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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守


  就在這一片暗香中,劉先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墻頭,此刻的他已經(jīng)在表面上恢復(fù)了常態(tài),眉清目秀的圓臉上帶著和氣的微笑,仰頭看著月光下飛舞在空中的青蓮花,好像一個風(fēng)雅的文人正在欣賞著美景,隨時可以吟風(fēng)弄月。

  但是亭子里的每個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魔的化身。

  從他白衣上袖口胸前淋漓的血跡就可以看出,此刻莊園里,還活著的人只怕都在亭子里了。

  在他們的注視下,劉先生并不像電影里的吸血鬼一樣,急不可耐地撲過來,齜著犬牙到處咬人吸血,反而就這么站在墻頭上,甚至還吟起詩來:“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

  岳青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吟的竟然還是李白的詩!

  劉先生賞玩夠了,哈哈一笑,在空中像走臺階一樣,漫步一階階地走了下來,踏上地面的時候,園中所有的梅花都盛開到了極致,仿佛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催逼著植物迸發(fā)出最大的生命力,極盡所能地開放。

  “你們都在啊。”他微笑著打起了招呼,曹向南面色凝重,并沒有回話,古雷低聲說:“少主魔已入心,驅(qū)除不易了。”

  “丫頭小心!”曹向南猛地出聲提醒,岳青蓮一愣,看見劉先生笑著抬起手來,輕輕一抓,在空中盤旋待命的青蓮花就像被什么東西吸住一樣,向前一栽,自己和蓮花之間的心神聯(lián)系瞬間凝滯住了。

  劉先生手變抓為招,似乎要把青蓮花給喚到自己跟前來,微微笑著,很愉悅的樣子。

  凝滯只持續(xù)了幾秒鐘,岳青蓮心念一轉(zhuǎn),正在空中被力量牽拉的青蓮花呼地一聲亮出了嬌嫩花瓣上的寒光,明光匝地,向著劉先生立足之地席卷而去。

  劉先生眼睛里閃過一抹紅光,手指向空中的青蓮花,喝道:“疾!”

  頓時,圍墻外紅霧彌漫,爭先恐后地越過墻頭,蜿蜒而下,像無數(shù)條粗大的蟒蛇,匯聚到劉先生腳下,拱衛(wèi)著他。

  怪不得籠罩著月亮的血色霧氣變淡了,原來都已經(jīng)到了地面。

  紅霧凝聚成若有實體的人形,扭曲著從地面上站了起來,飄忽不定,大約是臉的位置上有幾個洞,一張一合地變幻著,像在無聲地吶喊。

  突然,剛剛凝成的兩個紅霧妖怪拔地而起,四只鬼爪伸出,抓向半空中的青蓮花!

  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岳青蓮在瞬間下了指令,青蓮花敏捷地閃躲開了頭一波攻勢,壓低蓮臺沖到了兩個紅霧妖怪的身邊,唰地一聲全部蓮瓣張開,尖端沖外閃著雪亮光芒,在原地高速旋轉(zhuǎn)起來,干凈利落地切開了第一個妖怪的身體,但紅色霧氣并無實體,被削散之后一陣扭曲,重又凝聚成形,從后面化成一張大網(wǎng),森森羅羅,包抄過來。

  岳青蓮牙一咬,招出了第二朵本命寶蓮,此刻地面上的紅霧繚繞浮動,已經(jīng)到了劉先生小腿部位,半園梅林的根部都淹沒在其中,枝頭梅花開得更艷,只是本來該是淡淡的幽香里摻了一絲陰穢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雙子寶蓮在空中上下飛舞,遙相呼應(yīng),轉(zhuǎn)得已經(jīng)看不清楚本來的形狀,儼然兩團青色耀眼的光球,在從地面蔓延升起的紅霧之中,來回沖殺,雖然銳不可當(dāng),但紅霧粘滯濃厚,像膠水一樣層層地包裹上去,一時之間僵持住了,誰也克制不了誰。

  岳青蓮的心神完全集中在這里,劉先生那邊,卻悄然地踏前了一步,連膝蓋都沒彎曲,就這么沿著地面飄了過來,空中傳來風(fēng)雷隱隱,五絕陣被曲雷發(fā)動,他不慌不忙在原地轉(zhuǎn)了半個圈,輕易地躲了過去,再一轉(zhuǎn),伸手在一棵梅樹中段一拍,嘎啦一聲,碗口粗的梅樹應(yīng)手而斷,陣勢一緩,曲雷臉上冒出了汗珠,雙手不停地掐訣繼續(xù)發(fā)動,劉先生趁著這個空隙尖聲怪笑,人影一晃,已經(jīng)到了亭子外面。

  古雷長吸一口氣,左手從袖子里抖落一團金光,右手同時虛虛拉開,金光在空氣中現(xiàn)出原形,是三支不到手掌長的短箭,箭尖的地方還在不停地向外流瀉著微小的金色字符,照亮了他凝重的臉。

  “啪啪啪”,就在劉先生站到小花亭外,正對著岳青蓮背后的時候,古雷右手一松,左掌里三支金色短箭齊齊射了出去,上面附著的金色字符迎風(fēng)長大,構(gòu)造成一張閃著光芒的符咒,迎面向劉先生的胸口貼了下去。

  劉先生毫不畏懼,一伸手就將三支短箭抓在了手里,空氣中金光凝成的符咒碰觸到他的身體,發(fā)出吱吱的肌膚燒灼聲,他疼得眉頭皺起,眼神似乎有一陣的呆滯,整個右臂上卻突然迸現(xiàn)出一層血紅色的霧氣,轉(zhuǎn)眼間把金光符咒消耗干凈。

  曹向南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此刻遺憾地嘆了口氣,也知道劉先生入魔太深,已經(jīng)不是這種法寶能夠克制得了的。

  “少主,得罪了!”古雷一擊不中,立刻從手臂上抹下一個古樸的銅質(zhì)手鐲,向空中一丟,上面七顆銅鈴平時從來不發(fā)出任何聲響,接觸到外界空氣的一瞬間忽然盡數(shù)鳴響起來,激越的鈴聲源源不絕地回蕩在梅園里,無數(shù)道細小的符箓伴隨著鈴聲飄散到空中,地面上的紅霧似乎對此很畏懼,輕聲嘶鳴著向后退去。

  劉先生被鈴聲和符箓逼得仿佛矮了一截,睜大眼睛,臉上的肌肉跳動著,右手彈跳了幾下,嗓子里忽然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吼叫,食指中指并起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直直地指向手鐲:“太陰月煞之力,散!”

  古雷一驚,還沒來得及收回法寶,數(shù)道紅黑夾雜的煞氣從劉先生的手指上噴出,轟然一聲,銅手鐲在空中被炸得粉碎,他受到了波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向后踉蹌了兩步,被秦明川一把扶住。

  劉先生并不罷休,嘿嘿地怪笑著,腿一抬,就要跨進亭子里來,曲雷滿頭大汗,竭力發(fā)動陣勢,一步不退,壓根無法顧及死神近在咫尺。

  地面紅霧這時候又抖擻起來,跟在劉先生身后,翻滾著漫過小花亭的欄桿,向生人美味的血食撲來。

  “滅!”就在這時,岳青蓮一個轉(zhuǎn)身,左手放開,白玉印的耀眼紅光噴薄而出,她的時機選得剛剛好,不但滿地紅霧都聚攏起來圍著亭子準(zhǔn)備飽嘗血食,劉先生也因為目標(biāo)都在面前而放松了警惕,擠在一片不大的范圍內(nèi),被白玉印耀如日光的紅輝一照,小花亭像突然多了一盞大瓦數(shù)的照明燈,轉(zhuǎn)眼明亮如白晝。照得四下纖毫必現(xiàn)。

  “嗷!”劉先生發(fā)出一聲慘叫,身形鬼魅一般向后飄去,沖在前面的紅霧連后退都沒余地,扭曲了幾下,在紅光中消散于無形,剩下的如同有生命的蛇蟲一般,飛速地跟著劉先生竄到了遠處,再不敢接近。

  岳青蓮手心里全是冷汗,招回兩朵本命寶蓮,只留下白玉印浮在空中,她方才那一聲用盡了全力,丹田內(nèi)的青色靈力被一抽而空,此刻青色蓮臺正瘋狂地旋轉(zhuǎn)以加速靈力流轉(zhuǎn)補充各處經(jīng)脈中的虛空,實在沒有能力追上去擴大戰(zhàn)果了。

  “都沒事吧?”她掃了一眼,問。

  古雷的臉色不太好,癱倒在石凳上,似乎連坐著都有困難,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苦笑著說:“姑娘好修行,只可惜……你手中的法寶乃是道門純正至寶,對妖魔邪祟有奇效,只是你修行不夠,未能施展出全力,不然的話,少主只怕還有救。”

  曹向南濃眉一挑:“古雷,說清楚。”

  “咳,咳咳。”古雷又吐出一口鮮血,慘笑著說,“曹先生,誰都知道你跟少主的交情,你就是不死心,還想試一試。好吧,我也實話實說,剛才少主被我的六陽神雷箭所傷,魔氣蒸騰乃是出自他的右臂,證明魔雖入心,但大部分還集中在手臂上,沒有完全侵占心神,如果能定住少主,以純陽正氣法寶近身逼迫,不怕壓制不住他身上的魔氣。”

  “什么叫近身逼迫?”岳青蓮不解地問,用白玉印收妖怪的時候,她只要當(dāng)空一舉,紅光照射之后妖怪就自行消失了,如果要近身逼迫,難道是要她拿著印在劉先生臉上蓋個章?

  古雷轉(zhuǎn)向她,搖搖頭:“姑娘,別想了,你做不到的,你現(xiàn)在的修行,殺了少主容易,要近身壓制他,難。別忘記了,少主也是結(jié)丹期的修行,不能束縛他行動的話,被你這樣的高手近身,他縱然此時使不出法寶,難道不會自爆其體,同歸于盡?”

  大家都不做聲了,一起看向梅園里的劉先生,奇怪的是,他并不老老實實待著,也不試圖再度發(fā)起進攻,而是好整以暇地在園子里打起太極拳來,月光下,他一舉手一投足,似是隨意,動作卻舒暢自如,流利圓活,配上一身寬松的白色唐裝衣袂飄動,要不是上面大團干涸的血跡,還真是非常賞心悅目的畫面。

  岳青蓮緊張地看著他的舉動,揣摩著敵人下一步的用意,秦明川無聲地走到她身邊,和她肩并肩站著。

  “老大,別擔(dān)心,曹總說要絆住他到天亮,我能做到。”

  秦明川深深地看著她,秀麗的女子,腰肢削瘦,卻挺拔剛直,明明還懵懵懂懂有太多的疑問,卻始終穩(wěn)穩(wěn)地站在對敵的第一線,面對這驚悚詭異的局面,不會退縮,不會畏懼,更不會嚇得嚎啕大哭。

  平時工作時她也是如此,只不過,那時候自己在她身前,引導(dǎo)她,保護她,幫助她。現(xiàn)在她卻成了戰(zhàn)斗的主力。

  岳青蓮感覺到他的視線,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把目光移開:“相信我,一定可以。”

  “小岳,我說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秦明川低沉地說,“只是這樣對你,太不公平。”

  明明她是受害者,被騙到了這里,其余的人,曹向南,劉先生,古雷曲雷,包括自己,都是劉家的人,而劉家的目的不是別的,是要拿她的命,去填老爺子的命!

  如果不是劉先生突然入魔,現(xiàn)在的岳青蓮,應(yīng)該和他們是敵人,她要逃脫,劉先生肯定要扣留,那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

  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現(xiàn)在他們這群始作俑者卻在亭子里,被受害人保護著。

  也許是他臉上的自嘲太過明顯,岳青蓮回頭對他笑了笑:“沒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看重自己的命,當(dāng)然也會看重別人的命。”

  秦明川微笑了起來:是的,這就是他的小岳,一貫如此。

  這時候曹向南還在和古雷討論著有沒有希望能讓劉先生清醒過來,古雷泄氣地一邊咳嗽一邊說:“曹先生,辦法我都想盡了,無非用正道之力壓制住少主內(nèi)里的魔性,但我們現(xiàn)在誰的修為都不夠在他自爆之前控制住他,那姑娘的法寶雖然靈驗,她又沒能力催動,少主是結(jié)丹期高手,我們?nèi)齻人就算聯(lián)起手來對他念道德經(jīng),他都能扛住,除非是有什么高僧大德開光過的護身符,凝聚了無上念力,那還可以試一試。”

  他大概是被逼急了,連‘高僧大德’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曹向南聞言,臉色卻一變,伸手從襯衫領(lǐng)子里拉出一條銀鏈,末端掛著一個精巧的太極圖玉雕,黑白雙魚顏色分明,隱隱有白光流動:“這個呢?”

  古雷一眼就認了出來:“這……這是老爺子當(dāng)年在龍虎山悟道的時候,偶得的一塊天生太極石啊!在張?zhí)鞄熥禄毩似咂咚氖盘觳懦桑钍潜傩俺睿捕ㄐ纳瘢逕捴畷r佩戴在身可防走火入魔,族里精英弟子求之而不得,怎么會在你身上?”

  “少廢話。”曹向南急躁地問,“這個到底行不行?”

  古雷喘著氣說:“此物有老爺子和張?zhí)鞄煹撵`力在內(nèi),應(yīng)該能克制住普天下大多邪祟,可以勉強一試,但是曹先生,此物要起效,必須貼在少主的眉心,讓念力直達識海,少主如今這個樣子……誰能辦得到?”

  曹向南沉默不語,一把扯斷了銀鏈,將太極圖握在手心,回頭望了一眼。

  秦明川立刻踏前一步:“小岳不能去,我去。”

  曹向南冷笑了起來:“丫頭要用法寶牽制少主,她當(dāng)然不能去,至于你……”

  “老大。”岳青蓮擔(dān)心地看著秦明川,后者輕輕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轉(zhuǎn)向面對劉先生的方向,低聲在耳邊說:“小岳,做好你的事,心無旁騖。”

  停頓了一下,他又加上一句:“別擔(dān)心我。”

  “好。”岳青蓮知道此刻不是拖拖拉拉的時候,她能多牽制劉先生一分,無論去的是誰,就多一分成功的把握,干脆地答應(yīng)了一聲,本命寶蓮破體而出,和白玉印一起在半空擺成品字形,嚴陣以待。

  在她身后,四個人相顧無言,沉默的曲雷再一次開口了:“目前陣勢已經(jīng)破壞得差不多了,我留下來用處不大,我去吧。”

  古雷冷笑了一聲:“誰去都無所謂,這時候就聽曹先生的好了。”

  曹向南同樣冷笑了一聲:“既然知道都得聽我的,還要跟我搶嗎?”

  他看了看掌心里凝著淡淡白光的太極圖,感嘆了一聲:“這還是我去美國留學(xué)的時候,他送給我的,今天總算有親手還給他的機會了。”

  秦明川看了一眼岳青蓮的背影,低聲對曹向南說:“曹總,我去吧。”

  “不行,據(jù)古雷說的,少主此刻魔性還沒完全入心,我是他熟悉的人,你只見過不多幾面,你去不如我去。”曹向南斷然說,“別爭了,就這一次機會,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如果這次不成功,那剩下的事,就拜托你們?nèi)齻和丫頭了。”

  秦明川還想說什么,曹向南擺了擺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到亭子的一角。

  本來以為曹向南還有什么機密的話要交代,秦明川沉默著走了過去,但曹向南并沒有開口,而是突然抓起他的左手,扳直無名指,一下就把上面戴著的白金婚戒給捋了下來,隨手向亭子外面一丟。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秦明川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戒指已經(jīng)在地面上清脆地‘叮’響了一聲,滾落到黑暗中去,再無蹤跡。

  “曹先生?”

  曹向南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用下巴指了指背對著他們的岳青蓮,意味深長地說:“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他一步跨出了小花亭,動作從容優(yōu)雅,就像是晚飯后閑來無事在花園里散個步一樣,悠悠閑閑,向劉先生走去。

  “曹先生!”秦明川喊了一聲,強力控制住自己追出去的沖動。

  曹向南沒回頭,抬起手來揮了一揮,繼續(xù)前行。

  劉先生此刻一套太極拳剛剛打完,正收勢吐氣,雙手按落丹田,看見他沿著小路走來,笑了:“小曹,今天事多,還沒喝上你泡的茶呢。”

  滿地紅霧紛紛散開,給曹向南留出一條通路,白玉印遙遙在空,兩朵本命寶蓮在不遠處飛舞盤旋,岳青蓮全部心神都在注意劉先生的行動上,一滴冷汗悄悄地沿著鬢角流了下來。

  曹向南的態(tài)度也非常自然,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今天只不過是例行來莊園和劉先生喝喝茶聊聊天一樣,步伐絲毫不亂,也露出了微笑:“少主這么好興致,我當(dāng)然奉陪。”

  “以后等你去了美國,我就喝不到功夫茶了。”劉先生露出懷念的神色說,“當(dāng)年我們跟著老爺子品茶,你總是第一個坐不住的,沒想到后來你倒成了茶道高手,可見凡事不但要講天分,還要看用心不用心。”

  曹向南已經(jīng)走到了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微笑著說:“為少主做事,當(dāng)然用心。”

  他沒有一絲遲疑,更沒有慌亂,迎著劉先生沾滿血跡的白衣,堅定地踏出了關(guān)鍵性的一步。

  “真的嗎?我看看。”劉先生唇邊泛起一絲鬼魅般的微笑,右手不經(jīng)意地伸出,無聲無息,刀切黃油一般輕易,瞬間穿透了曹向南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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