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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猜忌


  “是。”打探消息的宮人回道:“聽說七月上旬就搬走了。”

  七月?顧蓮妙目流轉(zhuǎn),七七生辰的時候還見了面,也就是說……,因?yàn)樽约阂娏似咂咭院螅祀x不痛快,然后跟自己鬧別扭,緊接著就把葉家的人攆走了。

  這樣子,自己就再也不會見到葉家的人!再也不會讓他心煩。

  顧蓮用力握了拳,纖長的指甲嵌進(jìn)了掌心里面,一陣陣刺痛,手上忍不住有點(diǎn)微微發(fā)抖,----他這是失心瘋了嗎?自己只是見七七和宥哥兒,又不是見葉東海!連這個也不允許?口上答應(yīng)的好好兒,背著自己卻又是這樣!

  竇媽媽打量著她,小聲道:“公主……”

  “都滾出去!”顧蓮?qiáng)^力一拂,手邊的茶碗茶盞“叮咚”亂響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子,忽地猛然抬頭,“媽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其余的人一水兒的退了出去。

  竇媽媽正在收拾殘局,聽她這么一問,忙道:“并不知道。”急急辯解,“這些日子奴婢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也沒見過外人,整日里心思都放在大皇子身上……”

  “罷了,不用說了。”顧蓮有些無力,揮手道:“你也出去。”

  竇媽媽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難道還能背著徐離,來偷偷兒的告訴自己嗎?說起來,長公主府的侍衛(wèi)、宮人一千多號人,又有哪個是自己的人?他們服侍自己盡心盡力不假,但卻都是徐離安排的棋子。

  顧蓮忽地悲從中來,有一種天地蒼茫忙不知去處的惶然。

  靜了一會兒,起身去了后面偏殿。

  江真娘正抱著麒麟逗著玩兒,旁邊幾個小宮女在一起湊趣,熱熱鬧鬧的,麒麟三個多月了,喜歡被人豎著抱,不喜歡橫抱或是躺著,眼下和乳母玩得十分開心,不時“呵呵”的笑上一、兩聲。

  “給我。”顧蓮上前抱了兒子,吩咐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見她臉色不是太好,不敢多問,慌不迭的無聲出了門。

  麒麟穿了一身杏黃色的小襖,上衣和褲子一般花色,襯得眼睛烏黑宛若水洗過的寶石一般,晶瑩閃動,咧了嘴笑的時候,還是只得兩排粉色的牙床。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顧蓮瞧在眼里,忍不住一陣難抑的心酸,在那粉嘟嘟的面頰上親了親,掉淚道:“從前是娘說錯了,娘什么都沒有……,只有你,只有你了……,我的麒麟……”

  麒麟抱了她的脖子,一顆小腦袋扭來扭去的,絲毫不能感應(yīng)到母親的悲傷。

  過了一會兒,因?yàn)槟赣H沒有像乳母那樣逗他玩兒,有些不耐煩,伸著小胳膊胡亂揮舞著,抓住母親的頭發(fā)亂扯起來,以為是個玩兒的。

  顧蓮吃痛,只得慢慢的把那小手分開,含淚笑嗔,“小混蛋!”

  麒麟聽不懂,咧了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顧蓮看著那白玉一樣的小包子臉,哪怕肉乎乎的,仍舊看得出徐離的輪廓來,忍不住一陣心情復(fù)雜。或許……,自己真不應(yīng)該生下這個孩子,這樣牽絆著,再無一絲灑脫和快意。

  可是那時候情正濃、意正甜,又哪里會想到今日?

  當(dāng)初他求而不得,自然是凡百的事情都依著自己、讓著自己,七七也可以抱到宮里來養(yǎng)著,還封了永泰郡主。后來他都得到了自己,發(fā)覺和別的女人并無太大不同,還讓自己為他生下孩子,就算他再撒手,自己也是寸步難行離不開的。

  所以……,他就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

  自己不過是見一見女兒,還應(yīng)了他,一年只見兩次而已。他卻仍然不痛快,一粒沙都容不下,居然背著自己,生生的把葉家人全部逼走!

  顧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嘴角笑容嘲諷。

  也好,早一點(diǎn)看清也好。

  窗外清風(fēng)徐徐,一點(diǎn)一點(diǎn)吹涼了顧蓮的心,靜下來以后,情知今天打探的事瞞不過徐離,畢竟竇媽媽等人可用而不可靠。與其遮遮掩掩弄得做跟賊似的,讓自己委屈,再讓徐離不痛快,倒還不如……

  還不如……,趁勢為自己再多爭取一點(diǎn)東西。

  *******

  “細(xì)細(xì)的說一遍。”

  “是。”一個青衣小廝隔著竹簾,與后面的主子回稟道:“奴才一直在安順侯府門前守著,得了報信以后,沒多久護(hù)國長公主的隊(duì)伍就過來了。奴才仔細(xì)瞧著,長公主路過安順侯府時,召了人過去說話,像是吩咐了什么,但是接著又走了。”怕主子著急,趕忙說到下文,“但卻留了人,只隔了一會兒,那人就摸摸索索過來打探,門口的老蒼頭回了話,告訴那人葉家七月上頭已經(jīng)搬走。”

  “嗯。”竹簾后頭是一個華麗衣服的婦人,問道:“你們沒有露馬腳吧?”

  “奴才不敢。”青衣小廝忙道:“只在旁邊看著,一句話都沒敢說。”自己的爹是府里大管事,自個兒放著好吃好喝的日子不過,混去當(dāng)守門小廝,不就是為了替主子辦成這件事么?斷然不會誤了。

  “那就好。”華衣婦人淡淡道:“下去領(lǐng)賞。”又厲聲叮囑,“站住!且記得嘴角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兒。”

  “是,奴才明白。”青衣小廝趕忙退下。

  心下只是迷惑,這護(hù)國長公主都跟葉家恩斷義絕了,還能有什么牽掛不成?偏偏主子把此事看得要緊,如此大費(fèi)周章,就是為了讓她知道葉家的人搬走,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用處。

  那青衣小廝回去問了父親一句,卻被重重訓(xùn)斥,“再多問一個字,就叫人縫了你的嘴!”

  說到此事,別說他想不明白,其實(shí)就連那華衣婦人也不甚明白。

  只是按著吩咐行事,末了,提筆寫了一封書信,把最近的各種情況細(xì)細(xì)說明,封了口兒,叫來下人吩咐道:“仔細(xì)一些,去罷。”

  ******

  過了幾天,徐離抽空來護(hù)國長公主府看人。

  “病了?”

  “是。”竇媽媽吞吞吐吐的,搓著手,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是不巧,并非公主存心要去瞧的,偏趕上了。回來便吃不下、睡不香的,這幾天里,總是一個人摟了麒麟,在屋里……,出來時眼圈兒都是紅的。”

  徐離臉色微沉,似有不悅。

  竇媽媽怕兩人再鬧僵了,底下的人也要跟著一起受牽連,因而勸道:“皇上且容奴婢說幾句。”細(xì)細(xì)聲,一面說一面打量皇帝的臉色,“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便是不念葉家一分好,可那……,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擔(dān)心?若她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也不值得皇上愛重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徐離心里當(dāng)然明白,但是明白不等于要欣然接受,冷冷道:“骨肉?現(xiàn)如今麒麟才是她的骨肉!”

  竇媽媽一怔,倒是不敢再繼續(xù)多說了。

  心道,自己可別弄巧成拙才好。

  又惦記著里面那位,千千萬萬別再鬧小性子了!跟了皇帝,孩子都生了,哪里還容得你再鬧小性子?何苦來哉?倒是弄得大家不痛快,真是自找苦吃。

  然而越擔(dān)心什么,就越來什么。

  果不其然,皇帝進(jìn)去沒多會兒里面就吵了起來。

  竇媽媽趕忙攆了人,自己想聽又不敢,更不想放了不知情的人闖進(jìn)去,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守在門口,隱隱聽著,里面仿佛還摔了東西!

  “啪”的一聲,一個鑲金邊的青花瓷茶盞遭了殃!

  茶水濺了顧蓮半身,一塵不染的月白色挑金線貢緞繡裙,洇上暗色茶漬,叫人看了好不可惜。可是屋里兩人誰也顧不上裙子,正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眼里都是怒火,像是雙方都?xì)獾貌惠p。

  “這都幾年功夫了?還是整天念念不忘葉家那一茬兒!”

  “是么?”顧蓮不客氣的反問,“當(dāng)初是誰在觀瀾閣口口聲聲,說天下罵名自己來擔(dān),七七也要替我照顧著?后頭又是忙著要封郡主,替人認(rèn)義女?這會兒變了一個人似的,連面都不讓人見,還生生的把人攆出了京城!”她冷笑,“我竟不知,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的!”

  徐離一時語塞,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自己是說過那些話,可是……

  顧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冷冷說道:“說來說去,不就是之前求而不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么?我還生了麒麟,怎樣也是翻不出你的手心的,對不對?!所以從前說過的話,都可以當(dāng)屁一樣放了!”

  “你……”徐離氣得臉色發(fā)青,上前揪了她,“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說話好似放屁!”顧蓮穿了一身淺粉色的素面小襖,配著月白色的挑線裙子,整個人柔柔弱弱的,好似一朵隨時會被揉碎的嬌花。但是目光卻凌厲得緊,直勾勾看著他,“我說完了,你隨便。”凄婉一笑,“反正……,你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也不是頭一回了。”

  徐離瞧著那張素白憔悴的臉龐,手上松了松。

  “我……,我怎么會相信你?”顧蓮一臉失魂落魄的,眼淚流下來,“那時節(jié)我恨你也罷了,隨你怎樣,心里頭還有一份恨意支撐著……”越說越是傷心,“現(xiàn)如今,這個樣子……”眸光閃動,是說不盡的傷心和委屈,“卻原來是信錯了人,給錯了心,終歸是得到就不值錢了。”

  徐離吃軟不吃硬,氣勢不覺緩了下來,“胡說什么?朕沒有那樣想過。”

  “沒有?你問問自己的心,真的沒有?”顧蓮伸手推開擋道的他,卻推不動,氣惱之下從身邊繞過,要出去。剛走了兩步,就被穩(wěn)穩(wěn)的抓住,不由惱道:“放開我!”掙扎之下,腳底踩滑猛地摔了下去。

  “啊……!”青花瓷的碎片扎進(jìn)了手掌里,不由吃痛驚呼。

  “怎么不當(dāng)心?!”慌得徐離將她一把扶了起來,看著那鮮血染紅的素手,急急喝斥她道:“別動,當(dāng)心碎片揉進(jìn)肉里面去。”一面朝外喝斥,“來人!傳太醫(yī),公主讓瓷片扎著手了。”

  顧蓮的眼淚“啪嗒”亂掉,哽咽道:“你既然厭棄了我,又管什么?”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一通亂捶,“放開!你不是膩了嗎?看我不順眼嗎?趕緊地上揀一片起來,劃了脖子,死了你就甘心清凈了。”

  又哭,“句句都是騙我的,沒有一句話真心能信……”

  “好了。”徐離被她磨得沒了脾氣,“你要使性子,等把手上包扎好了再說。”等太醫(yī)過來卻不讓進(jìn),自己拿了鑷子紗布,讓人打了清水,替她清洗,一面哄著讓她忍疼別亂動,一面仔細(xì)檢查皮肉,確認(rèn)沒有碎片殘留才包扎起來。

  然后給她折了袖口,讓其躺下。

  “朕不是騙你。”徐離在床邊坐下,說道:“得隴望蜀,人之常情。我待你一片赤誠之心,自然也盼著你一心一意的,心無旁騖才好。”看了看她,“你方才說朕攆了葉東海離京,卻是沒有的事。”

  顧蓮懨懨的,微微垂下眼簾不言語。

  徐離所求,不過是教她一心一意只裝著自己,聽她先前那一番話,并不是為著葉家的人跟自己生氣,心里早軟了。但是葉東海離京的實(shí)話卻不能說,又道:“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葉東海已經(jīng)跟黃氏和離了。”

  “和離?”這件事顧蓮的確不知道,大吃一驚。

  “是的,就在七七生辰的前一天。”徐離決定撒一個謊,好哄得她徹底斷了牽掛葉家的念頭,“你總是惦記著葉家那邊,朕心里……,實(shí)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沒有讓人告訴你。”然后道:“后來過了幾天,葉東海就帶著家里人離京了。”

  顧蓮半晌回不過神來,問道:“為什么?”

  “不清楚。”徐離淡聲道:“回頭你可以問問黃大石。”

  黃大石就在公主府里面當(dāng)值,不過片刻,就傳了過來。

  “起初是葉東海不讓蟬丫生孩子,蟬丫氣得病了。”

  “后來他說這樣彼此看著兩兩相厭,加上沒有圓房,不如讓蟬丫另外嫁人,也好過一輩子在一起煎熬。我氣不過,就去葉家揍了他一頓,然后聽娘說起,當(dāng)初是蟬丫求你的賜婚的,葉東海很是上火。”

  “反正……,反正最后就和離了。

  顧蓮不由一時怔住。

  難道說,這件事完全不與徐離相干?只是葉因?yàn)闁|海跟蟬丫和離,傷了心,或者又想到自己為徐離生了孩子,看著心煩,所以一家子就搬離了京城。

  可是徐離有私心也罷了,葉東海怎么就不想一想,他走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自己今后要怎么去見七七和宥哥兒?這是古代社會,不是現(xiàn)代坐一次航班就能隨便飛的。

  難道他恨自己到如此地步?竟然……,再也不要自己見兒女的面了。

  顧蓮原打算鬧一鬧,然后借著受傷,再病上一回的。一則攬一攬徐離的心,讓他對自己更加難舍難棄;二則借著自己生病,徐離勢必要退讓一步,也就好把麒麟多留下來一段時日;三則宮里大公主的厭食之癥還沒好,稍微借一下力,自己和麒麟就能在公主府常住了。

  卻沒想到,扯出這么一兜子的過往之事。

  這下子,不免真的病了。

  徐離見她面上鎮(zhèn)定卻難掩神傷,不免吃味兒,可是想到能斷了她的念頭,徹底的揭了葉家這個膿包,只得勉強(qiáng)忍了。

  加上葉東海離京的確是自己使了手段,心下總算痛快了幾分。

  因而反倒退讓了一畝三分地,“你也別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論七七和宥哥兒去了哪兒,朕都與你打聽出來。”忍了忍氣,“只一件,往后可不許跟朕慪氣了。”

  顧蓮看著他,皇帝雖然滿臉的不痛快,到底讓了步,于他來說算是難得的了。再用現(xiàn)代社會那些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為免過了些,因而頷首,“我聽你的。”

  但凡這世上的夫妻、戀人吵架慪氣的,只要你退一步,我讓一分,也就海闊天空揭了過去,若是一味擰著,反倒傷了彼此結(jié)下了仇。

  這兩人都不是那種不拐彎兒的,如此一來,關(guān)系便緩和了幾分。

  徐離見她服了軟、收了心,面色憔悴,又才受了傷,一副柔柔弱弱的嬌俏樣子,到底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雖然還有不快,卻也心疼。于是打起千百分的耐心,只事事依著她,時時順著她,----不等她提出來要留麒麟在外頭,便先許諾下來。

  回宮不跟母親提起她的病,說是在外面養(yǎng)著,母子兩個氣色都好了許多,加上最近宮里不清凈,索性多住一段時日再回來。

  皇太后雖然掛念著大孫子,不過眼下,另外有一件火燒火燎的事要辦。

  一時間,實(shí)在分不出神來多管了。

  ******

  九月十二,樂寧長公主下嫁駙馬都尉云子卿。

  內(nèi)里說起來,這才是皇室真真正正的頭一次嫁公主,畢竟顧蓮是個假瓤兒,皇太后有意要辦得隆重一些,連帶把對徐嫻的遺憾一起補(bǔ)進(jìn)去。

  徐姝漫不經(jīng)心,只是由得別人忙得跳腳去折騰。

  恍若這件大喜事跟她沒啥關(guān)系似的。

  從早起裝扮被人擺置,一路熱熱鬧鬧的復(fù)雜儀式,和新郎官對拜叩首,隔著大紅色的銷金線蓋頭,只看見公公婆婆的袍子下擺。

  送回洞房雨后,徐姝按規(guī)矩等著云子卿揭了蓋頭,嘴角笑意盈盈。

  眾人少不得要夸一番,“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云云。

  徐姝一直強(qiáng)打耐心等著這些人散了,好在是公主和駙馬成親,沒人敢鬧,不多會兒便結(jié)束出去了。

  云子卿照例要出去敬酒的,溫聲道:“你若餓了,先自己吃一點(diǎn)東西。”

  徐姝笑了笑,“知道,你且去罷。”

  臨出門前,云子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早先在西林獵場的時候,總是隔著一層面紗瞧不真切,此刻見了真容,盛裝麗服之下的樂寧長公主,倒是有些叫人驚艷。

  和皇帝約摸有七、八分像,卻因是女兒身,生得明眸皓齒、眉目嬌美的,除卻眼角那一絲隱隱凌厲,倒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兒了。

  只不過……,縱然是一個天仙兒,也終究還是比不得她。

  心下一黯,面上卻微笑道:“公主殿下歇著,臣先出去敬酒很快回來。”

  徐姝哪里管他幾時回來?等人一走,便叫宮女服侍自己卸妝梳洗,按照平時的起居習(xí)慣,吃了東西,早早的便就自己睡下了。

  慌得乳娘成媽媽勸道:“公主雖是天家女兒,但嫁了人,也要時時敬著夫君,好歹等駙馬回來再睡。”

  “媽媽越發(fā)羅唣了。”徐姝語聲清脆,帶著一絲發(fā)火之前的不滿,“且出去,莫要擾了我歇息。”她是一個霸王似的性子,唬得成媽媽不敢多勸,搖頭出去,這邊叫了心腹宮女瓔珞,伸手道:“東西給我。”

  瓔珞一臉瑟瑟不安之色,取了一個盒子來,低聲道:“公主……,這……,是不是不太好啊?萬一駙馬生氣……”

  “放屁!他敢?!”徐姝瞪了她一眼,惱道:“出去,沒你的事兒了!”

  自己打開那盒子,用尖尖手指捻起白色綢子的一角兒,抖開了,看著中間那團(tuán)暗紅色的血跡,不由“嗤”的一笑。

  繼而想到,等下云子卿該不會懷疑自己失了貞潔吧?哼!隨他在肚子里怎么想,可要是敢面上帶出一分,嘴里透出來半個字,那就別怪自己不念“夫妻”情分!

  ----自己可不介意做個寡婦。

  隨手將那元帕撂了,合衣倒床就睡,別說,從早起天不亮就開始忙,還真的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云子卿喝得醉醺醺回了洞房,第一眼瞧見的,便是公主嬌妻已經(jīng)睡下,叫人跌破眼珠子的是,旁邊還扔著一塊沾了血的元帕。

  這是……

  “你回來了?”徐姝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我好困,先睡了一會兒。”指了指那塊元帕,“明兒早起,把這個拿去交差便是。”

  言下之意,根本不打算圓房。

  饒是云子卿對婚姻生活有過千百種幻想,也斷然沒有這一種!可他性子還算沉著穩(wěn)重,況且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再一驚一乍的也沒什么用。

  因而端了清茶喝了一口,醒了醒酒。

  徐姝自己卷了一床繡花喜字被,斜斜看著他,“你也別急,且忍個一年半載,把面上情兒做足了。”勾起嘴角笑了笑,“到時候我的侍女里面,你挑一個,我親自送與你做侍寢丫頭,也算對得起你了。”

  既然彼此是談生意的,往后相處的時間又多,當(dāng)然還是和和睦睦的更好。

  云子卿雖然不知道原因?yàn)楹危且馑紖s聽明白了。

  他看著嬌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徐姝卻沒有耐心等他回答,說完話,自顧自便翻身睡下,還真是心寬的緊,沒過多會兒,就響起了細(xì)細(xì)的均勻呼吸聲,竟然睡著了。

  云子卿坐在床邊,半晌了,方才目光復(fù)雜的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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