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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羅慕遠(yuǎn)作為羅家嫡長子,做事從來都有分寸,但這并不表示他是能任人欺負(fù)的。林四爺敢上讓人套他麻袋,他肯定先是一腳踹過去,然后再去問你是誰。被人偷襲了之后,手都不還一下,還一臉納悶地問,你為什么打我,這種事情羅慕遠(yuǎn)不會干,先把人踩到腳底下之后再問也不遲。

  現(xiàn)在羅慕遠(yuǎn)就是這么干的,林四爺慘叫一聲從馬上落下來,然后他幾步向前,一腳踩到林四爺胸口上,林四爺又是一聲慘叫。

  羅慕遠(yuǎn)正欲審問,就見謝衡騎馬過來,問著:“怎么回事?”他正巧要出門,剛才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羅慕遠(yuǎn)遇襲,幾個小毛賊他也沒看到眼里。就是有幾分好奇,誰那么大的狗膽,在鄭王府旁邊偷襲羅慕遠(yuǎn),當(dāng)他和羅素是死的不成。

  林四爺厲聲尖叫著,也因為他叫的太慘,羅慕遠(yuǎn)本想再踩兩腳的,此時不禁收腿了。雖然不認(rèn)得,但林四爺也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應(yīng)該也是京城的貴公子,稍加教訓(xùn)就好了,沒必要鬧的太大。

  “王爺。”羅慕遠(yuǎn)看到謝衡過來,連忙站好行禮。

  謝衡并沒有下馬,只是看著地上倒著一眾小混混,喝道:“你們是什么人,敢在這里行兇?”

  林四爺一直尖叫個不停,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倒是他身邊的小廝喊著道:“我們是林家的人,這是林四爺。”

  “林家?”羅慕遠(yuǎn)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京城姓林的人家不多,卻還是趕著問了一句:“林閣老家?”

  “就是林閣老家。”小廝喊著。

  這回不止羅慕遠(yuǎn)的臉色變了,連謝衡的臉色都變了。此時林四爺越叫越慘,連話都說不清了。羅慕遠(yuǎn)自覺得出手不重,只是把人踢下馬而己,但有可能是摔到哪里了。兩家既然是姻親,那就不可能當(dāng)陌生人對待,剛想開口。謝衡突然對身邊的小廝道:“回府知會王妃,把長史官叫過來,把人送回林家去。”

  小廝趕緊去了,沒一會羅素帶著長史官和王府隨從們來了,小廝回府傳話時已經(jīng)把前因后果說了。羅素臉色凝重,長史官讓隨從把地痞流氓全部抓起來押回王府,林四爺仍然在地上打滾喊著。

  羅素向小廝們揮揮手,兩個小廝上前把林四爺扶到車上,謝衡又吩咐長史官道:“把人送回林家,把前因后果跟林家說了。”

  “是。”長史官應(yīng)著,也是一頭霧頭。林家這是搞毛線啊,去偷襲羅家長子,這是什么意思啊?羅素卻是向羅慕遠(yuǎn)招招手道:“走吧,我與王爺跟你去羅家一趟,總得把事情說清楚。”

  打人的要不是林家四爺,謝衡和羅素也未必如此,年輕公子哥打架在京城不算什么事。把話說清楚,大事化小就好了,免得兩家鬧出不和了。但現(xiàn)在打人的是林四爺,羅慕白的小舅子。謝衡和羅素從十幾歲起就開始搞政治斗爭,這種事情發(fā)生了,第一感覺就是,難道林家先想羅家廢長立幼?

  雖然說這想法很不切實際,也太不可思議。但林四爺尋人打羅慕遠(yuǎn),兩個人的身份放在一起之后就十分微妙。林四爺又是那樣慘叫的被抬回去,不管怎么說,先把理占足了再說,羅慕遠(yuǎn)就是把人打傷了,那也屬于自衛(wèi)反擊。

  羅慕遠(yuǎn)上馬跟著羅素和謝衡回到羅家,本以為只是件小事,哪里想到會打到羅慕白的小舅子。他并不像羅素和謝衡那樣,首先想得到不是林家有什么政治企圖。他與羅慕白兄弟這么多年,羅慕白肯定不會有這個心思,只要他沒有,林家努死都沒有用。

  但事情就是這么不可思議的發(fā)生了,所謂婚姻乃兩姓之好,林羅兩家聯(lián)姻本來就是為了更親密。這事若是能和平解決還好,若是不能,只怕羅慕白的婚姻平順不了。

  三人到了羅家,羅老太爺和羅大老爺,還有在家的爺們都出來相迎。只是羅素回娘家還沒什么,謝衡也跟著來了,那規(guī)矩就大了。謝衡揮揮手,一應(yīng)虛禮全免,直接在前頭書房坐下來,羅慕遠(yuǎn)口述,把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講一遍。

  羅家眾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羅慕白,立時站起身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小舅子打了他兄長,又不是以前有什么恩怨,羅慕遠(yuǎn)壓根就不認(rèn)得林四爺,這是從何說起啊……

  “這只怕要問林家的人了。”羅素說著,長史官把林四爺送回府,前因后果也說了,她就不信林家不來人。

  果然,羅素話音剛落,前頭管事來回報,林大老爺來了。其他人還不用出門去迎,羅慕白肯定得出門迎,這是岳父來了。

  羅慕白迎林大老爺進(jìn)到廳里,先給謝衡和羅素行禮,禮畢,不等羅老太爺開口與林大老爺客套,羅素就很不客氣的道:“正好林大老爺來了,我心里也有個疑惑,林四爺何故我家門口打我侄子?”

  其實這還是客氣的說法,若是再上綱上線點,那就是林家在鄭王府附近意圖謀害羅家嫡長子是為何意,是不是想著,謀害完了,再栽贓鄭王府。

  林大老爺?shù)皖^一副理虧的模樣,好一會才道:“我那畜生行事顛三倒四,犯冒了羅大爺,實在抱歉的很。”

  鄭王府的長史官把林四爺送來的,前因后果也說得清楚。鄭親王親眼所見,完全沒得抵賴。長史官還明確說了,謝衡與羅素去了羅家說明清楚,林大老爺也不敢怠慢,先來羅家,不管怎么說,這事總是林家理虧。

  羅慕遠(yuǎn)連忙站起身來,道:“林大老爺太客氣,我只是不明白,我與林四爺素來無恩怨,他何故尋我麻煩?”

  林大老爺被問的漲紅了臉,長史官說了前因后果,林大老爺就馬上抓了林四爺?shù)男P問。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林四爺沒事打羅慕遠(yuǎn)干嘛,兩人又不認(rèn)識。

  沒想到小廝竟然說是打錯人了,本來是堵羅慕白的,沒想到堵到羅慕遠(yuǎn)了。林大老爺再問為什么堵羅慕白,小廝就說,是因為羅二奶奶在羅家受冷落,林四爺看不過去要給姐姐報仇。娘家兄弟出氣這種事也是有的,小舅子打了姐夫,也說不上是大事。但打到姐姐的大伯子,這事就可大可小了,尤其是羅家還有爵位,羅慕白是第二順位的情況下。

  “總是我那孽障惹事,我代他向羅大爺賠不是了。”林大老爺直接向羅慕遠(yuǎn)作揖。

  羅慕遠(yuǎn)連忙讓開,他如何能受林大老爺?shù)亩Y,忙道:“林大老爺太客氣,本來只是小事一件,也是我太魯莽,不曉得是貴府的公子。”

  “都是我那孽障的錯。”林大老爺一臉羞愧的說著,他現(xiàn)在只求羅家不要再追問下去。若是再說下去,林四爺其實是打羅慕的白,又是一個說不清。

  羅家眾人見林大老爺都這么說了,也不再說什么,處理事情一般都是如此,大事化小是最小的,尤其是兩家還是姻親,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鬧起來。就是羅素看到全林家這個態(tài)度也不再問了。

  閑話一會,羅素和謝衡本來都要走了,管事卻是突然來報:“林大太太來了……”

  眾人臉上神情都有些微妙,林大老爺過來把事情和平解決就好了,林大太太怎么又突然來了。林大老爺眉頭皺了起來,若不是因為林大太太過于溺愛林四爺,也不至于如此嬌縱。

  正疑惑著,只見林大太太滿臉淚痕,怒氣沖沖的進(jìn)門了,看到謝衡和羅素既不見禮,對于羅家其他人也不理會,只是直沖羅慕遠(yuǎn),道:“小四就是有錯在先,你也沒傷著沒碰著的,何必下那樣的狠手。”

  眾人都是一驚,尤其是羅慕遠(yuǎn),他打人從來都有分寸,絕不往要命的打。就是踢了林四爺一腳,其實也就是把他踢下馬而己,難道林四爺就那么倒霉,從馬跌下來摔死了!!??

  林大老爺關(guān)心兒子,連忙問:“大夫怎么說的?”他出門的時候,大夫正好進(jìn)門,小廝們說得清楚,羅大爺只是把林四爺踢下馬而己,他心想著摔一下能摔多狠,就沒等大夫診過脈就先來了羅家道歉。

  林大太太哭更痛了,直接撲到林大老爺懷里,道:“大夫說,大夫……摔到腰,可能會癱瘓。”

  “啊啊!!”林大老爺驚呼出來,手不自覺得捂住胸口,雖然這個兒子不爭氣到極點,那也是他兒子,本以為只是挨了幾下,若是癱瘓……

  羅家眾人更是一副驚呆了表情,羅老太爺指著羅慕遠(yuǎn)吼道:“讓你自小習(xí)武,難道就是這時候逞能的!!”

  羅慕遠(yuǎn)當(dāng)即跪了下來,道:“孫兒只是把林四爺從馬上踢下來而己。”

  當(dāng)時在場的謝衡也道:“確實是只踢了一腳。”若是真摔到腰,只能說是倒霉催的。

  “只是踢一腳就能癱瘓嗎,你還在這里強辯。”林大太太掩面大哭,那神情恨不得撲上去撕了羅慕遠(yuǎn)。

  謝衡眉頭皺了起來,再次道:“我看的清清楚楚,慕遠(yuǎn)只是把林四爺踢下馬而己。”

  林大太太卻哭著向謝衡道:“你是他姑父,自然是向著他的。”

  “放肆!!”謝衡一聲怒吼,直接拍桌子了,他第一遍說的時候,林大太太直接無視了,他再說第二遍時,林大太太竟敢這么跟他說話,他堂堂一個親王,當(dāng)他是病貓啊。

  林大老爺雖然沉浸在兒子癱了的悲傷,謝衡這樣一聲吼也讓他清醒了。連忙拉著林大太太跪了下來,道:“王爺恕罪,內(nèi)人只是一時失態(tài),小臣夫妻如何敢懷疑王爺?shù)脑挕!遍L史官把人拉過去的時候,就是如此說的,就連林四爺身邊的小廝也是說,實際情況應(yīng)該是如此。

  羅素眉頭皺緊,卻是問林大太太道:“林四爺?shù)降诪榱撕问乱蚰竭h(yuǎn)?”剛才林大老爺就是支支吾吾,一副不愿意提的模樣,相信真相很兇殘。

  林大太太失聲痛哭,一臉憤恨不平的道:“他為姐姐出氣,難道這也有錯??”

  羅家眾人頓時驚呆了,羅慕遠(yuǎn)馬上反辯道:“林大太太,我敬你是長輩,但這種話,你如何能亂說。”小舅子給姐姐出氣也該打姐夫,打他這個大伯子給姐姐出氣,這不是變相罵他這個大伯子欺負(fù)過弟媳婦,大伯子與弟媳婦不管有什么,那都是丑聞。

  林大太太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改口道:“小四說,本來是要打羅二爺?shù)模悄切┑仄εe了,這才……”

  眾人反應(yīng)過來,心中卻是更加無語,這林四爺?shù)降啄芏鄰U物,蓋人麻袋也能蓋錯。羅老太太當(dāng)即指著羅慕白罵了起來,還拍著桌子助興,道:“孽障,你都在外頭干什么了,哪里對不起林家姑娘,還不速速招了!!”

  羅慕白在羅慕遠(yuǎn)身邊跪了下來,卻是一臉委屈,都不知道要如何申辯了,道:“我……我什么都沒干,最近姑姑傳我心法,我一直忙著練功,不在家里,就是在姑姑家里,我哪里都沒去過。我若是說一句的謊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羅老太爺雖然罵的兇,但對于孫子的品行多少還有點了解的,要是羅慕清,可能還會年少風(fēng)流,在外頭拈花惹草之類的,但以羅家的家教也干不出讓媳婦的兄弟出頭打姐夫的事來。

  果然羅慕白這樣指天發(fā)誓,林大老爺頓時無言了,就是林大太太哭哭泣泣的,也不敢說,發(fā)個誓誰不會之類的話。

  羅大老爺起身道:“父親先勿動氣,這兩個畜生回來再與他們算賬不遲,首要之事是去看看林四爺。”若是林四爺真癱瘓了,那這回的事情就真鬧大發(fā)了。

  羅素也道:“我這就是派人去請御醫(yī)。”

  羅老太爺仍然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卻是不再罵孫子,只是跟林大老爺陪著不是,又說要親自去看。林大老爺內(nèi)心也是無比著急,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宮中御醫(yī),先把林四爺治好是要緊事。

  羅老太爺,羅大老爺,羅慕遠(yuǎn),羅慕白,還有三個小的,只在家里看家。謝衡肯定不會跟著去,羅素雖然沒有跟著去,但也沒閑著,趕緊去尋大夫了。

  爺們們走了,管事的立即把消息報告給后院的女主人們,從羅老太太起到羅二奶奶是一個沒放過。羅二奶奶聽管事的說完就呆住了,停了一下才“哇~”的一聲哭出來,她自幼與林四爺就要好,小弟可能會癱瘓,這讓她如何承受得起。

  “備車,我要回去看看。”羅二奶奶哭泣著說著。

  管事來的時候就預(yù)備上了,胡婆子也嚇傻了,在旁邊勸著羅二奶奶,道:“京城這么多名醫(yī),四爺肯定會吉人天相,姑娘先別嚇自己。”

  羅二奶奶此時也是六神無主,有幾分喃喃自語的,道:“四弟何故要打二爺?”雖然說是打錯人了,但林四爺要打羅慕白,她也一樣理解不了。羅慕白雖然有些冷落她,但既然沒有養(yǎng)丫頭也沒有調(diào)戲媳婦,更沒有動手打過她,不管從哪方面說,林四爺想給出頭都占不到理。

  胡婆子輕聲道:“怕是魏姐姐給家里說什么了。”不然不會這么巧,前幾天魏婆子才來一趟,馬上就出事了。

  “我……我沒說什么啊……”羅二奶奶手足無措的說著,。

  胡婆子嘆氣,勸著道:“姑娘先別想這些,我們先去看看四爺要緊。”若是林四爺養(yǎng)養(yǎng)能好,那就萬事大吉,若是不能好,那就真的……

  “嗯,我們先回去再說。”羅二奶奶說著。

  羅二奶奶上車回了林家,都沒顧上給羅老太太和羅大太太辭行。

  羅大太太聽管事的說完,當(dāng)即也怔住了,作為一個母親,兒子把人打了,跟兒子被人打了,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聽得是一臉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的道:“本來是打慕白的,結(jié)果尋錯人,打成慕遠(yuǎn)了?”

  管事的點點頭,道:“林大太太上門來鬧,說大爺把林四爺打癱了。”

  羅大太太聽得又氣又急,一臉氣憤地對平姨娘,道:“自從二奶奶進(jìn)門之后,我自覺得對她不錯,就是慕白,也沒有哪里對不起她。她到底是哪里受的委屈,能回娘家告狀,讓娘家兄弟給她出頭。”

  平姨娘也覺得理解不能,卻是對羅大太太說著:“太太先消消氣,還不知道林四爺……”

  “大不了就是打官司,難道還怕他不成!”羅大太太說著,若是林四爺真癱了,林家很可能會追究,鬧大了也就是御前打官司。雖然謝衡一個親王圍觀了全過程,羅慕遠(yuǎn)屬于自衛(wèi)反擊,但把人打癱了,這事就可大可小。

  “那二奶奶……”平姨娘不由得說著。

  羅大太太卻是揮揮手,對于母親來說,兒子比媳婦重百倍,得先確定兒子沒事了,然后再說媳婦。先打發(fā)管事的出去,立時吩咐平姨娘:“把三爺,四爺叫過來。”

  平姨娘不敢耽擱,趕緊去了,羅慕清和羅慕周來的也快,他們沒有跟著去林家,肯定要在家里跑腿的。

  羅大太太先吩咐向來靠得住的羅慕周:“你去安遠(yuǎn)侯府一趟,找到賀侯爺,把今天的事與他說了。”

  “是。”羅慕周答應(yīng)著,趕緊去了。

  羅大太太又吩咐羅慕清,道:“你去公主府一趟,給你小舅舅送消息。”宜軒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妹,太后的親閨女,真鬧到御前,這肯定能說上話的。

  羅慕清聽得點點頭,也趕緊去了。

  兩個人兒子出門去了,羅大太太也稍稍覺得有點安心,平姨娘端茶上來,只是勸慰羅大太太幾句,也不敢說其他。

  羅大太太喝了口茶,卻是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若是林四爺真好不了,就是林家不打官司,兩家關(guān)系也到頭了,二奶奶她……”

  親弟被打殘了,當(dāng)姐姐的就是嘴上不說,心里肯定舒服不了。羅慕遠(yuǎn)與羅慕白那好的兄弟情誼,現(xiàn)在兩人年輕的時候還沒什么,隨著以后有了孩子,各有各的小家了,媳婦吹吹枕頭風(fēng),感情弄不好就吹淡了。作為一個母親,兒子們感情淡薄,這才是她最擔(dān)心的。

  要和離嗎?

  羅老太太在后院,算是最晚收到消息的,主要是管事的怕嚇著老太太。但這么大的事也不好瞞著,猶豫一下也去說了,管事的說遠(yuǎn)。羅老太太的反應(yīng)倒不是多大,現(xiàn)在躺床上的是林四爺又不是羅慕遠(yuǎn),這有啥好擔(dān)心的。

  “備車,我去看看大奶奶。”羅老太太說著,虞秋荻正在孕中,丈夫卻出了這樣的事,若是驚了胎氣就不好了。

  羅老太太坐車到虞秋荻屋里,虞秋荻正在榻上歪著,心中擔(dān)心是有的,提心吊膽倒是說不上。丫頭傳話說羅老太太來了,倒是讓虞秋荻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相迎。

  “坐著吧,我怕你憂心,就過來看看你。”羅老太太笑著說,不過看虞秋荻的神色,應(yīng)該是沒嚇著。

  虞秋荻也跟著笑著道:“讓老太太擔(dān)心,我倒是很好,只是記掛著林四爺,千萬別有事才好。”若是其他人家的公子,她是會掛心,但也不會像這樣現(xiàn)在。若是林四爺真殘了,以后大房和二房要如何相處。

  “唉,個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造化。”羅老太太嘆了口氣,道:“你婆婆是難得的好婆婆了,對兒媳婦雖然不能說跟閨女一樣,但也是不刁難不苛責(zé)。慕白那孩子更是不必說,他去青樓喝花酒的時候都少。”

  虞秋荻聽得稍稍愣了一下,此事的禍因是在于羅二奶奶,羅家真沒人怎么她,她卻向娘家告狀,弟弟給她出頭,然后惹出這么多事來。但羅老太太在她跟前直接表達(dá)對羅二奶奶的不滿……想想也是,若是林四爺癱了,林家要追究,兩家打官司來,會怎么樣就不好說了。

  祖孫兩個說了一會話,連晚飯都是一起吃的。飯畢羅老太太也要起身回去,臨走時又叮囑虞荻別太擔(dān)心了,虞秋荻只笑著答應(yīng),擔(dān)心還是有的,但肯定不會影響到肚子。

  “姑娘也別太擔(dān)心了,我看不會出大事。”吳婆子勸著虞秋荻,林家雖然是上升期,但這事本身是林家理虧,真鬧狠了,羅二奶奶和離,對于羅大爺,不會有很重的處罰。

  “唉。”虞秋荻嘆了口氣。

  說了一會話,外頭小丫頭傳話:“大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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