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醋味兒太重
午正。
小筑里傳出聲音,一直守在外面早就迫不及待的楚錦玨忽的推開院門,正見蒼河虛弱靠在門板上。
“父兄如何?”
門外,楚錦玨忽然腿軟,不敢邁進(jìn)去。
洛風(fēng)跟云崎子也都跟進(jìn)來,目光里充滿期待。
要知道楚世遠(yuǎn)的命對于他家大人來說,特別重要,重要到有時候他們私底下討論,都覺得如果夜鷹的要求是將他們兩個交出去,大人也會毫不猶豫。
后來,兩人與他們家大人討論過這件事。
他們家大人特別冷艷高貴的回了一句,要你們何用?
此刻面對忐忑遲疑的楚錦玨,蒼河露出疲憊又欣慰的笑容,“柱國公跟楚大公子沒事了。”
依蒼河之意,此番換血非常成功,楚世遠(yuǎn)因身體匱乏嚴(yán)重,至少兩日才能醒過來,楚晏只需一日就能恢復(fù)。
楚錦玨跪謝蒼河之后,帶人將父兄接回國公府。
待其離開,洛風(fēng)跟云崎子方才將蒼河堵在門口。
“我家大人呢?”洛風(fēng)狐疑問道。
楚錦玨著急父兄,所以沒看出端倪,洛風(fēng)跟云崎子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找裴冽。
人走了,床都搬空了,他們連他家大人的影子都沒瞧見,可明明,昨日午時是他家大人背著楚晏進(jìn)去的。
“你們家大人中途有事離開了。”蒼河敷衍道。
洛風(fēng)皺眉,“我們一直守在外面,沒見大人離開啊!”
“他出門躥的屋頂。”蒼河煞有介事回答。
洛風(fēng)跟云崎子面面相覷。
見二人不信
,蒼河補充一句,“想必是去找顧姑娘報信。”
提起顧朝顏,問題來了。
“蒼院令知道顧朝顏在哪里?”
蒼河搖頭,“我若知道昨日便告知秦公子了,我不知道,你家大人知道。”
洛風(fēng)還想再問的時候,蒼河身體晃了晃。
云崎子側(cè)了身子讓出門口,“蒼院令辛苦。”
這是送客的姿勢啊!
蒼河,“……我可以到肆院休息一下么?”
“自然可以。”云崎子點頭。
蒼河虛弱走出小筑,然而洛風(fēng)跟云崎子完全沒有要扶他過去的意思。
果然凡事都要靠自己。
蒼河離開小筑后,洛風(fēng)跟云崎子干脆進(jìn)到屋里瞧,確實不見裴冽。
“你說咱們大人把顧朝顏藏哪兒了?”洛風(fēng)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不禁發(fā)問。
“顧朝顏被大人藏起來了?”
“這不是明擺的事么!”洛風(fēng)特別確定,“要不然顧朝顏那么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云崎子眉峰一挑,眼珠一轉(zhuǎn),“可是,大人為何要把顧朝顏藏起來?”
“叫秦昭著急唄!”
洛風(fēng)裝作知道很多的樣子,“你別忘了,秦昭是顧朝顏的義弟,不是親弟弟,他對顧朝顏是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大人對顧朝顏的心思就不用我說了吧!”
“說說。”
“也不知道大人是不是知道顧朝顏命好,早早覬覦上她,當(dāng)初在抓鄧媒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大人對她有意思,要不是為了救她,憑大人的本事哪能叫暗殺鄧媒婆的
人跑了!”
云崎子似有深意的‘哦’了一聲。
“告訴你一個秘密。”
云崎子,這我最愛聽了!
‘咱們大人是醋精。’
云崎子,“展開說說!”
“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誰,但凡靠近顧朝顏咱們大人都不爽,大人揍過蕭瑾多少次了!”洛風(fēng)又道,“每次顧朝顏跟秦昭走,大人身上那股醋味兒都熏的我睜不開眼睛!”
云崎子不語,朝洛風(fēng)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我說的是真的!”
云崎子還在笑,洛風(fēng)有些惱,“不信算了!”
眼見洛風(fēng)走出小筑,云崎子跟過去,邁出門檻的時候,瞄了眼隔間的門。
門后,裴冽默默坐在床榻旁邊,輕輕握著顧朝顏的手,眼神再也不似往日溫和克制,他將關(guān)心跟愛慕都寫在臉上,心中所念,皆是平安……
拱尉司,肆院。
蒼河才入院門,看到了男孩與云崎子養(yǎng)在院里梅花鹿戲耍的畫面,不禁駐足。
男孩很快注意到蒼河,“蒼院令……”
即便在拱尉司里呆了許久,男孩仍舊是膽怯的性子,小心翼翼杵在那里。
蒼河掩去臉上疲憊,微笑著走向男孩,“小寧,有沒有想叔叔?”
男孩怯懦的點點頭。
蒼河停在男孩面前,抬手去摸他的小腦袋,男孩下意識躲開,左眼露出驚恐之色。
“怎么?”
看出異常,蒼河扶穩(wěn)男孩,“別怕。”
他轉(zhuǎn)到男孩身后,輕輕撥開男孩腦袋后面的頭發(fā),乍見并無異樣,午時陽光正烈,
忽有一個亮閃閃的點撞進(jìn)蒼河瞳孔。
他蹙眉,指尖輕輕壓過去。
唔—
男孩吃痛發(fā)出嗚嗚聲,蒼河目冷。
“你隨我來!”
楚世遠(yuǎn)跟楚晏回了國公府,消息也很快傳到云中樓。
葉茗握著茶杯的手,忽的一緊。
秦姝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明明只有楚晏的血與楚世遠(yuǎn)匹配,而他們已經(jīng)給楚晏服過藥,“蒼河醫(yī)術(shù)如此高超?”
“楚錦玨跟楚依依……”
“楚錦玨一直守在寒潭小筑外面,楚依依一直呆在國公府。”秦姝知道葉茗懷疑什么,“不可能是他們換的血。”
葉茗蹙眉,“蒼河……”
秦姝緩緩舒出一口氣,“許是楚世遠(yuǎn)當(dāng)真命不該絕,你也該放下執(zhí)念了。”
葉茗沉默許久,最終松開手里的茶杯。
“罷了。”
“放下了?”
葉茗苦澀抿唇,“如果這樣都不能要楚世遠(yuǎn)的命,只能說,這是老爹的意思。”
“老爹為給狄梟報仇,孤身來到大齊皇城,又為保住御九淵的秘密,在刑場救下楚世遠(yuǎn),凡事皆有因果,老爹求仁得仁,死得瞑目了。”
秦姝看著對面的葉茗,“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我答應(yīng)過梁帝,會盡快拿下蕭瑾。”
秦姝知道這件事,“雖說蕭瑾納了阮嵐為妾,可對阮嵐的感情大不如從前,單憑她,應(yīng)該很難讓蕭瑾為梁國效力。”
“憑她足矣。”
秦姝不解,“怎么說?”
“蕭瑾是誰的人?”
“五皇子裴錚。”秦姝應(yīng)道
。
葉茗重新握住茶杯,目色深冷,“裴錚的外祖父是大將軍,其子姜禹子承父業(yè),現(xiàn)為神武將軍,與楚世遠(yuǎn)同為定北十三侯之一,與朝中許多武將都有往來,所以裴錚手里不缺兵權(quán)。”
“可他收了蕭瑾。”
“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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