢中沙沙的聲響就越明顯。甚至好幾次眼角的余光都瞥見了幾節惡心的狐尾。

  這些,應該都是九尾狐治下的狐子狐孫吧?

  我在心里暗想,雖然因為害怕致使腳步都是虛浮的,但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叢林深處而行。

  我想自己shen上這件紅裙子在這深山老林里一定扎眼極了。不自禁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那個小紅帽的故事,人家小紅帽遇到的是大灰狼,那是只劫命不劫色的。可是薛之凝將要面對的卻是該死的騷狐貍,一個不好就啥也沒有了--清白,性命,通通沒有了!

  這樣一比較起來,大灰狼簡直可愛的跟羽修彌有的一拼!

  想到這,我使勁咬了一下嘴唇:該死的,這個要命的時候怎么想起他了呢?

  這么一晃神,我的眼睛一花,前方赫然站了一個如同幽靈一般的shen影!

  九尾狐。

  我的腦海里瞬間做出反應。這次連心鎖的反應還沒有我快,因為我的念頭已經閃過去了,胸前的連心鎖才開始發出更加灼人的溫度,甚至還有悠悠的藍光發出來!

  騷狐貍色迷迷地盯了我的胸口一眼,還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才陰陽怪氣地問道:小姐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干!

  找九尾狐先生!我直接回道,完了指著遙遠東方的一顆辰星,似笑非笑道:啟明星的光線都開始黯淡了,先生怎么還說我深夜來訪呢?

  九尾狐聞言一愣,然后撫著唇笑了,可能因為活得太久的原因,臉上的褶子一綹一綹的,要多規律有多規律,看得我更加惡心了!

  我倆算是第一次見面吧,怎么小姐這么快就認出本大仙來了?九尾狐用笑瞇瞇外加色迷迷的騷狐貍眼睛上三路下三路來回在我shen上掃蕩著,那模樣就跟看一個luo體女人沒啥兩樣。

  我呸,就你這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鬼樣子,我要是認不出來才活見了鬼!你這德行還大仙呢,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對上仙您可是景仰的很呢!聽他一口一個大仙叫的起勁,我也不好意思不賞臉,只好違心地改了對他的稱呼!

  人要是有了想頭,干什么都不覺得怕。就像我現在這樣,雖然來的時候心里還在一直犯嘀咕:見到騷狐貍的時候自己到底會不會露怯?可是當這一刻終于來了的時候,我卻冷靜下來了!

  這應該就是哲學上講的意識的能動作用吧?呵呵,看來馬老夫子沒有欺騙大眾!

  哦,這倒有點意思。騷狐貍的眼睛賊亮賊亮的:即然這樣,那就請小姐到寒舍一敘!說完,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我再次拍了拍連心鎖以示安慰,然后隨著騷狐貍往寒舍走去。其實此刻我對這騷狐貍到底有沒有九根尾巴比較感興趣,可惜這該死的一直跟我并肩而行,除了他shen上濃濃的狐臭味兒,我啥也發現不了!

  因為天還沒有亮,所以一直走到跟前我才看到一個高大的山洞上方,寫著花里胡哨的幾個字--春宵得意洞,而且要不是事先知道了名字,我真懷疑自己有沒有本事將這幾個字認出來--并不是說咱學問淺,而是他這字寫的吧,實在像是蚯蚓找娘留下的痕跡!

  就這字還好意思拿出手,真是丟人丟到八輩子祖宗臉上去了!我暗自琢磨著,頗為大義凜然地進了洞,就跟劉胡蘭上刑場似的!

  這時候,我發現這騷狐貍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起碼他這老妖怪很誠實很厚道:說是寒舍,果然很寒,進了這里shen上立馬出了一shen雞皮疙瘩,這樣我產生一種自己是光著shen子進來的可怕錯覺。

  媽的,果然是非人類啊,這騷狐貍怎么還有這怪癖呢,難道是他皮厚不覺得冷嗎?

  小姐,請上座!跟這里的冰冷氣氛不同,騷狐貍此時的熱情表現卻十分可圈可點。

  靠。在心里再次咒罵一聲,我滿臉堆笑地嘴上謙讓著,腳卻毫不客氣往那寒磣的上座走去:但愿,他這里不像黑鴉洞那般,一眼望去都是幻象!

  這時候有小狐貍拖著長尾巴顛顛地送上茶點,我這才有機會發現騷狐貍并沒有拖著難看的尾巴(初步猜想可能是人家道行比較深,已經可以輕松把尾巴隱藏起來了),這下子要想知道他到底有幾根尾巴就更困難了!

  眼見著那奇形怪狀杯子里的液體正泛著詭異的綠光,我舉著杯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往嘴里灌。最后急中生智再次拍了拍連心鎖,它很快給了回應--溫度一直很高的它,此刻卻一點熱都沒有了!

  這下放心了,我仰頭將液體一股腦灌進嘴巴里,卻也沒有仔細去品那味道,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整個囫圇吞棗了。

  呵呵,騷狐貍臉上的褶子更深更有規律了:小姐果然爽快,難道您就不怕本大仙在這汁水里做手腳嗎?

  以上仙的能力,若要對付我這種屑小還沒必要兜這么大圈子吧?我對著杯子裝模作樣吹了口氣,其實心里卻緊張的不行,如果這次連心鎖失算了的話,接下來就比較費勁了,暫且不說會不會丟掉小命,光談失shen就是萬萬躲不掉的!

  哈哈,哈哈,騷狐貍極有節奏地爽朗的笑著,露出滿嘴的黃牙:你這丫頭果然有意思。說出你的真實目的吧!

  嗯,騷狐貍倒是單刀直入了。那我還怎么好繼續兜圈子呢?

  說出真實目的前,我要先說明一下真實shen份!看了看騷狐貍,見他淫笑著示意我繼續,當下一口氣說出了早已演練無數遍的瞎話,就連什么時候該用什么表情都不差分毫--

  我是九天宮闕一千年前被羽離兩家聯合滅了全族的伊彥氏長女伊彥若拉,羽離兩家關了我整整一千年,直到前不久才被我尋到機會從九天宮闕里逃了出來。但是我的妹妹卻依然在他們手上,據說她在那次謀亂中受了重傷,現在就睡在珀冰殿里。我來此就是想問上仙借瑾纓草,因為我要用它去救妹妹梓若,然后我們姐妹倆并肩為伊彥氏族討個說法!

  不出所料,騷狐貍聽到瑾纓草三個字就開始露出懷疑之色,等我將這些話說完,他更是毫無美感的鎖緊眉頭:據本大仙所知,伊彥家的大小姐在那場謀亂后就被打入輪回道了,怎么你......

  呵呵,我笑著搖搖頭:別人會被羽離兩家的鬼話蒙騙,怎么連上仙這種聰明人也糊涂呢?

  騷狐貍看起來已經鉆進我設好的圈套中了,想了一下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啊,本大仙知道了,九天宮闕的人故意放出這假消息迷惑眾人是不是?

  對極了,要不是時機不對,我差點就對他伸出大拇指了:九天宮闕的那幫自認清高的家伙不愿意讓子民知道他們圈禁伊彥家的兩個孤女,所以才會這么說的。一方面顯示了他們的善良可親,另一方面又不會給他們自己找麻煩!

  九天宮闕那幫狗崽子原來這么狡猾!騷狐貍一拍大腿,特大義凜然地說道:伊彥小姐的這個忙本大仙幫定了!

  我正在為騷狐貍的反常而奇怪時,他果然說出了最核心的問題:但是大小姐,本大仙在這件事里有沒有什么好處拿呢?

  我的眼角緩緩瞇起,但是還沒等回答,騷狐貍又趕緊補充道:大小姐可別誤會了,本大仙的意思是,如果有利益可拿,那自然還是拿一點的比較劃算,春宵得意洞培育一棵瑾纓草不容易啊!

  玩蛋兒去吧,跟我裝!

  呵呵,只要上仙把瑾纓草借給我,我保證上仙能夠得到最想要的東西!說著,學著電影中那些絕色尤物的樣子,毫不吝嗇對騷狐貍拋了個媚眼。

  既然大小姐這么懂事,本大仙非常樂意幫這個忙!騷狐貍臉上的淫笑更盛,一步一步朝我移了過來!

  第26章:第二十六章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2)

  看騷狐貍這一臉浪蕩樣,我的心里一陣翻騰,暗罵一聲:媽的,敢情這丫的饑不擇食了是!

  手心里已經有明顯的汗水滲出來了,我不動聲色后退一步,扶著旁邊冰涼的石頭媚著嗓子嬌笑道:上仙,你不會就打算在這里......說完,若有若無掃了一眼洞口邊直勾勾盯著我看的幾只嫩狐。

  呵呵,騷狐貍了然似的一笑,收起火熱的目光走了過來,攬過我的肩悄聲說道:伊彥大小姐是貴客,我們當然要換一個條件好一點的地方!說完,居然還學年輕人的手法,惡心巴拉的在我耳邊吹了一口臭烘烘的氣,惹得我整個胃袋更加波瀾壯闊地翻涌起來。

  這騷狐貍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說他都活一大把年紀了,怎么一見到女人還是這么死性不改呢?

  難以理解啊!

  被騷狐貍摟著慢慢往洞的深處走去,漸漸的我感覺shen上開始暖和起來,想來這老幾一直扮豬吃老虎呢,我說他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有自虐的癖好整天呆那么冷的地方,原來這洞里是另有乾坤!

  當我們走到一個狹窄的過道時,只見腳下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具女孩子的尸體,更加慘不忍睹的是,這些女子全部赤luo著shen子,肌膚上的血塊大都干掉了,此時正泛著烏紫的暗澤,她們的那些傷口,完全就是被畜生啃咬出來的,有的還沾著幾撮火紅的皮毛!

  這是我薛之凝第一次見這么多女人的尸體,所以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走進了納粹集中營,而制造這一切的死神就緊緊貼著我的shen體。

  伊彥大小姐?騷狐貍察覺到我的異樣,用他罪惡的爪子捏了捏我的腰肢:看大小姐的模樣,您不會是在為這些jian民傷神吧?

  怎么會,呵呵!我調整好思緒,卻不動聲色地讓自己的腰解脫出來:被囚禁久了,所以對這些血腥的場景有些不適應。不如上仙找個人來把這些人都埋了吧,也省地待會兒影響上仙興致。

  呸呸,說完這些,我趕緊在心里對自己狠狠唾棄了一把:沒想到薛之凝還有做尤物的潛質呢?什么叫影響上仙興致?影響他什么興致。空嫠麐寪盒!

  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就在心里悄悄起了一個誓:被騷狐貍殘害致死的女同胞們,薛之凝今天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

  終于到了騷狐貍的臥房,里面更加濃烈的、絕對正宗的狐臭味再次讓我的胃袋翻江倒海起來--我的天哪,這老妖怪怎一個惡心了得。

  怎么樣,本大仙這地方還可以吧?騷狐貍不知廉恥洋洋得意的樣子讓我一時難以作答!

  使勁咬了一下牙板,豁出去了,雷要劈我的話等我把瑾纓草交給羽修彌后再劈吧:美,上仙的品味真是高極了!撒謊的感覺太他媽差勁了,尤其是睜著眼撒這種彌天大謊更是他媽的差勁。

  呵呵,好說好說!騷狐貍的眼中再次露出饑渴的光:那伊彥小姐,咱們......

  呵呵,我小心陪著笑,知道已經到關鍵節點了,可不能在這時候出半點差錯:上仙應該把瑾纓草拿給若拉一看才是啊?

  對付這老妖怪,有時候直奔主題要比拐彎抹角要奏效的多,起碼這會讓他產生你就是傻帽的錯覺,那么他的自負感就會急速膨脹,對你的防范相應的就會降低。

  而我要的,正是這么一種效果!

  大小姐果然快人快語,沒問題,騷狐貍答得十分爽快:本大仙就先把瑾纓草給大小姐過過目!說完,轉shen來到拐角處十分搶眼的凸石前,啪啪在上面連拍三下,那石塊豁然露出一個閃著光的洞來,騷狐貍從里面捧出一個鞋盒子大小的黑匣子:大小姐,這就是瑾纓草。只要你的表現能讓本大仙滿意,這一盒子都讓你拿去!

  媽的,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不著痕跡地拍拍不斷上竄下跳的白鼠先生,這家伙可能感應到這里暗藏的兇波了,所以這會兒怎么也不肯安分下來?墒情_弓沒有回頭箭,這是我的選擇,就算再難也要咬牙完成。就像那句話說的: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要把它走下去!

  那個,上仙,可否先給若拉飽飽眼福,若拉活幾千年還沒見過這寶貝呢?我的目光閃著妖冶的光,自信騷狐貍一定會被迷得七暈八素。

  果然,騷狐貍想也沒想就把黑匣子遞給了我,得意洋洋道:既然大小姐這么肯賞臉,那就先讓大小姐過目一下嘍!

  看來羽修彌說的沒錯,這老色妖果然是見了女人連他爹姓什么都能給忘記,這么輕易就把寶物交到別人手里,到底是他腦子生銹呢,還是他壓根就沒把三大家族放在眼里?

  努力控制住手指的顫抖,我小心翼翼打開匣蓋,里面正靜靜躺著三株紫金色植株,仔細打量著它們的形狀、脈絡,再根據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我的心一陣無法遏制的激動:不錯,這就是瑾纓草!

  伊彥大小姐......騷狐貍拖住我的臉,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如夢似幻叫了一聲,然后輕輕拿下我手中的匣子,看也沒看就仍在旁邊的石桌上!

  我驚恐的看到他的臉逐漸變換成狐貍的臉,那雙特屬于野獸的圓眼睛閃著熱情卻又殘忍的光,還有他的手也已變成了狐貍的爪子,一下一下撓著我臉上的皮膚!

  怎么會這樣,難道這老妖怪這時候都是以真shen示人的嗎?

  我的腦子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想起剛才見到的那些女子,她們的傷口不正是被野獸利爪、野獸的臭嘴弄出來的嗎?

  嘶!尖銳的布料碎裂聲如驚雷一般在我腦子里炸開--老妖精居然直接用他那爪子將我的衣服撕開了。

  老妖精眼里的光更亮更瘆人了,他無恥地嘀咕一句

  九天宮闕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然后就伸出長長的狐貍舌頭一下一下舔舐著我luo露在外的皮膚!

  一半驚嚇一辦有意地用力咬破嘴唇,尖銳的刺痛讓我的思緒暫時穩定下來!

  趁著老妖精俯下shen意亂神迷之際,我無聲地召喚出彌,念了一個口訣后,目光銳利如刀,一把將彌插進老妖精的心窩。

  腥臭的血液瞬間噴灑開來,濺的我臉上shen上到處都是。騷狐貍十分配合地發出一聲狐鳴:嗷......,但是我敢打賭,外面的那些嫩狐一定誤以為是他們老子在享受,所以才會一個進來的都沒有。

  我以為他在吃痛之下一定會松開爪子的,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順勢在我的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同時爪子劃破了我的臉。

  呃,我忍不住哼了一聲,這時候白鼠先生滴溜溜從裙袋里鉆了出來,我無暇管它到底是干什么的,因為騷狐貍抓過我的臉后就要打算咬斷我的脖子!

  不能分心,我閉著眼右手緊握著彌,感覺不是我在駕馭他,而是他帶著我戰斗!就像,就像羽修彌在一樣!

  騷狐貍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不過我已經沒閑工夫數到底有幾根了,只覺得一眼看過去一大團毛茸茸的尾巴,來回搖擺著很是瘆人!

  你去死吧!我的怒氣再也藏不住了,彌也隨著我的怒喝聲斜劈下去,只聽騷狐貍又是一聲獸吼,地上已經多了一條血淋淋的尾巴,火紅火紅的,倒有點凄美的意思了!

  彌,繼續!我的斗志被激起,開始給手中劍鼓起勁來!

  騷狐貍被我們打得在地上翻滾幾下,惡毒地看了我一眼后,突然就地循形跑掉了!

  王八蛋,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我不殺你誓不為人!義憤填膺地抱起黑匣子,我就要追出去!

  但是連心鎖卻反常地咬了我一下,痛得我差點驚呼出聲,就這么一頓足的功夫,出洞的口卻嘩啦一聲塌陷了!我頓時驚出一shen冷汗,若是剛才不顧一切沖出去的話,這時候肯定會被壓成肉沫!

  左肩上的傷口這時候開始發作了,又痛又癢的感覺讓我腦袋上的汗珠子如雨水一般往下淌!靠,這騷狐貍嘴上到底有什么流感病毒?

  jian人,去死吧!背后襲來一股巨風。

  不好,騷狐貍背后偷襲!

  握著彌的手還沒來得及揮出去,后背就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忍不住在原地搖晃了幾下,火燒火燎的痛楚差點讓我昏過去。

  騷狐貍的丑臉在我眼前無限放大,那股狐臭再次沖進我的鼻腔,然后直接刺激了我的大腦。我的乖乖,我就是死也不要再聞這個味道了!如同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再次揮起彌!

  jian女人,就你這兩下子休想再害我!騷狐貍火紅的臉時遠時近,然后一團火焰兜頭朝我滾來!

  又是這一手!我暗罵一聲:這騷狐貍是不是跟黑鴉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怎么都愛用妖火擋事呢?

  沒辦法,這時候只有先躲過去再說了!一念剛起,shen體就做出了最直接的回應,輕飄飄地就升到了半空中。找到機會的我一揮手就是一道絢爛的劍光甩過去,那騷狐貍再次被斬掉一根尾巴,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我只顧著打了,忘記中國的那句古話:兔子急了也咬人!

  這騷狐貍雖然跟兔子搭不上邊,可是那暴虐的脾性卻注定了我接下來要吃苦了!

  他再次嘶吼一聲,頗有種玉石俱焚同歸于盡的味道,舍shen就向我撲來,同時火紅的妖火更加兇猛的朝我襲來。

  雖然shen在半空的感覺真的很爽快,但是時間一長未免就覺得氣力不濟,而且還要花精力保護瑾纓草不受損害,所以shen手自然就慢下來了。shen上的衣服已經被燒的不像樣子了,皮膚還火辣辣的疼著,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我想,一定要想個辦法趕快將這該死的妖怪收拾掉算了,誰愛跟這么一只怪物總是死纏爛打啊?

  第27章:第二十七章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3)

  這時候,大概有那么十幾只嫩狐奔了過來,他們爬上坍塌的石塊就往里面沖來!

  我頓時滿腦子黑線,敢情是剛才騷狐貍那聲鬼叫讓這些嫩狐們察覺出不對勁了,這會兒集體過來做幫手要拿下我呢!

  這下完了,時間拖得太久,事情已經不在我掌控之中了!

  就算再自大我也知道英雄不敵人多的道理,要是讓這些嫩狐一起上的話就跟群毆差不多了,那我這個啞巴虧可是吃大了。

  正當我冥思苦想御敵之計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嫩狐奔過來后就朝著騷狐貍亂七八糟地嚷嚷著什么,他們的道行真的不深,就連人話還說不好呢,只能發出類似恩啊嗚咽的火星語言,搞得騷狐貍都是滿臉的莫名其妙!

  但是接下來就沒人再覺得莫名其妙了,因為洞口出現了兩個重量級人物:羽修彌,離諾璠。

  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驚多一些呢,還是喜多一些?只能半張著嘴傻愣在原地,口水流出來了都不知道擦一擦!

  是你們!騷狐貍的一聲驚吼讓我回過神來,他們來了就好了,只要他們來了我就可以把瑾纓草交給他們帶出去了,那么就算我死在這里也沒什么遺憾了。

  一念至此,我抬手將黑匣子扔給走在前面的羽修彌:接著,瑾纓草在里面!

  但是羽修彌接過后卻隨手拋給了跟在后面的離諾璠,轉而黑著臉朝我四平八穩地走過來!

  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家伙在生氣,而且火氣還十分旺盛!

  既然九天宮闕兩大神子都來了,那就讓我好好會會你們吧?

  騷狐貍的聲音讓我厭惡透頂,所以我很火大地揮出去一劍,然后惡狠狠吼了一聲:閉上你的臭嘴!

  本來吧,我是打算殺殺他的銳氣的,但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背后卻傳來一聲巨響,惹得我情不自禁往后瞄了一眼,完了好像不肯相信自己一般再次瞄了一眼,然后嘴巴就越張越大:天啦,騷狐貍居然被我一招就打下來了,尾巴斷了一地,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有幾根還頑固地抽動著,活像一條條瀕臨死亡的花斑蛇。

  再也忍不住的,我哇的一聲吐出久居在喉管里的穢物,直至只剩下黏糊糊的胃液才止了嘔吐!

  但是一抬頭,卻見羽修彌早已經站在我的shen旁,目不轉睛地看我出丑!

  我多么想沖他笑笑,但是shen上的冷意卻讓我的牙齒劇烈的打著顫,所以我連笑一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用手臂死死護住luo露在外的前胸,我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想,難不成是傷口上的妖毒發作了?

  狐兄,別來無恙。

  這是妖嬈的聲音,原來他也來了!我奇怪的抬起頭,正好看到他笑嘻嘻地坐在洞頂的石頭上,一張臉還是那么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魚水鬼妖,你怎么在這?騷狐貍見到他好像比見到羽修彌離諾璠還要震驚,他此時已經不能動彈了,如同一堆肉泥一樣癱在離我不遠的地面上。

  這讓我感覺很是不爽,所以咬著牙挪得離他遠遠的,再也不愿看他一眼了。

  狐兄的地方難道在下來不得嗎?妖嬈反將騷狐貍一軍,頓時把他堵得啞口無言。一物降一物,看來這騷狐貍對妖嬈很懼怕呢!

  魚水鬼妖,我告訴你,你少在這里欺壓我,那個jian人,騷狐貍指了指我:中了我的毒,你看著辦吧!

  這么說就是接下來的事情都讓我來做主了?妖嬈笑得媚極了,跟他比起來,我跟才那些使得美人計就跟挑大糞的差不多,粗鄙的根本拿不上臺面--不得不說這是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失!

  如果這樣,那......妖嬈說到這魅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你就去死吧!說完,掌心里發出一股熱力,瞬間將騷狐貍燒的連毛都沒剩一根。最慘的還是那些嫩狐們,只是被熱力沖擊一下,就紛紛倒地劃回了原型。

  妖嬈真牛!

  我打了個飽滿的寒戰,在心里贊嘆一聲!

  呵呵,妖嬈,你怎么不早來,害我費那么大勁還沒起到啥作用?我想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了。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這不會是體溫消散、元神離體的前兆吧?可我明明就是一魂魄啊,還有什么可離體的呢?

  羽修彌脫下他銀色的長衫罩在我的shen上,俯shen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中了九尾狐的妖毒你說還能怎么樣?妖嬈搶先發話了,我可以聽到他的義憤填膺。

  其實我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妖毒可不可以解?因為這時候我實在想跟他們一起回去看看梓若醒來時的樣子!

  羽修彌,你能救............咯......救我嗎?我抬頭看著他花里胡哨的臉,奇怪,這家伙怎么受傷了,那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真壯觀!

  小彥兒,妖嬈這個時候才從洞頂上飄下來:我們這幾人中,只有璠能救你,你為什么不求求他呢?

  聽了這話,我想也沒想就去尋離諾璠純白的shen影,然后可憐兮兮地盯著他,此時無聲勝有聲,我想我不需要再說什么,離諾璠一定會救我的!

  如果知道離諾璠為此將要付出什么,我想我寧愿死也不要他救我!

  那時候,我只是看到離諾璠緊抿著唇,墨黑的眼睛包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足足盯了我幾分鐘后,才過來抱了抱我的shen體:若拉,等我回來。

  然后,我突然就困得怎么也睜不開眼睛了,趁著最后一絲意識還沒有消失,我看到離諾璠起shen離去的時候,羽修彌伸手攔了他一下,但是卻被他狠狠撞開了。再然后,妖嬈跟在離諾璠shen后離去,快要出洞的時候回過頭來沖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那一刻,我覺得妖嬈很陌生!

  醒來的時候,我正斜倚著一棵樹干,shen上的寒意沒有了,扒開不知道哪來的一件衣服,嗯,就連shen上的傷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摸摸臉,沒有一點不適。這下好了,不用擔心會破相了!

  離諾璠的解藥真管用!我心里暗自琢磨著,喜滋滋地爬起來,看到不遠的地方羽修彌正對著面前的一塊石頭發呆!這家伙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我輕手輕腳走過去,打算出其不意嚇他一下!但是我還沒過去呢,他自己就先回過頭了正好看到我躡手躡腳的樣子,倒是嚇了自己一跳!

  嗨,嗨!知道詭計被撞破,我不好意思地沖他揚了揚手,這下該怎么辦,該怎么跟他解釋才好呢?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羽修彌卻朝我走過來,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在春宵得意洞的一幕幕又鉆進我的腦海,搞得我忍不住又嘔吐起來!

  我想,這下羽修彌肯定又要不高興了,他可能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一見他面就要吐吧?

  但是他等我吐完還沒來得及擦去粘在嘴邊的穢物時,就霸道地一把將我攬進懷里。

  我傻眼了,這唱的是哪出啊,想懲罰我直接說就成了,弄這一手出來是怎么個意思?

  羽修彌,我推開他:我shen上臟,你看都把你衣服毀了!說著,我鬼使神差地居然用自己的衣袖幫他擦肩頭上被污染過的地方!

  但是羽修彌顯然對我這個動作很不耐煩,所以--

  唔唔......我拼命掙扎著,一雙眼瞪得老大,很是不可思議地瞪著忘情吻我的羽修彌!但是他卻不管不顧,一把禁錮起我亂撲騰的雙手,有力的小腿緊緊夾住我的雙腿。天,他這是干啥,難道不知道我滿嘴都是嘔吐物嗎,不嫌惡心。

  就像回應我的困惑似的,羽修彌接下來吻得更加忘情了!

  靠,長這么大第一次被男生吻,還是在這么尷尬的時候,說出去真糗!但是還好,這男生長的還行,就算別人知道也不會太丟人!

  正當我想要環上羽修彌的腰時,不經意地卻看見離諾璠站在對面瞬也不瞬地看著我們!

  唔,我的眉頭很快皺起,毫不知情的時候嘴上就加了一點點力道,只聽羽修彌吃痛地悶哼一聲,隨手放開了我。

  離諾璠,我......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離諾璠直接走過我來到羽修彌跟前:她是我離諾璠的未婚妻,你沒有權利這么對她!

  可是,她現在的shen份是薛之凝!羽修彌毫不退讓,直勾勾地看著離諾璠。

  讓她選!離諾璠不打算跟羽修彌說太多話,直接把拋繡球的任務交到我手里。

  我這才發現,這大熱的天離諾璠居然穿了一件深領長袍,直把整個脖子都裹起來了,這就奇怪了,平時都是羽修彌做事比較雷人,怎么今天離諾璠也整的跟個二百五似的?他把這么一艱巨的任務交給我,誠心是讓我為難嘛!

  好在妖嬈來了,而且就笑瞇瞇地站在我旁邊,我輕吁一口氣拉起他的手:妖,咱們先走,讓他倆繼續掐!

  呵呵,妖嬈把手遞給我,輕輕笑道:小彥兒心腸這么冷?

  給我找些清水,我要漱口!丟給他一個白眼,我撇著嘴說道!暫時忘記了昏迷前他看我時那種陌生的感覺!

  第28章:第二十八章不能抹去的記憶

  不得不說羽修彌整個就是一天生腦殘的家伙,因為我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非常好客地把中小世家的代表們長遠留在了九天宮闕里,而且直到我們從春宵得意洞回來之后這些道貌岸然的大家長還賴在宮中沒有走!更加可恨的是,不知道誰泄露的口風,各大家長們都知道瑾纓草尋回,伊彥氏少小姐將重新醒來的消息!

  所以,他們集體湊了分子錢在宮里辦了一場接風宴會!

  當然,這完全顯示了大家長對三大世家的忠心(伊彥梓若醒來,代表的就是伊彥家的勢力),但是我現在的處境卻非常凄慘--

  大小姐,我代表西風氏族敬您一杯!

  大小姐,我代表東方氏族敬您一杯!

  ......

  ......

  當我悄悄把那些酒通通吐在小手絹上,然后裝作不勝酒力搖搖晃晃的時候,那些老狐貍們才打算放我回去!

  這些王八蛋肯定都被打上興奮劑了,要不然怎么一個一個的都跟瘋了差不多,完全不顧及各家女兒哭哭啼啼的樣子--玄女娘娘就要醒了,她們想要嫁給修彌神子做另一位玄女娘娘的春夢相應的也就破了。這種人間悲劇肯定要讓這些春心蕩漾的少女們花容失色的,我猜甚至會有些狂熱分子連死的心都有了--

  看來羽修彌這次不知不覺中又要造孽了!

  嗯,雖然那些遞過來的酒大部分都被我吐掉了,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些已經進入肚子里了。九天宮闕宴客用的酒全部都是上萬年精裝窖藏的,后勁可想而知。而且我壓根就是個不勝酒力的,所以被胃袋里的還有眼前老家伙們手里舉著的酒氣一熏,早就頭暈眼花腳步虛浮了。

  這時候獨自一人走在外面被涼風一吹,不自禁地打了好幾個寒戰,但是頭腦卻清醒了不少。尋了一處陰暗的角落,也不管地上臟不臟了,就這么隨意往上面一坐,暗自思量了起來:瑾纓草已經尋回,接下來就應該去珀冰殿那里救梓若了,照羽修彌的說法,這一節只有我可以做,可是究竟要我做的是什么呢?

  正當我全神想著的時候,卻感覺臉上一涼,有水珠子順著臉龐滾到嘴里,而且,還甜甜的!

  抬頭一看,原來是羽修彌!

  怎么,就那點酒就把你灌倒了?伊彥若拉以前可是千杯不倒的哦?羽修彌靠在我跟前的一根小樹上,那可憐的小樹已經被他壓得直彎了下去,但是他卻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似的我行我素,太沒公德心了!他的手里端著一杯紫色的液體,剛才滾到我嘴巴里甜甜的水珠應該就是被他從杯子里彈出來的!

  不是你說的嗎,我現在是薛之凝!我笑嘻嘻地說道,然后揚了揚手中的手帕:這個,謝謝你了,不然真被老家伙們灌死了!

  沒錯,這個手帕是宴會開始前羽修彌塞給我的,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被他施了法力吸水性很強。他給我的時候我并不相信,但是當我往帕子上面倒了一臉盆水而它卻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如同干的一樣后,我才算徹底無語了--羽修彌說,我用這個恰到好處,因為女孩子吃完東西后一般會很自然的擦擦嘴,而我就可以趁此機會把嘴里含的酒吐掉了,而且還不會引來任何懷疑!

  嘿嘿,那你干嘛出來這么早啊,見到各世家大家長的的機會可并不多呢?羽修彌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

  沒興趣!我在鼻子里哼了哼:你可是今晚的男主角,怎么也出來了?

  我受不了那些美女熱情如火的眼神,所以只好跑出來了!羽修彌大言不慚地說道,連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

  去死吧你!我伸腳踢了他一下,想到他臉上的傷又忍不住問道:你被誰打了,這張臉真壯觀,呵呵!

  羽修彌的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閃過:那天剛到九尾狐那里,還沒有機會出手呢就被那些狐孫們擺了一道,所以就成這樣了,真倒霉!

  哈,我忍不住笑起來:那些狐孫比騷狐貍強得多,居然可以讓你吃這么個大啞巴虧?

  還不都是你!如往常一樣,羽修彌打一下我的后腦勺:不是叫你等著我的嗎,干嘛自己一個人行動?

  得了吧,我故作無所謂地道:我打了個頭陣以shen作則試水深,給你們省了多少麻煩吶?

  你還好意思說呢,羽修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都跟你說了那九尾狐是個什么貨色了,難道你就一點不害怕,還不知死活的以色相誘惑它,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資本?

  本來我是想頂回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就快要走了,所以也就不打算跟他計較了,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我那天中的是什么毒,怎么只有離諾璠才能救我呢?

  沒什么,都是妖嬈瞎說的!離諾璠清淡的語聲從樹上傳來!

  我心里莫名一喜,抬頭一看,只見他還是一shen白衣如羽,穩穩地踏在一根枝頭上,如天外飛仙般一塵不染,在這樣的烏漆八黑的夜色里好像也閃著圣潔的光!

  我故意瞥了羽修彌一眼,意思很明顯:為什么一樣的shen份,人家每次出場都這么驚艷,而你卻這么寒磣呢?

  離諾璠,快下來!知道他不喜歡見到別人,我壓低嗓子朝他叫道!

  離諾璠,謝謝你!站在他面前,我仰著臉十分誠懇地說道,如果不是他,我想那天自己肯定會被凍成冰棍的!

  但是離近了我再次看見,離諾璠shen上穿的依然是那件奇怪的、連脖子都包起來的袍子!

  腦子里回想起從春宵得意洞回來后,離諾璠好像總是在躲著我一樣,到底怎么了,他給我弄解藥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而那些解藥,是怎么來的?

  我雖然傻,但是不代表我是傻瓜!

  所以當我出其不意扒開離諾璠的衣襟時,整個人都是僵掉的--

  離諾璠原先被遮住的皮膚上,都是大塊大塊的青紫!看過那么多電影電視,我當然能夠猜出那些青紫來自于什么!

  你干什么?離諾璠一把推開我,慌亂地重新把衣服整理好!

  解藥你是怎么得到的?雖然沒人告訴我原因,但是我的直覺卻一直提醒著自己,離諾璠這樣子跟自己脫不開關系!

  之凝,你在干什么?羽修彌也一把拉開我,表情嚴肅道!

  我想起在春宵得意洞的時候,當離諾璠跟著妖嬈走的時候,羽修彌曾不自覺攔了他一下!還有妖嬈,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內情,就是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如果他們都不敢跟你說,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小彥兒!

  是妖嬈,說曹操曹操就到。

  但是我還沒有說話,離諾璠就已經變了臉色一把拉過妖嬈:你怎么來了,馬上跟我走?

  妖嬈......我剛要追上去,卻被羽修彌這個瘟神拉!而離諾璠他們卻早走得沒影了。

  羽修彌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呢,你們誰都知道的真相,為什么非要瞞著我呢?從來不知道自己生氣的時候,語氣也可以這么寒氣逼人!

  羽修彌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打算,他捏著我的胳膊,一字一頓:離諾璠不肯告訴你,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你這么逼他有什么意義嗎?

  好,我不逼他,那你來告訴我好了!攏了攏滑下來的碎發,我板著臉說道!

  你當真,一定要聽?羽修彌終于松開了手,頹然地退到一邊。

  你說!

  好,我告訴你。很久以前,就是在你進入輪回道的那一天,離諾璠魂體分離,然后他碰到了妖嬈。妖嬈就是那時候愛上他的,但是離諾璠跟很多世家子弟不一樣,他是個潔shen自愛的男子,所以妖嬈一直以來只能苦苦熬著愛憐之意,沒有機會接觸離諾璠令他瘋狂著迷的shen子。直到你中了九尾狐的妖毒,而那種毒除了九尾狐自己外,只有妖嬈能解,所以他以此相要挾,終于如愿以償和離諾璠發生了關系!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夠聽羽修彌說這么長時間的,我抱著隱隱作痛的頭慢慢蹲了下來:怪不得,每次只要離諾璠出現的地方就必然會有妖嬈的影子;怪不得,在春宵得意洞時,妖嬈說我shen上的毒只有離諾璠一人可解;怪不得當離諾璠跟妖嬈出去時羽修彌伸手欲攔住他!

  原來,真相是這個樣子!

  九天宮闕里唯一對我好的幾個人,一個令我心痛,一個讓我心痛!

  妖嬈妖嬈,你為什么要置離諾璠于如此境地?你這么做,又讓我情何以堪?

  想著想著,滾燙的眼淚又滾落下來:如果不是自己非要知道真相,就憑我的腦子哪怕累死也一定想不到會是妖嬈在其中作梗,頂多,也就是以為離諾璠為了求解藥去別的女人那里受的此等屈辱!

  可是可是,現實如此殘酷,那個人是妖嬈,我一直把他當好朋友的妖嬈!

  之凝,這一切都是離諾璠自愿的,你不要為他擔心。羽修彌攬我與胸,柔聲說道!

  靠在他陌生又熟悉的懷抱里,我的眼淚流的更兇了:羽修彌,我這次又做錯事情了,而且比哪次錯得都離譜?墒菫槭裁从质请x諾璠為我遭罪呢,我該拿什么還他,羽修彌,你告訴我?

  說到最后,我終于抑制不住嗚咽著哭了起來!

  如果當初聽羽修彌的話等他一時,也許就不會搞到現在這副樣子,欲速則不達,這句話果然有道理!

  但是還有另一句有道理的話:這個世上沒有如果,錯了就是錯了,再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羽修彌拍著我的頭:沒人讓你還什么,記住你現在是薛之凝,離諾璠做這一切沒有想讓你回報什么,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

  羽修彌,我抬起頭來:明天我們就去救梓若,而且,你一定要找機會消除別人對我的記憶,特別是離諾璠的。我想讓他忘了伊彥若拉重新回到家族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你答應我好嗎?這是最后一個請求了,不論是伊彥若拉還是薛之凝,完了我就立馬離開!

  羽修彌雙手不覺加大了力氣,把我牢牢地按在胸前:好,只是,你永遠活在我羽修彌的心里。誰也不能抹去我的記憶,包括我自己!

  第29章:第二十九章孽緣

  知道今天是我在九天宮闕的最后一天,所以整個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覺!

  看著外面的深藍的夜色,我還是那種感覺--陌生卻熟悉!一千年前,我屬于這里,而現在,我又以另一個shen份故地重游。而且,過了今天,將于這里永遠分別。

  說沒有留戀,那是假的!

  所以,我整夜整夜地捏著來時羽修彌給我買的那個奇奇怪怪的五角星,還有脖子上的連心鎖。我要帶著他們回現代,就當是對這里所有的人所有事情的一個緬懷了。

  早早的,就有不下十個女侍在雪兒的帶領下來到我的小破屋,什么話也不說七手八腳就將我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通,速度之快讓我有種失火的錯覺,等我反應過來正對著那面巴掌寬的鏡子時,這些人又如潮水一般退出去了,只留下雪兒一個如擱淺在沙灘上的美人魚,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我!

  雪兒這女人一直以來對我都是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所以我不準備搭理她,因為在她面前,不論我說什么都是錯的,都會惹得她著急上火怒氣攻心。我這都是快要走的人了,不至于再讓她繼續對我劍拔弩張下去,俗話說得好: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但是很顯然,雪兒今天的態度有了二百五十度的改變。她盯著我看了不下半小時后,終于開口說道:不管你現在是什么shen份,但是在所有九天人的眼睛里,你永遠都是伊彥大小姐。當然,相應的你也沒辦法抹掉九天人民對你的恨,因為你害慘了他們敬愛的玄女娘娘!

  我用十萬分狐疑的眼神回頭看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么!

  但我是宮闕的上等女侍,再怎么說你也是我曾經的主人,所以,趁現在沒有別人在,我想求大小姐一件事!

  雪兒說到這,居然直直地向我跪了下來。她這一動作著實把我嚇了個不輕--今兒個是怎么了?

  雪兒姑娘,咱有話,能起來說嗎?我的冷汗嗖嗖地往下落,話說的雖然輕松,但是心卻不自然揪了起來,雪兒并不是一個輕易肯低三下四的人,但是她現在正對我低三下四,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她一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要做,一定是這樣!

  雪兒搖著漂亮的腦袋,堅決說道:不,讓我把話說完再起來!

  我聽出她的潛臺詞了:她一定要把話說完了,而且我還要無條件答應,否則她也不會起來!

  那那那,您快說快起!我扭捏著,十分不自然地吞吞吐吐。

  雪兒聞言一喜,抿著嬌俏的嘴唇說道:今天是救玄女娘娘的好日子,我希望娘娘醒來后,大小姐就離開這里,最好誰的招呼都不要打。否則,雪兒只怕大小姐會走不成!

  原來是這件事!

  我心下了然,但是她的說的話卻有些奇怪,如果不跟別人打招呼,誰送我回去呢?而且我為什么會回不去?

  還沒有將這些問題說出口,雪兒就已經給了解釋--早說過這個丫頭非常善解人意,別人隨便的一個眼神她都能準確捕捉到背后的意思!

  救醒玄女娘娘后,我會來把大小姐帶到神母娘娘處,她老人家會送你回你的世界。說到這,雪兒微微扯出一個笑:你知道神母娘娘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因為她早就看出來了,修彌神子從開始到現在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們之間的感情,神母娘娘怕到時候神子不答應你離開,特別是諾璠神子,你不要說這么多天你壓根沒見過諾璠神子,他每天來你這兒的事神母娘娘都知道的。所以為了九天宮闕也為了神子跟玄女娘娘以后的幸福,她老人家希望你能悄悄離開,放過這里的每一個人,同時也放過你自己!

  原來雪兒做這一切都是離蕭音的授意,我說呢,她今天的態度怎么這么客氣,居然還給我下跪?想必離蕭音摸透了我的脾氣,而她自己又放不下臉,所以才將這件有失臉面的事交給雪兒來做!

  一邊淡淡笑著,一邊伸手拉起雪兒道:麻煩姑娘回去后這么跟神母娘娘說,薛之凝早就有離開的打算了,請娘娘放心就是!

  雪兒這才露出一個舒緩的笑臉:即然這樣,雪兒替所有人謝謝大小姐!

  我沖她揮揮手:你不用這樣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伊彥若拉了,之所以答應來這里,只是一時的惻隱之心而已。你先回去吧,你們的修彌神子說待會過來接我去珀冰殿那邊!真的只是一時惻隱之心嗎,真的是這樣嗎?

  好,雪兒凝神點了點頭,好像有話要說,卻最終什么也沒有說,鄭重看了我一眼后,信步走了出去!

  她前腳一走,我的視線就迷亂起來,超過重重障礙一直延伸到初次見羽修彌的那一天,他恬不知恥聲稱自己是我大表哥,然后一步一步讓我走進早就預謀好的圈子里,可是見鬼的是,盡管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一句實話,可我還是心甘情愿選擇順著他的意思一路走了過來。

  我想,這就是老人家常說的孽緣吧?前世沒有斬清的羈絆,就算等上一千年也要徹底算清!

  如果是這樣,那么我把這里的一切都還完了,是不是還說,以后跟這里的一切都了無瓜葛了?是不是說,以后我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陌生人了,就像大街上擦肩而過的兩個人一樣,只是在生命的某一個點有那么一瞬的相交,完了就是各奔東西天涯永隔,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有那么一刻曾經跟一個人相交過?

  羽修彌,我們以后會不會就是這樣的情況?

  之凝!羽修彌的聲音響在門邊!

  我抬頭,正好撞進他墨色的眼睛里:早!我不動神色地笑著,很好的掩飾了剛才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無論如何,我只要記得今天妹妹要醒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就好了。至于別的,我想最好不要想太多為妙!

  之凝,你今天,很美!羽修彌蠱惑一般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

  但是我的心卻沒來由的再次揪緊:為什么,一瞬間我會有這么慌亂的情緒涌出呢?是不是,接下里會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

  呵呵,眨了眨眼睛,我稍稍退離他一步:傻了吧你,梓若今天就要醒了,我要讓她見到一個神采奕奕的姐姐嘛!想了想,卻覺得不對,所以趕忙改口道:也許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而已,梓若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不記得我了嘛!

  說完,我就低下了頭,因為我不想羽修彌看到我難受的樣子!

  嗯,走吧!羽修彌不再繼續說下去,轉而拉起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羽修彌!鬼使神差的,我用略大的聲音叫住他!

  怎么了?羽修彌微微偏轉了頭,低沉著嗓子問道。

  嗯,我的心里一陣慌亂,剛才想說的話無論如何都無法再說出來,只好問了另一個問題:離諾璠回來嗎,我想,臨走的時候能不能再看看他!

  這些話我說的小心翼翼,因為以往每次提到離諾璠的時候,羽修彌都會很不高興!

  各大世家的人都會在殿外等著,所以離諾璠他,不會來!羽修彌沒有如我相像中那樣態度惡劣,而是淡淡說出這些話后,繼續拉著我往前走:走吧,不要想這些了,興許,以后會有再見的機會也說不定!

  這次搞得陣勢還真是盛大,整個九天空間數得上的世家代表們都會道珀冰殿前,迎接他們的玄女娘娘靈魂歸體,重出九天--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羽修彌要將那些腐敗分子留在宮內了。

  只是我就這么走了,未免太對不起離諾璠了?墒寝D念一想,多看一眼又有什么意義呢,總是躲不過命運的安排的!

  盡管不明白為什么短短的距離羽修彌卻要帶我御劍飛行,但是看著他專注英俊的側臉,我最終一個字也沒有問。

  我想每個人在即將分別的時刻都會變得有些沉悶寡言的,就像我和羽修彌這樣,一前一后地坐在一起,shen體有時候還會若即若離相互碰觸一下,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我緩緩閉上眼睛,回憶著從春宵得意洞回來的情景,我們也如現在這樣坐在若上,不同的是,那時候他緊緊擁著我,旁若無人目不斜視,毫不理會不時出現在旁邊的離諾璠,而且只要他趕上來,羽修彌立馬就會加速往前沖去,嚇得我想叫卻不敢叫,生怕被他一個心情不好就被扔下去了!

  腦袋正出神的時候,一雙手再次攬住我的腰,熟悉的男生氣息襲上心頭:羽修彌他莫不是真如雪兒所說,還對伊彥若拉舊情不死?

  但是,此刻我只想為我自己、為薛之凝活一次!

  所以,第一次我主動貼上了羽修彌性感的薄唇,混合著苦澀的眼淚跟他在若上面深深淺淺地吻了起來!

  但是等我逐漸深入的時候,羽修彌卻一把推開了我,淡淡道:到了!

  我差異地抬頭,只見他一臉淡漠,絲毫沒有因為激吻而產生任何變化,就好像剛才那些綿綿的情誼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就好像,剛才的那一幕就好像只是薛之凝的一場美好的春夢!夢醒來了,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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