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找點樂子罷了
烈哥把今天的鍛煉推遲到了8點鐘。
。
6點多的時候,三個人要了一間最大的客房,在店里吃了晚餐。
兩個大美女猛吃了一頓,然后癱在床上躺尸,失去了作用的工具人韓烈像條狗似的被攆走了。
他出門不到5分鐘,席鹿庭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潘歌則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感受著身上的酸痛和體內的撕裂殘韻,怔忪出神。
今天這件事兒吧,就挺出乎意料的。
潘歌皺著眉回想著一切,一邊復盤,一邊回味著從心底最深處涌上來的陣陣難受。
失身給韓烈,她并不在乎。
這是一件終有一天會發生的事,她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盡管發生的環境和過程與浪漫一點不沾邊,甚至帶著濃厚的屈辱,但是過去就過去了,她看得開。
新生代的女孩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愛憎分明的同時,并不恥于。
更何況……其實挺愉快的。
真正讓她受不了的,是終于證明了韓烈并沒有那么在乎她。
證明的過程如此慘痛,結果又如此糟糕,在只剩自己的時候,她終于撐不住了。
“狗東西,你沒有心嗎?”
潘歌喃喃自語著,鼻頭再次開始泛酸。
盡管之前一直表現得從容自信、強大自我,但是很顯然,真實的她并沒有那么堅強。
偷偷哭了一陣,她帶著一種極度復雜的情緒沉沉睡去。
……
和潘歌正相反,韓烈的心情極度舒暢。
去健身房的時候,麗莎都發現了,驚訝的招呼他:“Hey,韓,發生什么好事了嗎?你看上去棒極了!”
“你可以形容為神采飛揚。”
韓烈耐心的糾正她:“另外,不要輕易的夸一個男人很棒……”
麗莎十分美式的夸張撇嘴:“你又在開車,是嗎?所以你并不棒,因此只能賣弄口舌,不敢向我發出真正的沖鋒……”
“講得很好,但閉嘴吧。”
韓烈果斷揮手向她告別,這大妞的中文越來越好,嘴也越來越碎了。
沖鋒?
哥身邊那么多美女,沖你干嘛?!
健身的時候,教練又訓了韓烈幾句。
“hey,boy,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太軟了太軟了!加把勁兒!”
我哪有勁兒了啊?
都做了一下午俯臥撐了……
盡管被訓得有點慘,但烈哥并不在意,把好心情維持到最后。
10點鐘結束鍛煉,他給潘歌打了個電話:“想吃什么?我給你帶回去。”
潘歌的嗓子有點沙啞,懶洋洋道:“不用了,我帶庭庭回我家住,你自己回寢室吧。”
韓烈心里一動,柔聲問:“你倆聊得怎么樣?”
潘歌一巴掌拍在裝睡的席鹿庭身上,冷笑道:“還沒談呢,待會再看吧。”
席鹿庭悶哼了一聲,卻并不回應,繼續裝死。
韓烈聽到了,但是假裝沒聽到,專注的哄著潘歌。
“那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直接跟我說,別悶在心里,我沒有你那么聰明,猜不到的。”
潘歌冷笑:“我有多生氣,你猜不猜得到?”
韓烈笑了:“所以你更要好好休息啊,我等著你的報復,你現在是我的正牌女朋友了,不管是什么樣的報復,我都會受著的。”
“行,你等著吧!”
潘歌咔的一下掛斷電話,然后反手抓住席鹿庭,狠狠捏了一把。
“別裝睡了,聊聊吧!”
席鹿庭騰的一下翻身坐起,眼睛又有點泛紅,咬牙切齒的道:“我和你們沒有什么好聊的。”
態度很兇,可是潘歌依然那么冷靜。
“不對,有很多可以聊的,你可以不承認,但你騙不了我,更騙不了自己。”
席鹿庭有點惱羞成怒了:“你有病吧?”
“彼此彼此。”
潘歌悠然反駁:“如果不是你突然自爆,事情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我是被你拖下水的,你應該對我感到愧疚。”
“我愧疚你馬!”
席鹿庭氣得爆了粗口,一把按倒潘歌,掄圓了巴掌。
啪啪啪!
接連三巴掌,下了死力氣,打得巨爽,卻依然不解氣。
“不是你把我騙出來,會這樣?!我本來就不想再和韓烈發生任何聯系,躲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全被你毀了!”
潘歌被打得很疼,卻沒有任何反抗。
只是冷笑反問:“躲?你是真心想要離開韓烈么?你不過是想以退為進,豎起牌坊,試圖讓韓烈更重視你罷了!”
“你胡說什么?!”席鹿庭急了。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有數。”
潘歌拍開席鹿庭的手,笑容愈發譏誚。
“你敢說,你真的不知道韓烈最近經常和我在一起?余韻方菲菲看到過不止一次,你自己也親眼看到過吧?
如果你真的想要遠離韓烈,就會同時遠離我!
今天我一約你,你就出來了,問都沒問一句,怎么著,你是沒有想到會碰見韓烈嗎?
還是說,其實你心里巴不得碰到狗東西,好在他面前演一演冷面女王?”
“你……”
席鹿庭被問住了,表情羞憤至極,氣喘吁吁。
但她卻沒有再狡辯下去。
潘歌這娘們太聰明了,聰明得有點可怕,渾身全是心眼兒。
對她撒謊,顯然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席鹿庭強行平穩住呼吸,重重的吐出一口大氣。
“好,我承認,我心里放不下他,我確實沒有放棄,只是在等一個轉機。
但我至少沒有推波助瀾!
你呢?
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們兩個!”
“打住,你又開始自欺欺人了。”
潘歌冷笑著豎起手指,臉上沒有半點畏懼。
“你以為我按著你的時候,沒發現你的反應嗎?
你以為狗東西沒有看出你的口不對心嗎?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們兩個了?
對,我確實沒想到韓烈真的敢那么干,但你的反抗也只是做給我們看的,不是嗎?
席鹿庭,你就是喜歡被強大的男人強勢征服,你不敢承認嗎?
非得讓我用那個字眼兒來形容你嗎?!”
席鹿庭又一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黑心白蓮真的太可怕了。
動武她確實不行,玩心眼兒,三個席鹿庭綁一塊兒都玩不過她。
“所以呢?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席鹿庭有點崩潰,狡辯不下去了。
“好處?”
潘歌也沒有什么得意的情緒,自嘲的笑笑,又嘆了口氣。
“好處都讓狗東西占去了,我和你,是兩敗俱傷。”
席鹿庭恨恨咬牙:“那你還一個勁兒的嘲笑我?”
“你始終端著,不肯講實話,我和你怎么聊?”
“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
席鹿庭依然嘴硬,潘歌卻不以為意,只是笑得愈發古怪:“不,你有。”
“嗯?!”
潘歌悠然一笑:“比如……以后我們三個……。”
席鹿庭驀然瞪大眼睛:“你瘋了?!勁兒還沒過?!”
“盒盒盒盒……”
潘歌忽然摟住她,主動纏了上去。
輕輕的、滿是誘惑的在她耳邊呢喃:“怎么,不喜歡?可你之前的表現……?又要騙自己?”
席鹿庭整個人都麻了。
“你你你……我我我……”
“別裝了。”
潘歌像個小惡魔似的,
“你喜歡這樣,對不對?而我也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共同努力,把狗男人栓住,好不好?”
席鹿庭臉頰漲紅,像是憤怒,又像是興奮。
不過,顫抖的心并沒有蒙蔽她的智商,她知道,潘歌的報復已經開始了。
這朵黑心白蓮,沒安好心。
席鹿庭反復回憶著認識以來潘歌的所有表現,終于確定了一件事——這女人有病!
不是精神病,而是,額,類似于一種絕不肯吃虧的報復心?
她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但大致能夠想明白潘歌的性格和為人。
不管是誰欺負我,我一定要欺負回去。
而且絕不正面放對,必須得用腦子玩死對方。
不爭一時一地,但是會惦記好久好久,輕易不肯罷休。
這種人呢,如果是個男的,那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老陰比,最令人不齒的那種反派。
如果是個女的……
額,甄嬛?!
有點那意思,但又不是完全一致。
總之吧,有可愛的一面,更有可惡的一面,全看所處的立場。
對于席鹿庭而言,潘歌壞就壞在——她是真的打算拿老娘的幸福來給韓烈填坑!
多損吶?!
席鹿庭恨極了,正要嚴詞拒絕,潘歌又開始剝她的皮。
“你不喜歡烈烈嗎?
別騙自己。
女人最好的青春只有十年,而我們真正無憂無慮的日子只剩下最后的三年半,為什么不快樂一點?
而且,你有真正想過你的未來嗎?
比如,畢業之后做什么工作、過什么樣的生活、把自己最后的青春余暉押在一個什么樣的男人身上?
是不是一想起來就會覺得好累?
我懂,以豆腐的家世,都會對未來感到迷惘,又何況你呢?
所以你更不應該錯過韓烈了。
盡管和他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會有名分,但是,與你能夠得到的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烈烈很大方的,而且他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更強。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他絕對不會虧待你。
豪宅、豪車、名表、包包……
你什么都不會缺。
像今天的私湯會所,一周來一次,一年要三十萬。
最好的美容院,一周做一次全面保養,每年一百五十萬,可以保證你到四十歲都像二十五歲一樣光彩照人。
每天錦衣玉食,隨意出入高檔餐廳,偶爾帶著老同學去享受麗思卡爾頓的下午茶,不風光嗎?
一年有兩百萬就足夠了。
衣服只穿大牌最新款,化妝品、香水、鞋子、首飾全都是最頂級的,三百萬不少,三千萬不多。
生活很有趣吧?
會有很多人嫉妒你,但是你值得那一切,所以你可以像現在一樣,驕傲的揚著頭,做自己的女王。
而你的很多女同學……
她們畢業之后只能去外環跟人合租一間小臥室,每天6點不到就要起床,擠一個多小時的通勤地鐵,噴著廉價的香水,縮在車廂角落里,努力躲避著猥瑣男伸出來的咸豬手,然后小跑著沖進辦公室的衛生間里整理衣著,強顏歡笑著完成一天的工作,開啟下一個輪回。
一天又一天,沒有止境。
你會覺得那樣的生活更充實嗎?
不,你不會的。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
你對自己確實夠狠,但你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斬斷和韓烈的聯系,你只是在等,等一個對你更有利的時機。
我破壞了你的計劃,對么?
sorry,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有意搞砸這一切的。
你會原諒我的,對么?
不管怎么樣,現在你只能同意我的計劃了,來,笑一個……”
席鹿庭瑟瑟發抖,只感覺渾身冰冷。
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差點將她的思維都徹底凍住。
潘歌是個惡魔。
黑心白蓮?
形容得太文雅了,她可不止是那種程度。
席鹿庭甚至開始畏懼潘歌,一直都很驕傲自負的女王庭,今天終于知道豪門出身的真正女王到底是什么概念了。
簡直可怕。
她不但被徹底看穿了,甚至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席鹿庭虛弱的掙扎著:“如果我說,最開始我和韓烈交往,并沒有想那么多,你信嗎?”
“當然!”
潘歌毫不猶豫的點頭。
“所有好感在剛開始的時候都是簡單的,但是人性如此,得到一點點之后,便會想要更多。
我知道,其實現在的你也沒有想到那么遠的以后。
我只是提前告訴你,韓烈可以帶給你什么,僅此而已。
放棄韓烈,并不意味著你一定找不到下一個,畢竟你那么漂亮,我都好喜歡呢。
但未來是不確定的,下一個有沒有韓烈那么強的能力、會不會那么大方、你喜不喜歡,都很難講。
你需要承受很大的風險,經歷更多心靈上的折磨,我不建議你冒險,明白嗎?”
席鹿庭沉默好半晌,心里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后悔。
我招惹她干嘛啊?!
良久,她艱難開口:“你到底圖什么?”
潘歌狡猾狡猾的一笑,嘴角泛起一抹梨渦。
“我啊?我只是想和狗東西斗下去罷了……生活那么無聊,青春那么易逝,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日子怎么過啊?”
席鹿庭楞住了。
一時之間,根本分辨不出來真假,只感覺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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