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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翻臉


  三郡主年紀幼小,并不太懂皇帝對徐策這一脈的忌諱,加上平時進宮的待遇,以及皇太后等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和大郡主、二郡主一般無二,所以還是滿心的皇室郡主矜貴高傲。在府中又有母親和兩個哥哥寵著,因而性子頗有一些嬌縱,她很是看不上妾室出身的沈瑤華,所以每每總是和她對著干。

  在三郡主死了以后,沈瑤華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如今放眼偌大的一個府邸,只剩下自己一個主人,雖然寂寥,但卻是自己出嫁以后最輕松的一段日子,真是覺得再好不過了。

  但是好日子轉(zhuǎn)瞬結(jié)束!

  當大理寺的人毫無預兆過來拿人,問罪“致使皇室宗女夭折”時,沈瑤華簡直驚嚇的說不出話來!怎么會……,三郡主都已經(jīng)死了兩個多月了,就算皇帝想清算二房的爛帳,怎么早不算要等到這個時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瑤華還在迷迷糊糊之際,便被脫簪待罪,整個人打包扭送進了大理寺,因為徐策府并未被監(jiān)禁,當即有沈家過來服侍的下人回府報信。

  沈公瑾大驚失色,“什么?再說一遍!”

  跪在地上的下人哆哆嗦嗦,復述大理寺來人的原話,亦是皇帝的原話,“責問照顧三郡主行為疏忽、舉動失職,致使皇室宗女夭折之罪。”

  沈公瑾心里“咯噔”一下,情知不妙。

  試問哪有先不查證就定罪的?更不用說,隔了兩個多月才來問罪,這里面實在是太過古怪了!他猜不出原因,但卻知道,小女兒這一次肯定在劫難逃!

  趕緊到書房召集幕僚們商議,議了半日,最終還是沒有一個結(jié)果。

  有人建議道:“事關(guān)皇室宗女,或許……,宮里面能打探出點什么消息?不如讓晉國夫人進宮一趟,問一問惠嬪娘娘。”

  沈公瑾揉了揉額頭,他更擔心的是,自己之前那些寬慰夫人的私密話,是不是已經(jīng)傳到大女兒耳朵,繼而惹出了什么事?否則的話,皇帝即便要查證三郡主的死因,看在大女兒的面子上,也應該按照章程來才對啊。

  但愿不是這樣,否則麻煩就更大了。

  沈公瑾覺得嘴唇有些發(fā)干,壓下不安,吩咐小廝,“去叫夫人趕緊進宮一趟。”怕妻子亂了分寸,緩和口氣道:“就說是徐夫人惹了一點麻煩,讓她打聽一下。”

  “是。”小廝飛快的跑去了。

  哪知道等了不算太久,就有丫頭慌慌張張過來通報,“夫人回來了。”

  這么快?沈公瑾很是意外,緊接著,便看見妻子神色焦急親自趕了過來,竟然顧不得避嫌,就直接進了門,慌得一干幕僚紛紛躲在了屏風后面。

  “不讓進。”晉國夫人神色大變,扶著桌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似下了馬車就一路飛奔而來,惶急道:“說是惠嬪娘娘得了惡疾,不能見人。”

  惡疾?!沈公瑾的目光是不可置信,大女兒惡疾,然后小女兒馬上就被定罪,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自己沒有猜錯,這一串亂子肯定是禍起宮闈!

  “怎么辦?”晉國夫人也不相信什么惡疾,哽咽落淚,“上次我進宮去見娘娘,還一切好好兒的,怎么可能……”

  “夫人!”沈公瑾當即打斷,喝斥道:“慎言謹行!”

  別惹得皇帝惱火,把“惡疾”變成了“暴卒”,那可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國公爺。”屏風后面有一位幕僚開口,沉靜道:“當此之際,還是趕緊打聽出是什么緣故才行。”晉國公府倒霉,他們這些幕僚一樣會受到牽連,急忙建議,“既然惠嬪娘娘患了重病,不能見人,那就趕緊讓六奶奶進宮一趟,見一見貴妃娘娘。”

  他說的六奶奶,便是嫁給了沈溪的鄧玉兒。

  “對!”沈公瑾當即點頭,顧不上詢問妻子是不是說錯過什么,吩咐道:“你去跟老六媳婦好好說一下,別嚇著了她,請她……”居然對小兒媳用了敬語,“在貴妃娘娘跟前多多周旋,好歹讓咱們家知道一點消息。”

  “好、好好……”晉國夫人已然有些慌亂,連聲道:“我這就去!”一轉(zhuǎn)身,腳不沾地領(lǐng)著丫頭們離去,好似后頭有人拿刀追殺她一樣。

  幕僚們紛紛出來,各自臉上的神色都不是太好看。

  “國公爺……”

  “先不必說了。”沈公瑾覺得此刻腦子很亂,想先單獨靜一靜,“眼下連個眉目都還沒有,說什么都不過是空談,你們先回去歇一會兒,等老六媳婦進宮回來再議。”

  或許,自己應該進宮面見皇帝一趟?

  可是皇帝豈會把那些宮闈秘聞,跟臣子攤開來說?算了,并不是一時三刻就要砍兩個女兒的頭,還是先等一等吧。

  鄧玉兒雖然年輕、愛出風頭,但并非沒有腦子的人,一聽惠嬪惡疾不能見人,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可是婆婆讓自己進宮去打探消息,也不能不去,一則做兒媳的擰不過婆婆,二則沈家出了事,自己這個沈家婦亦不能獨善其身。

  但卻沒有大包大攬,而且還要婆婆知道自己的分量,只做為難道:“家里有事,媳婦赴湯蹈火亦是在所不辭,但……,我和貴妃娘娘只見過幾面,襄嬪娘娘也是一樣,可不一定能打聽的出消息。”

  晉國夫人正在為大女兒的事著急,想著不過是找兒媳跑個腿、問句話,她就這般提前找臺階下,心下不快,當即嫌惡的皺了皺眉。可是此刻不好狠得罪了她,只得忍氣安撫,“這我知道,原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辛苦你了。”

  婆婆眼角眉梢的一抹厭惡,鄧玉兒看得分明,心下亦是十分不快,什么惡疾不能見人?天知道惠嬪犯了什么罪過,惹惱了皇帝,自己要不是嫁到沈家,才不會去管這種棘手的禍事呢。

  就這婆婆還不滿意,使喚人倒是使喚出氣性來了。

  鄧玉兒欠了欠身,口中道:“娘恕罪,容媳婦進去換一身衣裳,就算再著急,也不好不對貴妃娘娘失了禮數(shù)。”刻意咬重了“貴妃娘娘”幾個字,領(lǐng)著丫頭進去了。

  “夫人,你可是急糊涂了?”旁邊的婆子低聲道:“眼下消息都傳不出來,惠嬪娘娘還不知道怎樣,正是用得上六奶奶的時候。萬一……,只怕還要六奶奶找貴妃娘娘和襄嬪娘娘求情,你雖然是做婆婆的,求人辦事的樣子也該客氣一些。”

  晉國夫人一臉焦急和無奈,難過道:“我知道了。”

  這邊鄧玉兒打扮的體體面面出來,再次福了福,“娘,我這就進宮去。”

  早些年,顧蓮還是護國長公主的時候,因為沈傾華偷聽到“亂倫”秘聞,皇帝怕傳出宮外去,曾經(jīng)下旨外命婦無詔不得入宮。

  比如方才晉國夫人自行求見,就吃了閉門羹,好說歹說塞了許多銀子,請求宮人進去稟報惠嬪娘娘,也不過落了一句,“惡疾不得見人。”

  但是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輪到鄧玉兒進宮的時候,雖然不至于讓她大搖大擺直接進去,但是不費銀子,就有宮人討好,飛快的趕著去玉粹宮報信兒了。

  與之回來的,還有一輛小小的烏漆青云肩輿。

  鄧玉兒在婆婆那里受得氣,到此刻……,總算是長長一口舒了出來。到底是鄧家比沈家有體面,襄嬪娘娘還罷了,貴妃娘娘豈是旁人可以比的?自己嫁到沈家,說起來是他們沈家沾光,真不知道婆婆傲個什么勁兒!

  罷了,誰讓沈家能征善戰(zhàn)的爺們兒多呢。

  既然堂姐有意拉攏沈家,自己少不得是幫忙要出一份力的,況且嫁都嫁了,這輩子都是沈家婦,將來的孩子也是沈家子孫。

  懶得跟婆婆慪氣,就只當是幫丈夫和未來的兒孫們吧。

  到了玉粹宮,鄧玉兒換了一副甜甜的笑容,行禮道:“給貴妃娘娘請安。”

  “免禮,坐罷。”顧蓮情知她是為沈家的事而來,也不著急,只慢悠悠的扯著家常閑篇,從她穿的衣衫說起,一直說到最近宮里頭流行的式樣,末了,還讓人拿了幾匹好料子出來,賞給了她。

  一番觀察下來,鄧玉兒的耐性實在是出奇得好,并沒有急哄哄的問事兒,而是陪著談笑風生、極有眼色,在她這個年紀算得上是難得的了。

  顧蓮對她多了幾分喜愛,又讓人拿了一掛水晶手鏈出來與她。

  “真真漂亮。”鄧玉兒不僅有眼色,且再婆婆那里受了氣,有意讓婆婆多著急一會兒,所以剛才扯了一大篇也不著急。這下子得了愛物,更是歡喜,眼里露出真心實意的贊美,“哪家鋪子打造的,回頭……”忽地一笑,“妾身糊涂了,這必然內(nèi)造之物,外頭哪得賣呢?”

  靈犀在旁邊輕輕一笑,“外頭的確是沒得買,這不僅是內(nèi)造之物,還是咱們娘娘親自畫的樣子呢,天下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她說得風趣,顧蓮等人聽了都是笑了起來。

  鄧玉兒則是吃了一驚,“這是貴妃娘娘自己畫的樣子?”

  “是呀。”顧蓮笑問,“喜不喜歡?”

  這個年頭的首飾式樣多半古樸笨拙,手鏈不算貴重,但是勝在樣式新鮮、輕巧,況且不值太多銀子,用作隨手送人的禮物最合適不過。

  鄧玉兒收回臉上的驚訝,趕忙笑道:“喜歡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馬屁拍得不著痕跡。

  顧蓮笑了一陣,這才問道:“今兒你進宮來,可有事?”

  鄧玉兒趕忙放下水晶手鏈,坐直了身體,回道:“一則,是進宮來看望貴妃娘娘和襄嬪娘娘;二則,聽說惠嬪娘娘有些身子不適,我婆婆擔心,叫我進宮來問一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婆婆推到前面再說。

  顧蓮手上端著一個金邊粉瓷的茶碗,輕輕撥了撥,弄得“鈴叮”作響,緩緩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是病了。”

  此刻想起沈傾華的事還是惱火,就算她跟徐姝有過節(jié),自己又沒有去害過她,做什么這般陷害自己?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她也不想一想,當初云子卿事情鬧出來的時候,自己甚至不用推波助瀾,只憑著徐姝的脾氣發(fā)作,告訴了太后,哪里還有她的小命在?!便是僥幸活著,也斷然不能再繼續(xù)穩(wěn)坐嬪位、轄理后宮,更不用說親手撫養(yǎng)一雙女兒了。

  鄧玉兒隱隱覺得對方面色不好,不由一片猜疑。

  顧蓮揮了揮手,讓靈犀等人都退了出去。

  鄧玉兒越發(fā)緊張,喊了一聲,“娘娘,這是……”

  “你記好了。”顧蓮神色淡淡,交待道:“你回去,直接去找你公公說話,讓他先去找云家老爺子問一問,云子卿是怎么死的?”

  這又是哪一出?鄧玉兒完全摸不著頭腦,趕忙一個字不錯記下了,“好!”

  顧蓮微微含笑,招手道:“玉兒,你過來一些。”在她耳邊細細囑咐了一番,然后叮嚀道:“務必等沈公瑾去過云家,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告訴他后面的這些話。”

  鄧玉兒臉色慘白,完全不防,會聽到這么一番駭人的皇室秘聞!貴妃娘娘呵氣如蘭的感覺,似乎還停留在自己耳邊,而那一字一句,卻是叫自己心驚膽顫!一想到自己是來為沈家求情的,頓時慌了。

  “娘娘!”她趕忙跪了下去,“妾身實在不知道,惠嬪娘娘她……”

  “不與你相干。”顧蓮安撫了一句,虛扶道:“起來說話。”然后道:“你雖然嫁到了沈家,到底是我們鄧家的女兒,你又沒犯錯,天大的事也牽連不到你的。”

  “我們鄧家”四字,大大的安撫了鄧玉兒的神經(jīng),摸著“撲通”亂跳的心口,覺得稍微好了一些,咽了咽唾液,聲線緊繃繃道:“那……,妾身就、就先回去了。”

  顧蓮神色溫婉,親自將那條水晶手鏈替她戴上,“去吧。”

  鄧玉兒一路出宮回府,不停地對著那水晶手鏈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方才感覺心跳平緩些許,是啊,自己姓鄧不姓沈!

  繼而銀牙微咬,惠嬪她是瘋了嗎?爭寵也不能這樣亂使手段啊!難道她不明白,沈家已經(jīng)和鄧家捆在一起?還是說她想搬倒了貴妃娘娘,然后自己做皇后?!心倒是比天還高,也不看看,自個兒膝下一個皇子都沒有!

  況且對于自己來說,皇后姓鄧,當然比皇后姓沈要好的多,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堂妹,婆家就不敢輕視自己;若是皇后娘娘出自沈家,自己就得受婆婆的氣,看丈夫的臉色,一輩子做盡小伏低。

  越想越惱,心下不由把沈傾華罵了一千遍。

  進了門,一個媽媽迎了上來急道:“夫人等奶奶等得著急,吩咐來催幾遍了。”

  鄧玉兒冷冷甩下一句,“有要緊事回稟國公爺。”

  那媽媽見六奶奶氣性大作,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由噎了一下,自己好歹是夫人身邊的人,她一個做晚輩的,居然半分體面也不給!

  這媽媽不知道,此刻就算是晉國夫人迎候在這兒,鄧玉兒也是沒有好臉色的,更何況她一個做奴婢的,不過是白委屈罷了。

  “死都死了,又問起做什么?”對于沈公瑾的問題,云淵不僅沒有興趣,而且還顯得十分回避,皺眉道:“不過是一個不爭氣的短命孽障罷了。”

  那件事……,即便隔了幾年再提起,仍舊叫自己心驚膽顫的。

  對于云淵這邊的疏離,沈公瑾一直有所猜疑,但是找不到機會詢問,今兒卻是不得不問,貴妃娘娘叫自己過來問話,必有深意。

  加上兩個女兒現(xiàn)在生死未卜,甚至……,還有可能會牽連到沈家,哪能沒有結(jié)果就打道回府?可是好說歹說,橫豎就是撬不開云淵的口,而且他被問得煩了,臉上已經(jīng)露出攆人送客的意思。

  沈公瑾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嘆氣道:“實不相瞞,是宮里的惠嬪娘娘病得有些蹊蹺,我們卻半分消息都打探不出來,受人指點,才趕著過來相問云兄的。”語氣一頓,故意隱含威脅道:“就算云兄不為沈家著想,為了云家,也該讓我弄個清楚才是。”

  其實他根本不用說后面的脅迫之語,單是“惠嬪娘娘”幾個字,就足以叫云淵心驚肉跳的了,再聽說對方病得蹊蹺,更是驚嚇不已。

  “你等等。”云淵終于換了口氣,去里間拿了一個盒子出來,仿似什么不吉利的物件一樣,趕緊放在桌子上面,“這里頭有惠嬪娘娘做的一個穗子,早年送給了子卿,后來皇上把這個交給我,讓我問他,‘對得起姝兒,對得起朕嗎?’”

  這是當年皇帝的原話和事情經(jīng)過,至于什么偷情之語,自己實在說不出口,也不敢說,說了,就是給皇帝和樂寧長公主打臉。

  沈公瑾頓時眼前一片發(fā)黑,使勁眨了眨眼,視線才緩緩清楚起來,自家女兒曾經(jīng)送過東西給駙馬,又被皇帝發(fā)現(xiàn)了,甚至公主也知道了,不然怎么會問出那句,“對得起姝兒,對得起朕嗎?”

  這代表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悟過來!

  他踉踉蹌蹌辭別離開了云家,回了晉國公府,將迎面趕來的晉國夫人一把推開,她三番五次的進宮,只怕早就知道了這件天大的禍事!卻把自己蒙在鼓里,把整個沈家蒙在鼓里,但是這會兒沒工夫跟她生氣,冷冷道:“不許跟來!”

  然后找到還在書房等候的小兒媳,說道:“云家的事已經(jīng)問清楚了,貴妃娘娘不是還有話嗎?你說。”

  “爹恕罪。”鄧玉兒欠身福了福,然后道:“貴妃娘娘讓我問你,‘既然知道云子卿是怎么死的,就應該明白,當年本宮是出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事情壓平。’”底下的話即便是轉(zhuǎn)述,也不免有些氣憤,“怎地惠嬪不知道以德報怨,反而學會以怨報德,在皇太后和公主面前攀誣本宮毒害三郡主?”

  沈公瑾頓時腳下發(fā)軟,身形微晃,緩緩坐到了椅子里面。

  一樁禍事懸著,又添另外一樁更大的禍事!前者還只是女兒品格有問題,后者不僅得罪了貴妃娘娘,還同時得罪樂寧長公主和皇太后!

  鄧玉兒惱道:“貴妃娘娘說了,‘本宮平日不得出宮,若是下手害了三郡主,那肯定就是把藥交給了沈瑤華!’”

  原來如此。

  沈公瑾總算把事情鬧明白,但是三魂七魄也散的差不多了。

  鄧玉兒不好在公爹面前流露怨憤,忍了忍道:“貴妃娘娘還讓問一問,‘從前惠嬪都一直好好兒的,忽地變了性子,莫不是受了什么高人指點?還有,現(xiàn)如今沈家和鄧家已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有個口角不要緊,且莫再做出那些自拆墻角之事了。’”

  “知道了。”沈公瑾無力的揮了揮手,“老六媳婦,辛苦你,且先回去歇著吧。”然后叫了人,吩咐道:“叫夫人過來說話。”

  晉國夫人先是吃了兒媳婦的冷果子,接著又被丈夫當面甩臉子,正在氣急和摸不著頭腦,聽得傳話,趕緊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一進門,顧不上生氣先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老六媳婦也不肯見我。”

  “都出去。”沈公瑾將下人攆了個干凈,然心腹小廝去院子門口守著,然后領(lǐng)著妻子進了里屋,關(guān)上了門。目光好似冰刀霜劍一般,將她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一字一頓冷冷道:“早知道你要給沈家惹禍,就該親自打斷你的腿,不讓出門一步的。”

  晉國夫人大驚失色,“國公爺何出此言?”

  沈公瑾滿腔怒氣一忍再忍,此刻猛地爆發(fā),將那木匣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齒怒道:“都是你,和你親手養(yǎng)的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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