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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晉江首發


  蒙古和碩親王于二月份抵達京城,此次入京覲見,他還將自己的嫡長子多敏一塊帶了過來,想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蒙古和皇族的聯姻從大清入關起就未曾間斷過,和碩親王來前已經打算好了,此次進京自是不會空手而歸,勢必要為他的嫡長子定下一門尊貴皇親才是。

  接見完和碩親王一行后,康熙也暗自思量開來,與蒙古的聯姻勢在必行,而和碩親王在蒙古的分量舉足輕重,挑選和親的皇家格格需慎重才是。只是他膝下沒有適婚的女兒,那么要聯姻的話,勢必要從宗室皇親中擇選。康熙思量想去,舉棋不定,究竟要選哪家的格格去才合適?

  年羹堯的棋藝精湛,近些日子康熙偶爾也會召見年羹堯進宮與他下幾盤棋。這日又召了年羹堯入宮,下了兩局棋后,康熙與他談起西陲的政事,談起邊境之地的不安穩,不由得就談到了為他們大清穩定大后方的蒙古,話題自然而然的就過渡到和親一事。

  “博爾濟吉特氏向來對我大清忠心耿耿,這些年來也多虧了扎爾莫替朕維系著后方的穩定,如今替他世子選婚,朕得給他這個體面。若是依你來看,這么多宗室皇親家的格格,哪家的格格比較合適?”

  年羹堯剛落了一子,聽得康熙問話,沉吟片刻,恭謹道:“皇上這可為難奴才了,皇家的格格金尊玉貴,哪里由得奴才指三道四?不過和碩親王對我大清勞苦功高,且在蒙古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那奴才斗膽猜測,皇上要賜給多敏世子的格格定是身份極為尊貴的才是。”

  康熙捋了捋頜下胡須:“這是自然,可惜朕膝下沒有適齡的格格,否則朕的格格賜給多敏那就再合適不過了。”心下盤算著他那幾個親王兒子家里的閨女適齡的都有哪幾個,畢竟那扎爾莫也是個親王級別,既然要和親那他就得拿出點誠意來,莫要人笑話他們皇家小家子氣。

  年羹堯感慨道:“不過蒙古之地到底不比京城氣候溫和,畢竟是風沙肆虐之地,奴才竊以為若是選中的格格能身體康健些,想必能更適應蒙古的生活。”見康熙不動聲色,年羹堯忙請罪:”是奴才多言了。”

  康熙抬手:“不關你事,是朕想起了朕和親的那幾個公主……唉,不提也罷。”整整神色,康熙點點頭,的確,以往倒是他對這方面忽略了,若只是挑選個格格過去而不關注她的身體能不能適應蒙古的生活,去了蒙古就香消玉殞,那么和親的意義又何在呢?

  康熙五十二年二月中旬,太后宮中設宴下帖令皇室宗親各家女眷全都入宴,明面上雖說是要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可醉翁之意是什么,各家都門清。

  本來那和碩親王入京的時候,四爺還未覺得與他會有什么牽連,直到太后的帖子下到他的一雙女兒手里,他方恍然一驚,原來時光一晃都過去了這么多年,原來他的女兒都長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懷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復雜心情,四爺將府里唯二的兩個閨女叫到自個跟前,看看身肢抽長已有少女娉婷之態的蘭馨,再往往往那一站就英氣十足霸氣外露的富靈阿,四爺不由就輕嘆,帖子下到蘭馨手里他還不怎么覺得什么,可下到富靈阿手里他怎么就這么覺得別扭呢?

  拍拍富靈阿的頭頂,四爺心情更是復雜難言,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女兒長大了,哪怕她再頑劣再霸道,再不像個姑娘家,她也終究是長大了,留不住一兩年就得嫁人了。還有弘昀也快要長大了,過不得幾年也要娶媳婦了,到時候有了孩子怕是也不會再向從前一般黏著他阿瑪了……四爺心里陡然酸了一下,他怎么突然覺得這偌大的親王府邸怎么就這么空蕩蕩的,空的讓人心里發涼。

  二月中旬,福晉帶著蘭馨和富靈阿去赴宴了,對此四爺倒是不怎么擔心這兩閨女會被挑選上,因為這兩閨女的性子實在極端的厲害,那蘭馨這些年來在李氏手底下教養的,嬌嬌弱弱的完全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想來這性子是入不得皇阿瑪眼的,至于那富靈阿,四爺就更不用擔心了,那風風火火說不兩句話就要用拳頭來解決的蠻性子,皇阿瑪要真挑選上她去和親那才真的是見鬼了。

  不過弘昀到底不放心,在富靈阿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她表現的糟糕一點,千萬千萬不能被選上。對此富靈阿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表現好點她不在行,表現糟糕這是比較拿手的活。

  從宴會上回來后,弘昀就急急問她宴會上表現怎么樣,富靈阿灌了一大口茶,連連擺擺手道無事無事,放一百個心她絕對是不會被選上的。弘昀知道他這位親姐是不著調慣了,唯恐出什么岔子,就忙仔細詢問她宴會上的表現,這一問方知富靈阿為了表現糟糕一些,竟一‘不小心’將太后最為喜愛的梨花鳳尾椅的椅背掰斷了一角,饒是太后那般好脾氣出名的人當時也差點變了臉色。弘昀聽罷松了口氣,討得太后不喜就不喜吧,只要他姐姐不被選上去和親這就比什么都強。

  二十日,康熙讓人到雍親王府傳了口諭,說是宣富靈阿入宮覲見。康熙突來的這一出,別說弘昀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四爺也猝然變了臉色。康熙這一舉動意味著什么,怕是誰都心照不宣了。

  從富靈阿被宣召入宮后,四爺就焦躁的在書房走來走去,一方面萬分不敢相信的想著他皇阿瑪怎么就盯上了他家的富靈阿,一方面則心緒不寧的想著要是富靈阿真被選上了去和親,那……四爺臉色變了又變,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象那種生離的場景。

  鄔思道在旁小心的勸:“多敏世子將來繼承了王爵,三格格下嫁于他將來就是親王妃,說來也不算太辱沒三格格。況且若咱雍親王府能和蒙古聯姻,于爺來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話沒說完就被四爺冷冷打斷:“你恁地說的輕松,敢情嫁的不是你閨女,所以你就站著說話不腰疼!那要去和親的可是爺的閨女,爺子嗣不豐可就這么兩個閨女,這一嫁去蒙古三五年能見上一次面那都算好的,這般又與失掉了這個閨女何異?你無須再說,爺的閨女爺可舍不得。”

  碰了好大一鼻子灰的鄔思道自是不會再不識趣的說半個字,對于口氣帶沖的四爺鄔思道心下嘀咕,下次可得記好了,千萬可別再觸了這位的逆鱗了,省的將來這位翻舊賬。

  黃昏的時候富靈阿從宮中回來,仍舊是一副沒心沒肺不知愁的模樣,興高采烈的向他的阿瑪和弘昀講述她在宮里頭玩的有多高興,還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說她還跟皇瑪法比過手腕呢。

  弘昀的嘴角抽/動了下:“比手腕?”

  “可不是。”富靈阿得意的挺挺腰桿:“皇瑪法都比不過我的力氣呢。皇瑪法還夸我來著,說富靈阿是女中豪杰!”

  四爺沉著臉將蘇培盛叫過一邊:“去給爺查,近些日子都有誰進宮見過皇阿瑪,都說了些什么,全都給爺仔細查清楚。”皇阿瑪此次挑選和親格格的標準明顯與以往不同,他不得不懷疑是有誰在皇阿瑪跟前說過什么。

  粘桿處的勢力主要就是滲透在宮里邊,所以要查消息對于四爺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兩日后四爺所需要的資料就全部呈于他的案上。

  近階段進宮見過他皇阿瑪的人不少,可唯一提到過和親一事的就是年羹堯進宮那次,縱然年羹堯對此只提了兩句話,且這兩句話看似無關痛癢沒提他們雍親王府半個字,可四爺的心思深沉又多疑,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兩句話是直沖著他家富靈阿而來。

  是有心還是無意,是無心還是巧合,四爺不能下絕對性評論,只是年羹堯的地位在他心里跌落了很大一截,尤其是想起年心若在府里和富靈阿之間不愉快的齟齬,想起年心若前些日子回娘家探親接著年羹堯就入宮說了這番話,四爺心里懷疑的種子就開始生根發芽,這根刺算是在他心里扎下了根,只是暫且壓住不表。

  三月份,年羹堯走馬上任,四爺不管心頭如何懷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送走了他。

  四月份,康熙下旨,封富靈阿為和嘉格格,下嫁和碩親王世子多敏,轉過年三月份大婚。

  至此,四爺和弘昀徹底失掉了內心存有的那絲僥幸。

  四爺不死心,他兄弟中有閨女的人家多得是,怎么就偏的挑上他家的?更何況他家就這么兩閨女,比不其他閨女成群的人家,怎么就不能讓他將閨女養在跟前?

  他就進宮試圖去跟他皇阿瑪說,富靈阿這性子實在頑劣,難堪大任,還是另外擇人去和親較好。

  一次,康熙會覺得稀奇,畢竟他這冷性情的兒子原來也有不冷靜的時候,兩次,康熙會感嘆,到底這老四家的子嗣少了點,所以才會這般在乎骨肉之情,到四爺三次四次的企圖說服康熙收回成命時,康熙惱了,朕金口玉言,豈容說改就改的!如此優柔寡斷,難當大任!

  等老四被他罵的臉色灰敗的走了,康熙看著老四那仿佛帶了些蕭瑟的背影,原本還有些怒氣的他突地就有些不忍了。心道這老四往日看著不近人情的冷性情模樣,不想卻也是個重感情的。轉而又想,到底是老四家的孩子少了些,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府里頭卻只有零零星星的,好像就五個孩子吧?康熙搖搖頭,就這么些孩子,當真是走一個少一個,也難怪老四看得比什么都著緊,想他像老四這么大的時候,他的孩子多的可是老四的成倍吧?

  想起孩子這茬,康熙陡然間就覺得不對勁了,貌似老四家很長時間沒添丁了吧?不對勁,這現象太反常了,照理說老四后院里頭的人,這些年賜給他的,加起來也不算少了,沒道理一個也懷不上吧?

  于是康熙頭一次關注起他兒子的后院來,這一關注這就發現問題來了,老四近幾年來竟是絕大部分時間是廢寢忘食的投身于公務之中,對于后院是極少踏足的,一年踏足后院的次數寥寥可數,當真可算是清心寡欲了。對于他兒子對工作的勤勉態度康熙是贊成的,不過這勤勉過了頭這點他就不贊同了,而且他驚疑不定的發現他這兒子踏足后院的次數陡然減少是從他的側福晉去了之后,這就瞬間激起康熙的敏感神經,他皇考披頭散發要去出家的場景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康熙臉色沉了沉,想了想招招手叫李德全過來,低聲下了口諭。

  李德全心下略驚了下,卻也片刻不耽誤的照辦。

  四爺立在一片廢墟前,看似面不改色的面對著那一干奴才對那小院進行毀滅性的打砸,只有身后的蘇培盛有多清楚,他家爺背后緊握的拳頭那指骨凸現的有多么厲害。

  李德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四爺的表情,一撩浮塵,笑著說道:“雍親王可別介意,皇上這不剛下了旨,轉過年后要雍親王府雙喜臨門,那瓜爾佳的格格可是品貌雙全,用皇上的話來講賜給雍親王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瓜爾佳是上三旗的貴族,身份顯貴又極得太后娘娘的喜愛,所以太后娘娘就發了話,這未來的瓜爾佳側福晉要住的地自然是要選個風水極佳的院子……”

  李德全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已經面目全非的院子,道:“雍親王府里這小院的風水是最過不錯的,想必瓜爾佳格格也是喜歡的,只是到底是故柔側福晉的府邸,多少有些不吉利,所以皇上就下令推了重建,更何況皇上也說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四爺抿著唇一言不發,若是往常的話蘇培盛定是會出來說句話來應付一下,可現今這場景可算是戳他家爺的肺管子了,蘇培盛可不敢隨意搭腔,他可不想平白在他家爺心頭種下一根刺,要知道饒是過了這么些年,那位主依舊是他家爺心頭的一塊逆鱗,誰拂誰死。

  四爺至始至終的一聲不吭那李德全也不以為意,依舊自顧笑道:“至于二阿哥和三格格,皇上說了,三格格轉過年來就要下嫁蒙古,自是要留在宮里學規矩的,至于二阿哥,皇上從來都喜歡的很,所以皇上就想放在宮里頭養著,雍親王沒意見吧?”

  李德全話音剛落猛地就感到突如其來一陣寒意,只一瞬卻又消失殆盡,接著耳邊傳來那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望李諳達轉告皇阿瑪,能得皇阿瑪喜歡,是他們的福氣。”

  李德全只覺得這聲音仿佛帶了股駭人的壓迫氣息令他腳底都涼颼颼的,忍不住抬頭小心觀察四爺的神情,見他面色無多大異樣,便暫且暗下心中狐疑。

  足足拆了兩天,原本錯落溫馨的小院片瓦不剩,就連院內那棵上了年紀的海棠樹都連根拔起,當真將這小院子的痕跡抹得一干二凈。在此期間,四爺照常上朝下朝,餐餐吃飯照常,不敢讓人看出絲毫的異樣來,只有蘇培盛知道在沒人的黑夜里,他替他家爺燒了多少張寫滿戒急用忍四個大字的紙張,那樣潦草狂亂的四個字隱忍而憤怒。

  對此蘇培盛除了嘆氣卻也知道勸不得,就連鄔先生這外行人都看出來了,這是皇上在試探他家爺呢。要真讓皇上給試探著了,得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狂風暴雨降臨到他們雍親王府上呢。誰不知道當今圣上最忌諱的莫過于他們愛新覺羅氏每代必出一個情種的傳言,最恨的莫過于那讓先皇要死要活的董鄂氏?專寵對于皇家來講可是大忌,若真讓皇上試探著了他家爺還有這跡象,那當真得了,爺的大業是甭想了,多年辛苦多年謀劃毀于一旦不講,怕依著皇上對董鄂氏的恨意會接著轉嫁到張佳主子身上,嚴重點說,指不定會將皇上恨得掘墳鞭尸呢。別懷疑,對于迷惑他們愛新覺羅家的女人,皇上可謂是深惡痛絕。

  不過鄔思道對此卻有著別的想法,皇上對雍親王盯得如此著緊,從另一層面來講未曾沒有更深的含義,想那八爺不也對他家福晉專寵數年,可他卻從沒見著皇上對此采取過任何行動。鄔思道摸摸唇上的胡須,照此來看,不難看出皇上對雍親王的期望甚大,要知道一個普通的親王若是有專寵跡象的話還無關緊要,可若是一個帝王有這方面傾向,那可是致命的大忌。

  想至此處,鄔思道豁然開朗,不由大笑兩聲,原來是這樣。

  一晃又兩個月過去,富靈阿和弘昀進宮這兩個月來四爺也不知是怎樣過來的,偌大的府邸仿佛一下子沒了人氣,不會再有那三不五時就在他面前舞刀弄槍揚言將來要做女將軍的三閨女,也不會有那貼心的不時會熬些湯水送到他案前的二兒子,雖然對此他常板著臉說訓,說她女孩子家要有女孩子的樣,說他應該君子遠庖廚,可一旦他的眼前沒了他們的身影,他一下子就覺得身心仿佛都空了下來,涼颼颼的直往里頭灌風。

  一燈如豆,影影綽綽的照著四爺那孤單的身影,孤冷而凄清。

  握緊了手中狼毫四爺閉著眼狠狠吸口氣,也罷,兒女長大了終究也是要離開窩巢的,就權當,權當是提前適應吧。

  日子就這般日復一日的熬著,過著,就在四爺極力說服自己這日子過習慣就好時,突然一道霹靂炸響在紫禁城的上空,炸的整個紫禁城甚至整個大清的地板都震了三震大清定都紫禁城后的第二任皇帝康熙帝,不慎從九九八十一臺階上摔落了下來,不省人事情況危急!

  張子清帶著花花一進京,就明顯感到這京城的氣氛不太對勁,仿佛是摻雜了一絲的風聲鶴唳在其中,大白天的就見著那身著鎧甲手持長戈的禁衛軍在大街上跑來跑去,這讓張子清心頭也一個咯噔,咋了這是,敵寇入侵么?

  也有不少人在暗下交頭接耳的嘀咕,張子清運轉靈氣仔細聽了聽,這才方知是當今皇上出事了,這才松了口氣,畢竟皇上出不出事和她升斗小民何干,這政權交替也不關她何事不是?

  想她去年帶著花花從四川趕往京城,這一走就將近一年,她帶著閨女腳程慢是一回事,再加上趕路的時機是在大冬天的,途中花花生了場大病,可把張子清給嚇壞了,雖說給花花傳了些靈氣她情況好了些,可終歸她的靈氣不算多,只能請醫問藥。這一耽擱就是好幾個月,直到花花身體好利索了她才敢帶著花花繼續上路,可顧忌著花花的身體到底沒敢日夜兼程的快趕,因而這一走,直到七月份才得以帶著花花抵達京城。

  可到了京城方知那年羹堯升了官,早在三月份就走馬上任了,這可把張子清氣個夠嗆,她這運氣還真是夠背的。不過既然人都到了京城,那就索性呆上一段時間吧,離家這么長時間,想她干娘也是念及的很,再說花花的身體可吃不消這樣來回的奔波。

  買了一兜的吃食,另外買了幾匹碎花布,張子清牽著花花的手從東市出來,打算穿過街道去馬市上雇輛馬車去她干娘家,這么多年沒見了,也不知她干娘過得好不好。

  “讓開讓開!快點都讓開!”

  兩隊身著黃馬褂的禁衛軍大聲喝著,用力將街道兩側的民眾推開,然后劃著整齊的步子一字排開分列而立,手持長戈神情肅穆,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過來。

  主干街道此刻已被清空,街道兩側是戒備森嚴的禁衛軍,至于民眾全都被推搡在了禁衛軍身后,沒人鬧場沒人發表過半句怨言,當真令張子清再次感慨,這個時代的愚民政策做的真好。

  正想著,這時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馬蹄子聲,馬鞭子聲人的喝聲以及馬的嘶鳴聲由遠及近,不消一會,一頭頭彪悍的馬匹風馳電掣的從人們眼前晃過,而伏在馬背上那些死命甩著馬鞭的男人們,全都是清一色的黃帶子,稍有見識的人此刻已經不禁低呼出聲,這些都是皇子阿哥們,全都是皇上的兒子。

  “娘,快看快看,好多馬啊”

  花花摟著她娘的脖子,自個的脖子卻使勁的往外抻著看,眼見著她那小腦袋就快頂上前排禁衛軍的后背了,張子清趕忙將她的腦袋拉了回來,低聲道:“真是的,又不是沒見到馬,有什么稀奇的。”

  花花的眼睛不離那些馬,長吁感嘆:“娘,你不懂,這么多馬,這要是賣了能賣多少錢啊。”

  張子清眼尖的看到前排那禁衛軍的身子板僵硬了一下,忙咳了兩聲,訓道:“不許再說話,你要是再說話,回去后將你銀子全部都沒收。”

  這時一馬匹從她們跟前一晃而過,帶起的風沙不小心迷了花花的眼,張子清忙將她放下蹲下身子扒開她的眼皮吹了吹。

  這時前方急速行駛的馬驟然停了下來,遒勁的手勒緊韁繩,高大的駿馬頓時揚蹄嘶鳴。

  前面突然急剎車,后面的馬匹差點撞了上來,老九死死拽著韁繩,看見前面猝然停下的老四,頓時火了:“四哥你做什么突然停下來!害的我剛才差點撞上來你知道嗎!”

  四爺視若未聞,只是轉過臉死死在后面的人群當中逡巡著,一遍又一遍不死心的看著,甚至手拽著韁繩轉了個方向似乎要往回走。

  聽到動靜,前方老三停了下來,見他們停在那不動,就焦急的大喊:“都杵那做什么,皇阿瑪情況危急,還不都快趕緊點的!”

  想起皇阿瑪四爺心頭一緊,目光最后往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自嘲一扯唇角,狠狠一扯韁繩,甩了一鞭子喝:“駕!”

  “好點了么?”張子清看她紅紅的眼,擔心的問。

  花花眨了眨眼,呼口氣點點頭:“娘,我好了,你別擔心。”

  張子清松口氣,摸摸她腦袋,托起她的屁股抱著她起了身,而此時剛才的高頭駿馬們已經過去了,沒見著馬的花花很失望。

  可沒過一會,又由遠處傳來噠噠噠的馬蹄子聲,還有轱轆的車輪子聲,當那些華貴的馬車由遠及近時,張子清聽得身后有人小聲議論:“是福晉們的馬車,皇子們的福晉……”

  花花趴在她耳邊奇怪的問:“娘,什么叫福晉啊?”

  “那些達官貴人的媳婦是不叫媳婦的,他們都叫福晉。”

  花花恍然大悟,然后就倍感興趣的抻著脖子往外看,她想看看那些叫福晉的,長得是不是都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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