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孫連仲的計謀
林樾拿著瓷碗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放下，他說道：“我知道孫將軍對這個破碗不感興趣，那就讓給我吧，一萬美刀。”
孫連仲先是眼前一亮，爾后接著認(rèn)真說道：“林老弟說笑了，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咱們相知無遠(yuǎn)近，萬里尚為鄰。如果林老弟看上的話我孫某可以雙手奉上。”
林樾心里罵道，真他媽不是個東西，說得這么好聽，我要是敢要，恐怕就走不出這個軍營了。
“孫將軍說笑了，這件瓷器才真是價值連城。請孫將軍不要隨意出手，待價而沽。”
“林老弟是大炮兄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孫某的朋友，朋友的話當(dāng)然要聽。”孫連仲說著有些很為難的樣子，他接著說道：“只是林老弟對這件瓷器就能這么肯定嗎？”
林樾點點頭說道：“我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孫連仲還是有疑慮。
“孫將軍你看。”林樾把瓷碗湊近孫連仲接著說道：“先看它的釉色。汝窯以天青釉色為主，在不同的光照下和不同的角度觀察，顏色會有不同的變化。在明媚的光照下，顏色會青中泛黃，恰似雨過天晴后，云開霧散時，澄清的藍(lán)空上泛起的金色陽光。而在光線暗淡的地方，顏色又是青中偏藍(lán)，猶如清徹的湖水。這叫‘青如天’。”
“釉子稍厚處如凝脂般將青翠固化，又如臘滴微趟，將瑪瑙融化之后而又將其垂固。釉子稍薄處，如少女羞澀面現(xiàn)昏紅，又如晨曦微露，將薄云微微染紅。釉面滋潤柔和，純凈如玉，有明顯酥油感覺。這叫‘面如玉’。”
“汝窯器釉厚，釉中有少量氣泡，古人稱為‘寥若晨星’，在光照下時隱時現(xiàn)，似晨星閃爍，汝窯瓷片的斷面，肉眼可見一些稀疏的氣泡嵌在釉層的中、下方。用放大鏡于釉面上觀察，中層的這些氣泡，于釉層內(nèi)呈稀疏的星辰狀，大的如星斗。”
林樾說著翻過碗底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北宋汝窯的特征。”
孫連仲說道：“林老弟我看這是個廢品。”
林樾笑了笑說道：“如果沒有這樣的痕跡，那說明它就是一個仿品。”
“為什么？”
孫連仲不明白。
林樾說道：“北宋汝窯在燒制的時候都要把器物放在支丁上。這就是典型的支丁痕跡。從這兒也可以讓我們看得出它所使用的的胎料。”
孫連仲搖搖頭說道：“太專業(yè)了，只有林老弟這樣的大師才能理解了。”
林樾看到孫連仲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
“請林老弟再看看，還有沒有北宋汝窯瓷器？”
林樾說道：“沒有了，只是里面有一部分是一文不值。可能是孫將軍故意而為之吧。”
孫連仲笑了笑說道：“讓林老弟見笑了。”
林樾和孫連仲從屋子里面出來，迎面走來的正事孫連仲的工兵營營長，真是狹路相逢。
工兵營營長一直在好好打量著林樾，林樾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故作鎮(zhèn)定，好像沒有看見工兵營營長。
“小兄弟，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工兵營營長過來拉著林樾的手問道。
這下就連孫連仲和他的師爺以及副官等都驚異地望著林樾。他們以為林樾和工兵營營長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樾假裝很詫異：“我們認(rèn)識嗎？”
“你忘了，咱們一起在乾陵炸墓？”
“你是盜墓的？”
林樾故作驚訝地問道。
孫連仲對工兵營營長罵道：“誰炸乾陵了，你胡說什么？”
“大帥，他......”
“他是林少爺。你看清楚了。”
工兵營營長不敢說話了。
孫連仲問林樾：“林老弟認(rèn)識他嗎？”
“我也是一頭霧水，他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會說出我跟他去乾陵炸墓。太好笑了。”
“別理他，這個人就是腦子不好使。”
雖然孫連仲也是極力否定，但林樾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記得在乾陵他們都穿著軍裝，也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可這個營長竟能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哪兒是腦子不好使，而是記憶力很好，識別能力超乎常人。
林樾總感覺這個工兵營營長是個定時炸彈，他得想辦法單獨會一會這個營長，否則可能要壞事。
不過，林樾轉(zhuǎn)念一想，孫連仲要鑒定的瓷器已經(jīng)鑒定完了，自己可以回去了。
沒事他正想到處走一走，可剛走到訓(xùn)練場，工兵營營長不知從什么地方跑出來。
林樾看看四周除了遠(yuǎn)處有一些士兵在訓(xùn)練意外，附近沒有什么人，正好可以探一探這個營長的口風(fēng)。
工兵營營長來到林樾面前說道：“林少爺，我說的是真的，在乾陵有一個士兵特別像你，聲音也很像。”
“你是......”
“我是工兵營的營長。”
林樾說道：“營長你可能真的是認(rèn)錯人了，我是秦城林家少爺，怎么可能跑到乾陵炸墓。這都不是關(guān)鍵問題，問題在于孫將軍不高興了。你們是不是去乾陵盜墓了？”
“沒有，林少爺誤會了。”營長知道口誤了，忙著辯解。
林樾說道：“我和孫將軍是朋友，你不用防我。但有些事情不要說明最好，否則你知道觸怒天威的后果。我想你應(yīng)該不傻。”
營長忙著說道：“林少爺說得對，是我看走眼了。乍一看有些像，可仔細(xì)一看，根本就不是你。”
“這樣的話，估計孫將軍不會怪罪于你了。”
“謝謝林少爺提醒。”
營長說完就走了。
林樾回到營地，看見工兵營營長被副官叫走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孫連仲疑心很重。
工兵營營長被副官帶到孫連仲面前，孫連仲問道：“你說你在乾陵見過林少爺？”
營長說道：“報告大帥，是我看錯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我個子不高，對高個子印象很深。見到林少爺我以為是跟我們一起炸墓的高個子士兵。可我仔細(xì)一看，根本就不是。林少爺細(xì)皮嫩肉的，那個士兵灰頭土臉的，不像。”
“你確定。”
“我確定。因為我已經(jīng)仔細(xì)想了，回憶在乾陵的時候遇到的士兵。大帥你也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我們都嚇傻了。”
“我就奇怪了，林少爺跑到乾陵做什么？還幫你炸墓，你真能想象。”
“是屬下糊涂了。”
“去吧。”
工兵營營長出去了，他暗暗慶幸，林樾給他出的主意很好，否則不知道孫連仲還會怎么收拾他。
等營長出去以后，孫連仲問他的副官：“你怎么看這個問題？”
副官說道：“我看張營長真是被嚇傻了，林少爺跑去給他當(dāng)兵，他真能想得出來。”
“我看這個張營長的確是被嚇傻了。不過我們得想辦法把林少爺留下來。洛陽那場拍賣會機(jī)會難得，我聽說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
“大帥，林少爺現(xiàn)在在咱們手里，咱們想讓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由不得他。”
孫連仲有些不高興了，他說道：“你真是糊涂，你也看到了林少爺?shù)哪芰Γ鞘且粭l真龍。古玩市場的水太深了，他要是不想誠心幫咱們，你還玩?zhèn)�球。”
“我想他不敢吧。”
“不敢，你真是沒用。他對咱們是真心還是假意你能看得出來嗎？你沒聽鄭大帥說過嗎，這個人非常厲害，像你這種人他就是把你賣了，你還得幫著他數(shù)錢。”
“是大帥，下官無能。”
孫連仲咪了一口茶，想了想說道：“鄭大帥是用他的家人威脅他，用女人控制他。用家人威脅他本帥已經(jīng)出手了，想必他已經(jīng)知道了。用女人控制他，你得盡快辦理，他要是有半點不滿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副官嚇得連連點頭說道：“報告大帥，女人下官已經(jīng)找好了，他一定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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