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何深急急忙忙跑下去,于夏現在正在恢復當中不能被吵鬧聲破壞這種好的趨勢。
開門見到的人是一個和媛姨差不多年齡的阿姨,阿姨一身樸素裝扮和藹可親,笑瞇瞇對何深說,"你好啊,請問袁太太在嗎?我是她請來的臨時保姆楊秋月。"何深連忙把她請進來,并告訴她媛姨不在,她兒子正發燒。
楊阿姨一聽可急壞了,袁太太昨天晚上就讓她來清理家務順便幫忙照顧她兒子,只不過因為自己兒子高考報志愿的問題耽擱了,打電話給她也打不通,她就想第二天來也不遲,沒想到于夏就這樣生病了。在何深的帶領下急急忙忙上樓查看于夏的病勢,見他退燒了不少,心里懸著的心可算降下來了。
她把何深叫了出來,連忙致謝,"姑娘,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向這家主人交代了。冒昧問一句,你跟這戶人家是什么關系?"
何深老實回答,"我是于夏的家教,今天本是上門負責給他輔導功課的,沒想到他病了,我就幫忙照顧他。"
"哦哦,真是好孩子,這年頭像你這么善良的女孩子不多了。"楊阿姨牽著她的手瞇眼夸贊道。
那是當然,她一向自詡外表好人一枚,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當然不能漠視了,這人一被長輩夸獎就開始各種想做好事,于是她飄飄然對楊阿姨說,"阿姨,你下去忙你的吧,這邊有我看著。"
楊阿姨笑得越發合不攏嘴了,何深看著她的表情有一種她就是在等自己這么說的感覺。果真她毫不推拒的就下去收拾房屋了。
何深默默坐回還是繼續斗地主,除了這個游戲還真玩不出什么東西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突然有只手拍到自己的肩膀,何深嚇得差點叫出來,轉過頭見是楊阿姨她才死命吞掉呼之欲出的聲音。
"你在斗地主啊,正好我包里有副撲克牌,我們一起玩吧。"楊阿姨談起斗地主很興奮,她唯一會玩的游戲也只有斗地主了,她不愛上網玩,覺得網絡的世界太虛幻,還是現實讓人有真實的安全感。
看著楊阿姨興奮地在旁邊從包里掏東西,何深有種無力感,這是兩人啊,兩人,斗地主不是需要三個人的嗎?難道她out了?
"我們只有兩個人,怎么玩?"何深將楊阿姨帶到遠處的桌子邊附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她還是不恥下問了。
楊阿姨也附在她耳邊,"可以把牌分成三份,我們各取一份再留一份在那里不動就行了。"
何深驚嘆,這才是資深玩家,無論多少人都可以玩得起來,她真懷疑她是不是平時一個人也可以自娛自樂。
于是她兩約定玩的時候都不要出聲以免打擾于夏,本可以出去打的,但問題是出去后如果于夏有什么需要她們就不能第一時間知道了,生病期間滿足病人的需求是很重要的。
其實兩個人玩斗地主比不過三個人有勁但貌似也還不錯,只要不是一個人何深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
正在她們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感覺旁邊有人湊上來,定睛一看不正是應該好好躺床上的于夏嗎?
"你怎么起來了?病還沒好呢?快躺回去休息吧。"何深像人長輩一樣耐心勸解,還放下撲克牌,起身要去扶于夏,她越來越有當媽的感覺。
"我睡一覺后現在感覺好多了,她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于夏指著楊阿姨問何深。
"她是你媽媽請來的臨時保姆楊秋月,你可以叫他楊阿姨。"何深為他介紹。
"哦,我也要玩這個,你們兩個人玩多沒意思。"于夏把何深的手拿到自己額頭上試了下溫度,"你看,是不是沒有那么熱了,反正我要玩,不玩我就不開心,不開心我的病就好不了。"
能說這么多廢話看起來也沒什么事了,何深和楊阿姨都同意他加入,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于夏覺得玩這些東西沒有獎懲制度太沒意思了。
"那你想怎樣?"何深癟嘴請教。
于夏難得一笑跑到床邊從矮柜的抽屜里拿出一把紙條晃著道,"誰輸就貼誰紙條,以前我和爸爸媽媽都是這么玩的,是不是很有趣?"
這種懲罰貌似很多偶像劇都用過,很是俗套……但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何深和楊阿姨欣然應允。三個人就開始這么玩開了。
"你媽媽去哪里了?"何深一邊出牌一邊試探著問。
"她昨天說要去親戚家拜訪,我不想去她就自己一個人走了。"好在這家伙處在興奮中,問的話都能好好回答。
"那你是為什么發燒?"何深繼續出牌繼續問。
"唔,昨天晚上陪一個剛認識的大哥淋水,回來睡覺第二天就這樣了。"于夏只是出于本能的回答,眼睛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的牌。
何深見趨勢良好便繼續問下去,"淋水?閑得發慌?"主動跑去淋水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出其他的,自己的腦子構造比較簡單,想象力不夠豐富。
"嗯……不懂,好像最近一直心情不好,聽說是失戀了。"
"失戀就跑去淋水,現在的年輕人都太不愛惜自己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父母考慮。"一講到孩子的健康問題,一直不說話的楊阿姨也靜不住了。
"阿姨,咱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們也管不了,只要管好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何深是怕等下又惹于夏不開心耍小孩子脾氣才出言阻止。
不過她擔心多余了,于夏壓根就沒想理會她們,他正在觀察自己的牌試圖挽救即將失敗的局面。
“一定是我今天運氣太差了,平時我和爸媽玩的時候都是輸少贏多,今天手氣太背了。”于夏看著手上的牌不服氣道,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牌技太爛,自己那么聰明,根本就不存在智商斗不過別人一說,所以歸咎原因還是運氣的問題,要不是霉運加身他怎么會生病,而后有頻頻輸牌。
“要不今天就到這吧,你病還沒痊愈需要多休息。”其實她就是給于夏個臺階下,瞧他臉上的紙條都快把正面糊住了,再繼續下去就有種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表象。
“不行,我非得把臉上的紙條親自摘下以雪恥不可。我就不信每次運氣都這么不好。”于夏執拗道,對他來說輸給女人實在是件奇恥大辱,一個是家里的臨時保姆,一個是自己的家教,都是要再見面的女人,輸給她們自己就無法樹立威信,男人的尊嚴何在。
楊阿姨看了看于夏又看了看何深,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看今天就算了吧,等下袁太太回來看到我們這樣實在不合適,而且她昨晚就讓我過來了,我因為家里有事所以耽誤到今天上午才到,等下就更加解釋不通了。”她是臨時的保姆,不久還要找下家,口碑很重要。
“等下就說你是昨晚過來的不就行了,放心,我媽那邊有我罩著,你就安心陪我多打幾局,而且我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瞎操心什么。”于夏心急道,“否廢話了,快下牌,節省時間多玩幾輪。”瞧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實在不像生病的人。
十六七歲的男孩都是最聽不得勸的,何深對楊阿姨聳聳肩只能舍命陪君子。她真的很想對于夏說,您老快自己一個人把牌技練練再出來混吧,她和楊阿姨兩人輪流贏得太沒意思了,所謂溫室里的花朵就是用來形容他的,平時父母陪他玩的時候多半都是讓著他的,現在真刀實槍的過招就開始丟人現眼。牌技不好不是他的錯,但是牌技不好的情況下還出來禍害大家就是他的不對了。
“叮咚……”
何深整默默抱怨的時候就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媛姨叫喚于夏的呼喊聲。
當即三人趕緊丟掉手中的牌,楊阿姨從門邊找了把掃帚有模有樣的在那里來回打掃,于夏一個跳躍蹦到床上去,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將放在一旁的毛巾繼續敷在自己的臉上,只剩何深站在原地抱著一堆紙牌不知往哪里藏,她想塞到柜子的抽屜里,不巧抽屜都鎖得嚴嚴實實的,耳聽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緊急之下她掀起于夏的床單將手中的紙牌塞了進去,順便平鋪了下,看起來不會太過明顯。
剛放好,媛姨就踏著步子進來了。
“小夏怎么了?”見于夏額上放了個毛巾靜靜躺在床上,身為母親的她緊張道,就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媽,我昨晚可能因為半夜踢被子著涼了,今天早上起來頭有點暈,”于夏表情猙獰看似艱難地坐起來為自己找借口,同時也不忘表揚一下兩位陪他戰斗的士友,“她們兩個很照顧我,特別是何深,因為楊阿姨要做家務所以她就陪在我身邊照看我。”他也不是個過河拆橋的人,他們又是照顧自己又是陪自己玩,也應該說點好話報答報答他們。
“這樣子啊,我的乖兒子真是可憐,都怪媽媽不在沒能好好照顧你,實在要多謝你們兩了。如果沒人在家里都不知道我兒子該怎么辦了。”何深一臉坦然的接受她的致謝,自己確實挺辛苦的,不僅要照顧生病的于夏還要陪他這個爛王大牌。但是楊阿姨確實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一臉尷尬地笑著走開去別的地方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收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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