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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v章


  半個月后,劉太醫再次過來切脈,終于確診張子清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首先炸了鍋的就當屬張子清屋里的一干奴才們,畢竟他們與他們的主子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有了造化,他們不也跟著雞犬升天?如今這兜頭喜事砸下來,各自腦補著日后風光無限的模樣,任哪個還能心如止水?就連淡定帝小曲子都不淡定了,狠搓了把臉極力掩蓋他那因過度激動而嚴重抽搐的嘴角,吐著變音的語調,不厭其煩的向劉太醫詢問孕婦需要禁口的食物、注意的事項,問題一個接一個不帶重樣的問,似乎瞬間化身為了十萬個為什么,只差將那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問的痛哭流涕,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走了人,而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找筆墨紙硯去了,注意的事項太多,他得一一拿筆記個清楚,一條都不能疏漏,半個字都不能馬虎!

  至于翠枝,早在劉太醫切脈的時候就如狼似虎的盯著劉太醫的臉不放,等從劉太醫的嘴里終于吐出令她期待的結果,翠枝雙手雙腳都在顫,幸福的差點暈過去,大抵夢想成真的感覺不外乎如此了吧。十萬個為什么的解答工作交給了小曲子,翠枝馬不停蹄的去了庫房,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那卷羊絨毛的厚毯子,絲毫不手軟的將那卷十余尺見寬的上等羊絨毛毯子,一一展開鋪展延伸到地面每個角落。剪子、刀具、針線等在翠枝看來的危險品一律從屋內消失,桌角、案角、椅子角、甚至是古玩架子邊角,凡是有棱角的東西一律用厚毯子包角,而且還是挨著墻邊靠放,反正是能離她主子多遠就放多遠。翠枝心里也是發了狠的,以往她于這些事情上是懵懵懂懂,這才讓人得以鉆了空子害主子沒了阿哥,如今可算蒼天開眼,主子再得送子觀音眷顧,說什么她翠枝也得保全了這位來之不易的小阿哥!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對張子清這廂來說是喜訊,對其他院里的女人來講未必卻是喜事。就算受過張子清相救之恩的李氏,乍然聽聞這信,心頭也是翻江倒海的攪和,不是滋味了好長時間。懷抱著曾被自個給予厚望的閨女,李氏當下又澀又苦,老天真是作弄人,為什么偏讓她生了個格格?如今府上已經有兩個懷孕的女人了,她李氏還會有那個好命,替爺生下大阿哥嗎?

  武氏聽聞的時候正在房里逗大格格走路,大格格已經一歲半了,放在其他孩子身上早幾個月就會歪歪斜斜的開始學走路了,可大格格畢竟天生體弱多病,如今能搖搖晃晃的走上兩步,雖只有兩步,但也足夠令她喜極而泣了。這種看著孩子一點點進步的心情,不做母親的,難以切身體會那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那酸酸漲漲又甜絲絲的心情。張子清懷孕的消息多少令她的喜悅沖淡,不過想著那張氏懷了兩次流了兩次的光榮歷史,極力壓抑著心里酸溜溜的感覺,心道,那種沒福氣的女人,能保不保得住她這胎還說不定呢。

  劉嬤嬤怕福晉思慮過重傷了腹中胎兒,就婉轉的勸:“那張氏不過是沒心機的蠢人罷了,就算生了阿哥又怎么樣?還能翻了天去?更何況,就算生了阿哥她也養不得,到時候養在福晉膝上,從小養到大的,福晉還怕他長大了不向著您?”

  福晉懷了孕后,心性豁達了不少,初聞張子清懷孕,她也確實糾結,可她糾結的卻不是劉嬤嬤所想。

  “嬤嬤想差了,于我而言那張氏并不是大的威脅,值不得我煩憂。我只是怕我這胎生不了阿哥,這長子的名頭會讓庶子占了前頭。”這才是福晉最大的心結。

  劉嬤嬤聽罷,道:“這事得看天意,福晉這會子憂慮過度憑的只會傷了肚子里的孩子。左右不過三四來月的日子,福晉暫且放寬了心養好胎,到底您是生在那張氏前頭的,這長子一事,福晉現在煩憂還是尚早。”

  福晉聞言淺淺一笑:“也是,我未必就是個沒福的。”

  宮里頭的德妃娘娘聽聞四爺院里的一個格格懷了身子,翌日就賞下了兩匹南邊進貢的蘇繡緞子,兩副樣式新穎的金玉頭面,以及一些時令瓜果等,遣人送了過去。

  張子清將這些賞賜接到手時人還是個懵的,她隱約記得,貌似只有福晉懷孕的時候那德妃才賞賜了東西,那李氏當初懷著的時候宮里德妃可是不聞不問丁點動靜沒有,怎的換她這,德妃就另眼相看了呢?自古以來都是不患貧而患不均,即便她宮斗道行尚淺,她也依舊能琢磨出這個事不對頭來著,德妃你丫確定這不是挑撥離間給她來拉仇恨值來的嗎。

  進了屋,翠枝才敢卸下臉上的感激涕零之態,換上憂心忡忡:“娘娘她雖然還記得主子,可這個時候未免……奴婢倒不是說娘娘這番心意這份賞賜不對,只是這么一來,主子的日子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小曲子倒是詫異:“聽你這么一說,從前幾年咱德妃娘娘就對咱主子格外關照?”

  翠枝瞧瞧看了她主子一眼,見她主子面上一片坦然似不以為意的態度,也就放了心開口道:“你來的晚不知道,咱主子以往可是德妃娘娘宮里的大宮女,昔日甚得德妃娘娘喜愛,就是主子入咱爺府上,也是當初德妃娘娘做的主。”

  小曲子一聽默然垂下了頭,這事當著主子的面還是莫要拿來說道的好,畢竟昔日哪怕是在德妃娘娘跟前得寵的,也畢竟是伺候人的奴婢,注定要矮上別人一頭的,今時不同往日,主子聽了心里邊怕是要不舒服。

  小曲子哪里知道,其實他主子正豎著耳朵巴巴的聽,畢竟對于前身她了解的還是太少,偏偏又沒法開口去問,所知道的一星子半點也都是平日從翠枝說漏的嘴中得知。此刻翠枝起了個頭,機會難得,張子清怎么肯讓這話題就此偃旗息鼓?

  “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德妃娘娘向來親善仁厚,虧得也不嫌棄我這個笨手笨腳腦袋又不靈光的,如此厚待于我,真不自知這是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當初也是娘娘抬舉,做了主讓我入了咱四爺的府上,才得以讓我有今日的造化。”見小曲子和翠枝一左一右攙著她小心行走,似哼哈二將一般,張子清嘆道:“快別扶了,整日被你們攙來攙去的,我都幾乎要懷疑自個身上的零件是不是殘缺不全了。”

  對此翠枝分毫不讓步:“太醫說了,前三個月最是關鍵期,一丁點的馬虎都要不得。知道主子不習慣,可左右不過就兩個來月,主子就忍忍罷。”

  “翠枝,我本以為德妃娘娘這些年早就對我失望了的,為什么現今會給我這么大的一個恩寵?”

  她只是簡單的試探,不料翠枝聞言猶如受驚的兔子,下意識的忙回頭看了又看房門口,好半會才壓抑著不寧的心緒道:“主子切莫再說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了,讓人聽了該生多大的誤會。昔日之事……主子能忘就忘了吧。”

  暗下咀嚼著著話里的玄機,她當下也是略吃一驚,莫非她昔日還曾是德妃布下的棋子一枚?

  想到這,張子清不淡定了,憂郁著一張小臉嘆氣:“娘娘依舊是如此看重于我,倒叫我以何為報?”

  果真翠枝一聽,臉刷下就變了:“主子切莫犯傻,從主子入四爺府上那刻,主子就注定今生今世都是爺的人,萬事也都要以爺為先,主子難道忘了,以往在這上您拎得最清楚不過,當初還是您耐著性子跟奴婢說道,這才敲醒了奴婢這不明形勢的蠢人。他人只瞧得主子心性簡單,其實哪知主子您在大事上最是清楚不過,不然德妃娘娘當初何以如此看重主子?”

  張子清黯然長嘆:“不過是想起當年歷歷往事罷了,也就隨口一提,你莫怕,這事上我犯不了糊涂的。”

  翠枝這才松了口氣:“主子向來曉得其中利害之處,也是奴婢多嘴了。”

  豈止是翠枝松了口氣,張子清這廂也同樣是放下了提起的心,想來那原主,人雖小事上犯糊涂,可于大事上卻難得的分得清利弊,到底沒給她留下什么棘手案底,真是萬幸。

  至于德妃……連原主都拿捏不住,還妄想著拿捏住她?是撐多了,腦袋眩暈了開始妄想了吧?

  蔚藍色的天空,在秋高氣爽的九月,一塵不染,晶瑩透明。

  指縫間細沙一抖,時間已經悄然過去了兩個月,如今懷胎三月,這胎總算是坐穩實了。

  最近四爺院里難得的風平浪靜,唯一點小打小鬧就是出了月子的李氏和武氏之間的明爭暗斗,一家一個閨女,都給了她們從對方處截走四爺的借口,不是今夜武氏的大格格這廂又病了,就是明夜李氏的二格格那廂想阿瑪了,往往四爺在這廂屁股還未坐的熱,不得已就要起身去那廂,一來二去四爺也煩了,就連對兩位閨女的那點慈父之心都讓這兩女人給折騰淡了,成天見的拿爺的閨女當筏子,爺看就是給你們倆慣得。

  四爺一個惱,自此半個月未踏足她們倆人的院,不是愛掐嗎,關起門來你們自個掐個夠吧。

  而李氏武氏二人的爭寵之斗暫且告一小段落,最終的結果是,殺敵一千自毀八百。這種兩敗俱傷的結局,若要問她們悔不悔,回答肯定是異口同聲的死也不悔,因為有些人注定了是天生的敵對,生來就是互掐的,哪怕是短暫的和平共處能換來意想不到的雙贏,她們也不屑為之,在她們看來,其余都乃浮云,唯有掐倒對方那才是人間正道。

  張子清這廂近來也算過得清閑,可能是體內真氣流轉的緣故,她能感覺的到腹中的寶寶很健康,但好似有點健康的過了頭,直接反應在她近來是越來越能吃了。以往三人份例能夠飽,如今五人份例才勉強果腹,更詭異的是她光吃還不長肉,要不是腹中還有塊肉在,她幾乎要懷疑她的消化器官異于常人。

  見主子海量般的飯量,翠枝也發了愁:“主子,您多少控制下,太醫也說過了,您這是初胎,未免將來胎兒過大造成主子您生的辛苦,是不能這么無節制的吃下去的。”

  張子清也愁,不讓她吃個飽,她餓啊。

  翠枝也明白餓的滋味不好受,也不忍看她主子生生的受著,遂提議:“不如每次飯前奴婢去給主子先把個門,主子就拿那些個瓜果吃些罷,好歹有東西填充著點,過會用膳也不會用那么多。不過主子可得好生記著,那西瓜性涼,主子如今懷著阿哥,可丁點不能沾。”

  張子清只能勉強點了頭同意,除了妥協還能怎著?畢竟女人生孩子是個坎,她有是頭胎,萬一肚子里這娃營養過剩長成巨嬰,遭罪遭難的還不是她自個?

  張子清沉浸在即將吃不飽飯的糾結中,隱約聽小曲子和翠枝低聲貌似在嘀咕四爺什么,遂好奇的詢問:“你們倆在瞎嘀咕什么呢?”

  “回主子的話,咱府上爺已經將近半月都宿在了書房,聽說常忙公務通宵達旦,奴才們就尋思著,主子是不是該讓膳房做點什么補身的湯水,給咱爺送去?”

  小曲子笑瞇瞇的看著他主子道,話里的意思也很明了,如今主子的胎也坐穩了,是時候該去討好府里的最高掌權者四大爺了。

  這話張子清很明顯不愛聽,才過了幾天清凈日子呢?好不容易擺脫了夜夜鬼壓身的陰影,她怎會去上桿子找虐?

  見她主子毫不掩飾的排斥之意,小曲子知道多勸無益,只是意有所指的道:“主子,您總得為小阿哥著想啊,他人縱然能將小阿哥照顧好,可到底哪能比得過自個親生額娘照顧的精細?”

  張子清看向他,帶著些不明所以。

  小曲子詫異:“主子難道不知,府里頭只有福晉和側福晉,才有資格親手撫養小主子的啊。”

  張子清驚震無比,難以相信:“那宋氏,不也當初養了大格格?還有那李氏,不也養了二格格?”

  翠枝接過了茬:“雖說是規矩,但更多的是看爺和福晉的意思,若主子生了格格倒也還好,求求福晉也能松口讓主子養著,可若主子生了阿哥呢?福晉她怎會放任主子您豐滿了羽翼威脅到她的低位?到時候小阿哥一離了您的身,將來是替誰養的誰又能說得準?所以主子,當務之急是趕緊得爺的寵,升了位分才是正經啊。”

  張子清此刻魂游天外的想著,怪不得后世人大都巴不得生閨女,這兒子就是天生來討債的,女兒才是娘親貼身小棉襖。

  正當張子清胡思亂想之際,外頭小喜子急急忙忙跑進來,見了張子清連禮都行的不完全,就哆嗦著唇顫聲道:“主子,福晉……福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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