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咸魚不想要師父啊!
煙閑一進入打劫狀態,整個人就迅速入定。
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小雪豹。
目標釘在獵物上,片刻不曾移開目光。
而他往日里總會分幾絲余光的雪歸也被他忽視得干干凈凈。
自然沒有注意到雪歸的神情古怪。
古仲在煙閑離開后,沒過多久也從如意居出來。
慈祥的表情中多了幾分得意。
埋伏在附近的數伙黑衣人立刻拱起身,準備行動。
果不其然,古仲沒走多久,腳步就在一處拐彎處停下。
神情驟然警惕起來。
他打量了四周幾眼,掌心出現一塊小木牌,上面雕刻著一個獸字。
只見他往空中一擲,空中便出現一直巨大的白鶴。
腳下一躍,跳上白鶴背上。
他居然要從空中離開!!!
眾多黑衣人終于是按捺不住,左右這附近沒什么人。
他們也懶得在偽裝,紛紛抄起家伙就上。
雪歸遠遠地落到一邊,眼睜睜看著煙閑抄起一根木根,十分熟練地跳了上去。
摸到古仲旁邊,抬手就是一棒子!
所有人都聽到一聲清脆悠遠的“咚”聲。
重重地砸在腦瓜子上,聽著就痛。
煙閑當年進妖管局后,手里很是窘迫了一段時間。
迫于生計,他也跟著外勤部混了一段時間。
修士用神識控制儲物戒,儲物戒上面一般都有修士的神識烙印,要抹掉烙印,非要用些時間,否則儲物戒無法被外力打開。
故而他跟著外勤隊的那些畜生學了一個手段。
那就是物理掉落裝備大法!
直接把人敲出腦震蕩來,管你什么烙印不烙印,通通都會出現漏洞。
而那短短的漏洞之間,煙閑便掏空了古仲的儲物戒。
當然,也包括他買給雪歸的九寶玲瓏玉。
東西到手,他也不戀戰,即刻從混戰中脫身,帶著雪歸揚長而去。
古仲還在納悶,他是何等的修為!
區區一個木棒怎么傷的了他?
結果還真被敲的暈了幾息。
等他回過頭來,其他人的攻擊接踵而至,他雖然能應付,但到底有些忙亂,對自己的神識烙印卻十分有信心,根本沒想過自己的儲物戒會被人掏空。
等到他中擺脫眾多黑衣人的追趕,檢查自己的東西,才發現——
“————是誰?是誰偷走了老夫的東西!混賬!!”
一片駭人的靈力波一圈圈散開,驚的周圍蛇蟲鼠蟻都紛紛逃開。
煙閑掏空了古仲的儲物戒,又是一夜暴富。
他豪橫了!
二話不說,摟住雪歸的脖子,被對方不客氣地推開也不介意,大手一揮:“走!阿雪!大哥帶你去下館子!”
“。”雪歸看了他一眼,眼底分明寫著:豬嗎?明明剛才才吃過!
煙閑嘟起嘴:“你好ky!又沒讓你出錢,白嫖你還不樂意啊?”
雪歸瞅了他微微翹起的飽滿唇珠,軟綿綿的:“去。”
“這才對嘛!跟著大哥去吃肉!”煙閑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大步走在前面領路。
二人尋了一處臨清門附近的館子,劃拉了菜單上的大部分菜。
等著上菜的時候,煙閑把杯子推給雪歸,示意他給大哥倒酒。
雪歸看著那杯子沒動。
“明日便是臨清門的入門考核了。”煙閑盯著雪歸,擺出一副“你小子,翅膀硬了?幫大哥倒杯酒都樂意?”的樣子,擺明了雪歸今天必須得給他倒酒。
“我給你買了這么多東西,自己一件都沒買,你連動動手腕都不肯,阿雪,你好沒良心,嗚嗚嗚。”煙閑見對方遲遲不動,抽了抽挺翹的圓潤小鼻頭,假哭。
雪歸目光在小妖精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回那酒杯上,終于抬起纖纖貴手,打了一道法訣出來,那一壺酒飄在空中,蓋子打開,斟了慢慢的一杯子酒,酒杯又被靈力推回煙閑手邊。
這般情形,若是讓魔域那些魔修瞧見了,必定回驚呼今天沒睡醒。
魔尊什么時候喝酒自己動手過?
煙閑微微長著嘴,在微風中凌亂。
大美人,大美人居然!
靠靈力作弊!
他捂著胸口,喃喃道:“阿雪!你好狠的心!居然連動動手都不肯,我的心簡直比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還要冷……”
雪歸已經習慣了某人時不時說一些奇奇奇怪的話,但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小酌起來。
煙閑仿佛又被插了一刀,嗚嗚咽咽地喝自己的酒去了。
“明日的入門考核,你不用動手,就站在原地,我給你買了好幾件反彈傷害的法寶。”煙閑喝了幾口酒,臉蛋飛快地暈染上艷麗的酡紅,“我們可以走反傷流,讓對方被自己的攻擊磨死!知道嗎?”
“嗯。”
“嗝兒~”幾口酒下去,小妖精的臉已經紅成一片,眸底水光盈盈,臉蛋像是水蜜桃的似的,一戳就能破開爆出汁水來。
“我們也別出風頭,低調做人低調做事!知道嗎?”
“我們選臨清門也是因為臨清門管的松,我們進去只需要掛個名就可以了,別出風頭,免得被人盯上。”
沒說幾句,煙閑眼神都開始迷離,伸出爪子,膽大包天地來捏雪歸的臉蛋:“等你安全進入宗門后,我要去除掉一個仇家,你好好呆在家里,別瞎跑,知不知道……嗝兒~”
毫無意外的,他又被拍掉了爪子,捂著手背滋哇亂叫。
雪歸受不了他的聒噪,打算給這個小妖怪上個禁言咒。
“咚咚咚!客人,有人想見您,您要見嗎?”
小妖精偶像包袱一噸重,聞言立刻收回了聲音,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后面。
若不是他眼神飄忽,還真能糊弄人。
“進。”
“是。”上菜的使者把菜放到桌上后,身后走出一個青年來,氣質和沈青竹頗有幾分相似,容貌清秀,掛著淺淺的笑容,看上去很禮貌的一個人修。
那侍者也識趣,放下食物后就很快退了出去,把空間留了出來。
煙閑雙手搭在雙膝上,眼神在清晰和朦朧這反復切換。
“你找我?”
“道友,白某今日求見,是為一求。”
“什么事兒?”煙閑自覺自己平日里還是很友好的,比如如果有人上廁所沒帶紙,他如果有還是會給人半張。
“白某那日在臨清門告示附近,曾經看到過二位,想來二位同白某一樣,也是想要進臨清門,可對?”
“嗯嗯,所以呢?”煙閑臉蛋發燙,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后來半月白某便再也沒有見過二位,直到今日,發現尤其是這位道友。”他轉向雪歸的方向,“氣息暴漲,周身靈光閃爍,想來法寶不少,白某想借用這位道友的法寶一用,待到入門考核結束后定會歸還。那時白某定能被大能看中,成為內心核心弟子,到時候在報答二位的恩情。”
煙閑聽到這這兒,眉頭蹙起。
毫不客氣道:“你是哪兒來的傻逼?爺買個他的,憑啥給你用?你有病吧!”
“你別不識抬舉……”
煙閑懶得在同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傻逼說話,直接飛起一腳,把人從窗口踢飛,作了天邊的一顆流星。
雪歸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煙閑反而氣的被多吃了幾碗飯,等煙閑擱下碗筷,他才聽到一句清清冷冷的嗓音。
“那人是變異金靈根。”
變異單靈根在人修當中,向來頗受追捧,的確能稱得上一句天才。
煙閑嗤笑:“別說他是變異金靈根,就算他全家都是變異金靈根,那又如何?”
他啪地拍下桌子,義憤填膺地說
“難不成,我還會怕他們不成?”他看著八風不動的某人,“我的東西,我會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用?就算毀了,也不給旁的人用!哼!”
…………
翌日。
臨清門門前。
這個四等宗門原本是,一些不樂意加入門派的散修們抱團建立的。
最開始這是一個小小的村子。
后來逐漸各自看對眼,不少人都內部消化了,互相結為道侶,關系更為親密。
氣氛十分和諧,也沒有那些門派里勾心斗角的事情發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定居在臨清村里。
人一多,就容易引起其他勢力的忌憚,臨清門也如此。
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眾人一不做二不休,便就地開宗立派。
緊緊抱團,總算是抵抗住了敵人的攻擊。
但他們也并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
宗門的門主并不固定,反而是按照修為來進行輪值。
每過五十年,門派中修為最高的人就能經過選舉成為門主,當然,人品也是重要標準。
五十年后便要輪換,免得出現假公濟私的行為。
如果門內弟子發現某任門主敢公然開后門,就會被群起而攻及。
但只要不要太過分,大家還是能接受的。
內外門弟子講究互相尊重,不允許出現內門弟子辱罵欺負外門弟子的行為出現,一旦被發現,便會被重罰。
弟子們也不會被強制要求做任務,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只需要繳納一定的資源抵押貢獻值,畢竟門派還要給弟子們提供衣食住行的。
靠著這些,臨清門從一開始的野雞門派,居然也逐漸茍到了四等門派。
煙閑就是看中了這些,才決定加入這個門派。
就是自由度高啊!
臨清門的入門考核也很簡單粗暴。
第一關,是問心橋。
心志不堅,或者心懷不軌的人,pass。
第二關,人品過了就講究武力值。
所以弟子都上一個大大的武斗臺,能站著剩下的最后兩百人就能進入宗門。
之后會有門內長老前來收徒,有師父看中的就會成為親傳弟子,沒有師父的就是普通內門弟子,自己擇一處院子,自己修煉。
第一關,煙閑和雪歸都過輕松。
第二關,煙閑是向來會茍,全程茍到尾,就只用了一招。
一旦有人來攻擊他,就用泥巴砸對方,把對方砸跑就行。
雪歸更是把反傷流玩明白了,從頭到尾就沒動過。
別人打他就等于打自己,防御都突破不了,自己還被自己打的半死,沒過多久他四周就沒人敢靠近了。
二人都非常輕松地過了入門考核。
湊在一塊兒,百無聊賴地等著來選徒弟的元嬰大佬們挑完人,他們好回去睡覺。
按照煙閑的預算,他們表現的如此平平無奇,定然沒人看的上他們。
可卻偏偏發生了意外。
武斗剛一結束,便有一黑衣元嬰修士首當其沖,衣決翩翩地飄到二人面前。
那青年面貌的修士笑容和藹。
“我有意收你二人為真傳弟子,你們可愿意入我門下?”
閑的就差沒摳腳的煙閑:“……”
面部表情的雪歸:“……”
吃瓜修士:“那不是浮屠老祖嗎?他不是很久沒收徒了嗎?怎么會看上那兩個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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