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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晉江首發


  一瓶空間水給四爺用過大半瓶后,剩下的則被張子清尋了間隙投到了行宮幾處吃水的井中,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里,除了四爺的身子一日千里的恢復著,武氏幾個也漸漸的轉危為安,身體的康復程度雖不及四爺那么逆天,可到底也擺脫了時疫的死亡陰影,日復一日的康復著。

  一晃過了六七日,四爺的身體已經痊愈,甚至還因禍得福,在空間水和洗精伐髓丹的雙重作用下,連以往的暗疾都徹底祛除。當然,這些四爺自然是不曉得的,只不過如此過了六七日后,倒是覺得渾身輕快不少,微感詫異罷了,只當藥到病除無病一身輕,也沒往深里想。

  身子這一大好,四爺頓時就來了精神,見這日天朗氣清的,不禁就想起前幾日曾口頭上下的承諾,讓蘇培盛簡單安排了一下,打算言出必行履行當日承諾。

  張子清一聽能出去放風了,心里頭是各種驚喜歡呼樂啊,看四大爺那絕對是七百二十度的極順眼。手捧著四爺因要微服出去而替她準備的漢人襦裙,張子清簡直要心花怒放,穿來古代這么久,終于得以享受一回衣袂飄飄的感覺,想想穿上這飄逸古典的漢服,走在街上,舉手投足間風吹衣袂飄飄舉,何等的裝仙啊!美中不足的是這身襦裙是淺藍色的,倘若能換做一身白衣飄飄,豈不是能裝小龍女了?

  頭挽墮倭髻,耳著明月珰,腰若流紈素,手執素娟紗,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那猶如削蔥根的手指掀開珠簾的那剎四爺只覺滿室生輝,仿佛是明珠生暈,美玉流光,那樣猝不及防闖進他眼眸深處的一道亮色差點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蓮步輕移,頭上的金步搖隨之輕輕搖曳,那樣輕微晃動的弧度,猶如撩人的春日里隨風搖曳的楊柳枝,仿佛能搖進男人的心里。

  “爺。”軟糯的一聲輕喚,張子清到四爺跟前時款款一福身,學著那些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的模樣,螓首微垂,盈盈款款間一派弱不禁風。

  低眉垂眼間幾縷發絲鉆入了她瓷白的頸子里,黑與白的極致對比,勾的四爺的心都癢的很。

  負手而立,四爺瞇眼由上到下反復將她狠看了一通,最后將目光久久的盯著面前的這張粉面桃腮,好一會,才動了下喉結,沉聲道:“這是誰給你上的妝?”

  張子清裝模作樣的翹著蘭花指扶了扶鬢角,淡淡笑著,細聲細語:“這叫桃花妝,好看嗎爺?這可是妾好不容易才學的手藝呢,本來妾還想貼上花黃呢,這不怕爺等急了……要不,爺若不急的話,妾再去貼上?”

  張子清笑臉盈盈的仰頭看著他。

  四爺面無表情的盯著這張桃花臉。

  “去洗掉。”

  片刻后,張子清就從那兩片掀動的薄唇中聽到這冷冷的三個字,于是張子清的笑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舍不得這花了她半個多時辰才弄好的妝容,張子清就撇過臉,試圖當做沒聽到這三字。

  “怎的,還得爺三令五申?”

  四爺冷了三分的話令她不能再裝聾作啞。隱晦的瞪了四爺一眼,張子清滿肚子不爽的扭頭就往里屋去,不想肩膀一緊,被人給強行給按了住。

  張子清本能的回頭看他,卻只見四爺眉頭微皺的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和那被衣服托起的胸部上徘徊,那兩片薄唇再次掀動的時候,吐出的話卻是足以令張子清暴躁的:“去,換下這身衣服。”

  張子清一聽就惱了,她一年到頭的穿旗裝都穿的要膩歪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她稍微過下穿漢服的癮,他丫怎的就能這般殘暴的給扼殺掉呢?

  “爺,又是讓妾洗妝容的又是讓人換衣裳的,這耽誤來耽誤去的,咱這還要不要出去了?再說了,這身衣服怎的了?不是爺找給妾的嗎?好端端的換掉作甚?難道妾穿上不好看嗎?和爺的這身錦緞長袍多配啊。”

  四爺今個一身深紫色的斜襟長袍,腰間系著同色的寬腰帶,墨玉流蘇垂掛,挺拔著脊背往那一站,既冷峻又清貴,一派的氣度不凡。他自個打扮的風流倜儻不打緊,卻是容不得張子清這身打扮出門的,聽得她還不滿的出口反駁,四爺當即就沉聲道:“不想換那就別出去。”

  張子清恨恨,硬邦邦的問:“爺既然不讓妾微服出去,莫不是要妾大張旗鼓的穿著旗裝出門?要不要再在腦門上貼個紙條,醒目的寫上‘皇家兒媳,閑雜人等速避’的字樣?”

  四爺看她一眼,側過臉對蘇培盛道:“去給她找套合身的男裝。”

  張子清一聽,腦海中迅速勾勒了下自個身著紫色錦袍,手執著折扇輕敲掌心,談笑風生,一派玉樹臨風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心里頭的不滿才稍稍壓了下去。

  沒有熊掌,那個魚也就湊合著吧。

  出了熱河行宮,一直待來了熱河繁華的商業區,張子清也沒和四爺說過一句話,原因無他,四爺給她的男裝壓根不是富貴非凡的紫錦緞長袍,而是灰撲撲的窮酸短袍,要她扮的壓根不是玉樹臨風的公子哥,而是和蘇培盛一道扮某公子哥的小廝。

  一路上跟在某人的屁/股后面,張子清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打著折扇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的打緊,再想著自個頭頂偌大的灰色瓜皮帽,身著不起眼的短打小廝服,想著來前她的一張白生生的臉兒被四爺給生生拿炭粉涂黑了,更過分的是她可憐的胸被他拿布使勁纏緊,此時此刻勒的她氣都喘的不勻,每每想至此處,張子清的臉就愈發拉的長了,悶聲不響的低頭走路,愈發的不想和人說話了,連出來游玩的興致都消減的差不多了。

  這頭悶聲不響的,四爺那頭又豈能提得起興致游玩?當即眉心一蹙,停了腳步,轉身擋在她跟前:“先前不是還吵吵著要出來的嗎,這會子爺如了你的愿帶你出來,你這拉著個長臉給誰看呢?”

  張子清垂著腦袋,悶頭悶腦的也不吭聲,心道她可不是早就想來這熱河瞅上一瞅,要知道,早在避暑山莊興建之初,康熙皇帝便很重視熱河地區的商業發展,曾經親下諭旨“凡商民貨物往來,俱不輸稅”,為商民來往大開方便之門,使熱河地區迅速由原本荒草遍野,百里難覓人煙,變為商賈云集、牛羊成群,繁榮不下京師的塞外都會。這樣的盛況,她又豈不會想要來湊上一湊這熱鬧?

  可現在四爺將她打扮成一個跟班的,這讓她很沒面子不說,關鍵是四爺還讓她緊緊跟在他后面不準離開他超過兩步遠,除了一個蘇培盛負責將她盯緊,四爺竟還令他的那些暗哨們不遠不近的將她給盯牢,以確保她與四爺始終保持兩步路的距離。

  張子清憂郁了,這是出來游玩嗎,這分明是囚犯出來放風了。

  四爺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拉下臉低聲訓斥:“爺不是跟你說過了,這地界雖繁華可來往的人也相對復雜,各種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要是跟爺走散了,萬一遇上個好歹,你是后悔都來不及。”

  張子清暗暗撇了嘴,似有不屑之意。

  四爺拿折扇慢噠噠的敲著掌心:“看來這趟出來是個錯誤,你若實在不想游玩了,咱這就回去也成。”

  聞此,張子清這才抬了眼幽幽環顧了下四周,誠如四爺所講,這地界的確是熱河商業區最為繁華的地界,商賈云集游人如織,瞧這鱗次櫛比的商鋪熱鬧非凡的街道,聽著小販抑揚頓挫的吆喝聲,聞著街道上不時傳來的各種吃食的香氣,張子清再想了想回行宮去要了無生趣的面對著一張面癱臉以及一個個的木樁子,頓時就覺得,哪怕被人全程跟梢,出來透透風也是好過回行宮的。

  這么兩廂一對比,她心中的郁氣就消散了不少,游玩的興致慢慢就提了起來。

  東看看那賣梨子的,西瞅瞅那捏糖人的,再歡天喜地的踮著腳使勁抻著脖子看斜方向那雜耍的,難得出來放風一次的張子清心情這么一放開,就瞅著什么都稀奇,這個攤子駐足一會,那個攤位流連片刻,左顧右盼的總覺得眼睛不夠用。也虧得她身材嬌小才能在人堆里輕易的來回穿梭,只是苦了那一臉熱汗的蘇培盛,寸步不離的跟緊她盯牢她不說,還要時不時的提醒著她不要離爺遠了。

  張子清壓根不聽他啰嗦,看到感興趣的事物了,立馬就顛顛的撒歡跑去那攤位瞧看去了,哪里還管得了四爺的冷臉和蘇培盛的苦臉。四爺是幾次想拽緊她拖走,可又想到今日二人的裝扮,只得又忍了下來,畢竟要是兩個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豈不是太過引人注目?而向來低調克制而要面子的四爺又豈會做這種招人眼目的事?

  而張子清的一雙眼何其犀利?見四爺忍而不發的模樣就知道了關鍵所在。心頭暗爽的同時,也愈發的不將四爺的冷臉放在眼里了,愈發撒了歡的如兔子般在人群里穿來穿去,直接將四爺先前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四爺瞇眼看著在人群中蹦跶的歡的某人,只是淡淡的將手一揮,身后立馬出來幾個打扮平常的人悄無聲息的跟上前去,緊隨著人群中穿梭的那人。

  今個也算巧,趕上了集市不說還碰巧是個黃道吉日,所以今個張子清就有幸見到了兩撥娶親的人馬。嗩吶聲喜慶悠揚,大紅花轎晃悠悠的抬,胸帶大紅花的新郎高坐馬上,紅光滿面的對周圍看熱鬧道喜的群眾拱手感謝,并熱情好客的邀請在場的人們去他們小院喝杯喜酒。趕巧對面也來了花轎,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兩新郎在各自的馬上遙遙拱手,各說了喜慶話后,在眾人的道賀聲中抬著各自的新娘去了各自的家。

  這一幕不禁觸動了她久違的記憶。她想起她和齊家勇訂婚的時候,她撒潑打滾的要一場與眾不同的訂婚典禮,齊家勇拗不過她,只得依了她舉辦了場復古的訂婚典禮,于是那場典禮上便有了她穿著喜袍帶著大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而齊家勇卻鳳冠霞帔的坐在花轎里讓人抬的搞笑場景。記得當時她說,等結婚的時候,結婚典禮她更要一場逆天曠古絕今的婚禮,齊家勇那仍有余悸的表情讓她記憶猶新。可是,這一天到底沒有到來,喪尸病毒的爆發讓這一天成為最終的泡影。

  張子清笑著嘆一口氣,萬般皆是命,能意外存活于這陌生時空,或許也是種宿命吧。

  抬手對著兩位逢人生一大喜事的新郎拱拱手,低聲道了聲恭喜,張子清剛一轉身抬腳欲離開,猝不及防就跌進四爺那雙深邃如淵的眸子里。

  張子清反應不過來的怔了瞬息,然后若無其事的轉了眼,躲開四爺的注視。

  “餓了沒?”

  張子清下意識摸摸肚子,貌似還真有點餓。

  四爺掃過她一眼,負手轉身,抬腳往街道旁的酒樓走去:“跟緊爺。”

  張子清悶聲嗯了聲,亦步亦趨的跟著。

  四爺就近選了個環境較為雅致點的酒樓,帶著張子清就走了進去,蘇培盛上柜前詢問欲要個雅間,不想今個客人多,雅間幾乎爆滿,就剩下一空間還是客人預訂的,這會這客人雖還沒來,可這酒家也不好輕易轉人。

  “客觀,您看這……要不這樣,樓下大堂還有位子,要不您屈就下不知可成?”觀四爺的服飾及氣度,掌柜的隱約覺得面前這位清貴異常,覺得應該是他開罪不起的人物,語氣中不由的帶了幾分小心。

  四爺聞言,眼神不由得在大堂一掃而過,冷眼瞧那三五成群一桌,喝著酒吆五喝六的有,胡吹海侃的有,坦胸赤膊的有,眉頭不由的就皺了起來。

  蘇培盛拉過掌柜的于一旁,塞過幾張銀票,道:“您看這樣成不?”

  掌柜的低頭一瞅這面額,當即眼直了下,隨即收了銀票,滿臉帶笑:“我這就給您想發空出一間來。這位爺,您這邊請。”

  入了雅間,四爺瞧這雅間別致干凈,還臨著窗戶,倒也還滿意。

  將小屏風給折疊撤放到角落里,蘇培盛接著從袖口掏出干凈的綢緞帕子,然后在掌柜的驚疑的目光中仔仔細細的將桌椅擦了干干凈凈,這才伺候著他家爺和張佳主子坐下。

  掌柜的瞧這做派,當下更不敢怠慢,吩咐上來報菜名的小二切記要仔細伺候著。

  因著張子清想吃燒鴿子,四爺就給她點了份烤乳鴿,又想著夏天易上火,就點了道土茯苓老龜湯,其余的就隨便點了些這里的招牌菜,要了些饃饃,最后四爺又點了壺后勁不大的清酒,而張子清知道這熱河于草原接壤牛乳定是不缺,就要了碗牛乳。

  漱了口,凈了手,蘇培盛拿銀針挨個試過后,兩人剛拿起筷子準備用膳呢,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且這吵嚷聲越來越近,待接近他們所在的雅間門口時,忽的一聲飽含怒氣的大嗓門就沖著門內吼了起來:“憑什么老子花錢訂的房間要讓給別人!你他娘的給老子讓開,老子今個倒想要看看,究竟哪個龜孫子吃了豹子膽的敢搶老子的房間!”

  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雅間左邊那半扇門轟然倒地,一個身高八尺體型彪悍的大漢就那么兇神惡煞的出現在四爺他們幾個眼前。

  那彪形大漢移動著鐵塔般的身體,咚咚咚幾步向四爺他們走近了些,銅鈴般的豹眼對著四爺幾個一瞪,然后目標鎖定四爺,蒲扇般的大手一揮指著四爺對門口縮著的掌柜道:“就是這個小白臉占了老子的房?”

  四爺的臉刷下就黑了。

  張子清聽了這話當即就傻了眼。

  蘇培盛在目瞪口呆瞬息后,轉而憤怒的挺身而出,手一指對著那膘肥體壯的大漢就要噴:“大膽刁民……”

  那大漢猛一睜眼喝道:“你這個娘娘腔!”

  蘇培盛當即就氣的臉漲紫漲紫的,手指頭顫抖著指向那大漢,直氣的哆嗦。

  張子清被這大漢的出口成臟給震住了,唯恐那大漢噴到她這,所以就窩在凳子上不敢出聲。

  四爺的暗哨已經混在門口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中,四爺不欲在與這大漢多做糾纏,剛抬手欲讓暗哨將他拿下,卻在此時,外頭一陣清朗的聲音急急傳來:“劉鐵柱,你喝了幾兩馬尿又在這里撒酒瘋了不是?來前我可是通知大娘了,大娘聽說你又撒酒瘋,扛著榔頭就過來了,你就在這等著吃大娘的榔頭吧!”

  那身高八尺的彪壯大漢,前一刻還瞪著豹眼兇神惡煞呢,聽了這話,下一刻兇神惡煞全然不見,全換做了驚慌失措,猶如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眼神驚恐交加,接著就扭頭驚慌失措的推開了人群撒著腳丫子就跑,猶如一竿子風似的嗖的就不見了。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劍眉朗目的青年男子,沖著四爺拱拱手歉意道:“實在對不住,我這義弟一喝點小酒就愛四處撒酒瘋,剛冒犯各位之處,還望海涵。”

  四爺別有深意的看了這男子一眼,語氣冷淡:“無礙。”

  那青年再次拱拱手:“謝過閣下海涵。”

  等那青年轉身離開,四爺瞧著門口那聚了一堆在看熱鬧的人,不由心生不喜,撐著扶手站起剛欲叫旁邊的人離開,卻有些狐疑的發現身旁人的神態有異。

  四爺拿手摸了摸她的臉,沉聲道:“可是剛嚇著了?”

  張子清仍帶了些恍惚的搖了搖頭,勉強牽出抹笑:“可能是累了。”

  四爺慢慢收回了手,眼神不經意間掃過蘇培盛,道:“那就回吧。”

  張子清點點頭輕聲嗯了聲。

  回去的時候,蘇培盛慢幾步跟在后頭,過了一會才跟了上來,不過這些張子清并沒發現。

  而此時此刻的張子清又在想什么?她此時此刻,腦海中反復重現的是剛剛那人的音容相貌,她不斷的在問自己,是幻覺呢還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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