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我的根基不在這里
見蕭瑾眼含怒意看過來,裴冽又想出一個(gè)理由。
“不然秦公子就把毆打朝廷命官的事推到本官頭上。”
秦昭側(cè)目,“怎么推?”
“就說蕭將軍胸口那一掌是本官打的,反正本官也是朝廷命官,逼急了就到金鑾殿上理論理論,我好歹也是皇子,縱然不受寵,無端被打父皇也是不樂意的。”
秦昭像是認(rèn)真的想了想,“可蕭將軍胸口掌痕與裴大人對不上。”
“我去拍一掌。”裴冽提起長衣下擺就要邁出府門。
蕭瑾,“……你們兩個(gè),給我等著!”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不傻!
看著落荒而逃的蕭瑾,秦昭嗤之以鼻,“他也就這樣了。”
裴冽亦看過去,“他背后有五皇子裴錚,你小心些。”
秦昭扭頭,“裴大人在擔(dān)心秦某?”
“你在他面前把和離之事拉到自己身上,無非是怕裴錚會找顧朝顏麻煩,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
秦昭笑了笑,“裴大人別忘了,我的根基不在這里。”
“淮南商會敢與朝廷抗衡?”
“裴錚代表朝廷?”
二人相視,一笑。
“還喝?”秦昭挑眉。
“改日。”裴冽邁出府門,“改日我們喝個(gè)盡興!”
“秦某奉陪!”
看著裴冽離開的身影,秦昭眼底光芒漸漸沉下來。
半晌,他回府。
蒼河還在府里……
顧朝顏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是午時(shí)。
后廚得秦昭吩咐備了一碗姜湯,時(shí)玖端著姜湯進(jìn)來,把早上蕭瑾過來的事如實(shí)稟報(bào)。
床
榻上,顧朝顏捧著瓷碗,“昭兒那么說的?”
“嗯,奴婢聽的清清楚楚,秦公子同蕭瑾說,和離之事是他跟裴大人的算計(jì),大姑娘不知內(nèi)情。”
顧朝顏沉默了數(shù)息,喝口姜湯,“昭兒是怕五皇子找我麻煩。”
“秦公子對大姑娘真好。”時(shí)玖羨慕不已。
顧朝顏笑了,“那自然,他是我的昭兒。”
“對了,茉珠偷偷找人過來傳話,說是昨晚許成哲沒與蕭子靈洞房,她給蕭子靈出了個(gè)主意,把血嚢滴在帕子上,權(quán)當(dāng)是他們洞房過,免得人笑話,結(jié)果這事兒鬧大了,蕭瑾過來之前去的侍郎府。”
顧朝顏料到許恒不會叫自己的兒子洞房,啞巴虧不能一吃再吃,這也是她想要達(dá)到的目的之一。
當(dāng)日蕭子靈便是以此為由,叫她被坊間市井嘲笑了好一陣子,這點(diǎn)利息她得討回來。
“事后可有人服侍她沐浴?”
“大姑娘怎么猜到的?”時(shí)玖正想稟報(bào),“茉珠還說蕭瑾走后,侍郎夫人叫幾個(gè)嬤嬤強(qiáng)行給蕭子靈沐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十指若無針孔,便說明那血早有準(zhǔn)備。”
時(shí)玖懂了,“大姑娘說過,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fā)芽。”
顧朝顏笑了,“這可不是懷疑的種子,朱砂盡褪,落紅又是怎么來的,侍郎夫人是在找證據(jù),蕭子靈在夫家的日子不好過了。”
“對了,你差人到國公府捎個(gè)口信給國公夫人,我想請她用午膳。”
昨夜聽蒼河那么一說,她實(shí)在不放心,加上之前降妻之事,她該約母親出來道謝。
時(shí)間定在午正,地點(diǎn)是秀水樓。
顧朝顏早早到天字號雅室候著,陶若南應(yīng)時(shí)而來。
飯菜齊全,曹嬤嬤跟時(shí)玖被安排到隔壁房間休息。
“降妻之事,朝顏多謝國公夫人成全。”
顧朝顏舉杯,“我先干為敬。”
陶若南很少飲酒,可因?yàn)槭穷櫝仯阋捕似鹁票懊纷泳疲俊?br />“不知國公夫人是不是喜歡,我擅自點(diǎn)的。”
“我唯喝這個(gè)。”陶若南笑了笑,一飲而盡。
她自然知道母親唯喝這個(gè)。
以前她還覺得奇怪,自己怎么那么讒梅子酒,后來知道原因了。
“你的事,我聽說了。”陶若南擱下酒杯,“你與蕭瑾和離,不后悔?”
“那不是什么值得我后悔的人。”顧朝顏坦言。
陶若南點(diǎn)頭,“那日他未拒絕,我便想,此人不可托付終身。”
“夫人慧眼。”
上一世母親也曾勸過她,架不住她豬油蒙心,“只是無意把楚依依推上主母的位置,夫人莫怪。”
陶若南擱下酒杯,意味深長看過去,“在顧姑娘心里,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當(dāng)然不是!”
意識到自己說錯(cuò)話,顧朝顏正要解釋,陶若南燦然一笑,“國公一直覺得因?yàn)槭覍Τ酪栏裢饪霖?zé),卻不知正是他的溺愛,令其生出虛榮跟貪婪的野心,她做的那些事,無非是想爭一個(gè)‘嫡’字,只不
過手段過于骯臟。”
“好在她已經(jīng)離開國公府,夫人暫時(shí)不必因她之事煩憂。”
“你今日約我,可有別的事?”
顧朝顏也沒兜圈子,“昨日我從蒼院令口中得知……柱國公身體不適,所以想著問一問……”
“身體不適?”陶若南微怔,“還好。”
顧朝顏也怔了一下,“我聽蒼院令的意思,柱國公曾找方御醫(yī)為其診脈,似乎還吐了血。”
陶若南顯然不知情,神色些許慌張,“吐血,可我這幾日見他氣色還好……”
“許是柱國公不想夫人擔(dān)心。”顧朝顏多半猜到是這樣。
陶若南目露憂色,數(shù)息苦澀抿唇,“讓你見笑了。”
“沒有……”
“我們夫妻的感情如你所見,也就那樣。”
幾次開誠布公的談話,陶若南對眼前女子不再設(shè)防,“上次的案子,他明知我已丟丹書鐵卷,還是認(rèn)了罪,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值得他舍棄我們母子三人。”
“因?yàn)樘热糁鶉徽J(rèn)罪,御九淵就會像皇上揭發(fā)他與邑州四將偷偷修建戰(zhàn)時(shí)密道的事,那是死罪,屆時(shí)不僅國公府逃不了滿門抄斬的厄運(yùn),那四位將軍也是一樣,柱國公確實(shí)沒有別的選擇。”
陶若南猛抬頭,“你怎么知道?”
“柱國公找過裴大人,這是他親口說的。”顧朝顏不想母親對父親有這樣的誤會。
陶若南蹙眉,“他可以告訴我的!”
“那就要看……國公夫人是不是有表達(dá)過
,想要聽的意愿。”
陶若南臉色微紅,“我沒問過。”
“柱國公不是一個(gè)善于言辭的夫君,和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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