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赴宴邀約
祁徽睡著了,但101客房到104客房的幾個僧人都毫無睡意。
他們在客房里,將祁徽說的東西都體驗了一遍,然后都聚到空了法師住的104客房之中。
空澄和靈字輩的靈凈、靈和,坐在沙發上,他們忍不住詢問此刻面色十分凝重,還沉浸在沉思之中的空了法師。
“監寺,不知道你方才看到了什么,才會讓您如此情緒激動?您當真看到《西游記》里的場景了?”
《西游記》是明時吳承恩先生所寫,因其中故事寫得栩栩如生,奇幻瑰麗,所以很多故事都被戲班子截取出來,排成了戲曲,此書現在已經家喻戶曉。
空了法師回想起,自己方才在祁掌柜那個黑色板子里看到的仙界仙人,以及耳中聽到的空渺仙樂,他面露回味向往之色。
“確實是,那位吳先生說不定也是有了仙緣,瞧見了仙界,這才寫下了如此精彩的書。”
“我見到那個黑板子里面,七個仙娥去蟠桃園摘仙桃,卻遇到了變成桃子的猴王。她們還說王母娘娘的蟠桃盛會,請的人里面有西天佛祖五百羅漢、文殊普賢靈吉普薩,那應該是真實發生的!
空了法師滿臉遺憾:“可惜我只窺得一點,祁掌柜就沒讓我看了黑板子神器了!
空澄和兩個僧人已經羨慕極了,紛紛安慰空了法師:“監寺能得見仙界一景,已是旁人難以企及的佛緣、仙緣了。”
他們也想見見仙界什么樣子啊!也想見見王母娘娘的蟠桃園,只看一眼就好!
可惜當時去同祁掌柜說話的人,卻不是他們;蛟S他們比起空了法師來說,還差一點佛緣吧。
空了法師道:“雖不知祁掌柜的黑板子是什么寶貝,也不知他是在看已經發生過的事,還是看正在發生的事。但祁掌柜的神仙手段已經足夠讓人驚奇了,想來他未下界時,也是一個極有地位,極有本事的神仙!
眾人想到這神奇的客棧,紛紛點頭:“確實如此。”
空了法師道:“主持說得不錯,他是來人間游歷的仙人。等明日我們就早早回棲靈寺,再囑咐一遍寺中弟子,讓他們勿要打擾祁掌柜體悟凡塵!
靈和立即道:“此事重大,明日我們早早離去,再與其他寺廟的佛門弟子通一聲氣,以免他們往后言行不當,冒犯了仙人!
空了臉色輕松了一些:“你們考慮得很是!
來都來了客棧,就落在他們棲靈寺對面的山頭上,也是他們主持空明先發現的仙緣,這就說明祁掌柜同他們棲靈寺有緣。
只需他們先將此消息先告知其他寺廟,再把他看到仙界之事一說,他們棲靈寺的地位便越發不可動搖了。
祁徽第二天起得特別早,他一起來,就見昨天入住的四個僧人匆匆前來退房。
不知道他們有什么事情,只見這四個僧人都有些急色。
祁徽也沒問,直接給他們退房后,目視他們十分著急的下了山。
祁徽根本不知道的是,等過了今天,他雖然還沒有下山過,但他的客棧,以及他的來歷、故事就會在各個佛寺里流傳開來了。
接下來的四天,祁徽突然發現自己的客棧,每天都會有許多和尚來,除了入住的二十個棲靈寺和尚之外,還有別的寺廟李特意來買東西的僧人。
祁徽放眼望去,只見大廳之中皆是亮堂堂的腦袋!
他揉了揉了眼睛,只覺得自己開這客棧真是招引和尚,他眼睛都差點被亮瞎了。
等之前棲靈寺的二十個僧人都入住完畢,又打道回寺后,客棧終于迎來了別人。
幾個身著靛藍色、石青色、褚褐色文士袍的中年男子,帶著個年歲較小的孩童,為了避免顛簸就一路讓人抬滑竿的將他們抬到山上,給了人銀子之后,他們一行人這才走進客棧。
這些人一進門,便震驚又好奇的看著大廳里四處安著的玻璃門窗、以及坐在廳里閑談的和尚。
祁徽隨意只打量了他們幾眼,視線不由停在一個探頭探腦,雙眼正呆呆看著他的孩童身上。
這男孩兒約莫八九歲,他身著一身喜慶紅色吉蝠紋的衣裳,梳著總角發髻。他生得皮膚雪白,鳳眼丹唇,一不注意就會將他當成個女孩兒。
甄應嘉見那位傳言里是下凡游歷的仙人祁掌柜,正瞧著他家的寶玉,祁掌柜面上沒有什么不喜之色。
他一時就有些心喜,人人都說他家寶玉是有慧根,有靈性的。寶玉自落草至今,無論是他的容貌還是靈性,果然比旁人家的孩子還要伶俐聰慧些。
家里曾經給皇上當過奶娘的老太太,也悄悄與他說,她年輕時在宮里呆過,卻沒見過那宮里有比自家寶玉還生得好,性格好的孩子。
想到人人對寶玉的夸贊,甄應嘉心里有些得意,若現在寶玉能得仙人青眼,那當真是再不用愁了。
甄應嘉難得抬手,親自牽著甄寶玉往前臺走去,朝祁徽拱了拱手:“祁掌柜有理了,我帶小兒來客棧住一晚,不知道現在可還有客房?”
祁徽點點頭:“今日剛好客棧空了下來。”
甄應嘉立即拉過神色有些癡迷,看了祁徽好久的甄寶玉,對他故作嚴肅道:“寶玉,你還不來見過祁掌柜,往日教你的禮儀,你都忘了不成?”
甄寶玉連忙朝祁徽笑了笑,還小大人一般朝他乖乖行禮,嘴甜真誠道:“寶玉見過神仙哥哥!
祁徽一聽這名字,再聽了這小孩對他的稱呼,他臉上的淡笑便微微凝住,心里有些發毛道:“無須客氣!
他又忍不住打量了這小孩一眼,抬眼詢問眼前的男人:“不知閣下貴姓,這孩子是叫寶玉嗎?”
這里是揚州,眼前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甄應嘉以及他兒子甄寶玉了。
《紅樓夢》原文里曾說,這個揚州的甄寶玉和京城里的賈寶玉,他們模樣性情極為相似。若非兩個人分別降生在兩地,旁人還以為他們是雙生子呢。
祁徽瞧了眼正盯著他的臉癡笑,眼神卻沒什么污穢的小孩,心里忍不住一嘆:這甄賈寶玉可就不是一樣的人嗎?
他們都有護著他們的老太太,都是廝混內緯著長大,且都不愛讀圣賢書,還只愛年輕美貌的男女的。
賈寶玉有一句女兒是水做的,頗為流行。這甄寶玉被甄應嘉打的時候,也說過他被打時,只要胡亂叫著姐姐妹妹的名字,身上的疼就會減輕很多了。
果然這兩個寶玉,小小年紀,就是小色胚子了。
祁徽覺得三歲看老,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只是他覺得,無論是甄寶玉還是賈寶玉這樣要擔當沒有有擔當,要決斷沒有決斷,只管享受女兒家的美好,卻不管護住她們的半分,這樣的性格半點也配不上黛玉。
祁徽看書時就覺得賈寶玉配不上,那時只恨沒有能力改變黛玉的命運。
如今到了紅樓的世界,他又與林如海稱兄道弟,算下來也是黛玉的叔叔。所以他名正言順的護一護黛玉,還是能做到的。
果然甄應嘉一聽祁徽問話,忙道:“在下甄應嘉,蒙受皇恩,忝為金陵省體仁院總裁。這是犬子,名喚寶玉!
祁徽點頭,好像對他們父子失了興趣一般,再不過問。
他打開電腦信息記錄頁面,對甄應嘉道:“如今客棧還小,甄大人的兒子又有些年幼,我怕他會觸電什么的,所以就把你們安排到一間房里,甄大人覺得這安排可以嗎?”
無論祁徽怎么安排,甄應嘉都是點頭:“好好好,有勞祁掌柜了!
甄寶玉卻暗中苦了一張臉。
往日里老爺就只會逼他讀書,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他本來就怕老爺,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要同老爺住一間客房。
他滿心都是對甄應嘉的害怕,倒是暫時沒去瞧祁徽的臉了。
祁徽辦完甄應嘉的手續,將房卡給他后,又看向玉甄應嘉同行而來的三個男子。
其中一人年紀尚輕,著一身竹青色文士袍,手里拿著一把折扇。
他走近后,先朝祁徽拜了拜:“在下鹽運使楊誠,乃林大人手下的鹽官。今日我除了來入住客棧之外,還帶了一封林大人的親筆信給祁掌柜!
他從袖袋中拿出一封書信,雙手呈上給了祁徽。
“林兄的親筆信?”祁徽接過信,他語氣親近了一些,對楊誠也帶了些和善的笑,“多謝楊大人了,有勞你跑這一趟了。”
楊誠受寵若驚,連忙笑著道:“只要能幫上祁掌柜,就是在下的榮幸了。”
祁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信,就立即幫他們辦了房卡,讓住宿過的僧人帶他們上樓,教他們如何使用房里的電器設備。
他自己則把信打開了,一筆飄逸風雅的字映入眼簾。
賢弟親啟:
愚兄如海,之前愧受賢弟的靈玉仙器。
近日里來,小女黛玉因佩戴靈玉,身子已日日見好。為兄拙荊因離小女較近,她身體也頗有受益。
為感激賢弟贈寶大德,愚兄想要邀賢弟到愚兄家中歡宴。只是愚兄遇到棲靈寺里的大師,大師言賢弟最近繁忙,愚兄便不敢打擾。
恰逢鹽運使楊誠上山住宿,我便請他帶這一封書信,還請賢弟告知鹽運使,你何時得空赴宴。介時,愚兄親自來客棧接賢弟回家……
接來下林如海便用秀麗典雅的文字,向祁徽描述了揚州風景風物。那滿紙煙霞的描寫,娓娓道來的寫法,全都沒有進祁徽的腦子。
他只想著,林如海邀他去林家,那他就能見到黛玉了!
這般一想,祁徽心里竟有些激動起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叫住楊誠,有些歡喜的道:“還請楊大人替我向林兄傳一個口信,說我七日后就有空。”
他的客,F在還差22個客人,就可以升級為二級客棧。
現在每天都能招待4個客人,22個客人最少還需要6天才能招待完畢。
等到第七天客人退完房,他正好能給自己放兩天假,也正好可以去看看年幼時的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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