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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異動


  孟妮可終于還是沒有挺樁老媽嘮叨必殺技’,于初四這天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真是受不了,她這次連我‘胖了’都不屑說,直接進(jìn)入正題。”她一邊從行李箱拎出給大家?guī)У耐廉a(chǎn)一邊訴苦,“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跟她說春節(jié)前看見老不死一家四口親密地坐飛機(jī)去上海,貌似提前去玩世博會了,于是她大怒。”

  岳青蓮揉著額角嘆氣:“那不然讓阿姨也去玩玩?你又不是出不起錢。”

  “她現(xiàn)在啥都不信任,把每一分錢都存在銀行里,哪里會去玩啊。”孟妮可攤開手腳躺到沙發(fā)上,“我臨走在附近超市買了五千塊的購物卡,撒謊說是老同學(xué)送的,給她這一年買東西用,唉……對了,我媽說讓我問候你,還給你帶了一包蝦干當(dāng)零食。”

  “替我謝謝阿姨,蝦干哇,我喜歡的!”岳青蓮幫著她把空了的行李箱在儲物柜里放好,聽見她問:“你這幾天怎么過的?沒出去吃飯?”,心頭一跳,急忙說:“還能怎么過,專心修煉嘛,出去吃飯有什么好的,到處都是人。”

  “還是宗主用功,我都自慚形穢了,不行,我先去把這幾天的功課補(bǔ)上。”孟妮可解開發(fā)圈,“噯,明天去不去弄頭發(fā)?我真不習(xí)慣這么直。”

  “不是聽說正月里剪頭死舅舅?”

  “去,封建迷信!”孟妮可說完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呆若木雞’,證明神識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玉印。

  岳青蓮剛打開冰箱把她帶回來的食物塞進(jìn)去,就聽見耳邊一聲大喊,孟妮可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兇神惡煞地說:“誰偷了我的菜?!”

  “干什么……什么菜?我就拿了你一根人參送人。”岳青蓮心虛地說,好像,唔,好像第二天又拔了一棵靈芝……

  “才怪!”孟妮可斬釘截鐵地說,轉(zhuǎn)身去盆里撈小金鯉:“小魚,出來出來!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啃光了我的黃精?”

  小金鯉猛然躍出水面,小尾巴在空中甩動,看樣子很想來個完美的全壘打,但終究懾于孟長老的淫威,沒有真的敢,只是悻悻然地對她吐了一口水,重新又鉆回荷葉下面去冬眠。

  “奇怪了,麒麟也不愛吃那些粗加工食品啊?”孟妮可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又找不到發(fā)泄口,郁悶至極地一跺腳,“給我知道是誰干的,踩死他!”

  岳青蓮清了請嗓子:“妮可,這個吧……事實上前幾天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事,為了救人一命,的確拔了你幾棵草藥,不然這樣,損失算我的,等季度結(jié)算的時候從我分紅里扣好了。”

  她也不明白那一畝多地密密麻麻的草藥,大正五邊形套小五邊形的,自己也不就拔了幾根而已啊,怎么她就這么眼尖地看出來了?

  孟妮可瞪著她,運了半天氣才狠狠地說:“青蓮,你真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啊,一點種田的天分都沒有,你拔多少我都沒意見,可是不能糟蹋了東西啊。”

  “啊?”

  岳青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夏英杰待久了傳染到他的厚臉皮,為什么孟妮可看到她如此誠懇的笑容卻越加惱火,二話不說就拽著她進(jìn)了山洞。

  從洞口出來,岳青蓮才看清楚山坡上的情景,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片狼藉的草藥地,約有三分之一的藥材倒伏在地上,還有一些已經(jīng)被連根拔出,正丟在旁邊曬太陽。

  她愣了足有一分鐘,再回頭看看孟妮可譴責(zé)的雙眼,才猛醒地叫起來:“這不是我干的!”

  在岳青蓮拿自己的體重發(fā)毒誓之后,孟妮可終于勉強(qiáng)相信了她的話,把這事歸咎為青蓮宗十大不可思議之一。

  “應(yīng)該是什么精啊,靈的。”岳青蓮?fù)茰y說,“你看小魚都能成精,那里面靈氣這么充沛,再出一點精怪也很正常啊,我看那幾只飛來飛去的蝴蝶,就很可疑,還有,牌坊下面有一棵柳樹,顏色奇奇怪怪的,沒準(zhǔn)就是成精了,半夜跑來偷菜。”

  “要能裝個攝像頭就好了。”孟妮可長嘆一聲,“沒辦法,只能日夜輪值了,從今天起,修煉地點由洞中改到田邊地頭!”

  “可是運行周天的時候,我是閉著眼睛的啊?”

  “那怕什么,只要有個人在那里,小偷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也就不敢來了。”

  岳青蓮難以置信地問:“那你豎個稻草人不是更省事?”

  “哎呀,勞動人民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我這就去豎個稻草人!”

  拼命把孟妮可拉回來,岳青蓮埋怨說:“你是真急昏頭了,我們要對付的是精怪,又不是麻雀!”

  在制定了青蓮宗輪班制放哨的計劃之后,岳青蓮好容易在初七排到休息四個小時,外出和高彤喝咖啡。

  “今天BOSS要從美國回來,不能多待。”高彤一坐下來就說,岳青蓮要想了一想才意識到她說的BOSS指的不再是曹向南,而是秦明川。

  “局勢如何?”她喝了一口拿鐵,皺著眉頭,似乎有點甜了。

  “還能如何,厲兵秣馬,嚴(yán)陣以待。”高彤雖然微帶倦容,但神色間那種懋華OL特有的自信堅韌還是讓她神采飛揚(yáng),“管它什么牛鬼蛇神,僅管放馬過來。”

  聽說修真界是不會被允許介入凡間事物的,應(yīng)該秦明川不會有事吧……岳青蓮默默地想著,同時心里也清楚,秦明川以及懋華的將來,再不是僅僅那么簡單的金融相關(guān),后面牽扯著更大的羈絆,那些甚至不是人力可以扭轉(zhuǎn)的。

  “琦琦還好吧?”她岔開話題。

  “挺好的,大家都挺喜歡她。”高彤眉飛色舞地說,“早年放在你們一本正經(jīng)的風(fēng)投部很是屈才啊,這小丫頭就是個靈活機(jī)變的材料,沒幾年就能八面玲瓏了。”

  岳青蓮也笑了:“我還欠她一個古奇呢,等會一起去挑個吧,你順便帶給她。”

  “好啊,我正好也要換包了。”

  起身的時候高彤還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對了,妮可的靈芝酒,我?guī)Я艘黄拷o我爸,他還蠻開心的,直說每天晚飯喝一小杯,走路都變利索了。”

  岳青蓮心知肚明地一笑:“其實我也跟她說,可以開發(fā)女士紅酒系列。”

  “那就太好了,我媽不能喝白酒,正埋怨呢。”

  兩人剛要走出咖啡廳,高彤的手機(jī)響了,她接通‘喂’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一秒鐘之內(nèi)完成了從逛街血拼族到行政總監(jiān)的變化,簡單地說:“立刻通知所有高層……正在開會或外出的通知他們的PA……會議準(zhǔn)備做好了沒有?給你十分鐘,記得所有設(shè)備都要事先檢查……那部分就叫琦琦去負(fù)責(zé)……我馬上回來。”

  說著她掛斷電話,抱歉地一笑:“對不起啊弗蘿拉,BOSS提前一班飛機(jī)從美國回來了,在機(jī)場就打電話給艾瑪,要準(zhǔn)備一個會議,我得回去了。”

  “加油。”岳青蓮當(dāng)然知道秦明川現(xiàn)在要干的事多得都堆成山,作為行政總監(jiān)的高彤這時候也必定是要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急忙做了個打氣的手勢,“拜拜。”

  高彤對她揮了揮手,快步踩著高跟鞋蹬蹬蹬下了臺階去攔出租車,岳青蓮看著她的背影,悵然若失。

  與此同時,衛(wèi)總正在愉快地享受著捉弄小家伙的快樂,能看到陳初那張俊臉上出現(xiàn)困惑遲疑的情緒,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陳初啊,你看,你是陳家的一份子是吧?”他循循善誘地說,“而我呢,很巧,就是目前最能給陳家賺錢的人,臨平山上上下下,總不能靠種地過日子吧?現(xiàn)在國家都在提倡農(nóng)民減負(fù)哩,所以,你們用的一顆藥,一根草,那都是需要我們?nèi)ベ嶅X買的,對吧?”

  陳初慢慢地點了點頭,他上次受了白虎真金之氣的陰傷,現(xiàn)在臉色還是白里透青的,手腳冰涼,卻還不肯老老實實在床上呆著,剛才陶韜一時不查,就差點讓這小子溜下床逃跑。

  “我呢,是個凡人,就會弄點錢啊錢啊錢啊……的,沒有自保能力啊。”衛(wèi)總眼都不眨地說著謊話,“雖然說陳老漢——你爺爺給了我紫電防身,但到底不是自己使喚的,用不大上力,就像上一柄銀影,遇到個把妖怪都擋不住,后來不也是要回爐了嗎?”

  他加重語氣說到重點:“所以這幾天,你就留在我身邊,啊那個保護(hù)保護(hù)我,曉得了不?”

  陳初茫然地問:“衛(wèi)叔有危險?是何人要傷害衛(wèi)叔?我提前去端了他,不讓衛(wèi)叔受驚。”

  “你個瓜娃子還去端……咳咳,陳初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啊,再說敵人目標(biāo)未明,邪修嘛,你曉得的,做事隨心所欲,不分善惡公平,崇尚的是弱肉強(qiáng)食的原則,他們要來,你打跑他們,也就是了,都是修道中人嘛,沒必要去主動找上門打人家一頓的,對不對?”

  他看見陳初有爭辯之意,急忙端過燉盅,堵住了他的嘴:“來來來,這是你……你陶哥給你弄的人參鱉湯,多喝點,壯陽——不不,補(bǔ)養(yǎng)陽氣。”

  陳初瞥了一眼,客氣道:“我身體素來強(qiáng)健,這點小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還是衛(wèi)叔喝吧。”

  “不不不,我可消受不了這個——我是說,治病要對癥下藥,我又沒到陽虛的地步,吃人參干什么。”衛(wèi)總微笑著把燉盅塞在他手里,起身安撫地拍著陳初的肩,態(tài)度十分親切地說:“好好養(yǎng)著,我的安全和臨平山錢袋子的安全,就著落在你身上啦。”

  他走出房門的時候都掩不住臉上得意的微笑,陶韜在復(fù)式樓梯下面等他,忍不住說:“衛(wèi)總,您連陳初都騙,這也太……”

  “太什么?不這么說他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衛(wèi)總橫了他一眼,“有這工夫操心陳家的破事,不趕快去把最近的市場分析整理出來,秦明川新官上任,正要燒火的時候,你以為老曹調(diào)理出來的學(xué)生,這么好對付?”

  “是!立刻去!”陶韜響亮地答了一聲,剛要走,衛(wèi)總又招手讓他回來,“那個人參你就不要吃了,不過后來岳小姐送的靈芝何首烏什么的都不錯,你切一點泡茶,剩下的曬干了磨成粉裝起來,給你夏哥也送一份過去,上半年還有硬仗要打,不多補(bǔ)點不行,你看著他吃,別一轉(zhuǎn)眼又賣了!”

  陶韜忍著笑說:“是!”

  要走的時候,他扭頭又說了一句:“衛(wèi)總,那何首烏吃著真見效,看您那幾根白頭發(fā)都變黑了,帥得可以去做新郎官了哩!”

  說完他飛快地一溜煙跑了,馬上傳來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衛(wèi)總作勢要踹都沒趕上趟。

  “個個都無法無天!”他笑罵了一句,卻不自覺地側(cè)頭對著一邊的鏡子瞅了瞅,滿意地舒了口氣,口是心非地說:“噯,長相年輕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正要向書房走去,手機(jī)響了,摸出來一看,竟然是陳初的二叔陳塵。

  “喂?二當(dāng)家,好久不見啊,這個時候給我拜年晚了點吧?”衛(wèi)總一邊開懷大笑地調(diào)侃著一邊繼續(xù)往書房走,聽著聽著,眉頭皺了起來,嘴里卻還保持著輕松愉悅的語氣:“劉家的千金要招親?好事啊!現(xiàn)在這社會,誰還有什么放不開的,沒考慮上電視征婚啊?……哦哦……哈哈……什么?”

  他眉頭死死地擰成一個疙瘩,嘴上還在插科打諢:“好姑娘啊,二十八歲,身家清白,陪嫁也不少吧?就這么便宜夏英杰了?”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明顯地松了口氣:“哦哦,不是他……我想也是,那個慫樣誰看得上。”

  隨即他臉上的神色又變了幾變:“陳塵,你腦殼壞掉啦?她二十八,陳初才十七,毛長齊了沒就娶媳婦?!”

  他不由分說地提高了嗓門:“我說不行就不行!陳初現(xiàn)在就在我這里,你有種就把他帶回臨平山再安排,休想讓我摻乎進(jìn)你們這些破事里去!”

  晚八點,秦明川就任總裁之后的第一個高層會議正式結(jié)束,在座的高管們互相連眼色都不敢使,更不用說竊竊私語,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帶著PA魚貫而出。

  高彤坐在位子上,一時沒有動,琦琦麻利地關(guān)著投影儀,拔電源,合起筆記本,等一切都做完了,乖乖地站到她身后,屏息等著老大站起來出門。

  秦明川臉上略帶疲態(tài),用兩根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聲:“高總監(jiān),你留一下。”

  “好。”高彤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了,優(yōu)雅地?fù)Q了個方向坐著,微笑著對琦琦說:“你先回去,該做什么自己知道吧?”

  “知道知道,會議記錄和總結(jié)今天一定放在您桌上。”琦琦答應(yīng)著,偷眼看了秦明川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頭:“秦總,我先出去了。”

  門口還沒走光的高管們背著里面,開始眼神交會,猜測莫非公司即將有大的人事調(diào)動,秦總才會動用行政高總監(jiān)這個大殺器?或者干脆是部門調(diào)整?整合?分裂?

  琦琦最后走的時候關(guān)上了門,偌大的會議室里,于是就剩下了秦明川和高彤兩個人,看著秦明川一口飲下早已涼透的黑咖啡,高彤款款地站了起來:“秦總,我給您再泡杯咖啡?”

  “不用了。”秦明川抬眼看著她,雖然微笑著,但并沒有開口讓她坐下,“高總監(jiān),有點和公司無關(guān)的私事,我想問問你。”

  高彤若無其事地自行坐回了椅子上,同樣面帶微笑:“您請說。”

  縱然她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秦明川問出的問題還是讓她吃了一驚:“你還記得韓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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