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一一九章婆家
俞瑞安飛快道:“不過就是認識一下自家親戚之類的。”
薛錦繡稍微放下心,“這是自然。”
“就是人可能會多些。”
薛錦繡:…………………………………………………………
俞府世家大族,本朝開國皇帝的皇后便是出自俞家,其后又出了一任皇后。傳至俞老將軍這一輩僅本家的嫡出,俞老將軍本人便有三兄弟五姐妹,這幾人如今又是開枝散葉。俞老將軍自己的嫡出子嗣便有三子一女,這還不算與本家關系親密些的旁支里的嫡出,庶出。
薛錦繡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直接依靠在俞瑞安懷里。
她想回家,她真的好想念長陵啊!!
“阿秀,你做什么去?”俞瑞安見著她臉色不善的腳步匆匆地往前走,不由緊張地問了一聲。
已至回廊轉角處的薛錦繡將將站定,緊了一下衣領,看著回廊外庭園中蒼松上積落的白雪,深吸了一口氣:“回!屋!做!功!課!……哈?你竟然還敢笑我?!”
俞瑞安連忙擺手,大步走近些,牽著她的手:“也沒有那么多人,我教你把一些本家的人認一遍,其他的可以先放放。”
薛錦繡傷心咬著薄唇,為什么她成個親比西天取經還要難啊!伸出左手朝著俞瑞安使勁掐了一下,這家伙動都動,反倒是她自己掐的手疼。
俞瑞安看著她被風吹得微紅的臉頰,說道:“回屋去吧,外面冷。”
薛錦繡的臉色卻比這涼州的冬天還要冷,四周的丫鬟各個屏聲斂氣,心中卻犯起了波瀾伺候個冰冷冷的三少爺就夠她們受的了,如今又來了個臉色比三少爺還要冷的少夫人,這日子還讓不讓人啦!
去了書房,屋中暖意也融消不了薛錦繡心中的寒風,俞瑞安從身后的書架里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她。
薛錦繡郁悶地接過,打開一看都是人物的畫像,旁邊還寫了一些小字,仔細閱覽一番,竟是俞府族中之人一些大概的資料。
“你可真用心……”薛錦繡咬牙說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想知道今日見到的兩位嫂嫂是不是……也有這么一本小冊子?”薛錦繡扶著額頭,無力地坐在太師椅里。
“先撿緊要的背一下吧,免得到了那日見得人太多,記不過來。”俞瑞安說道。尤其是那種年紀小卻輩分高的,若是鬧出笑話,對薛錦繡的名聲影響也不太好。
薛錦繡認命的看著那本裝訂精致的冊子,又看了眼俞瑞安,都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過此刻她怎么見著面前這張俊臉就心里煩呢?翻了幾頁后,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俞瑞安一愣,知道她此刻心情抑郁,既然老婆大人發話了,他還是趕緊消失吧。他不善言辭,此刻也不敢說什么,默默點頭后,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那架勢仿佛在面對著十萬敵軍……
見他走了,薛錦繡站起身,緊緊握著拳頭無聲的嘶吼了一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后,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俞瑞安獨個去了演武廳練武,一不留神折斷了一把紅纓槍后趕在晚膳前回來了,沐浴更衣后想回來陪薛錦繡用晚膳。不過心底還是有些打鼓,萬一他家阿秀還在生氣怎么辦?
一向雷利風行的俞少將軍這一次卻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前半天不敢走去。以前還有姑姑和杜峰這只狐朋狗友出出主意,如今卻只能是他一個人來面對薛錦繡。好像……有點緊張。
“三少爺,您站在這兒作甚?少夫人已經吩咐布晚膳了,方才派人去演武廳找您呢。”一個丫鬟見著他一棵孤松一樣佇立在院門口不由問道。
俞瑞安立刻回了神,“知道了。”便朝院里走去。
屋里燈火通明,薛錦繡可沒有等這個罪魁禍首的耐心,她一下午都在背那一本名冊,加之古代那如后現代意識流的畫像技術,看的薛錦繡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周圍的丫鬟婆子見著薛錦繡自個兒先吃起來了,也不敢制止。畢竟當初俞瑞安便說過,以后院中事宜都要聽少夫人的!俞瑞安可不是普通后宅男子,說的話可以讓這些宅子里的女人陰奉陽違。他這個人很好說話,只要他說的命令你去好好執行,那么他絕對不會為難與你;可如果反之,這尊閻王爺是真的會親自送你去見地府的那位閻王的……
這么多年了,看這院子中一個想要爬床的丫鬟都沒有,可見活閻王的名聲不是白來的。所以活閻王說要聽少夫人的話,那么少夫人說不等少爺,那就……不等吧。
不過薛錦繡也沒有那么沒良心,總共也沒有夾幾口,只是在俞瑞安進屋時作出一副喝湯的樣子。由于女主人心情不好,晚膳的氣氛也比較凝重。
俞瑞安有意討好,主動幫她夾菜。薛錦繡置之不理,轉而倒了一旁白玉壺中的酒,自顧的喝了一口,頓時嗆著了。
“這是涼州的酒,與長陵不同。涼州苦寒之地,酒偏烈,你若覺得冷,喝些湯吧。我讓他們將暖爐燒的熱些就好。”俞瑞安看著桌上那壺酒,又掃了一眼屋里眾人,嚇得一溜的丫鬟婆子連忙低下頭,好在他自己說道,“冬日里俞府上下都會飲酒,也是我思慮不周,阿秀你既不勝酒力……”
“誰說我不勝酒力的?!”薛錦繡連忙又灌下了一口,一杯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俞瑞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喝了一杯,連忙要將被子奪過來,誰料薛錦繡立刻將其護在懷來,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嘴里呼出兩字“小氣!”
俞瑞安僵著手懸在半空,只好訕訕地收了回去。
薛錦繡可憐的彎下嘴角:“我這是借酒消愁都不懂嗎?讓你一下子去背那么多的人名你行嗎?剛跟你來涼州,還沒休息幾天呢,又有的忙了?!”說著,又喝了一口。
自成親到今日她是真的累了,此番借酒消愁也只想讓自己心里好過一點。
見此情景,俞瑞安只好將屋里伺候的人遣了出去,也拿起酒杯:“既如此,我向阿秀賠不是!”說著,喝了下去。
薛錦繡搖頭:“沒誠意!至少我喝一杯,你要罰三杯才行!”她手有些抖,晃晃悠悠地拿了酒壺就開始往杯里倒。豪氣地看著俞瑞安,“喝!”
俞瑞安仰頭飲盡。剛放下杯子,噗通一聲,薛錦繡醉的趴桌上了……
“阿秀?”俞瑞安連忙走了過去,想要將她扶起。誰料剛碰著她,薛錦繡就立刻彈似地坐了起來,伸出手笑嘻嘻地輕輕拍著他的臉:“小樣,以為我倒了?逗你玩呢!”
俞瑞安:“……”
薛錦繡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眼中清明一片,只是神色有些與平日不太一樣。一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壺,一手抄起酒杯:“這位公子好面熟,不如陪我喝個交杯?”
俞瑞安:“……”
“不喝?你瞧不起我!”薛錦繡垂下頭,竟然輕輕抽泣起來。
俞瑞安無奈道:“阿秀,你喝醉了!”
“嗚嗚嗚……成親至今,你都沒有和我喝過交杯,你根本就不想娶我!”
……沒醉?
俞瑞安略驚訝地看著她。拿起了酒杯,手臂纏繞而過,二人一飲而盡。薛錦繡心滿意足了又坐了下來,俞瑞安正打算說些什么,薛錦繡突然拍一下桌子,一把將他拉到了跟前,怒目而視:“好你個浪蕩子!方才竟敢調戲我!”
俞瑞安:“……阿,阿秀?你到底……”
“嗚嗚嗚嗚……你竟敢調戲我!還……還強迫我喝交杯酒!嗚嗚嗚……我不活啦!嗚嗚嗚……”薛錦繡一副受了傷了小媳婦兒樣,這次是真哭了。
俞瑞安大約知道她是醉了,導致神識混亂不清。只是沒想到……他家的阿秀醉后竟然如此,如此別致。
不要妄圖喝醉酒的人講道理,俞瑞安只好順著她的話道:“阿秀,你我是夫妻!”
“真的嗎?”薛錦繡小心翼翼地抬著頭,像只受了傷的小鹿般無害的眼神望著他。
俞瑞安差點就要給她單膝跪地般的保證了。
“我不信!”薛錦繡搖搖頭,“我的相公……是一個什么都聽我的人。”
“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還是不信!”薛錦繡道,“除非……恩,你跟我過來。”
雖不知她要做什么,不過薛錦繡醉的晃晃悠悠的,俞瑞安還是趕緊跟著她往里屋走。薛錦繡小聲道:“你……把眼睛閉上!”
“為何?”
“看,你不聽我的!你果然不是我相公!”
俞瑞安:“……”好吧,閉眼,這個很簡單。
少卿,俞瑞安猛地睜眼:“阿秀,你這是作甚?!”
身旁的薛錦繡拿著一條布帶,那架勢好像是要綁他!!
薛錦繡警惕地退了幾步:“你睜眼了!你果然不是我相公!哼,你個浪蕩子,還想騙我!老娘捆了你去衙門!”說罷,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量也涌了起來,朝著俞瑞安便沖了過來,一條布帶左纏右繞的。
俞瑞安無奈地站在原地:“阿秀,以后不要在喝酒了……”說罷,猛地用力,纏繞在身上的布帶瞬間一片一片的飄在空中悠悠落下。
薛錦繡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俞瑞安見她好像是被嚇住了,心中又是不斷自責自己方才的魯莽。如今只好先讓丫鬟去煮一碗醒酒湯來喂她喝下,便柔聲勸道:“阿秀,聽話,別鬧了。”
“這位公子……你長得……跟我相公好像哦。”薛錦繡卻癡癡地望著他。
俞瑞安一愣,那一瞬,整個人快要融化在薛錦繡那癡情的眼神中。
柔嫩的紅唇開開合合,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俞瑞安晃神之際,薛錦繡趁虛而入,輕輕碰到了他的舌尖,纏綿無比。那一刻什么醒酒湯早已被他拋在了九霄云外,一把圈住了身前的小女人,轉守為攻,不斷掠奪著那醉人的香甜,只覺得身體不斷的升溫,可那個罪魁禍首還在不斷的勾著他,雙手摟住他的頸脖,交換著這個火辣的深吻。
俞瑞安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之上。過了會兒,薛錦繡又不太安分了,雙手不斷在他身上游移,摸索到了腰帶了位置,如蛇一樣靈巧的解開了。
他一直吻著她,又輕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撲撲打在耳畔之旁,薛錦繡只覺得癢癢的,不由傻傻地笑了起來。一把俞瑞安身上那討厭的腰帶抽開了,也不知那里來的力氣猛地坐起了身,俞瑞安不敢大力阻她,倒是被她給壓在了身下。
薛錦繡坐在他身上,自己的衣衫早已褪了大半,俞瑞安被她撩的冒火,薛錦繡俯下身來,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俞瑞安正要回應,她卻殘酷的說:“不許動!你說的,你要聽得我!”說罷,雙手拉動了一下那條腰帶:“不許在弄壞了!”說罷,竟開始將他的雙手綁過頭頂。
俞瑞安左右為難,往日冰冷的臉色布滿了羞人的情欲:“阿,阿秀……”
“噓”薛錦繡立刻封住了他的唇,“乖,聽話!不然,我可生氣了。”
赤裸的男人,和衣衫不整的女人。薛錦繡打量著他,俞瑞安有些不安的別過頭,薛錦繡開心地笑了:“你害羞了!你還是這么愛害羞!”可下一刻,看見男人身上猙獰的疤痕時,又心疼地落了淚,輕輕吻了又吻,不斷喃喃:“還疼么?”
“已……已經……好……”俞瑞安雙手被她綁在床頭,只覺得胸上脆弱的地方被她咬了一下,一股酥麻之感立刻竄到了四肢百骸。全身的血液立刻翻涌起來,隨著絲綢撕裂之聲,薛錦繡被他壓在了身下。
哪里還容得這個小女人再次掙扎,俞瑞安牢牢壓制著她。身下之人的微微揣息著,每次呼吸,都快將他的三魂七魄勾去大半。
床榻之上早已凌亂不堪,衣物散落一地。
燭光里,兩個人影貼在了一塊兒,突然間薛錦繡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萬般不樂意的捶打著男人的背,最后卻還是在對方一聲又一聲的軟語安慰中敗下陣來。
俞瑞安一旦占了上峰,便殺開而去。身下的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一般,仿佛要融進他的懷里。直到她嚶嚶求饒,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愛憐的吻了又吻,纏綿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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