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誤會
男子聞言,微微顫顫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萱月一看到男子的臉,嚇得臉都白了。
這不是蕭正南手下常年跟隨的一個小蔣,叫蔣澳嗎?
“為什么要這么做?”
蔣澳正要說話,星暗又道:“如果你說假話,朕立刻殺了你!”
“是是!”蔣澳道:“皇上,這一切都是皇后吩咐我的,她告訴我,殺了小玉就能夠讓皇上寵幸她,您就會聽她的話,將蕭將軍放出來了!”
“我沒有!”萱月見星暗看著自己,淡淡的解釋道。
“你肯定不會承認(rèn)。”柳嫣然道。
“我沒有必要撒謊,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rèn),可不是我做的。”萱月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如果有人冤枉我呢?”
“皇上,奴才有幾句話,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當(dāng)透明人的小章子忽然說道。
“說!”星暗道。
“皇上,奴才……奴才昨晚其實看到了一些事情,奴才回去休息的時候,經(jīng)過青華宮,看到皇后跟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說話,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
“你如何確定是皇后跟這個男人?”星暗問。
“皇后娘娘是宮里唯一一個黑頭發(fā)的人,所以奴才自然不會認(rèn)錯,不過這個男人,奴才看的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身材高大,聽聲音是個男人,他們在說蕭將軍什么的,奴才當(dāng)時以為是皇后跟人打聽蕭將軍的情況,就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想來……”
小章子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他的話,卻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甚至都不用看清楚那個男人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過度的驚訝過后,萱月反而冷靜下來。
看來柳嫣然和玉妃這次準(zhǔn)備的很充分,是要徹底的至她于死地了!
也怪她這兩天擔(dān)心云蓓和蕭正南的事情疏于防護(hù),現(xiàn)在才讓別人殺個措手不及!
“皇上,奴才可不敢冤枉皇后!”小章子一下就跪了下來,拼命磕頭:“奴才忠心耿耿,可照日月!”
“你下去吧!”星暗就算再聰明,也想不通小章子為什么要陷害萱月幫助柳嫣然的。
“是!”小章子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忙退了下去。
“嘭!”星暗一掌,將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人一掌斃命。
“你殺了他,只會死無對證,如果你留著他的命,說不定我還可以逼他說實話,為自己洗刷冤屈。”這個蔣澳不是個死士,要從他嘴里掏出一些實話,萱月相信一點都不難。
“滾!”星暗喝道。
“皇上,您怎么能讓她滾呢?您不處罰她嗎?”柳嫣然驚訝了。
“你滾!”星暗眼神冷漠的看著萱月。
“皇上相信了,是嗎?至少你已經(jīng)確定了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確定我是個壞女人,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是嗎?”萱月忍著心中的顫抖。
“……”星暗看著她,道:“回你的青華宮,以后永遠(yuǎn)都不要出來了。”
柳嫣然心中一喜,雖然有些失望萱月沒死,可是這個結(jié)果,跟死沒分別了。
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后,她在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萱月,這就夠了。
一個失寵又沒武功的皇后被幾個刺客殺死,不是很正常嗎?
“好!”萱月深吸一口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堅持真的沒有意義。
“星暗,我走了。今晚我們的夫妻緣分,應(yīng)該到此為止了!”萱月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她的聲音,卻在不停的顫抖著:“不過,我有一句話要提醒你,小心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她能夠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來誣陷我,總有一天,她也會傷害你!”
萱月說罷,還不等星暗開口,就飛快的離開承乾殿,往青華宮走去。
她走的很快,風(fēng)很大,吹的她的眼睛都不停的流淚。她拼命的走,不知道往哪里走,越走越冷。
“皇后怎么了?怎么一個人走那么急,身邊也不帶個宮女啊!”
“是啊,都下雨了,傘也不知道打呢!”有路過的兩個宮女對萱月指指點點,萱月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下雨了。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珠,道:“是下雨了,下在我的臉上,我沒有哭,沒有傷心!”
她的心,早已經(jīng)痛的沒有感覺了。
或許她真是是天煞孤星,注定了要被男人背叛和辜負(fù)。
不知不覺,她竟然也走到了跟星暗相遇的那個樹林里面……
她還在拼命的走,越走,越往林子里面。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目的,要去哪里,只是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那樣,她的心就沒那么疼了。
走了許久,或許是一個時辰,或許是兩個時辰,走著走著,她的腳都已經(jīng)磨破了皮,鞋子早已經(jīng)被雨水泡爛,黏濕的雨水泡在身上,緊緊的沾著。
她已經(jīng)沒有溫度,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她抬頭看了看天,還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往她的臉上砸,她的眼睛卻早已經(jīng)哭干了淚。
“我不要做夜修羅,我不要做夜修羅!”萱月忽然仰天大叫,做了夜修羅,她就會被女人傷害,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她要做萱月,對,做萱月的時候,有星暗的寵愛,有星暗的疼惜,還有家人,有爹、娘,和弟弟小寶!
萱月胡亂的從衣裳里面翻出噬魂戒指,急急忙忙的帶在手上。
她的頭發(fā)和瞳孔立刻變了顏色。
她的身后,有一雙棕色的眼瞳,正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我是萱月,我不要做夜修羅,嗚嗚……”萱月傷心的哭了起來,卻流不出淚,繼而又取下戒指,說道:“不,不,星暗會傷害萱月,因為他根本就不記得萱月了。”
“嘭!”
終于支撐不住,她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中。
她倒下去沒多久,忽然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她的身邊,緩緩蹲下,小心翼翼,就像珍惜一顆珍寶似的,將她抱起來,然后是一件厚厚的披風(fēng),蓋在她冰冷的身體上。
“主人,她好像發(fā)燒了!”
年輕的男人摸了摸萱月的額頭,道:“她傷心過度,又淋了雨,燒的很嚴(yán)重。”
“主人,您說……我們的安排到底對不對呢?”
“或許……這是她的劫難吧,她要是不對皇上死心,永遠(yuǎn)都不會回家的。”年輕男人說“回家”二字的時候,聲音很奇怪。
“她現(xiàn)在心已經(jīng)死了,我們把她帶走吧。夜姑娘身份尊貴,何必在這里受苦……”
“住口!”年輕男人冷喝一聲,說道:“她最重要的姐妹還有蕭正南還在天牢,她不會走的!”
“那屬下去把他們救出來!”
“不,有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去做,她才會徹底的忘記這里,離開這里!”
年輕男子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翠綠色的玉鏡瓶子喂萱月吃下。
“主子,夜姑娘的頭發(fā)和眼睛……”
“這件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也不能讓她知道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知道嗎?”年輕男子俊俏的臉龐變得冷然,厲聲喝斥道。
“是!”
年輕男人盯著萱月的臉龐看了一會兒,忽然嘆息一聲:“唉,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說著,運氣斗氣,將萱月的衣服和頭發(fā)烘干,然后將她送到青華宮的寢宮,主仆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皇宮。
十天后。
十天時間,皇宮里面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青華宮的皇后就快要死了。
她已經(jīng)昏睡了十天十夜,體溫一直持續(xù)不下,太上皇已經(jīng)派了無數(shù)個太醫(yī),秦國泰也請了江湖無數(shù)的巫醫(yī)為萱月診脈,都統(tǒng)一口徑:皇后娘娘傷心過度,體溫不下,沒有求生意識,只怕活不下來了。
香蓮每天都守在萱月的床邊,到了最后幾天,已經(jīng)沒有人來看萱月了。
“娘娘,您快點醒醒啊娘娘……”香蓮一邊給萱月擦額頭,一邊哭著說道,這么多天,她每天都哭,也吃不下睡不著,人瘦了一圈,眼睛腫的比核桃還大。
“她還是那么熱嗎!”身后忽然傳來的聲音嚇到了香蓮,回頭一看,連忙道:“皇上,皇上您總算來了,您快來看看娘娘吧!娘娘快不行了了!”
內(nèi)務(wù)府,都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后事了。
“你下去吧!”星暗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他十天前在萱月離開后,心煩意亂的閉關(guān)修煉。
說是修煉,不過是在逃避。
他看到萱月走了,看到那個傷心的背影,不知道為和,心卻空落落的。
雖然閉關(guān)了十天,他的武功卻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
也因為他的閉關(guān),所以云蓓和蕭正南的事情,反而被擱置了下來,暫時沒被殺。
他出來后,就聽到龍炎說萱月快不行了,讓他見最后一面。
他很驚訝,在柳嫣然的請求下,竟然是跑過來了,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會輕功。
這個女人出賣自己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她快死了,他卻一點都不高興,反而覺得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的流失,仿佛再不抓住,就永遠(yuǎn)回不來了。
“女人,你真的那么不想活嗎?”星暗稍稍給萱月把把脈,就知道她的病情。
“我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想,或許我又瞎了,又聾了,才能夠體會。他們說的話是對的,可為什么我會有一種對不起你的感覺……”星暗的聲音很低,低的風(fēng)一吹,就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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